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一百一十五章 祭元節解疑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6394

“祭元節?”皇上眸露詫異之色,對肖子俊追問道:“何為祭元節?朕怎得從未聽過世間有此等節氣?”

“祭元節乃智州、錫州、莫城等沿赤河流域的原駐民,此地有一年一度祭,三年一賞孤的古老習俗。”肖子俊於養心殿正堂凜然而立,雙手抱拳正色應道。

“嗯?一年一度祭朕明白,可三年一賞孤又是何等說法?”肖子俊的說法,久居皇城的皇上聞所未聞,繼續詢問道。

“三年一賞孤乃當地居民的土俗,許多外鄉均不了解,皇上從未聽聞並不足以為奇。”肖子俊神色淡定,不卑不亢的應聲:“每年七月中旬的祭元節便是每家每戶祭拜己逝親人的時日,這一天大家會焚香點蠟燃燒元寶冥幣,以祭拜辭世的親人。而三年一賞孤,顧名思意便是賞賜孤魂之意。無親人祭拜的孤魂長年遊蕩在外,必定心生怨懟,故而每隔三年祭元節的次日,當地居民便會隆重祭拜無主孤墳,以慰遊蕩在外的孤魂。故而便有了,一年一度祭,一三一賞孤祭元節的說法。”

肖子俊滔滔不絕的回應,看來對當地此等古老的習俗甚為了解。皇上不由奇怪的詢道:“肖統領,朕記得你當年入宮,兵部造冊所載,你乃南方懷遠人氏,與智州等地相隔甚遠。怎得你對智州一帶的老舊土俗竟如此了解?”

“回皇上,末將從未涉足智州,原本對此等舊俗一無所知。但是多年前,末將故鄉同村一戶村民家中,迎娶了一位智州城的女子為妻。此女每年七月中旬便會焚香燃蠟祭拜先人。久而久之,智州一年一度祭,三年一賞孤的習俗便被末將所熟知。故而末將才會足未出門戶,便知千裏事。”肖子俊麵不改色神態自若的言道。

“原來如此。”皇上喃喃自語,緊擰的眉頭略顯鬆動,暗聲言道:“如今正當七月中旬智州祭元時節,如此說來,銀耿墳頭之祭拜之物,定然是恰逢三年一賞孤的舊俗,當地居民賞賜無親孤墳之故。看來是下麵之人誤報,引得蘭卿家誤會了。”

“皇上英明。”肖子俊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此番告假,肖子俊暗往智州城祭拜先師,歸來剛入宮還未來得及歇息片刻,便得親信回報,近幾日蘭子恒呈上一道平掘銀耿大人墳塚的奏折,六王爺聲稱此舉有損天家顏麵,恐會招天下人不齒而極力反對。朝堂上蘭子恒與六王爺針鋒相對。皇上煩不甚煩,原本欲下旨應準,但礙於六王爺激烈反對,隻得暫時將此奏折壓了下來。

肖子俊大驚,急問之下得知,正是因為自己祭拜先師的墳塚,被蘭子恒所設暗哨查得。故而卻引來如此事端,當年做賊心虛的蘭子恒,不願放過任何親近銀府之人。而在皇上麵前故意煽動,意在借此機會,找出偏護銀府之人欲毀。

肖子俊得知事情全因自己祭拜所起,不由得懊惱萬分,左右思量索性隨機應變,將當地一年一度的祭元節,回稟皇上。更是聲稱三年一賞孤乃當地舊習,以釋皇上心中疑慮。而賞孤原本也是當地有些說法的習俗,並非肖子俊全然杜撰,隻是將其少作放大而己。若皇上較真派人查訪,倒也並不足為懼。

退出養心殿,肖子俊麵露凝重之色,舉足若鉛的向逸心宮方向而去。適才銀雪的模樣嚇壞他了,隻是礙於聖駕當前,而不敢多作關切之態,此時肖子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慮,急向逸心宮奔去。

肖子俊此次智州之行,雖然並未引起別有用心之人生疑,但自己祭拜所遺痕跡,卻驚擾了蘭子恒這匹惡狼。看來雖然先師己逝世多年,蘭氏兄妹對先師生前之威望還是有所忌憚,否則怎會因區區一番祭拜,而險些引起軒然大波.

肖子俊一聲輕歎,逸心宮己近在眼前

“子俊,小主身子不適,己入淺酣,此時不宜相見。子俊還是改日再來探望吧。”逸心宮殿院內,胡嬤嬤麵呈憂色,對肖子俊言道。

“可有請太醫探視?適才子俊於養心殿與小主匆匆一瞥,觀其神色甚為不妥,還望嬤嬤悉心關照才是。”此時肖子俊滿腦子皆是銀雪那蒼白的臉頰,以及無助的神色,心中擔憂不己。

“想來應該無礙,小主經養心殿歸來,情緒極其低落,拒不就醫。雖然小主情緒不佳身子孱弱不堪,好在神智尚清,太醫己開出滋補的方子,稍後老奴伺候小主服下,想來暫時無礙。此時張太醫並不在宮中,待張太醫回宮後,再作打算也不遲。”銀雪適才一陣作嘔,讓胡嬤嬤心中憂喜摻半。但此事事關重大,如今更是銀雪情緒低彌時期,胡嬤嬤隻得暫且依順銀雪的意思,讓其靜心調養,一心盼望張太醫回宮後再作定論。

肖子俊聞言神色黯然,隻得悄聲叮囑道:“子俊此行探得蘭氏兄妹與當年之事關係莫大,還望胡嬤嬤轉告小主,定要小心蕊妃才是。”

