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愛,獨家占有

河清海晏七七

041 這個女人,他要寵一輩子

書名:強愛,獨家占有 作者:河清海晏七七 字數:26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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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望著他狼bèi的樣子,迷茫的眼神,她哽咽出聲,“如果我放手成全你們,能讓你過得幸福,我放手也就罷了,疼就疼點,至少你是幸福的。可是你過成這樣,你讓我怎麽舍得對你放手?”

馮特助和她一起把郝哲弄到沙發上。

盛詩涵心口一抽,走過去把郝哲扶起來,怎奈他的身體太沉重,她一個人的力量絲毫不起作用。

碩大的客廳裏,郝哲神情呆滯的坐在地毯上,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靈魂似的。他的四周倒了數不清的空瓶子,茶幾上還有很多喝了一半的酒。

門打開,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衝了上來,兩人同時皺起了眉。

到了郝哲的公寓,盛詩涵有鑰匙,用鑰匙開了門。

馮特助也不敢歎氣,車速在提升。

很多時候,明明更好的就在眼前,我們總喜歡跋山涉水去追求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弄得遍體鱗傷最終什麽也得不到,何苦呢。

這姑娘對總裁多好,幾乎把自己所擁有的一qiē都毫無保留的給了總裁。盛小姐也是個極有能力的女強人,可為了總裁,她一直甘願做他的手下,職位始終比他低一級。

馮特助一路上把車子開得飛快,從後視鏡裏,能夠清晰的看到盛小姐臉上的焦急和眸子裏淡淡的憂傷。

“現在不說這些,我們趕緊去找他。”

“總裁自從和童小姐去了一趟錦江,回來以後把自己關在公寓裏,誰也不見,無論我怎麽敲門,都不肯開。不得已我才打電話給盛小姐您的,希望沒有打擾到你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盛詩涵腳步匆忙的走向馮特助,一到他麵前,便摘下了墨鏡,緊張的問,“Ken怎麽樣了?”

機場,馮特助焦急等著,總算把盛小姐等來了。

――

“除非你跟我去我的公寓,不然我就賴這兒了。總之,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童曉在他懷裏平靜下來,“沈辰鵬,你今晚回去吧,我們都靜一靜。”

見她情xù這麽激動,他抱住她,好聲好氣的哄著,“好了好了,之前全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沒人能將我們分開了。乖,我們再不吵架了好不好?”

“沈辰鵬,你是否發現,一qiē都由你說了算。你說分手我就得離開,你說和好我必須接受,一而再再而三,你當我是什麽?被你甩了一次兩次後,我就該乖乖在原地等你回頭嗎?”

他皺眉,“說什麽呢?怎麽會厭倦你,再也不會了。”

童曉突然怒吼了起來,“我的意見有用嗎?我說我不同意,你會聽嗎?現在把他們接過來,等哪天你厭倦了我,把他們送回去,我和我的家人都丟不起這個臉。”

“等把他們安頓好了,會安排兩家人見麵。你,沒什麽意見吧?”

童曉表情沒有任何起伏。

沈辰鵬後腳跟進了廚房,一邊幫她洗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派人去把你家人接過來。”

童曉冷冷的笑了兩聲,走進了廚房。

“什麽叫不關我的事!”他騰地站起身,火氣很大的走到童曉身邊,走近,才看到她手裏拎著菜,立刻又變了臉,一臉的笑意,“我的意思是,你去哪兒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不關你的事!”

他的臉色很差,看都沒看她一眼,冷聲質問,“去哪兒了?”

回到公寓時,看到沈辰鵬已經下班,坐在沙發上。她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公寓鑰匙,想想又有什麽事是能難倒他的。

在外麵溜達了一圈,在附近買了些菜回家。

沈辰鵬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童曉出了門,卻都不敢去找郝哲,沒有什麽事是能夠瞞住沈辰鵬的。

她希望他好好的,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他。

童曉一天都在給郝哲打電話,可電話始終處在關機狀態,她甚至想過打到盛輝,可終究沒那個勇氣。

――

很多時候,我們越不想發生的事情,越容易發生,甚至會讓你措手不及。

沈辰鵬離開以後,童曉望著廚房裏熱氣騰騰的一碗粥,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他歎氣,“今天如果不是有個重要會議,我就在家陪你了。寶貝,在家等我,我開完會就回來。如果發現你不在家,會倒黴的。”

童曉站著腿都酸了,“沈辰鵬,你還有完沒完?”

