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鬼妻骨生香

茈靜蘭

070 萌萌

書名:妖嬈鬼妻骨生香 作者:茈靜蘭 字數:5768

珍珠城的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塗抹上一層柔和的ru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

阿呂從大酒樓上的房間裏看著下麵的景色,手裏捏著那昨晚從賽半仙那裏偷摸著來的那顆血色珍珠,她看了這一夜,也沒有研究出來這個東西有個什麽用處。

那邊躺在床上的章淮謹還呼呼大睡,早晨的陽光很是柔和,所以阿呂是一點都不怕的,還能對著這太陽發神,又低頭看看那珍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這珍珠不是凡品,卻為何會在那賽半仙的手裏呢。

“客官,你醒了嗎,我東家叫我來給你送點吃的。”接著一聲說話後便是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可見這來人也是很有教養的一個,不是普通的店小二。

“誰呀……”章淮謹被吵醒了,脾氣很是不好,不耐煩地揉著自己的頭,閉著眼睛問來人。阿呂就在一邊,也不跟章淮謹說話,也沒有扭過頭,還是剛才的那個姿勢。現在的陽光還是不強烈的,趁能夠多看的時候就多看一會,省的以後後悔。

“我是東家叫我來的,我東家是昨晚跟你一塊喝酒的,這大酒樓的東家,大老板。”門外的人說的很是清楚,語速也是很慢的,就是為了這件能夠明白。

章淮謹睜開了眼睛,第一眼沒有看向門外,而是在屋子裏找著什麽,直到看見窗戶旁邊站著的一個紅色的身影,才安心了下來。

下床穿上鞋子,打開門便看見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的唇紅齒白,麵容俊秀,那兩顆大大的眼睛還透著一股子的靈氣,絕對是個讓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記的樣子。且這大酒樓的老板朱振一身藍布衫也能穿出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個生意人,且這來送飯菜的少年也有這朱振的感覺。

章淮謹把這少年讓進屋來,這孩子也不多看,就把飯菜放下後,端著托盤立在一邊,垂著頭等著。這意思就在問章淮謹可還有什麽吩咐嗎,章淮謹哪裏被人這麽服侍過,完全是看不到這孩子的意思的,見飯菜已經上桌,就讓這孩子走吧。

阿呂自這少年人進來,就把目光從窗外移向了這少年的身上,見著少年要走,便讓章淮謹問問這人的名字。

“我叫朱萌萌,是我東家的小廝,專門給我東家跑腿的,東家有吩咐,客人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東家出去采貨,所以要到後天才能回來的。這兩天就讓客人住在這裏,東家一回來還要找著客人喝酒,所以客人可不能走。”這少年說的一句一句,讓章淮謹沒有開口問的空隙。

之後說完,章淮謹已經沒有什麽要問了的,這人說的太詳細了,章淮謹這被他一口一個客人,一口一個東家說的,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東家便是昨晚跟他一起喝酒的朱振了,想不到他這人酒量這麽好,昨天章淮謹喝道最後那舌頭都開始打結了,怎麽上樓睡覺的也是不知道。

“既然朱兄說了,我便在這裏等上兩天也是可以的,朱,萌……算了,我有事在找你,你先走吧。”章淮謹看著自己麵前長的很是漂亮的少年,再配上少年這名字,章淮謹就怎麽也叫不出來了,這名字也不知是誰取得,真是有夠惡趣味的。

朱萌萌當然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叫到名字時那麽尷尬了,對章淮謹一笑便很有禮貌地退了出去。章淮謹隨後把那門關了,看阿呂不知什麽時候在他的背後,被阿呂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是鬱蹙地看了阿呂一眼。

阿呂當然沒把章淮謹這一眼看在心裏,她現在想的就是章淮謹答應了要等著那朱振回來,這朱振回來要三天後了。他們去京城那就又慢了三天,這樣子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去到相府呢。

章淮謹看那桌子上朱萌萌帶來的早飯,清粥小菜,看著樣子就很是可口,奈何章淮謹現在的頭很痛,那就一點想吃的樣子都沒有。“我再去躺一會,阿呂你可不能把我吵醒,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外麵,現在的太陽慢慢地毒了,你可不能跑出去……”

章淮謹嘮叨個不停,阿呂那樣子也不知有沒有聽,這回無論章淮謹說個什麽,阿呂都沒有開口。她隻是把目光又移到了窗外去,好像窗外有個什麽東西,還讓她看個熱鬧。

章淮謹自己說完,就又上床睡了,直到下午太陽西斜了,他才睡飽起床的。

可這回醒過來,屋子裏隻有早上朱萌萌送來的早飯,已經涼透了,章淮謹再想尋找那抹紅色的人影,卻是怎麽都找不到了。

這阿呂去了哪裏,章淮謹明明睡前就跟阿呂說了的,千萬別亂跑的。可是這阿呂還是在他睡覺的時候,跑著不見了人影,章淮謹也不忙著去吃飯了,匆匆地洗漱一番,就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找找阿呂在那個地方。

這提到章淮謹去找了,讓我們再時間倒退幾個時辰,看看這個小屋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看看阿呂又去了哪裏?

