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為妃之道

月芽依依

第四十章 蕊妃解禁

書名:重生之為妃之道 作者:月芽依依 字數:6130

淳靜話音剛一出口,蕊妃臉色驟變,錦嬪想要阻止淳靜之言,卻己經來不及了。看著蕊妃極其難看的臉色,錦嬪急忙壓低聲線,微喝淳靜:“胡說!快給你蕊娘娘請罪!”

淳靜不懂自己哪裏說錯話了,竟惹的蕊妃不高興,而自己母嬪更是滿麵誠惶誠恐之色,隻得無辜的瞪大眼眸,雙手不知所措的對著手指,吱唔著對蕊妃言道:“淳靜說錯話了,請蕊娘娘恕罪。”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錯在哪裏,但自小在深宮成長,規矩卻是學的極為嚴格,自然不敢違逆母嬪的意思。

蕊妃沮喪的揮了揮手,對錦嬪言道:“罷了,小孩子懂得什麽,莫要驚著她。”頓了頓,麵露惱色恨恨的言道:“最可恨的是郭凝喜這賤婦,竟然出此陰招,僅用一個賤婢的命,便換來本宮禁足一月之久。這個月此賤婦,定是想盡招數討皇上歡心,一心想要踩在本宮頭上去!”

“娘娘這話倒是說的不假,嬪妾聽宮人們說,前些日子喜妃趁皇上大醉,讓身邊的宮婢伺寢。卻不料,皇上酒醒後,竟然連夜回了養心殿。碰都不曾碰過那名宮婢,這件事情己然成為了宮裏的笑話!嗬嗬!”錦嬪說著掩唇輕笑開來,發髻間珠釵隨著身子晃動而微微輕顫著。

“是嗎?竟然有這等事情?哈哈!”蕊妃臉上鬱色一掃而空,幸災樂禍的笑開了:“這個賤人,想用身邊的人拉攏皇上,竟然吃了個癟,真讓本宮痛快!”同時麵露不屑之色,低聲言道:“再者說了,有這樣的主子,奴婢能好得到哪裏去?這賤婦也不好生思量一下,就把身邊的賤婢子推給皇上,當真是這些日子開心的久了,腦子樂糊塗了!”

“是啊,娘娘你想啊。皇上半夜酒醒,身邊有婢子伺候,寵幸本是順理成章之事。但是皇上卻更深寒重之時拂袖而去,可見皇上對這婢子有多厭惡。嗬嗬!”錦嬪見蕊妃露了笑臉,心裏也鬆了口氣,急忙附合著言道。

“嗬嗬,那婢子呢?”蕊妃隨口問道。

“聽說喜妃惱羞成怒,把她打發進柴房了。”

正在二人說話之時,管事太監薜承進殿通傳:“啟稟娘娘,內務府黃敬公公在宮外求見!”

“黃敬?這沒用的奴才跑來幹什麽?”蕊妃暗聲自語道,隨即對薜承言道:“本宮不願見他!”

薜承應聲返身出殿,不多時又轉了回來:“娘娘,黃敬不願意走,在宮門口長跪不起,一再求娘娘見他一麵。”

一旁的錦嬪輕聲言道:“娘娘,此奴才定然是為了年前金鳳彩燈之事前來,聽說因為此事,他內務府副總管的職務都給罷了。此時定然是想求娘娘替她作主。”

“哼!如今本宮都著了那賤人的道,哪裏顧得了他。”蕊妃極為不滿的言道,轉念一想,又自語道:“罷了,這奴才對本宮忠心一片,才會中了旁人的套兒,就讓他進來吧。本宮倒想聽聽他要說些什麽。”

“是。”薜承應聲而去。不多時,便領著黃敬進入主殿,黃敬哭喪著老臉,昔日那身副總管的服飾己被尋常太監服飾所代替,整個人顯的無精打彩,一見著蕊妃立即跪倒在地哭訴起來:“娘娘,您得替奴才作主啊。奴才遭了喜瑤宮的道兒了。奴才冤死了!”

“哼!沒用的東西。”蕊妃沒好氣的言道:“本宮若早知道,你用此等濫招數去對付郭凝喜,定然不會應允。你以為她是瞎子不成,竟然連七尾與五尾金鳳都分辨不出來?”蕊妃滿腔皆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奴才愚鈍啊。娘娘被喜妃陷害禁足,奴才不甘心,才會自作主張隻為能替娘娘出口氣。誰料想,卻反而遭了喜妃的道兒。娘娘,喜瑤宮的人不好對付啊。”黃敬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原想著替蕊妃擺喜妃一道,待蕊妃禁足期滿後,多少還可討個封賞。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因此丟了副總管的頭銜。而且在蕊妃跟前也落不到個好。他這心裏可是難受到了極點。

越想越是鬱悶,幾十歲的人了,竟然委屈的抽抽噠噠掉起了眼淚:“娘娘,奴才這次可算是栽了,懇請娘娘在皇上跟前替奴才說幾句話,複了奴才的職吧。奴才複了職,才能盡心的替娘娘辦事啊!”

