強愛,獨家占有

河清海晏七七

042

書名:強愛,獨家占有 作者:河清海晏七七 字數:25461

好吧,我知道這兩章有點糾結,大家把票端著考驗我是吧?哈哈,隻要不罵我就行了。另外,新文今天可能會開出來,我說不虐你們信麽?好吧,我自己都不信,有虐有寵,一如既往的暖虐文,如果開出來,我會上來吼一聲,大夥兒收藏支持個哈。麽麽大家

------題外話------

她假裝什麽事也沒發生,去幫郝哲買粥。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轉念一想,即便出現幻覺,也不該想到他。

她走出去,他冷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走來的盡頭。

她以為沈辰鵬會大鬧病房,然而他隻是靜靜的看了她許久,接著從她眼前消失了。

童曉站起身,轉身朝向門的方向,這才看到沈辰鵬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病房門口,那深邃的眸子仿佛染上了千年的寒冰,逼視著她,那一刻,她竟不敢走過去。

童曉推開他,“我去買粥,你好好的。”

他說著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謝謝,辛苦了。”

“我昨天可是跑了好幾條街才幫你買到燕麥粥的。”

他笑著點頭,十分滿足。

她皺眉,“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早餐你想吃什麽?還是昨天的燕麥粥好不好?”

“我是說真的,如果你不要我了,人生也沒意思了。”

“郝哲!”她連名帶姓的叫他,黑著一張臉。

“丫頭,如果夢醒了,而你不在了,我寧願這輩子都不醒來,永遠昏睡過去。”

“阿哲哥哥。”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我覺得一qiē就想做夢一樣,我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長達六年,醒來以後發現一qiē都不一樣了。”

“恩?”

“丫頭。”

她歎了口氣,安慰,“等你出院我們再好好聊。”

“那你答應嗎?”他順著話問。

她小聲嘀咕,“這輩子都不想鬆開,我答應了嗎?”

他像個孩子似的,賭氣說道,“我就要握著你的手,這輩子都不想鬆開了。”

“別鬧了,一會兒護士進來看到了多尷尬。”

他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童曉黑了臉,“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我一想到住院了你會陪在我身邊,讓我住一輩子我都心甘情願。”

她笑,“昨天你不是還不肯住院的嗎?”

護士走了以後,郝哲問她,“我可不可以在醫院多住幾天?”

“不發熱了,待會兒就輸一次液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進來給郝哲量體溫時,童曉才醒來。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她的頭發還和以前一樣柔軟,摸上去特別舒服。

天還沒亮,他就醒了,看到她趴在自己身邊,那一刻,心是那樣的滿足。隨即想到她趴著睡了一夜一定很累,又很心疼。

童曉在醫院陪郝哲,她在椅子上坐著坐著,整個人累得趴在床上睡著了。

天亮了,做夢的人也該醒了。他才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查。

也許害怕真相擺在眼前,他就什麽也沒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

其實他有郝哲的電話,他可以去打他的電話,也可以讓人去查號碼定位,可是他都沒去做。

毫無方法,毫無目標,就這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從天黑找到天亮。

在童曉的公寓一直坐著等到零點,他再也坐不住了,開著車出去找。

這樣的想法一直在他的心裏被無限的放大,以致幻想出太多令人噴血的場景。

他查出郝哲的公寓地址,跑去找她,沒找到人。但是發現郝哲也不在,他想他們一定在一起。

沈辰鵬給童曉打電話打了一整天,從白天打到天黑,她的手機始終處在關機狀態。

――

六年,這件事一直折磨著這位老人,他怪自己,六年以後才想通,才舍得放手。

“我們欠阿ken的太多,那時的我們都太自私,剝奪了他太多的東西,如果他現在能夠幸福,dady希望你能笑著祝福。現在他恢fu記憶了,我心裏那塊大石也總算落地了。”

哭不代表她懦弱,隻代表她太愛那個男人。

盛詩涵緊緊抱住了她父親,歇斯底裏的哭了出來。

盛先生摸了摸她的頭發,“nina,你知道dady為什麽調他去中國?我希望他找回過去的記憶,我們能騙他六年,騙不了六十年,如果找回那段記憶,你們還能在一起,那是我最樂意見到的。如果找回那段記憶,你就會失去他,那是你們之間的感情還不夠深。六年,我整整掙紮了六年,眼看著你們就要結婚,我再也沒辦法自私下去。你能原諒dady嗎?”