也就是在幾個時辰之前,章淮謹還呼呼大睡,可阿呂卻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這味道不是什麽花香,不是什麽香料的味道,而是一種詭異的香味,阿呂曾經聞到過,在一座很大的古墓裏,那裏埋葬的是什麽人已經無從考驗,可在那附近居住的人都說這裏時很早以前的一個皇後的墓葬。

阿呂就是在那裏聞到的那種香味,那時候阿呂才才剛從鬼麵冥王那裏逃出來,也不知什麽時候冥王的部下會追來,於是就躲進了那個古墓,躲了一個多月才出來的。所以阿呂對這種異香很是熟悉,這種香味是用來保持死人的容顏,也就是為了讓死人不腐爛的密藥,現在怎麽會在這裏又聞見了?

阿呂循著這個味道就出去了,而這個時候章淮謹打著呼嚕睡得跟死屍一樣,當然是半分感覺都沒有的。

循著香味,阿呂從大酒樓裏出去,原本現在正是正午時分,陽光很烈,阿呂是不該出去的。可因為這珍珠城常年雨水充沛,所以大多建在一起的店鋪房子都是有著遮蓬擋著的,所以阿呂才敢在屋簷下飄著,加強了身上的無相葫蘆的抵禦能力,在全身加了一層沒有顏色的透明保護罩。

這罩子既可以不受陽光的照射,也可以抵禦一下別人的攻擊,但阿呂的法力不夠,所以也支撐不到很長的時間。阿呂就是循著這股香味慢慢地飄著,直到走到沒有遮擋的地方,才看見自己的前麵四個很大的湖,而湖上是個小小的亭子。

這亭子就建在湖中心,孤零零的一個亭子,沒有走廊連接這河岸,想必要到這亭子隻能撐船過去。而亭子周圍都掛著輕薄的紗幔,湖上的微風一吹,就帶起了紗幔飄飄悠悠的,阿呂從剛才飄起來的一角看見亭子裏有個男人,穿著藍布衣服,那身影有點熟悉。

而剛才聞到的那股奇異的香味現在更濃了,風刮得紗幔飄起來的幅度更大了點,阿呂往那亭子裏仔細地一看,就覺得不好,可等要向後逃走的時候。卻不想腰上被一條銀色的九節鞭捆住,怎麽掙紮都動彈不得,而這條鞭子正是從亭子裏麵伸出來的,阿呂被人像是一個小雞一樣就拖了進去。

等進了亭子,要上纏著的鞭子一鬆,阿呂便掉在了亭子的地上,雖然沒有什麽地方收了傷,可向來很是敏感的阿呂就意識到這裏的氣壓很低,而鞭子的主人便是一個功力很強的,也不知是人是妖。

阿呂沒有抬頭,就一直低著頭,周圍響起的腳步聲卻在告訴她,有人在向她靠近。直到她的視線裏出現一雙很是普通的黑色皂靴的時候,她也沒有看一下來人。

“你這丫頭,難道以為這樣附在地上,不抬頭看本座,就沒有事情了嗎?”說話的聲音很是渾厚,是個男人,且法力很是高強,比起那淩誌上仙來說雖然不是一個級別的,可阿呂根本不能跟這個人抗衡的。

阿呂也是向來識時務的一個鬼,可能剛做鬼的時候還有幾分傲氣,可是在那個沒有什麽製度隻按實力的世界裏,阿呂再多的傲氣也被磨平了。雖然在心中還有幾分執著,可在強者麵前阿呂隻能俯首聽話。

“不知你引誘我來這裏有什麽事情,我對你沒有什麽不敬,不知你可不可放我回去,我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女鬼而已。”阿呂說著,把頭放的低低的,隻希望前麵的人不要讓她抬起頭來才好,因為看了那人的臉,也就沒有什麽能夠回去的機會了。

“抬起頭來,本座可不想看著你的後腦勺說話。”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阿呂沒法隻能抬頭看清那說話的男人。

這一看,雖然這穿著藍布衣服的男人氣勢有點變化,可這張還算成的上好看的臉卻是讓阿呂很熟的,這不是那朱振。大酒樓的東家,昨晚跟章淮謹一起喝酒的嘛,怎麽……怎麽是個大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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