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鬼妻骨生香

茈靜蘭

068 兩年

書名:妖嬈鬼妻骨生香 作者:茈靜蘭 字數:5972

兩年前,積善堂正如那賽半仙說的很是出名,這珍珠城裏的百姓們,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家裏有點閑錢的大家都往那積善堂跑。不為什麽,就為這塞半仙的醫術高明,還有他開的湯藥一點不苦。

其實湯藥苦口,那就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連那三歲的小兒都知道,一聽見他娘叫他喝藥,他都的哇哇大哭,這藥苦的孩子大人都是願意去喝的。可是古書又有雲,良藥苦口利於病,可慢慢地當那積善堂做大後,大家都一傳十十傳百,就因為這從積善堂所剪得藥一點都不苦,除了這個之外,還見效的很快。

於是一個珍珠城兩年之前,不僅是珍珠很有名氣,更難得是一個小小的醫館也是盛名在外,很多病患都是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為的就是求這積善堂裏的賽半仙醫治的。

可就是這麽一個仁心仁術,大家人人都稱好一個醫館,竟然在一天內出了大事情。那天凡是從那裏領了藥回來服用的病人,非但沒有好的,反而一個個都暴死在家中。這麽大的一件事情,當然驚動了珍珠城的城守,當夜就把那賽半仙給抓了起來,就是這麽一個白日裏大家都稱好,大家都拉著手感謝的人,到了晚上就被人困在公堂之上,而下麵圍著的百姓們情緒很是激動。

不管自己家裏有沒有人死的,也不管曾經是在那積善堂裏治好的毛病,總之都嚷著讓賽半仙血債血嚐。

可到了最後,那城守是用盡了刑法,也沒有讓賽半仙招供,之後那些從死者家裏拿回來的那些湯藥,化驗之後卻一點毒性都沒有。城守也是難辦,要是說讓賽半仙就這麽從這縣衙裏出去,那他頭上的烏紗就保不住了。

隻是因為圍觀的人情緒太激動,可這一點證據都沒有,這城守再想斷案,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還是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判了那賽半仙一個藐視公堂的罪,被關進大牢路一年多。

那賽半仙就這麽被冤枉地進了牢,在牢裏他想了又想,自己家出來的藥怎麽可能喝死人呢。這一點理由都沒有的,更傷他心的是,那在圍觀的人,一個個都是瞪紅了眼睛,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氣。

可他真的是沒有做過,一旦都沒有做過,他一個大夫不說是為了賺錢,可治病救人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的事情。怎麽就能死這麽多人呢,呆在牢房時的賽半仙還是很感激這城守的,因為呆在牢裏,比現在在珍珠城的哪裏地方都是安全的。

而白天阿呂和章淮謹遇到的那個賽半仙,隻是剛才那大牢裏放出了才半個月的時間,他以為在那牢裏關了大半年,放出來後人們會遺忘的。

可是他太低估人的記性了,有些小事情是會忘記的,可是也有一些事情是人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好比親人離世,所以這半個月來,這積善堂是一筆生意都沒有做成,人們雖然不至於上門跟賽半仙針砭,畢竟連官府也沒有查出來那湯藥裏麵有些什麽不應該有的東西。

可現在賽半仙雖然又回來了,可沒人去了,賽半仙的積善堂也就開不下去了。原本那積善堂下麵的地皮就是柳杉的,現在交不成前來給柳杉,再過半個月,柳杉就要收走積善堂。這都是賽半仙想到了的。

以上都是阿呂在柳杉和王麻子的桌上聽來的,這樣就把兩年前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理了一個清楚。原來那賽半仙是有幾分醫術的,可是那兩年前死了那麽多的人都是因為喝了賽半仙的藥,雖然在藥裏什麽都沒有檢查到,可是也沒有理由推翻這藥就不是那致死的理由了。

可要說賽半仙下藥的話,那就毫無根據了,難道那賽半仙會因為什麽理由,把那些對他毫無關係的病人殺害。真要是他殺的,他也是跑不了啊,所以要想搞清楚那積善堂的古怪,還有那兩年前的事情,還是要親自去看看積善堂,還有問清楚那賽半仙。

那柳杉和王麻子還在桌子上小聲地吵著,畢竟這積善堂在這珍珠城不是每個人都敢大大咧咧地說的。人們對它存在著一份敬意,不為別的,隻為大家都說,這積善堂鬧鬼,還是一個很凶的惡鬼。

晚上要是從積善堂的門口走過,都會被這隻鬼吃到肚子裏,更難說要在這積善堂開什麽別的生意了。

至於為什麽那賽半仙在積善堂裏什麽事情都沒有,人們就另外有一套說法了,那越說越恐怖的事情,不說也罷。

阿呂聽完所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後,就飄了回去,而那頭章淮謹原本是自己一個人喝酒的,也不知什麽時候他的對麵坐了另外一個男人,坐的正是阿呂剛才做過的位置,阿呂眼睛一撇那個不認識的男人,看了兩眼便覺得這人很是不簡單。