“dady。”

盛老先生表xiàn的尤為鎮定,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已經料到了是這麽回事。”

盛詩涵當天晚上連夜趕回了美國,跟他的父親坦白。她盡量的委婉,不願父親受到刺激。

――

“童曉,請你放下你心裏的結,好好對他,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他值得。”

這樣的話被她輕鬆的說出口,童曉還是覺得有些害羞,臉漲紅了。

盛詩涵歎氣,“沒有誰配不上誰,這六年,你有別的男人,他也有我啊,若說這六年我們沒發生過關係,你信嗎?男人女人在一起何必要計較那麽多,你愛他,他愛你就足夠了。”

她撇開頭,低低的說了句,“我已經配不上他。”

“why?”她有些生氣,“阿ken這麽愛你,我也放手了,你為什麽不能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不可能了。”童曉垂下了頭。

盛詩涵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我離開他沒關係,我還年輕,再找個優秀的男人並不難。但是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有人比他更愛你了。”

“盛小姐……”童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她伸手擦了擦眼淚,“對不起,我不該在你麵前這麽懦弱,讓你擔心我。其實真的沒關係,這六年雖然和他在一起,我一直膽戰心驚,深怕他某天就記起過去。最不敢麵對的事情發生了,心裏總有些難受。不過我會堅強,我做錯事在先,早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報應。”

盛詩涵說到這裏,眼眶已經濕潤。

“童曉,我真的很羨慕,能夠住進他的心間。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倘若他一直沒恢fu記憶,也許我們會很順li的結婚,生孩子,然後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他突然恢fu記憶,我們離婚,他回國。如果結局是這樣,我寧願他現在記起一qiē,至少這樣痛得隻有我一人,而不用扯上孩子。”

童曉心口猛地抽了一下。

“我跟阿ken在一起六年,這六年我們從沒吵過架,身邊的人都說我們很恩愛,可隻有我們兩個自己知道,這種感情不是愛情,我們更多的像兄妹,那種感覺更像是親情。我一直以為,阿ken就是這樣冷漠的人,對任何人,對任何事,都是淡淡的,可自從你出現之後,我才發現,他也是有心的。六年,我從沒見他因任何事情xu化,可是昨天我飛回來看他,看到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什麽也不吃,隻喝酒,喝了多少酒我到現在都不願去算。”

童曉深深吸了口氣,事情來的太意外,她有些難以接受。

“阿ken怪我騙了他六年,提出與我分手,甚至已經向總部打了辭職報告。我怕我父親心髒病複發,跟他解釋,我跟阿ken隻是吵架而已,但是,我不知道這樣的謊言還能瞞多久。童曉,我請求你,幫我勸勸他,即便分手是必然的,但請他不要辭職。”

這些都是童曉所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為郝哲能有今天,全是盛家給的。不僅她這樣認為,整個盛輝的人都是這樣理解的。

盛詩涵搖頭,“不,你錯了,不是我給了他機會,是他拯救了盛輝。我父親前幾年查出心髒病,病情一直很不穩ding,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醫院住院檢查休養,公司的事他幾乎不能再勝任,導zhi盛輝也一直在走下坡。自從阿ken進了公司,情況漸漸好了起來。其實當年他畢業的時候,有很多更好的選擇,但都為了我放棄了。”

“不,這六年你給了他很多,賜予他新生命,讓他從一個無名的窮學生成為現在商場上嶄露頭角的神話人物,這樣的機會是你給他的。”

盛詩涵淡淡的笑著,“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霸占了他六年。”

“對不起!”童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開口唯有道歉。

待他睡著以後,童曉和盛詩涵一起走出了病房,兩人走到走廊的盡頭,這裏比較安靜。

――

童曉再三保證,發誓,他才放心的閉上眼睛。

郝哲吃完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睡前千叮萬囑不準童曉離開,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她。

