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糖豆子

第143章 前塵往事(二)

書名:妃常有謀 作者:糖豆子 字數:13448

說著圓滾滾的身子爬到了榻上。蘇律額角抽了抽,然後從外屋拿出為數不多的煤炭。真是作孽啊!他欲哭無淚,北青那個狗皇帝給的煤炭那麽少,結果他還要給他女兒取暖,這是何等的孽緣!

於是當文樂看到蘇律黑著臉捧著煤炭回來,又變得拘謹起來,為什麽她覺得蘇律哥哥的表情好嚇人啊!

蘇律填完煤,一轉頭又看見這小公主委委屈屈、規規矩矩的樣子,額頭流汗,這又怎麽了,他還不能發火了怎麽滴?

好吧,好歹他一個十二歲的大人,不跟她小孩子一般見識!於是他也做到榻上,輕咳一聲,語氣稍有和緩,問道:“你又來幹什麽?”

文樂眨了眨眼,仔細的看了看蘇律的表情,雖然還是沒有太多的情緒,但好歹沒有剛才那麽嚇人,於是說道:“今日我和父皇說了你的情況,父皇說會派人給你送煤炭,添置衣物!母後還讓我給你帶了好吃的酥餅!”

說著,將錦盒向前推了推。蘇律挑眉看了一眼,心道:狗皇帝會那麽好心?

文樂見他不動,將錦盒打開,裏麵的點心琳琅滿目。蘇律撇過眼,冷哼一聲,不去看,但是點心的味道卻慢慢飄到他的鼻翼間。

他咽了口口水,他有多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了!以往都是些殘羹剩飯,哪裏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偷偷看了一眼,賣相也不錯啊,怎麽突然肚子餓了!

再看眼前的常文樂,仿佛狼一樣,目光幽幽的盯著點心,他愣了一下,然後一臉嫌棄!

常文樂抬頭,剛好看到他眼裏的嫌棄,小臉一紅,將錦盒推給他,輕咳了一聲:“蘇律哥哥快吃吧,還是熱的!”

蘇律撇了一眼,怎麽她這看起來比他還餓呢,難道北青連公主都養不起了麽?

常文樂好委屈,自己都一天沒吃飯了,就為了和自己的一身肉肉對抗。所以用膳的時候她來回跑,在母後那裏就說自己在長樂宮吃了,回了長樂宮,就說在母後那裏吃了,一天沒吃飯又跑上跑下的,現在看到這麽好吃的東西,當然垂涎欲滴了!

蘇律推給她,說道:“還是你吃吧!”

文樂擺了擺胖胖的手,想著自己不能再留下壞的印象了,於是說道:“還是蘇律哥哥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蘇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一起吃吧!”

“真的麽?”文樂眼裏亮亮的,蘇律嘴角勾出一個緩和的弧度,點了點頭。

窗外風雪依舊,窗內兩個小小的影子交錯,分食一盒點心,笑聲不斷。

多年以後,即使兩人模糊了所有的事情,還是會隱隱約約記起建和十一年,某個人陪自己度過了一個深冬!

一轉眼到了隆冬臘月,那日之後,文樂再也沒去過淩楓殿,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不知道為什麽,嬤嬤最近管的她太嚴,每天除了寫大字、書畫就是學古箏。

“唉,好無聊啊!”她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落雪。父皇從西洋商客那裏買來了琉璃窗,可以一眼望到窗外的景色。

幾隻小麻雀聚在一起東啄啄西啄啄,小宮女不經意走過,嚇得它們四處飛散。長樂宮朱門緊閉,門口還有小太監把手。

文樂撅著嘴,嘿呀,好氣啊!一定是父皇不肯讓她出門!她想了想最近有沒有惹父皇生氣。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天空湛藍,陽光甚好,落雪初融。她裹著大氅,跑去了皇後的寢宮。她心血來潮,居然要去習武,皇後嚇了一跳,說女子本應在閨閣中本分行事,哪裏有去習武的?

皇後說教了大半天,她垂頭喪氣而歸。第二日就躲在朝堂後麵,等到群臣退朝時,竟追著武安侯而去!

武安侯是北青世代武侯世家,靳大將軍一生戎馬,為國效力,看到身後的這個小小的人兒也是嚇了一跳,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聽到她的來意,他眼角抽搐,但是隨後就冷靜了下來,連哄帶騙的送她回了騰龍宮。

想到這裏,文樂嘎吱嘎吱的咬了自己的小白牙,哼哼,好個武安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肯定是他給父皇打小報告,父皇才給她禁足了!多日來的疑惑,一下子就解開了!

