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九十九章 全力承擔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5810

張水祥失態之舉讓喜妃顏麵盡失,而皇上投來極為驚疑的目光,更是讓她麵泛潮紅不知該作何言語。

蕊妃臉上終於再次露出得意的神色,慢吞吞的對喜妃言道:“喜妃,此時你可還有話說,張水祥是你身邊的人,可是由始至終都未涉足玉瓊宮。他此時的行徑,該不會又與本宮有關聯吧?”

麵對蕊妃的冷嘲熱諷,喜妃麵色紅白相交,怔了好一陣子方才訕訕的對皇上言道:“皇上,看來兩位奴才之間的確暗有間隙,本宮疏於管教,才讓此奴才任意妄為暗中報複。虧得發現及時,未讓他釀下大禍,稍後回宮,臣妾定然重懲此不知天高地厚,置國法宮規於不顧的賤奴才!”

“哦?難道真是張水祥與小朱子有私怨,而張水祥為泄私憤而下的毒嗎?”蕊妃此時見喜妃落下陣下,巴不得事件越鬧越大,繼續在旁煽風點火的言語道。

“你!蕊妃,夠了!你究竟想說什麽?原本隻是奴才們之間的事情。如此小事驚動了皇上、皇後娘娘本己不應該。你卻一再言語挑事唯恐天下不亂,你究竟是安的什麽心!”喜妃惱羞成怒對蕊妃急吼而出。

“住口!”皇上此時麵色己陰了下來,對喜妃的言語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和風悅色:“此惡奴眼下之行徑足以說明,他的確事先服下大量解藥,並攜帶有毒之酒欲加害小朱子。任小朱子身份卑賤,也是人命一條,何來小事之說!”

此時的小朱子終於明白張水祥邀自己飲酒的真實意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想到自己在懵懂無知的狀態下,竟一不小心在鬼門關前逛了一圈,額間的汗珠便越發細密起來。悄然伸手在額間輕輕一抹,手中一片汗意,同時神情陷入深思之態,想來他正在暗思張水祥為何會對自己下此毒手

“肖子俊,適才朕聽說你拿下此惡奴,並非僅是毒酒之故。可是此惡奴還犯有惡事?”皇上繼續追查。

“回皇上,末將己查得當日清風閣火患,張水祥脫不了關係!”肖子俊揚聲應道。

此時喜妃己有些亂了方寸,雖不敢出言相斥,雙手卻下意識的扶在座椅兩側的扶手上,麵色越發緊張了。

“仔細道來!”皇上言道。

“清風閣火患當夜,淳靜公主的宮人小安子、小平子以及純貴人身旁伺候的景丹,均是為了追趕遁逃無蹤的雪團而離開了清風閣。閣內僅留下年幼的淳靜公主與抱恙臥榻的純貴人。歹人因此潛入閣內以火油澆沐閣內側殿,導致火勢猛烈來勢洶洶,呈難以撲滅之勢。”

肖子俊一提及當日火患,思及銀雪險些因為自己晚到一步而葬身火海,便越發神情激昂起來,語調中全是滿滿的憤恨:“火患之後禦貓雪團無蹤,十日後才在荷塘裏將其泡至發脹的屍身打撈上岸。末將親自查驗,雪團並非溺水而亡,而是其脖部被人為扭斷再扔而塘中所致。”

“嗯,由此可見。當日殺死雪團之人,便極有可能是縱火之人。此人故意讓奴才們尋不到雪團,借此拖延奴才們回清風閣的時間。以便縱火後,奴才們不能及時施救,以達到害我淳靜及雪兒的目的!”皇上略作思索,很快便理清頭緒,沉吟著言語,大掌不由在龍椅側撫上,狠狠一擊,怒聲言道:“實乃可惡之極!”

“皇上英明。末將也是如此想法,殺死雪團之人,必定是縱火之徒。適才在涼亭處,末將無意中發現張水祥雙手肘處,有數道傷痕,疑似貓抓之痕。末將有理由相信,張水祥手肘之傷便是殘害雪團時,雪團垂死反抗所留下的。因此,臣斷定張水祥便是當夜縱火之徒!”肖子俊一口氣言畢,同時神色冷峻的掃了一眼身旁麵如土色的喜妃。

“不可能,求皇上明查。肖子俊並無證據,怎能僅憑幾條抓傷,便斷言張水祥縱火清風閣。這樣豈非太過兒戲了!”喜妃立即辨解道。

“喜妃娘娘,您說的是。若僅憑幾條抓傷便定張水祥之罪,的確太過兒戲。”肖子俊早己料到喜妃會出麵反駁,不急不緩的對其言道:“故而末將適才在內務府中查得,清風閣火患之前,小朱子曾從內務府裏提出大量火油。此火油至今下落不明,宮人們的用度裏也未登記造冊,想來小朱子最是明白火油之下落的。”