堅毅的臉龐,輪廓分明,清秀俊朗的五官,精致得如同刀削夫斧切,特別是那一雙黑亮的眸子,如無波的古井,深邃不可見底,藍色的袍子,標杆般筆挺修長的身材,膚色微白,劍眉,高鼻梁,一雙紅唇薄厚適中,漆黑的眼珠看似溫潤,實則藏著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狡黠。

阿呂飄了過去,原本的位置被這個人占了,所以阿呂坐到了章淮謹的左手邊,阿呂拿眼睛瞪他,那意思就在問坐在對麵的男人是誰,可是章淮謹竟然理都不理阿呂,一個勁的隻顧著和對麵的男人說話,兩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阿呂也不再出聲,就聽得章淮謹在那邊一口一個“朱兄,朱兄,”說的熱鬧,而被章淮謹稱作朱兄的人也迎合著章淮謹,就差把章淮謹說的美的冒泡了。

這朱兄是大有來頭,本就是這大酒樓的東家,全名朱振,雖然開著這個大酒樓生意很好,但也不是常常過來,他愛穿一件藍色的袍子,為人很是低調。這珍珠城離得大小湖泊很近,城裏其餘的地方都是供應許多海鮮河鮮的,唯獨這家酒樓卻是一點都不賣的。

賣的都是牛羊肉,和新鮮瓜果,還有別家沒有的酒,據說這些就都是東家自己釀製的,也就是因為這樣一點特別的地方,所以讓這大酒樓生意特別的好。比起別家來,那真不識一點的好,常常座無虛席,章淮謹今天一來就有位置,那不是常有的事情。

更難得的是今天這朱振來巡店,便看見了在大堂裏在喝酒的章淮謹,朱振從他身子邊過的時候,便聽得章淮謹一口一聲好酒的。朱振知道自家的酒好,可這麽被人當麵說,還是很有麵子的,後又看見章淮謹身後背著的兩把劍,這眼神就變得讓人不得不探究了。

於是出現兩人在一起對飲的場麵,純屬是朱振有意接近章淮謹,而章淮謹被人說了兩句話,便樂的沒有了邊,主要是酒蟲上腦了。

“我說朱兄啊,你這裏的酒怎麽這麽好喝,跟別人家的就是有股不一樣的感覺,有什麽秘方嗎?”章淮謹眯著眼睛問朱振,他已經喝得有點大了,所以舌頭有點打結,腦子也是糊塗的,這人家的秘方怎麽可能隨便地就說給你聽呢。

阿呂一個白眼給章淮謹,之後便盯著那朱振看,這人身上有股腥氣,還是土腥氣,阿呂隻在那常年下河打漁的人身上聞到過,這種開著這麽大酒樓的人,難道還有這種癖好不成,喜歡天天地下河摸魚?

真的是如阿呂所想,人家朱振是不會開口說怎麽釀酒的事情,隻是打著哈哈,很是脾氣好得勸著章淮謹少喝一點。“你今天還是少喝一點,這酒呀雖然喝著很是綿軟,可是後勁很大,如果你這一下子就喝大了,明天一準是起不來的。”

章淮謹可不在乎明天起不起的來,他隻關心明天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酒喝,還有這大酒樓的老板很是對他胃口,這朱振說話辦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遇到什麽人該說什麽話,他好像都清楚。

除了會做人,那平時為人也很是仗義,這珍珠城上下就沒有不喜歡朱振的,且他的那張臉還是很有幾分看頭的,且到了現在也沒有娶親,所以這珍珠城裏但凡有女兒,且年齡適合的。都把眼光聚集在朱振的身上,就想著把這朱振招來當自己的乘龍快婿。

可朱振這麽多年了,這珍珠城裏的姑娘是一個都沒有看上,一直打著光棍。也隻有這一點被別人說之外,別的沒有一點唄大家所誤會的,所以章淮謹和他喝上兩杯酒就稱兄道弟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可沒喝多,我還能再喝呢,不幸我就喝給你看。”章淮謹的酒量是不好,這酒品卻是出奇的好。阿呂還記得那次跟劉大福一起喝酒,自己最後趁著章淮謹喝醉還上了他的身,要是那會沒有上他的身,章淮謹估計要在那桌子底下趴一夜呢。

這不前一腳剛說自己沒喝多,後一腳就醉倒了,趴在桌子上還打起了呼嚕。“來人啊,那這人放到樓上去,你們好生照顧著,明天他醒了在通報給我。”

那朱振招來一個店裏的夥計,把章淮謹安置在這大酒樓的雅間裏,那雅間在二樓,房裏都是有床的,讓喝醉了的人有地方躺躺。

現在章淮謹被扶了上去,阿呂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便跟著過去了,當她飄著上樓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那已經走到門口的朱振,正奇異又疑惑地看著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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