他這才滿意的鬆了手,一口接一口的吃她喂的食物。眼裏的那種滿足是盛詩涵這六年都未曾見過的。

她沒辦法,隻好哄道,“你放心,等你睡著了,我都不離開,會一直陪著你。”

郝哲一隻手在輸液,另一隻手緊緊拽著童曉的衣服,深怕她會離開似的。

可此時此刻,眼淚幾乎忍不住。

她會一個人躲起來哭,也會在他麵前哭,可從不在外人麵前哭,不願別人看到她的脆弱。

這六年來完完全全屬於她的男人,現在他的眼裏隻看得到另一個女人,那種內心的悲戚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著郝哲眼裏對童曉的依賴,盛詩涵忽然發現自己站在這裏是多餘的。

生病的他,像個孩子似的。

“丫頭,你坐床上,喂我吃。”

盛詩涵跟童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站在角落。

他死命的將她拽回病房,她原本想掙紮,可看到他手背上有血珠冒出,才乖乖陪他回了病房。

“你跟我回去。”

童曉撇撇嘴,把粥遞給他,“拿回去吃吧。”

“為什麽騙我?你這個小壞蛋,你知道我等你的燕麥粥等了多久?”

一把拽住了童曉的手,看到她手上拎著的燕麥粥,他隻覺得心口微暖,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裏。

他穿著拖鞋,跑得不是很穩,可是很快,最終在住院部大廳追到了童曉。

盛詩涵在他身後追,“ken,你不要跑,你手上流血了。”

病房裏,郝哲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跑了出去。

童曉已經掛了電話。

“曉曉,別走。”

“我想直接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

“你在哪兒?別買了,快回來。”

她歎了口氣,覺得煩躁。撥通了郝哲的電話,告su他,“阿哲哥哥,我沒買到燕麥粥,我明天買了去醫院看你行嗎?”

手機上蹦出幾十條短信,全在告su她某個號碼什麽時候給她打過電話。

拿出手機,開機,打算給他打電話。

微微抿了抿唇,她覺得還是離開,留給他們自由空間。

盛詩涵正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喂他喝粥,這一幕看上去十分的暖心。

走到病房門口,聽到裏頭有聲響,童曉腳步忍不住輕了許多。

炎炎夏日,即便已是傍晚時分,太陽落山,可空氣依然燥熱。跑了這一遭,回到醫院,她全身都濕透了。

醫生建yi吃些清淡的流質食物,童曉穿過好幾條街為了幫他買一家有名的燕麥粥。

後來他們還說了什麽,童曉沒聽到,因為她出去買晚餐了。

“我在醫院……沒事沒事,就是胃痛需要輸液……不用過來,曉曉在照顧我……”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按下了接聽鍵,聲音對著那頭非常虛弱。

正想著晚上他們該吃什麽,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後來他睡著了,童曉在醫院陪了他一整個下午。

童曉跑來跑去,辦好了所有的手續,醫生也已經在給他輸液。

這輩子還能被她如此的關心,他感覺就像是做夢似的。在車上,雖然他疼得幾乎要暈過去,可是能夠清晰的感受的她小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單薄的布料,傳到他的心髒,內心溫暖無比。

他也沒有阻止,嘴角反而微微揚了揚。

童曉不理,堅持給他辦了住院手續。

郝哲安慰她,“沒事,輸點液就好了。”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診斷急性腸胃炎,病情較重需要輸液。

司機踩了踩油門,加快了速度。

“求您別說了,開快點行嗎?”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疼成這樣,之前應該疼好一陣子了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這麽疼。”

司機師傅都不免責備童曉,“小姑娘,你男朋友都疼成這樣了,你怎麽才送他去醫院呀。”

郝哲一上車,整個人倒在座椅上,額頭的汗珠越來越疼。

走出餐廳,打了車,來到醫院。一路上,童曉溫熱的手都按在他的肚子上,希望能夠為他帶來一絲溫暖。

童曉拚命拽他,他也實在是疼得厲害,幾乎連站都站不住。

童曉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你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麽還能吃得下去。走,我們去醫院。”

“沒關係,丫頭,你吃完我們再去醫院。”

“不行,你的疼成這樣了,我們去醫院吧。”

他笑著讓她放心,“沒事,胃有點不舒服。”

她抬頭看向他,這才看到他臉色慘白,額頭還有汗珠滲出。她嚇得趕緊放下了刀叉,“阿哲哥哥,你怎麽了?”