肯定是這樣沒錯!

“公主!”嬤嬤看到她緊緊的攥著粉嫩的小拳頭趴在窗邊,一臉的憤懣,當即有些疑惑,“你怎麽了?”

文樂轉過頭,委委屈屈的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嬤嬤,我可以出門麽?”

嬤嬤將她抱下來,摸著她的頭,嘴角含著笑,一臉愛憐的說道:“已是隆冬臘月,天氣尤寒,公主莫要總想著往外跑,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嬤嬤又哄著她吃了些點心,歎了口氣,這小祖宗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吃的甚少,都瘦了。

嬤嬤正準備收拾了吃食,門外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報:“奴才拜見公主殿下,拜見姑姑!”

“什麽事?”文樂歪著腦袋問道。

“回稟公主,皇上召公主去騰龍宮!”

文樂從小凳子上下來,腳步有些不穩,一旁的嬤嬤扶了她,她站穩道:“父皇召我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小的不知!”小太監誠懇的回答,文樂見他隻是一個傳話的,胖胖的小手揮了揮,示意他下去。

天家的女兒,就算是很小,也有了主仆的意識,一舉一動皆是皇家威嚴。嬤嬤在一旁滿意的點了點頭。公主雖年幼任性,但是也不失皇家風範。

文樂披了大氅,帶了錦帽,帶著嬤嬤去了騰龍宮。文樂好不容易出了長樂宮,高興的連蹦帶跳,嬤嬤跟在她後麵,險些追不上她。

到了騰龍宮,小太監通報,文樂進去大殿。剛進去就看到了武安侯,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瞪,武安侯麵含微笑行了禮。他旁邊還有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也像模像樣的行了禮。

文樂稍稍冷哼一聲,略過他們,向皇上行了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嗯,起來吧!”皇上嘴角上揚,他哪裏看不出這小丫頭在使性子,看這個表現,好似要把武安侯吃了。他看了武安侯一眼,武安侯苦笑著搖了搖頭。

文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不自覺的在皇上和武安侯之間飄忽,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父皇找她做什麽呢?還叫來了武安侯?

“咳!”皇上麵色威嚴,輕咳了一聲說道,“前幾日樂兒說要習武,朕思慮了幾日,覺得可行。自古女子都深居閨閣居多,但也未嚐沒有俠女英雄。朕斟酌良久,我兒既然有習武之意,雖不能為國征戰沙場,能有功夫傍身也是極好的!”

文樂聽到這裏喜上眉梢,滴溜溜的大眼睛裏閃著如星辰般耀眼的光,讓武安侯身後的小兒一時看紅了臉。

皇上也看到了自家小女的表現,苦笑著搖搖頭,若不是她絕食鬧別扭,他才不會讓她去習武。輕歎了一聲,又說道:“武安侯靳將軍武功了得,朕思慮了一番,就讓武安侯的小少爺來教你習武,你意下如何?”

文樂剛聽到有武安侯指導自己的時候,高興的點頭,可是聽到後麵的時候,表情突變,撅著小嘴不願意了!她從小跟在父皇母後身邊,這振國大將軍武安侯的名氣,她早就知曉,所以那日上朝,才會去找他。

可是這武安侯府的小少爺……

她撇了撇嘴,瘦瘦的像棵豆芽菜一樣,她才不要!

靳辰慷在武安侯身後,看到文樂一臉的嫌棄,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幽怨。當即小孩子心性,挺胸抬頭回瞪了回去,兩人一來一回,倒是文樂先敗下陣去!

隻見胖乎乎的小女兒從椅子上跳下來,說道:“父皇!兒臣不依!靳少爺也不過比兒臣大幾歲而已,恐怕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吧!怎麽能教兒臣呢!”

武安侯在一旁也不惱,站起來樂嗬嗬的笑道:“公主此言差矣!犬子自行走開始,就跟著老夫習武,如今已有五個年頭,動刀武槍雖不如老夫,但對付三五大漢是不成問題的!”

文樂跺了跺腳,隨即冷靜下來,小臉紅撲撲的,看著靳辰慷道:“既如此,那你可願展示一番?”