他所謂的一會兒有足足五分鍾的時間。

“唔,我就抱抱,抱一會兒就好。”

“沈辰鵬!”

然而,房門一打開,便落入了他的懷抱。

童曉等了好久,猜他大概出門了,她才走出房間。

第二天一早去敲門,“我去公司,早餐在鍋裏。還有,不準去找郝哲,否則後果自負。”

沈辰鵬無奈之下,在小沙發上睡了一夜。

後來,任由他怎麽喊門,她都不開。

童曉跺腳跑回房間,‘砰’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盛了兩碗粥,擺上了桌,“過來吃呀,你也一天沒吃東西了。”

沈辰鵬走到餐廳看到她留的紙條,跑到廚房,看到一鍋熱氣騰騰的白粥,心情頓時就好了。

他說著鬆了手,她站在原地竟真的不敢出門。

“你打吧,反正在你麵前我也沒什麽男人尊嚴了。今晚不準去就是不準去,你敢踏出這個門,我讓他明天就在北京混不下去。”

童曉氣得舉起手,忍住,沒揮下去。

他火了,低吼出聲,“我怎麽過分了?你大晚上的跑去安慰別的男人還有理了?你準備怎麽安慰他?用身體慰藉他?”

她咬牙切齒,“沈辰鵬,你別太過分!”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這麽晚跑去找別的男人。”

她冷笑,“你憑什麽管我?”

他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不準去。”

她也不想隱瞞,“我去看看阿哲哥哥。”

“今天你不說出個原因,我是不會讓你出門的。”

他上前拉住她,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我出去一下,不用你管。”

正要離開,沈辰鵬忽然醒了,迷迷糊糊的問她,“去哪兒?”

她去廚房淘米,煮粥,留了張紙條在餐桌上。

童曉準備出門,想到睡在床上的某人,終是沒狠下心,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

“好。”

“阿哲回北京了,早上從你家出來直接回了北京,他情xù很不好,阿姨也很擔心,我想給你打電話,又不敢打擾你。你也回北京了吧,能不能幫阿姨去看看他?”

“阿姨,先不說這個,阿哲哥哥在家嗎,電話怎麽打不通。”

打了幾次都是關機,她猶豫著打到了郝家,宋翠接的電話,開口就問,“曉曉,你跟那個男的到底是什麽關係?”

拿起手機給郝哲打電話,那頭顯示關機狀態。

童曉怔怔的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出了房間。

一個人平時再怎麽囂張跋扈,睡著的時候都是毫無防備的。

童曉原地平靜了許久,收拾好情xù,去房間找他談,看到他趴在床上睡著了。

他說著大搖大擺的進了她的房間。

沈辰鵬嘴角勾了勾,“晚餐隨意點就好,我不講究,什麽都吃。”

童曉撇過頭去不看他。

這廝一定是故意的,隻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胸前還在滴著水。

沈辰鵬很快洗好出來,童曉衝到他麵前。

童曉鬱悶壞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歎氣。

進了她的公寓,從行李箱裏拿出換洗的衣服,直接走進了浴室。

他率先走在了前頭,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更近了一步,他可不想在這時候回到原點。

“既然不願住我的公寓,那就住你這兒。”

“沈辰鵬。”

到了童曉的公寓,沈辰鵬也下了車,讓司機把兩個行李箱拎上去。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司機在前頭開車,握在方向盤的手在微微顫抖。

兩人僵持了足足有兩分鍾,最終他妥協,把車門拉開,沉聲道,“上車,送你回家。”

沈辰鵬按了按酸澀的眉心,那一刻,他真想罵髒話。

“送我回家。”

他無力的歎了口氣,妥協,走過去強行將她攬進了懷裏,“好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還想怎樣?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能再放你走?童曉,我對你的心意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感受不到。乖,跟我上樓,折騰了一天,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

她冷笑,“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公寓?”

“童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從錦江跟你一路折騰到北京,你還沒鬧夠嗎?”

他雙手環胸,沉著臉靜靜的看著她。

“沈辰鵬,誰要去你的公寓。”她用力推開他。

車子到了沈辰鵬的高級公寓,他把她拉下車。

司機戰戰兢兢的開著車,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沈辰鵬怒吼,“去我公寓。”他現在正鬱悶著呢。

“沈少,去哪兒?”