“阿哲哥哥,你不吃嗎?”

牛排上來,童曉吃得津津有味,郝哲卻一動沒動。

想想那個時候,真的太過美好,以至於現在每每想起,都覺得心酸不已。怎麽就弄丟了呢。

他還記得她很喜歡吃牛排,每次騎著單車帶她出來吃頓牛排,她就非常非常的滿足。

他把車開到了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告su她,“這是法國人開的,他家的牛排很好吃。”

好在下班時間未到,又是專屬電梯,從頂層到地下停車場,沒有遇到人。

說完他拉著童曉上了專屬電梯。

“我會準時參加。”

馮特助看到他們離開,趕緊跑過去擋住,“總裁,你要去哪兒?下午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童曉正猶豫著,他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這麽客氣,我反倒不習慣了。”郝哲站起身,繞到她麵前,低聲問,“有時間嗎?陪我一起吃個飯吧。”

童曉點頭,“謝謝。”

“罷了,既然你不願接受,我會讓財務部把你該得的那份打給你,這就不用推辭了吧?”

郝哲深深歎了口氣,手一直捂著自己的胃,這裏一陣一陣的痙攣。

“我不喜歡你們用這樣的方式可憐我,欠欣文的錢我可以慢慢還。”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如果你一定要把別人的好心當成羞辱,童曉,那我會對你很失望。”

她抬頭看向她,眼睛裏有股倔強,“是,我是很窮,我很缺錢,可這不代表我需要你們每個人的施舍。你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越缺乏什麽,越害怕別人給予什麽。我窮我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勞動,平白無故給我錢,那是對我的羞辱。”

他有些失落,淡漠的聲音低低的開口,“童曉,你寧願接受一個朋友的錢,也不願接受我的。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不,我不要。”

他雙手環胸,歎氣,“這些錢就當是這些年你照顧我父母的花費,我知道,你給他們買了不少東西。”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賺錢。”

她忘了什麽時候告su過他,欠鍾欣文四萬塊錢的事。

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少波動,似乎料到她會這樣做。低低的開口,不帶任何情xu,“收下吧,拿去還給鍾欣文。”

童曉把厚厚的信封擺在了他的桌上,“這些錢我不需要,你拿回去。”

他的手指頓時停住,收回,定定的看著她。

她走到他麵前,半天擠出一聲“阿哲哥哥”。

郝哲正坐在辦公桌前,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童曉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走過去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裏頭響起一聲沉悶的‘請進’。

童曉也不知道哪裏招惹上他,說話陰陽怪氣的。

他冷笑,“我有這個權利不讓你進去嗎?”

“我能不能進去?”

他冷漠的點點頭。

“馮特助,總裁在嗎?”

他也看到了童曉,臉色不太好,隻微微頷首。

先是遇到了馮特助,他正從總裁辦公室走出來。

童曉拿著那厚厚的信封坐進電梯,去了頂層。

陳經理笑著點頭,“就是總裁讓我給你打電話的。”

“總裁今天在公司嗎?”童曉猶豫著問出口。

陳經理被逗笑了,“童曉,你說話太直了,容易傷到人。這事兒你回去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哪天在你的本職工作幹不下去的時候,記得來這裏。”

童曉笑著搖頭,“謝謝你陳經理,這不是我喜歡的工作,僅僅是為了賺錢。”

“童曉,你是個很不錯的小姑娘,工作勤勤懇懇,從不偷懶,也不愛說閑話,你這樣的性格到哪兒都隻有被人欺負的份。所以,我建yi,你可以留在盛輝,成為盛輝的正式員工,這裏的工資不比其他地方低,最重要的,這裏有人罩著你。”

經理硬是塞到了童曉手裏。

經理無奈的說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這是總裁親自掏腰包給你的,如果你不收下,就直接還給總裁去。”

童曉還是不肯拿。

經理鬱悶壞了,“小姑娘怎麽就這麽倔強呢?給你你就拿下吧。”