此時,苦思未果的小朱子聞言恍然大悟,急急的對皇上磕頭言道:“回皇上,奴才該死。火油乃張公公日前向奴才借用,但是奴才卻不知張公公借用火油的目的。若奴才知曉張公公膽敢用火油焚燒主子,奴才縱有一千個膽子,也是不敢相借的。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朱子嚇的渾身顫抖,哆嗦著繼續言道:“奴才明白了,奴才明白為何張公公會對奴才下毒手了。是奴才知道的太多,張公公容不下奴才”

蕊妃此時才意外的驚喜不己,原本隻是打算借著小朱子中毒的由頭給喜妃下道絆子,為難為難她便是。沒想到由此還牽出了火患之事,事態的發展讓她越發歡喜起來,不由得心中雀躍,暗道:如此一來,喜妃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思至此,蕊妃故意揶揄的言道:“小朱子,你可算是明白了。不過依本宮看,倒不是張水祥這奴才容不下你,而是他的好主子,喜妃娘娘容不下你吧?”言罷,蕊妃故意抬首對喜妃似笑非笑的言道:“喜妃,本宮說的可在理?”

皇上怒意盎然他萬萬未料到,伺候自己多年的喜妃竟然如此歹毒,幾乎要了自己唯一的血脈淳靜公主,以及心愛女人的性命。當即氣的十指緊握雙眸噴火似的瞪向喜妃。一旁的皇後見皇上如此氣惱,連忙輕聲勸慰道:“皇上息怒,此事還未證實,僅是猜測而己,待查證後再下斷言也不遲。”

喜妃被人翻出了老底,雙頰早己嚇的沒了血色,顧不得與蕊妃鬥嘴,起身飛撲到殿堂正中,言道:“臣妾冤枉,臣妾冤枉。純貴人出自喜瑤宮,與臣妾當年有著主仆之情,如今又有姐妹之義,淳靜公主乖巧可愛,臣妾更是甚為喜愛。臣妾怎會害她二人,皇上不可輕信他人饞言,皇上,您定要相信臣妾啊!”

這時,殿外狂嘔己畢的張水祥,也被宮人連拖帶拽著領進了殿內。殿內的動靜張水祥在殿門口聽的一清二楚,早己嚇的渾身癱軟,加之身子不適更是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了。此時被宮人拖進殿內,便猶一堆爛泥一般,伏在地上隻管渾身瑟瑟發抖,嚇的連頭也不敢抬。

“張水祥,你這惡奴!說,為何要縱火清風閣?可是有人指使?”皇上嚴聲喝斥。

張水祥身子哆嗦的越發巨烈了,聲線顫悠的應道:“回皇上,無人指使奴才。是奴才見純貴人奪了我們主子的寵愛,心中不平便擅自作主而為。一切與喜妃娘娘無關,全是奴才一人而為。皇上你賜死奴才吧,我們娘娘是無辜的!”

此時的張水祥己經絕望,在宮中呆了多年,他深知自己此次案發,最終難逃一死。與其將喜妃娘娘拖下水,不如自己一人擔下。若留得喜妃安好,自己家人倒還可落個照應,否則自己家人日後也定然難逃噩運。

喜妃見張水祥全力擔下罪責,不由微微鬆了口氣,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言道:“張水祥,你真是糊塗,怎可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隨即轉身對皇上言道:“皇上,張水祥鑄成大錯,死罪定然難逃。臣妾管教無方,請皇上賜罪!”言畢,恭順的伏跪在堂下,不再過多言語。

皇後見狀及時開口,對皇上言道:“皇上,喜妃雖然平日裏略有醋意,偶有爭寵之意。但與臣妾共同服伺皇上多年,依臣妾所見,她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想來此事定是底下奴才擅自而為的蠢事,與她無關。若要受罰,也是管教宮人不力的責罰,純貴人與淳靜公主己無大礙,不如就此告一段落,將此奴才杖斃即可。”

言及此,皇後見皇上還有一絲猶豫,不由輕聲言道:“皇上,後宮如今己亂事繁多,喜妃並無大錯。不如小懲大戒,想來日後喜妃定會好生管教宮人,必不會再發生如此事件了。”

皇後明擺著替喜妃說話,而說的句句在理,皇上雖然氣極心中也有了一絲鬆動。眼見喜妃淚眼婆娑的跪在地上,抬首梨花帶雨的輕喚著:“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才是啊!”

龍眸中終於露出一絲不忍,緊握的十指也輕微的鬆動開來,一聲輕歎正欲開言。

正在此時,久不開言的嫻妃冷冷的言道:“皇後娘娘果真是菩薩心腸,喜妃宮中之人犯下大罪,竟然如此簡簡單單的了事。日後傳了出去,知道的倒是說娘娘心善仁慈,不知道的恐怕會說娘娘糊塗了!”

嫻妃雖僅為妃位,但宮人皆知皇上一直對其以貴妃之禮相待,因此皇後對其會禮讓三分。一向不問世事的嫻妃此時如此言語,皇後不由尷尬的噤聲不語,隻向皇上投去委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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