他半拖半抱著將她塞進了車後座,讓司機開車。

“童曉,鬧也鬧夠了,現在安分點,別忘了這裏可是北京。”

他走過去一把搶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和他的一起,丟進了後備箱。

童曉沒有理會。

“上車。”他冷聲道。

從火車站出來,他的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

兩人坐火車一路折騰到北京,此時此刻,沈辰鵬的臉已經很黑了。

“你別哼,這筆賬我回去找你算!”沈辰鵬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著,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生吞活剝了。

童曉鄙夷的悶哼,還真是處處留情。

好心姑娘紅著臉拒絕,他硬是塞到了人家手裏。

沈辰鵬把手腕上的名表給了好心姑娘。

“謝謝你,這手表送給你。”

沈辰鵬鬱悶之際,有位好心的姑娘紅著臉幫他投了兩元,車子再次上了路。

司機再次把車停在了路邊,怒吼,“下車。”

童曉無辜的看向大夥兒,聳肩道,“我不認識他。”

他走到童曉麵前,臉色已經很難看,冷冷的說道,“拿兩塊錢出來。”

沈辰鵬忍住要上前揍人的衝動,指了指童曉,“我老婆有錢。”

‘吱’的一聲,司機大叔把車子停在路邊,“沒錢下車,這年頭,你還想坐霸王車。”

又是一陣哄笑,大夥兒都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

“能不能刷卡?”

沈辰鵬找出皮夾,裏頭除了銀行卡,一分錢也沒有。

司機指了指投幣箱上的大字“請投幣兩元”。

車上的人一陣哄笑。

“投什麽幣?”

司機大叔還很不友好的問他,“喂,你投幣了沒有?”

沈二少爺什麽時候這麽狼bèi過,被那麽多人擠來擠去,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

這時一輛公交車在站台停下,童曉拎著行李上了車,沈辰鵬無奈之下也擠上了公車。

童曉完全無視他。

追到公交站台,與童曉並排站著,他在她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打電話喊車來接,已經訂好機票了。”

他追出小區才追上童曉,看到她嬌小的身子在等車,他大大的鬆了口氣。

沈辰鵬跟周雨薇簡單的聊了兩句,一下樓童曉就不見了。

既然這就是結果,就讓一qiē都結束吧,她拎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區。

童曉拎著行李走到郝哲家那一幢,腳步遲疑了會兒。她想去道個歉,或者看看他好不好,可那一刻,卻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

“一定一定,童曉從小就很聽話,有我在,你放心。”

沈辰鵬笑著搖頭,“以後都是一家人,還希望您能幫我多勸勸童曉。”

“好,那謝謝你了。”

“您放心,童梓一到北京就能有穩dìng的工作,工資不低。”

周雨薇心中一喜,“真的嗎?那童梓的工作?”

沈辰鵬手搭在周雨薇肩上,“媽,我跟童曉先回北京,再過兩天我讓人來接你們,北京那邊房子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辰鵬,你們怎麽了?”

沈辰鵬也很快提著行李出來,可把周雨薇給鬱悶壞了。

童曉甩開她的手,跑出公寓。

周雨薇粥還沒煮好,看到童曉拎著行李箱出來,趕緊攔住了她,“童曉,幹嘛去呢?”

他見狀也隻好換衣服,收行李。

童曉沒有理會,很迅速的收拾好行李。

他皺眉,“幹嘛呢?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要走嗎?”

沈辰鵬重回房間時,童曉正在收拾行李。

周雨薇馬不停蹄的跑進廚房淘米煮粥,一秒都不敢耽擱。

“童曉要吃早餐是嗎?我這就給她煮粥,讓她別急,一會兒就好。”

沈辰鵬點頭,“睡得很好。”

郝家人離開以後,原本擁擠的公寓裏視野開闊了許多。周雨薇一臉笑意,問沈辰鵬,“辰鵬,昨晚在這裏睡得還好嗎?”

――

郝國瑜咬牙切齒,把東西全拎走,到了樓下便扔進了垃圾桶。

他們走到門邊時,周雨薇喚住他們,“等等,把你們帶來的東西帶走,我們家不缺。”

宋翠還想跟她理論,郝國瑜一把拉住她的手,悶哼,“走,我們回家。”

“孩子們談情說愛的,我們也阻止不了呀。”

重回到公寓,她質問周雨薇,“雨薇,到底怎麽回事?曉曉什麽時候有未婚夫了?”