童曉很堅決的搖頭,“不屬於我的我堅決不收。”

“不,這一個人你在這裏做的非常好,上頭很滿意,所以這是你應得的。童曉,你一定要收下。”

“經理,我就做了一個月,沒這麽多吧。”

童曉沒有去接,她在盛輝兼職好幾次了,盛輝的賬都要經過好幾層審批,最後以轉賬的形式轉到她卡上。

“童曉,這是你暑期在這裏兼職的報酬,原本該給你打到卡上,但是今天找你過來還有其他事,所以幹脆給你現金。”

經理遞給她一個信封,很厚的一遝。

大夥兒都散開了,童曉走進經理的辦公室。

“童曉,來了怎麽不到我辦公室,我等你很久了。還有其他人,都沒事情做嗎?”

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說開了,好在陳經理出來,解救了她。

“是嗎?這話怎麽就這麽不可信呢?”

童曉抿了抿唇,認真的說道,“我和總裁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童曉,反正你人都不在盛輝了,就跟我們說說嘛,滿足一下八卦者的好奇心。”

童曉被他們圍攻,一時之間脫不開身。

“童曉,透露一下,你和boss到底是不是真的?最近公司盛傳boss與盛小姐分手了,因為有第三者。”

大夥兒紛紛附和,“是啊,氣色也比以前好了。”

“童曉,你長好了,胖了不少,看來愛情挺滋潤的呢。”唐悅馨調侃她。

一到盛輝的人事部,大夥兒將她團團圍住。

童曉去了一趟盛輝,陳經理給她電話,讓她去結算工資。

――

他怒火上來,不停的給她打,一次兩次,後來那頭關機了。他氣得當時就把手機給砸爛了。

掛了電話,他去撥童曉的號碼,鈴聲響了,那頭卻沒接。

薛玉蘭抱歉,“每次跟你打電話三言兩語就要掛,就這麽不耐煩。”

“沒什麽,先這樣吧,我還有事。”

“什麽?兒子你在說什麽?聲音大一點呀。”

沈辰鵬小聲嘀咕了句,“隻怕會跌破你們的眼鏡。”

“也好,隻不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親家了。”

他望了望公寓的樓層,輕歎一口氣,“這事兒晚點再說,等他們安定下來再說。”

薛玉蘭在電話那頭啐道,“瞧你說的,媽媽這是太高興了,什麽時候安排兩家人見個麵?”

沈辰鵬笑,“您老消息還真是靈通啊,人剛到北京,您就接到消息了。”

沈辰鵬走出公寓接電話,薛玉蘭打來的,那頭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兒子,我聽說曉曉的父母來北京了。”

――

陳助理看了,在心裏直歎氣。這樣的人家怎能跟沈家結為親家,這要是沈亦銘和薛玉蘭看到這一家人窮酸的樣子,還不得吐血身亡。童小姐為人挺好,怎麽就攤上了這樣的父母。看來,老天爺對很多人都是公平的。

沈辰鵬接了個電話離開以後,周雨薇跟瘋了似的,在公寓裏頭又蹦又跳,一會兒躺在沙發上,一會兒躺到床上。

童梓羞愧的低下頭,“姐夫,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賺錢,贍養爸爸媽媽。”

“你是家裏的男子漢,往後要擔起這個家的責任,不能再讓你姐姐養家了,一個女孩子家在北京很不容易。”

童梓十分認真的點頭,“謝謝姐夫,我一定好好幹,不讓你失望。”

沈辰鵬又轉向童梓,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個長者似的,對他說,“下午讓小陳帶你去公司看看,遊戲開發應該是你比較感興趣的工作,在那裏好好幹,前途不可估量。”

“沒事沒事,辰鵬你忙你的,不用惦記我們。”

待他們在公寓參觀了一圈,沈辰鵬有些抱歉的說道,“媽,我這兩天公司事情比較多,可能沒時間帶你們在北京轉轉,我讓我的助理陪你們到處走走,有任何需要你們找小陳。”

“幾套!”周雨薇真要暈過去了,可她盡量保持淡定,可不能讓女婿瞧不起。

沈辰鵬淡淡的回道,“這裏是前些年我和我妹夫一起開發的樓盤,當時我們一人拿了幾套。”

走進公寓的一刹那,周雨薇幾乎要高興的暈過去。握著童梓的手,誇張的問著,“兒子,這是真的嗎?媽媽沒有在做夢吧?北京的房價多貴呀,這套房子得多少錢呀?”

