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九十章 驚現舊患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5859

“朕的雪兒當然活著,朕的雪兒隻是略受驚嚇而己,怎會有礙?雪兒你瞧,此時我們己經回到了宮裏,你己安然無恙了,不必害怕。”皇上側坐在錦榻邊,疼惜的將銀雪孱弱的身軀攬入懷中,在其耳邊輕聲低喃道。

銀雪渾身無力的癱靠在皇上身邊再也說不出話來,雖然皇上言及自己並未受傷,但此時頭部明顯傳來的刺痛感卻越發強烈了。腦子昏昏沉沉,銀雪突然憶起自己後腦部好象流了許多鮮血,不由下意識的伸手向後腦撫去。可是令她意外的卻是,所觸之處一片幹爽,並無預想中血跡濕漬的感覺。而頭部時強時弱的疼痛,似乎來自顱腦內部,而非頭皮外患。

“雪兒莫動,朕己通傳張太醫前來請脈,此時你隻需安心將養便是。”皇上小心的拉過銀雪撫向後腦的小手,將其滿滿握在掌心,同時輕柔的微微加大力道以示寬慰。

“皇上,臣妾的頭摔傷,流了許多血,許多,許多”銀雪虛弱的的碎念道,腦海中再次閃過自己慌亂中縱身跳下馬車時的情景,心中恐懼感驟增,從骨子裏透出陣陣寒意,隨著思緒的跳躍,嬌弱的身子也瑟瑟輕顫起來。

“雪兒莫怕,你並未摔傷流血,隻是馬車底部橫梁斷裂,導致馬車側翻,讓你的腦部受了些撞擊而己。想來是近日接連而至的意外,讓雪兒有些草木皆兵了。不怕,有朕在,不會有事的。”皇上見銀雪怕成這副樣子,更加心疼,大手輕撫著銀雪的滿頭青絲,讓其倚靠在自己寬厚的胸膛上,用強有力的心跳傳達著無聲的慰及。

銀雪靠在帝王胸前,輕嗅著熟悉的龍涎香,心中安穩了不少,喃聲低語道:“是嗎?臣妾頭部並未受傷,難道是臣妾驚嚇過度而夢魘了?”

正在此時,房外傳來張太醫恭敬的通報聲:“臣張德衡求見。”

“張太醫速速入內。”皇上朗聲回應,隨即極其溫柔不舍的將陷入自己懷中的銀雪輕拉出懷,雙手護在其肩頭眸子柔情萬種的凝視著眼前略顯蒼白的嬌顏,輕聲言道:“雪兒若是不信,讓張德衡好生把脈,便可放心了,來,躺好了。”

言畢,皇上手法極輕的讓銀雪靠向錦榻當頭的軟枕,一旁伺候的胡嬤嬤也急忙上前理了理軟枕,小心的輕托著銀雪躺下,盡量讓其靠的更加舒服。

張德衡手拎藥箱,俯首大步而入,行到距離榻前約三米處時,便放下藥箱伏跪而下,恭聲道:“臣張德衡拜見皇上、純貴人!”

“嗯,平身。”皇上此時己在榻旁的紅木仙人靠前正襟危坐,對伏跪而下的張德衡點了點頭,言道:“純貴人己經醒了,隻是神情有些恍惚,想來是受了些驚嚇,你替純貴人仔細把脈,對症開些好的方子。務必讓純貴人早日康複才是。”

“臣遵旨。”張德衡起身,雙手抱拳再次福身恭揖後,便小心上前數步,跪在銀雪錦榻邊,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裏取出一方潔白的方巾,輕蓋在銀雪側放在榻邊的皓腕間,指尖輕點其上,埋首雙眸微眯,仔細的診起脈相來。

“皇上,皇太後有請。”正當皇上一心一意的關注著銀雪時,一直在房門口伺候的李忠慶悄然而入,在皇上身邊輕聲言道。

“嗯,太後有請?”皇上輕聲自語,略作思索沉吟道:“是啊,匆匆回宮,卻因為雪兒之事,來不及前往慈寧宮裏向太後請安,想來她老人家心中不太樂意了。”隨即偑戴著翠玉扳指的大掌,在膝蓋上輕輕一拍,對李忠慶言道:“好吧,擺駕慈寧宮。”

“皇上擺駕慈寧宮!”李忠慶大步出房,在房門口習慣性的揚聲高宣著。

皇上起身行出兩步,似想起什麽一般,回首向著己把完脈,正伏首在地恭送聖駕的張德衡慎重的言道:“張德衡,純貴人的病情,朕交予你全力照看,若有閃失,朕唯你是問!”

“皇上放心,臣定當全力以赴,力保純貴人安然。”張德衡伏跪回話。

皇上對錦榻上的銀雪又是好一陣叮囑才大步離去。

待恭送皇上遠去,張德衡這才回身對陸銀雪輕聲詢道:“回小主,臣適才診脈,小主除了心緒略為緊張之外,並無不妥之處。可是臣觀小主神色,卻麵泛病態,敢問小主,身子可還有其他不適之處?”