郝哲跑出了童家,宋翠追了兩步沒追上。

宋翠慌了,看向郝哲,“阿哲,這是怎麽回事?阿哲,你去哪兒?”

沈辰鵬笑了笑,極其認真的說道,“您好,我是曉曉的未婚夫。”

宋翠從沙發上站起,衝到沈辰鵬麵前,“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沈辰鵬禮貌的對他們頷首,轉向宋雨薇,“媽,早餐好了嗎?曉曉肚子餓了。”

沈辰鵬從童曉房間走出去,確實震驚了所有人,尤其宋翠,驚叫道,“你是誰?怎麽從曉曉房間走出來?”

童曉幾乎能夠想象屋外一家三口目瞪口呆的樣子。

他掰開她的手,穿著睡袍走了出去。

他也不高興了,不悅的皺起了眉,“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指望跟郝哲重歸於好?”

“沈辰鵬,你別太過分。”

“我有點口渴,出去倒杯水。”

沈辰鵬翻身下床,童曉一把拽住了他,沉聲問,“你要幹嘛?”

公寓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房間裏童曉和沈辰鵬都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周雨薇還想說些什麽,童彥天止住了她。

宋翠忙說,“是啊是啊,昨天坐飛機回來應該很累。”

周雨薇意味深長的說道,“可能累壞了吧。”

宋翠問道,“小小呢?小小還沒起來嗎?”

一家三口有些拘謹的在沙發上坐下。

童彥天走過來,倒是很客氣,“都進來坐吧,進來說話。”

“誰計較了?我可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宋翠努力扯出笑容,討好的說道,“雨薇,不管之前我們有多不愉快,兩個孩子是真心相愛的,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我們大人就不要計較過去了。”

“你們來幹嘛?”

周雨薇打開門,一看到他們,臉就掛了下來。

第二天早晨,郝家一家三口買了很多禮品登門道歉。

――

他從身後緊緊攬她入懷,親吻著她的臉頰,溫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說著,“童曉,我愛你。”

童曉側躺在床上,哭到後來剩下低低的抽泣。

他賭童曉不敢激烈的掙紮,這也是他給自己的借口,當實實在在擁有她時,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他在心裏告sù自己,這個女人,他要一輩子寵下去。

“恨吧,聽說有愛才會恨。”

“沈辰鵬,不要讓我恨你!”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極盡溫柔纏綿,濕熱的吻漸漸往下,一發不可收。

“童曉,這輩子還能再擁有你,讓我失去一qiē我都心甘情願。”

看著她想怒卻又不敢怒的小臉,心裏突然就舒暢了,良久以來一直壓在心頭的煩躁頓時煙消雲散。

“這裏的隔音似乎不太好,聲音再大一點,你爸媽就該聽到了。”

童曉臉漲得通紅,“沈辰鵬!”

他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很認真的問,“我們分開多久了?你知道這些日子我都是怎麽解決生理需求的?”

童曉氣得咬牙,卻絲毫不敢發出聲音。

他嘴角一勾,“不瞞你說,還正是因為在你家,我才敢亂來,有本事你叫啊,把你爸媽都驚動,這樣還真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沈辰鵬,這裏是我家,你別亂來。”

他不理,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她的小床上,沉重的身子隨即覆上了她的。

她惱,粗喘著氣悶哼,“沈辰鵬,放開我。”

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細膩的說著,“我是真的想你了。”

沈辰鵬先是逗她,用力拽著,不讓她搶到,接著猛地放手,她重心不穩往後倒去,他長臂圈住她的腰,將她小小的身子攬入了懷裏。

他拿著衣服正要出去,童曉跑過去擋在了他麵前,去搶他手裏的毛巾和浴巾。

他刻意忽略她的不友好,問道,“浴室是不是在外麵?”

“沈辰鵬,你能不能別這樣!”

他環顧四周,一本正經的說道,“改天我找人把這裏重新裝修一下,雖然小了點,可好好改裝一下,還是會很舒服的。”

童曉按了按眉心,有些無力,“沈辰鵬,你還有完沒完?”

他從行李箱裏拿出幹淨的毛巾和睡袍,問,“哪裏可以洗澡?”