錦嬪有些不解的詢道:“不對啊。皇後娘娘性情溫和,從不與人計較。此事雖與皇後娘娘有關,依著她的性子,理應不會罰你丟了職務才是。”

“錦嬪娘娘有所不知,當日奴才與尹公公從喜瑤宮裏出來。奴才立即隨尹公公前往鳳儀宮裏向皇後娘娘請罪。皇後娘娘菩薩心腸,見奴才誠心請罪,當即便原諒了奴才。答應不再追究此事。”

黃敬神色激動,雙唇不停翻動,說的唇角白沫直冒,抬手拭了拭額頭的汗珠子繼續言道:“誰知年末眾主子在正和殿守歲時,喜妃娘娘卻當著皇太後及皇上的麵,向皇後娘娘叩首謝恩,說皇後娘娘賜喜瑤宮裏一對孔雀彩燈。如此算來,喜瑤宮裏就有兩對彩燈,一對五尾金鳳燈,一對孔雀彩燈,較其他宮裏多了一對,說是得此殊榮自然要當眾謝恩雲雲”

說到此處,黃敬麵露鬱色,不再往下說了,隻是可憐巴巴的看向蕊妃,滿眸皆是期盼之色。

“本宮明白了。如此一來,皇上便知道你配發份例的失職之過,因此便被撤去了副總管的職務?”蕊妃若有所思的言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奴才懇求娘娘替奴才作主,日後待皇上氣消以後,替奴才美言幾句,複了奴才的職吧。如今奴才可謂是‘落草的鳳凰不如雞’,內務府裏就連尋常小太監也敢對奴奴吆喝著說話。奴才不甘心啊!”黃敬一想到自己落迫後所受的氣,心裏更是難過起來,老眼眸子裏再次濕潤起來。

“嗯,本宮明白,你且先退下,日後待本宮尋著機會,再替你說話。”蕊妃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淡聲言道,隨即對薜承吩咐:“送黃公公出去。”

“奴才謝娘娘大恩,奴才告退。”黃敬急忙叩道,後退數步轉身離去。

“娘娘,黃敬可是皇上親自懲治的,您雖己解禁,卻也正在鋒口浪尖上,嬪妾以為還是按兵不動的好。若您冒然替黃敬說話,惹得皇上不快,豈不適得其反!”錦嬪見蕊妃應下了黃敬,很是擔心的提醒道。

“本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適才隻是本宮隻是說尋著機會替他說話,倘若尋不到機會,自然是不會說的。”蕊妃對錦嬪淡淡一笑,眸子裏精光閃動:“再者說了,這奴才得罪的可是皇後。本宮若替他說話,豈不是存心與皇後作對。如今局勢對本宮己是相當不利,本宮怎會蠢到再與皇後娘娘之間製造嫌隙。”

錦嬪不解,疑聲詢道:“娘娘此言,嬪妾不太明白。據黃敬所言,當日皇後娘娘不是己經原諒了他,罰他之人是皇上嗎?”

“哈哈哈!”蕊妃緩緩起身走近錦嬪,身邊吟秋急忙上前攙扶,蕊妃近前抬手輕輕撫了撫淳靜頭頂,輕聲言道:“這便是皇後娘娘的高明之處。若皇後娘娘原諒了黃敬,怎會將孔雀彩燈賞賜予喜瑤宮,讓喜妃有機會當著皇上、皇太後的麵謝恩。將此事舊話重提呢?”

“啊!原來如此。”錦嬪這才恍然大悟,壓低聲音言道:“想來皇後娘娘的意思,不在賞賜孔雀彩燈,而在強調黃敬失職之過。假借喜妃的口說出此事”

錦嬪不再往下說了,隻定定的看著蕊妃,眸子裏滿是驚詫之色,好似並不相信雍榮華貴端莊大方,素以仁德寬厚治後宮的皇後,竟然會有如此算計。

蕊妃並未肯定錦嬪的說詞,僅是淡淡一笑,道:“正所謂山外青山,樓外樓,你我這等所謂的謀略,又算得了什麽?”

柴房

“起床了,還死賴在床上幹什麽?”卯時,銀雪還在睡夢中會周公,便被胡嬤嬤的破鑼嗓子驚醒。手忙腳亂的穿戴整齊,一麵將發髻隨意往頭頂一挽,一麵腳步不停的快步邁出房門。

昨夜睡的不好,冷硬的床鋪硌的身子酸痛無力,床榻似乎快散了架一般,稍一翻身,便會刺耳的吱呀一聲。從而招來與自己僅一床之隔的胡嬤嬤的喝斥。

銀雪無奈,隻得保持一個姿勢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些動靜,換來一頓訓斥。與顧嬤相處了這些日子,她究竟是個什麽性子,銀雪也捉摸不透,總感覺她喜怒無常。時而又對自己流露出關心的舉動,時而又大聲斥罵,言語之間毫不留情。

共處了這段時日,銀雪對胡嬤嬤的了解也僅限於,麵惡心善喜怒無常,這八個字。

“嬤嬤,有何吩咐?”銀雪一早便被胡嬤嬤從房裏喚了起來,急忙手忙腳亂的拎起水桶,倒出一些清水在木盆裏,也不嫌水涼,便澆在臉上洗漱開來。自從來到柴房以後,在胡嬤嬤的要求下,銀雪一直用冷水洗漱,日子久了,倒也習己為常。

“吩咐?你自個兒不會長眼睛找活兒幹?什麽事都要本嬤嬤吩咐,要你進宮來幹什麽?”胡嬤嬤依舊冷著一張臉,雙手叉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對銀雪嚷嚷道:“本嬤嬤問你,你父母送你進宮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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