沈辰鵬帶他們到了早前替他們收拾好的公寓,上下兩層,兩百多平,裝修算不上奢華,可至少在周雨薇眼裏算是豪裝了。

周雨薇倒抽一口氣,好幾百萬,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轉念一想,攤上這樣的女婿,還真是賺到了。以前她覺得童曉命不好,現在看來,這丫頭命還真好。

一旁的童梓則誇張的在周雨薇耳邊說,“媽,這車是賓利,要好幾百萬呢。”

沈辰鵬笑笑沒說話。

黑色的賓利車,看上去高端大氣,周雨薇驚歎出聲,“這車一定很貴吧,雖然我不識貨,不過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沈辰鵬幹幹的笑了兩聲,領著他們上了車。

周雨薇手豪爽的一揮,“沒事沒事,你來就好了。”

沈辰鵬雖然不是很喜歡這家人,可表麵功夫還是會做好,笑著道,“媽,曉曉她有事,不能親自過來接你們。”

一把握住了沈辰鵬的手,一口一個好女婿。

沈辰鵬親自來機場接他們,周雨薇笑得更開心了。

機場,童家一家三口興奮的拖著行李箱走來,童菲原本也想過來,周雨薇阻止了她,說好等他們在這裏安頓好,再讓童菲過來旅遊度假。

――

看到她徑直離開公寓,他竟然沒有勇氣去拉住她。

“童曉……”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她深深歎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沈辰鵬,我是真的累了,如果哪天你把我逼急了,也許我會離開,離開北京,離開這個世界都有可能。”

“什麽叫賣!童曉,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說的這麽難堪嗎?”

她自嘲的笑著,“你有見過父母把自己女兒賣了嗎?我一直覺得對他們不薄,一次次的狠心,卻又一次次的不忍,可他們是怎樣對我的?為了錢,為了富貴的生活,把我賣了……”

他雙眼微眯,聲音涼了許多,“童曉,你連你家人都不要了嗎?”

“往後我就當自己是孤兒。”

他蹙眉,“你什麽意思?”

“我想出去透透氣,我爸媽的事,以後不用跟我說了。”

童曉起身就走,沈辰鵬可就不高興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去哪裏?早餐還沒吃。”

“還送了你弟弟一輛車,不過不貴,幾十萬而已,作為代步的工具。”

童曉放下勺子,冷冷的看著他,“還有嗎?你還為他們做了什麽?”

“至於你爸媽,我收拾了一套新的公寓給他們,那裏交通方便,設施齊全,環境也好,兩個老人住應該挺不錯。你弟弟的公司離公寓也近。”

童曉還是沒說話。

“給你弟弟安排了一個遊戲開發的工作,他不是最愛玩遊戲嘛,做自己感興趣的事,也許會有所成就。”

童曉咬唇,沒有說話。

“對了,一會兒跟我去機場,我讓人把你家人接過來了。”

她抿了抿唇,意思性的吃了兩口。

“童曉,你再不動勺子,我就要親自喂你了。”

童曉望著眼前正冒著熱氣和清香的粥,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他把童曉按在椅子上,“乖,海鮮粥,我天沒亮就去菜場了,你說這輩子還能有人比我對你更好嗎?”

沈辰鵬有些急了,走過去摟她,抱怨道,“站著發什麽呆呀,這可是我一早起來給你做的早餐。”

童曉遲遲沒有過去。

“寶貝,快過來,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長進。”

從浴室出來時,沈辰鵬已經把早餐端上了桌,笑得很是得意。

童曉抿了抿唇,去了浴室。

沈辰鵬很敏感的看到身後的人,轉過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早餐我做好了,快去洗洗,過來吃早餐。”

下床走出去,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在狹小的廚房裏忙活,粥的陣陣清香飄來。

聽到外麵有聲響,她才猛地想起,昨晚沈辰鵬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怎麽也不肯離開。