直到現在,童曉還沒晃過神來。

他走過來,攬著她的腰走進她的房間,高大的身影與這狹小的房間顯得極不協調。

童曉整個人都愣住了,站在房門邊,久久都沒有清醒。

她說著鑽進了臥室,關上門。

周雨薇最後又轉向沈辰鵬,“辰鵬,這麽晚了你就跟曉曉擠擠吧,她的房間小,你可別介意啊。”

周雨薇笑得那個開心,對著站在門邊的童曉道,“曉曉,你看辰鵬多好,大半夜的跑來看你,你們兩個聊,媽困死了,先回房了。”

沈辰鵬對周雨薇的態度也是極好,那聲媽也喊得極其親熱,“媽,我連夜從北京過來的,想童曉了。”

打開門,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一臉的諂媚,“辰鵬啊,怎麽這時候跑過來呀。”

童曉出門查看,周雨薇也迷迷糊糊的出來,一邊抱怨著,“這麽晚,什麽人呀?”

公寓很小,夜很靜,一點點聲響都足以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童曉躺在床上發呆,隱隱約約聽到外麵響起敲門聲,她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

有些人就是這麽自私,自己先行離開,卻不準你轉身。某天他厭倦了前進,回頭你必須在原地。無論那時的你已經擁有什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摧毀。

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招惹了沈辰鵬,這輩子想要的平靜再也無法獲得。

每當這個時候,她也希望身邊能有個人陪伴,無關愛情。

夜深人靜,一顆心彷徨、無助、寂寞。

她們離開以後,狹小逼仄的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童曉躺在床上卻再沒了睡意。

――

童菲趕緊扶住周雨薇,“媽,我先扶您出去,這事兒以後再說。”

“你!”周雨薇咬牙切齒,氣得臉通紅。

童曉咬了咬唇,“媽,從小到大,無論您如何對我,我都很尊敬您。現在,無論我過得多苦,我也會照顧這個家。但是,請您不要用我的感情換取這個家的富貴。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我不會跟沈辰鵬在一起,您逼死我也沒用。”

“這事兒辰鵬跟我解釋過了,那時他不知道你懷孕,是你自己太倔強了。”

“您還記得過年時我懷著身孕被拋棄嗎?”

童曉捂著心髒的位置,這裏堵得慌。

“雖然接觸不多,可媽看人很準,一個男人,她能對你的家人這麽好,對你能差到哪裏去?童曉,我們是窮人家,有這樣的機會大富大貴,為什麽不這樣做呢?以後去了北京,咱子子孫孫可都是北京人了,就不用待在這小地方,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童曉深吸一口氣,反問她們,“你們覺得他哪裏好?你們了解他嗎?”

童菲也勸,“是啊童曉,能遇上辰鵬這樣的是你命好,我就沒那個命,遇上那麽富貴之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她強硬的態度將童曉拽了起來,“你說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過好日子?辰鵬哪裏配不上你?他能看上你,你就知足吧。”

“你給我起來,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睡。”

童曉皺眉,“媽,我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讓我好好睡一覺行嗎?”

“童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周雨薇火了。

童曉躺在她的小床上,周雨薇和童菲就站在她床頭,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

“謝謝你們的晚餐,我希望你們永遠都是我的家人,我希望阿哲哥哥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兩位老人同時沉默了。

“阿姨,對不起,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我和阿哲哥哥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曉曉,你說什麽呢?你是不是還在生阿姨的氣?你和阿哲是天生的一對呀。”

兩位老人都愣住了,郝哲的臉沉了下去,臉色異常難看。

童曉吃完最後一口飯,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兩位老人,“郝叔叔,宋阿姨,在我心裏,你們就像我的親生父母,阿哲哥哥是我的親哥哥。”

童曉抿了抿唇,有些話,即便知道很傷人,可終究還是要說出口的。

郝國瑜認真的開口。

“曉曉,晚上我們一起去你家,跟你爸媽商量下你們的婚事怎麽樣?”