胡嬤嬤憂聲言道:“有勞子俊,銀府之事得您關照,老爺九泉之下自會安慰。至於蕊妃兄妹,你且放心,小主心中己然通透,定會防患於未然。”

二人一陣輕語,子俊向著其寢宮方向深深一凝,對胡嬤嬤抱拳施禮離去。

玉瓊宮

“大哥,皇上礙於六王爺的壓力未曾準奏,順藤查探銀府餘孽一事莫非就此擱淺了?”蕊妃聞得蘭子恒回報,有些失望的言道。

“據肖統領所言,有人暗中祭拜銀耿一事,許是因當地舊俗之故,看來是一場誤會。為兄本意並不在非要掘其墳塚,隻是觀朝堂眾臣對此事之反應罷了。隻是隻是為兄未曾想到,六王爺反應會如此激烈,竟然率先出言反對。六王曆經兩朝德高望重,他出麵言及隨即還引來一片附合之聲,為兄一時倒辨不清,附合之人是因六王之故還是因維護銀耿之故了。”六王爺的反應讓蘭子恒始料不及,當日朝堂之上亂成一片,事後聞宮人提及,六王爺更是緊隨皇上至養心殿敘話。次日皇上便當朝駁了壓案多日未定的奏折,眾臣暫安,蘭子恒此番舉動倒顯的有些裏外不是人了。

言至此,奸狡的蘭子恒也有些沮喪起來。

“嗬嗬,大哥不必為此事傷神。此計雖然並未探得誰乃銀氏餘孽,卻是有著意外的收獲。本宮此時心中正暢快不己呢!哈哈!”蕊妃思及陸銀雪被擄了封號,抱病禁足於逸心宮,心情頓是極端愉悅,忍不住掩唇輕笑起來。

蘭子恒神情恍然,附合著笑開了:“如此說來,為兄倒也並未白忙活一場。陸銀雪此女如今的勢頭,好似更盛當年的慶貴人,此次無意中卻挫了她的銳氣,倒也算得上是助妹妹一臂之力了。”

“哈哈,老天有眼。陸銀雪仗著皇上寵愛,竟然連本宮也不放在眼裏。區區嬪位,卻與本宮爭奪淳靜。如今倒好了,月盈而缺,水滿則溢。皇上越是寵她,她越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當著皇上的麵妄議朝政,替銀府說話。本宮伺候皇上多年,深知皇上最為忌諱的便是後宮議政,如今她正好撞在刀口上,惹得皇上大怒,被擄了封號,也活該她自討晦氣。”

蕊妃心情極好,自從銀雪被罰禁足後,雖然抱病臥榻,但皇上卻從未涉足逸心宮,近幾日均在玉瓊宮中留宿,對陸銀雪更是隻字不提,好似後宮中再無此人一般。照此狀況下去,恐怕陸銀雪的盛寵也算是到頭了。

突然蕊妃似乎想起什麽一般,暗聲自語道:“本宮突然記起,如今在陸銀雪身旁伺候的老嬤嬤,正是當年伺候慶貴人之人。本宮心中正在奇怪,為何陸銀雪會無端端的替銀府說話,想來是被這老嬤嬤挑唆,讓其替自己的舊主出頭。哼!活該她沒腦子,經受不了此嬤嬤在耳邊挑唆,替一幫死人出頭。哥哥,看來如此愚笨之人,並不足以為患才是。哈哈!”

蕊妃碎聲言語,自以為將銀雪替銀府出頭的起因分析的通透,心中更感銀雪心思愚笨處事衝動,身邊更是呆著一個一心利用於她之人。心中如此思緒更是一陣放鬆,後宮中的女人,身份低微並不可怕,怕隻怕心思不夠通透處事浮躁,身旁還有異心之人蟄伏。在蕊妃看來,銀雪樣樣占齊,又有何懼之?

“玉珍,時辰不早了。速去讓小廚房備上精致的菜品,稍後皇上駕臨,本宮定要陪皇上淺酌幾杯。嗬嗬!”蕊妃笑逐顏開的對玉珍吩咐道,隨即對蘭子恒言道:“大哥,恕小妹不遠送。稍後皇上駕臨,您還是趁早回避的好。”

蘭子恒雖然對銀雪為何替銀府說話之事尚有疑慮,但經蕊妃一陣說道,倒也感到的確有幾分道理。如今陸銀雪失勢,對蕊妃的確構不成多大威脅,心中一塊石頭也就落地了。施禮再三,蘭子恒告退而去。

逸心宮

接連三日銀雪昏睡不己,胃口極差,三日來除了喝些滋補的湯水外,並未過多進食。胡嬤嬤幾次請來太醫,均被銀雪拒之門外,於銀雪心中最疼的並非封號被擄,而是皇上對她的態度。

前世今生銀雪皆以他為夫用情極深,卻不料換來的竟是翻臉無情,這幾日纏綿於病榻,六宮皆知,但皇上卻並未有隻言片詞的關懷,更別提來宮中探望。如此絕情絕義之人,竟是自己一心托付終身之人,銀雪雖感身子有恙,但其心中的傷痛更為盛之。

“一付皮囊而己,他看重的僅是這付皮囊而己。調養的再是如花似玉,終究是以色侍人,終不得長久。他怎會真心疼愛本宮?罷了,本宮困了,不必在耳邊嘮叨。若張太醫回宮,即可命他前來麵見本宮。除他之外,其他什麽太醫本宮均不麵見!”銀雪輕聲對再三規勸的胡嬤嬤言道,側身睡去不願多言。

“胡嬤嬤,張太醫己回宮,聞得小主抱恙多日,己急趕而來。”碧螺在寢殿門口,輕聲對胡嬤嬤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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