童曉一早醒來,猛然間發現暑假已悄然離去,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

――

想說的話終究沒說出來,他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公寓。

沒有你,怎麽會好起來。

他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qiē都會好的。”

“我跟dady說了,我們是因為吵架,所以你打了辭職報告,dady相信了。”

他深深歎了口氣,到底是於心不忍。

她心口一涼,低低的說道,“dady身體不好,前陣子還因為心髒病發作進了醫院,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他。”

他看著她,認真的說道,“在盛輝一天,我就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她跑到他麵前,有些憤恨的斥道,“你都這個樣子了,為什麽還要去公司?是身體重要,還是公司重要?”

他眉頭擰了擰,最終妥協,“那你在這休息吧,我去公司。”

盛詩涵火了,賭氣的說道,“我不走,我今天就不走。”

“不用,我沒事的,待會兒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議,再晚些就來不及了。”

“為什麽?我不想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沒一會兒,他換好衣服出來,拿了車鑰匙,對她說,“走吧,送你去機場。”

她怔怔的坐在餐桌前,紅了眼眶。

他站起身,修長的腿邁開,徑直走進了臥室。

“真的吃不下。”

她急了,“這怎麽行?你這樣不吃不喝,胃怎麽能受得了。ken,我求你了,把這碗粥吃完好嗎?”

他搖頭,“不是,我沒胃口。”

“怎麽了?味道不行嗎?”

他用勺子吃了一口,可僅一口就吐出來了。

“你喝了太多的酒,我怕你胃不適,給你煮了粥,咖啡也不能喝了,隻可以喝牛奶。”

郝哲在餐桌前坐下,麵前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洗過澡的他看上去清爽多了,可是眸子裏那抹憂傷還在,大概怎麽衝洗都衝不走。

他關了花灑,擦幹身體,套上睡袍。

盛詩涵看他在裏麵洗了好久,敲了敲浴室的門,“ken,粥要涼了,你洗好了沒?”

他的丫頭早在六年前已不再屬於他,無論做什麽,都不會再是他的了。明明有這樣的覺悟,為什麽還是不甘心,為什麽還會心痛。

冰冷的花灑下,他任由冰涼的水柱衝洗著他的腦袋,多麽希望能清醒一點。

鏡子裏的自己,滿腮的胡子,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竟如此的狼bèi。

他點頭,掀開被子下了床。

“我給你煮了粥,你洗個澡出來吃好不好?”

他笑著擺了擺手,虛弱的說著,“我沒事。”

她扶他起來,柔聲道,“馮特助給我打電話,說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幾天都沒出去,我擔心你。”

睜開眼睛,頭疼欲裂,看到眼前盛詩涵放大的臉,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低聲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他終於醒來。

明知道這個男人的倔強,覆水難收,可她還心存念想,希望像六年前那樣,奇跡能夠再次發生。

伸手按了按酸澀的眉心,坐在床邊深深凝視著他的俊臉。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六年的感情,即便沒有山盟海誓過,可至少牽手一起走過,這份情誼說斷就斷,要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到。

父親前段時間收到他的辭職報告,質問她怎麽回事。她甚至不敢說真話,隻說兩人吵架了。父親身體不好,郝哲是他最信任和最器重的人,幾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這個時候跟他說實話,她真怕父親會氣暈過去。

她當然知道他的丫頭是誰,除了偷偷抹眼淚,還能怎樣發泄心中的痛。

坐在床頭照顧了他一整夜,昏睡中的他,嘴裏含糊的喊著“丫頭”。

盛詩涵十分溫柔的幫他擦拭身子,眼淚水怎麽都控zhi不住。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說是委屈,更多的卻是心疼,寧願這點痛全都自己承受。

多好的女孩,多麽男才女貌的一對,老天爺卻刻意刁難。

他走出臥室,並沒有立刻離開,站在房間看到盛詩涵忙著給總裁擦拭身體,換上幹淨衣服。

馮特助笑笑,“應該的。”

“馮特助,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謝謝你照顧阿ken。”

盛詩涵和馮特助一起將郝哲弄到臥室,看到盛詩涵眼裏淚光閃爍,馮特助心裏無聲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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