“謝謝阿姨,真好吃。”

她往童曉碗裏夾了很多菜,“曉曉多吃點,這些菜有一大半都是你最愛吃的,小時候你最愛宋阿姨做的飯了。”

宋翠抹幹眼淚,笑說,“是啊是啊,不哭,現在我們多幸福啊。”

郝國瑜抱怨,“好好的哭什麽呀,今天可是個開心的日子。”

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

四個人圍著餐桌坐下,宋翠有感而發,“以前我們也總是四個人一起吃飯,這些年不敢想還能夠再團聚。”

宋翠和郝國瑜一邊把菜端上桌,一邊笑說,“曉曉,你來的正好,正要讓阿哲去喊你呢。”

郝哲拉著童曉的手進屋,笑說,“今天你可有福了,全是我們倆最愛吃的菜。”

童曉去了郝家,郝哲的媽媽做了一桌子菜,餐桌上幾乎都快放不下了。

――

沈辰鵬眼睛一橫,助理立刻應聲道,“我這就去訂機票。”

“這……”助理有些為難,“何總也許已經在餐廳了。”

沈辰鵬思緒拉回,吩咐,“晚餐幫我取消,去訂一張飛錦江的機票。”

助理敲門進來,提醒道,“沈總,與何總約好一起晚餐,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即便她全家都向著他,童曉也不定能原諒他。

周雨薇太容易搞定,可他知道童曉才是他最大的難題。

沈辰鵬當天夜裏坐飛機趕到錦江,趕在他們回家之前見了周雨薇,與周雨薇促膝長談。

童曉一段時間沒來沈家,薛玉蘭有意無意的暗示鍾欣文,鍾欣文無奈之下說出,童曉要跟郝哲去錦江。

結束電話,沈辰鵬卻沒有成功的喜悅,心裏堵得慌。

那頭沒等童曉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沈辰鵬!”

“我這邊挺忙的,沒事的話就不陪你瞎聊了。對了,有件事友情提醒一下,你最好跟郝哲保持距離,否則,我讓他在北京混不下去,滾回他的大美國去。”

“沈辰鵬,你!”

他絲毫不生氣,磁性的聲音慢悠悠的說道,“我正在讓人收拾這邊的房子,過幾天去把咱媽接來北京。”

“沈辰鵬,你卑鄙!”

沈辰鵬太過狡猾,他把周雨薇的習性摸得很透,把誘人的條件一一擺在周雨薇麵前,讓她無法拒絕。

那頭嬉笑著道,“隨便拉拉家常而已,覺得跟咱媽挺有緣分的。”

“你來我家都跟我媽說了什麽?”

“原來是童老師呀,找我有事嗎?不是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沈辰鵬,你別裝了!”

童曉咬牙。

電話響了兩聲便接通了,那頭語氣輕佻,“你好,哪位?”

童曉拿著手機跑了出去,一出門便撥通了沈辰鵬的電話。

“不在家吃,要去郝家吃嗎?我告sù你,不準再去找郝哲!”

“出去透透氣,不在家吃晚飯了。”

“童曉,你給我站住!你去哪兒?”

童曉把菜葉丟了,起身離開。

童曉深深歎了口氣,“媽,我和沈辰鵬沒可能,您死了這條心吧。”

“辰鵬可是說了,隻要你跟他結婚,把我們全家接到北京,送我們家城裏最好的房子,給你弟弟安排工作。這些,阿哲能給你?就算給了,就宋翠這張碎嘴,我往後還有臉回錦江嗎?”

“媽!”

周雨薇哼了聲,“我倒覺得他的話可信度很高,和他未婚妻分手,他就一無所有了。不比辰鵬,自己是北京人,憑借自己的能力在北京混出名堂,跟了他,我們全家都飛黃騰達了。”

“媽,沈辰鵬說的那些話你不要相信,他不是好人。”

這廝,一定是得到消息,童曉要回錦江,故意來搞破壞的。

“前天。”

廚房裏,童曉蹲下身幫周雨薇擇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媽,沈辰鵬什麽時候來的?”

――

童曉走到郝哲身邊,抱歉的說道,“阿哲哥哥,你先回家,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周雨薇說完走進了廚房。

周雨薇擺擺手,“你走吧,都是鄰居,到時候撕破臉就難看了。”

“阿姨,不管我媽媽之前是怎樣對童曉的,她現在都知道錯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周雨薇沉下了臉,怒吼,“怎麽?我說錯了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些年他媽媽在外頭是怎麽說你的?”

“媽!”

“是嗎?”她挑眉問,“阿姨相信你,不過這些年你媽在外頭把我家童曉的名聲毀得,罷了,不提也罷,總之我們是沒這個臉跟你郝家再有任何關係了。”

郝哲表情已經有些不自然,卻也畢恭畢敬的說著,“阿姨,請您相信我,憑借我自己的能力,我也能讓曉曉過上幸福的生活。”

“媽。”童曉蹙眉,也不知道沈辰鵬這廝來家裏跟周雨薇說了些什麽。

周雨薇皮笑肉不笑,“是嗎?可我聽說你現在能在北京混這麽好,全是靠的你未婚妻呀,這分手了,往後的日子還好混嗎?”