“哎!”銀雪一聲輕歎,腦子裏又開始隱隱作痛,一麵傷神的閉眸伸手輕壓著兩側太陽穴,一麵疲乏不堪的低聲言道:“本小主其他並無不適之處,隻是頭痛的緊,此痛感時急時緩,初到行宮時便時有發作,此時卻疼痛的更加厲害了。”

說話間,銀雪再次伸手撫向後腦痛感的源頭,對張太醫言道:“之前在馬車上撞擊了後腦,腦子裏竟閃出一些幻象,也不知是否摔壞了腦子。”

“幻象?”張太醫聞言麵色頓顯嚴肅,急忙對銀雪言道:“小主,請恕臣無狀,此時您頭部何處作痛,可否讓臣查看一二?”

銀雪淡聲言道:“病不忌醫,讓醫者查看病患又有何不可。”言結,對一旁的胡嬤嬤吩咐道:“胡嬤嬤,您來替本小主理開發絲,讓張太醫好生查一下本小主頭部為何總是痛的厲害。”

胡嬤嬤也對銀雪常犯頭痛異常焦急,急忙恭敬的上前替銀雪理開後腦的發絲,細細查看著。張太醫連忙起身,上前傾身細看,漆黑的發絲泛起淡淡幽香,張太醫目光順著胡嬤嬤輕輕理動的位置細細查看,濃密的發絲下,白晰的頭皮時隱時現,的確並無異樣之處。正在張太醫暗自感到奇怪時,接近後腦左下側的一條小小疤痕進入了他的視線。疤痕不長,僅有米粒大小,但是從疤痕所留下的創麵上看來,當時此創麵定是傷的極深的。

“慢著。”張太醫輕聲對胡嬤嬤言道,同時小心的伸出指尖在疤痕上輕輕按壓,同時對銀雪恭聲言道:“小主,您頭部疼痛可是此處?”

“對,正是此處。”銀雪明顯的感知到,張太醫手觸位置之內隱隱傳來痛感:“怎麽?此處可有異狀?”

張太醫己然明了,後退數步與銀雪拉開一段距離,雙手揖禮傾身恭言道:“敢問小主後腦何時受傷,是在何種情型下受的傷?若臣判斷無誤,小主時常頭部疼痛,以及腦海中時而閃過的幻象,定然與此傷患有關。”

“怎麽本小主後腦有傷痕嗎?”銀雪神情茫然,同時滿眸探究的望向胡嬤嬤,輕聲詢道:“胡嬤嬤,你也看見本小主後腦的傷痕了?”

“小主,您、您頭部的確有一塊傷痕,老奴看的真真的。”一向沉穩篤定的胡嬤嬤,此時情緒突然有些激動起來,菊紋微展的眼眶內竟湧出清亮的老淚,說話的聲調也有些哽咽起來:“小主,您努力想想此傷從何而來。您努力想想,受傷前可曾遭遇了什麽?”胡嬤嬤說話間,原本輕扶在銀雪臂間的雙手,竟有些不受控製的加大了力道。

“唏!胡嬤嬤,你弄痛本小主了。”銀雪略微吃痛的輕呼一聲,她不明白胡嬤嬤為何會如此緊張自己頭部的傷痕。

“小主恕罪,老奴無狀了。”胡嬤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手有些尷尬的退後幾步恭身而立,雖然不再多言,但望向銀雪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濃濃的關切與痛惜。

銀雪麵對胡嬤嬤激動的情緒,以及一連串的發問,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回答,本欲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奈何每一次思緒回放,腦子便越發疼的厲害起來。

張太醫沉默許久,接過話題言道:“照此情形看來,小主定然不記得受傷前的情景了。臣大膽斷言,小主腦海中閃過的幻象,或許便是曾經小主親身經曆過之事。若刻意回憶,反而於己不利,不如順其自然的好。微臣暫且先替小主開幾副安眠的方子,助小主歇息安穩。或許陰差陽錯小主在夢中尋回失去的記憶也不無可能。”

聞得張太醫如此說話,銀雪陷入了沉默,暗道:若照張太醫所言,自己腦海中那如夢魘一般被人追殺的場景,乃自己失憶前的親身經曆。那自己當年該是經曆了多麽可怕的事件啊?自己為何遭人追殺?難道還有更多的人想要自己的性命。我陸銀雪究竟前世作了什麽孽,今世的命運竟然如此多喘?

銀雪腦子時亂作一團,麵色卻平淡無驚,心中揣著越多怪異之事,越是不敢輕易道出。隻怔怔的看著張太醫開好方子,又恭敬的對自己言及,稍後讓小靖兒親自送藥來之類的話語,再施禮恭敬退下。銀雪麵上表情均未多作變化,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眼前桌案上的青花瓷茶杯,久久不願開言。

“小主。”待張太醫離去後,胡嬤嬤才極其小心的在銀雪身邊輕喚道:“小主,您可是記起了什麽?若小主心中鬱結,大可對老奴傾訴,老奴雖無多大能耐,但求能為小主分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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