“我們分手了。”

“沒事兒,我們已經習慣了,聽說你有未婚妻了,帶回來了嗎?怎麽不帶過來讓阿姨瞧瞧。”

郝哲抿了抿唇,“阿姨,對不起,這些年讓童曉受委屈了。”

周雨薇在他對麵坐下,“阿哲,聽你媽說你還活著,阿姨真的很高興,我們家童曉頂著‘克夫’的帽子也有幾年了,現在終於可以摘掉了。”

“阿姨,您也坐。”

周雨薇把水端出去,遞給郝哲。

童曉按了按太陽穴,頭疼得厲害。

周雨薇皺著眉問,“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現在跟阿哲一起回家是什麽意思?”

童曉咬牙。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哪有錢換這些,辰鵬前幾天來了趟家裏。”

家具家電全是上檔次的,心裏雖然有了答案,可還想聽周雨薇怎麽說。

童曉跟著周雨薇跑去廚房,壓低聲音問,“媽,家裏怎麽回事?”

“阿哲你坐,阿姨去給你倒杯水。”

雖有疑問,她卻沒當著郝哲的麵問出來。

家具家電都換了新的。

一段時間沒回來,童曉發現那簡陋的公寓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周雨薇這才笑了笑,“阿哲來啦,快進來吧。”

“阿姨。”郝哲禮貌的打招呼。

周雨薇來開門,看到郝哲和童曉站在門外,她愣了足足一分鍾。

郝哲伸手敲門,在童曉耳邊笑說,“我好像有點緊張。”

童曉回來前沒給家裏打電話,因為她知道回應她的隻會是周雨薇冷冷的一個‘哦’字。

一雙有力的手臂搭在了童曉的肩上,“走,我先送你回家,順便看看你爸媽。”

她的聲音把握的很好,看似悄悄話,童曉不偏不倚全部聽到。

還有些喜好挑撥離間的婦女把宋翠拉到一旁,賊賊的望著童曉,小聲說著,“怎麽還讓你家阿哲跟她在一起,她可是小區裏出了名的喪門心,克死父母,克死孩子,讓你家阿哲離她遠點。”

在兩位老人之前的宣傳之下,大夥兒對郝哲的死而複生都不再感到震驚,紛紛誇讚,“真是年輕有為啊。”

回到小區,宋翠挽著郝哲的手臂,見人就介紹,“我兒子阿哲。”

郝哲嘴角勾了勾,似在期待童曉的回答,而她隻是垂著頭,不發一言。

宋翠將郝哲與童曉的手放到一起,語重心長的說著,“這些年,你們都經曆了很多的磨難。不過現在一qiē都好了,未來還會更好。因為失去過,現在你們要更加珍惜彼此,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這次回來,我們兩家就把婚事定下吧。”

童曉怎忍心責備這位受傷的母親,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阿姨,我不怪你,隻要阿哲哥哥沒事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宋翠抱著童曉泣不成聲,“曉曉,阿姨對不起你,過去的幾年裏,誤會了你。”

郝哲摟著她朝兩位老人走去,宋翠一把抱住了郝哲,郝國瑜則握著童曉的手,老淚縱橫,“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下了飛機,和往常每次回錦江都不同,郝家兩位老人已經在機場等待。

童曉隻淡淡的笑笑。

他意味深長的在她耳邊說。

“我媽聽說我們一起回家,很高興。”

此時的他們,更多的是對現實的妥協,對生活沉靜如水的態度。

時間將太多的回憶沉澱,青春一晃而過。

如今,他有足夠的能力實現她的願望,可這已不是她的希冀。

他輕撫著她柔軟的頭發,笑說,“給我點時間,我讓你的夢想統統成真。”

“我多希望將來能在這裏有個家。”

他向她敘述這座城市的繁華、喧鬧、美好,她拖著下巴望著他,憧憬著未來。

還記得她第一次來北京讀書,他帶她坐了回飛機。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對這座城市充滿期待和希望。

和郝哲一起回了趟錦江,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兩人一起,思緒萬千。

那天以後,童曉再也沒去過沈家,鍾欣文和薛玉蘭的電話不斷,她都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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