靳辰慷看了武安侯一眼,後者含笑點頭,又看了皇上一眼,皇上也微微點頭。這才躬身說道:“如此,那我就獻醜了!”

皇上招呼了一聲,一旁的太監當即吩咐了下去,騰龍宮外的院子裏,已經清理出一片空地,眾人隨即去了外院。

侍衛統領洪元盛帶著三個彪形大漢行了禮,就站在靳辰慷對麵。文樂看到洪元盛的時候眼睛閃了閃,洪統領是整個皇宮最厲害的人,他訓練的人,都是很厲害的!她就不信那顆小豆芽菜能打得過。

小太監們搬了椅子,皇上一等人坐下。又命人抬了兵器,並讓人將他前幾年得到的流金雙戟拿出了賜給靳辰慷。

三個彪形大漢分別手持刀槍棍,繞著靳辰慷走動,之間中間那個八九歲的孩子,手持雙戟,麵不改色,敵不動他不動。

眨眼間,一個大漢從後麵持刀突襲,他雙戟揮起,擋了回去;另外兩人插空偷襲,隻見靳辰慷雙戟插地,繞著雙戟騰空而起,轉了一圈踢在二人胸口上,二人連連倒退。

三人麵麵相覷,心裏暗暗腹誹,這個苦差事,贏了,得罪了武安侯;輸了,丟了禦林軍的臉。

思索了一會兒,三人點了點頭,使了臉色,一起上去!靳辰慷雙戟在手中耍的很溜,轉了幾圈,直衝敵人弱點。

幾番比試下來,三個大漢竟然氣喘籲籲。靳辰慷雖然人小,但是也成了優勢,靈活的應對三人的進攻,還能處處讓三人吃癟。

武安侯坐在位子上,捋了捋胡子,笑意滿滿的點頭,趁著他們歇息的空,揮手叫停,上前一步說道:“皇上,此次比武,隻是為了讓公主信服,不必非要定個勝負!”

皇上哈哈一笑點了點頭,轉頭問道:“樂兒讓辰慷做師父,可還滿意?”

文樂兩手抓著椅子,似是還沒有回過神,聽到父皇的話,呆呆地點頭道:“滿意!”

武安侯借此連忙揮散了眾人,可不能再比下去了,輸了,不能證明兒子的能力;贏了,就是佛了皇上的麵子,會使皇上心生間隙。

皇上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這場比試明顯是侍衛處於下風,可他沒有在意這些,隻是看中了靳辰慷如此出神的能力。

不知是因為對戰太累,還是因為聽到了文樂的一聲“滿意”,靳辰慷的臉紅紅的,站在院子裏手持雙戟,低頭輕喘。

文樂提著大氅,跑到他跟前,繞著他轉了一圈,嬉笑道:“我不知你有如此能力,剛才冒犯之處,還請師父見諒!”說著,像江湖畫本裏的女俠一般行了禮。

靳辰慷撓撓頭,臉變得更紅了,悶聲悶氣的說道:“公主不必多禮!”

皇上看到這一幕,龍顏大悅,當即就把這事定了下來,允許靳辰慷每日去長樂宮教常文樂習武。文樂和辰慷雙雙跪謝。

“師父!太累了!”

“師父,我們歇一歇吧!”

“師父,求你了~”

一大早,文樂站在雪地裏,拉著靳辰慷的衣袖,撅著小嘴撒嬌。

靳辰慷隻是黑著一張臉,麵色有些尷尬,整個人都僵硬著,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公主,男、男女授受不親!”

“哼!”文樂撂下他的衣袖,冷哼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看似是生氣,實則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在想什麽壞主意。

其實她雖然對武功是有那麽一點點向往,但是卻並不想真的累死累活的去學它!可是靳辰慷一點都不會變通,像個傻二楞一樣,一板一眼的教著她!

比如這一大早,她一個小孩子,在雪地裏紮馬步都紮了一個時辰了!她苦苦哀求,居然換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他靳辰慷是不是傻啊!

關鍵是,文樂早早就發覺,父皇軟禁她,不讓她出長樂宮,是自那日給蘇律求情開始的,所以定然是父皇不想讓她再靠近蘇律!隻是她很想知道蘇律生活有沒有好一點,所以才找借口要習武!

靳辰慷撓了撓頭,看著小公主背對著他,似是生氣,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靳府世代男子居多,到了自己這一輩,家裏四個男子,不知道如何去哄女孩子。

進退不得,隻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文樂見他也不上前哄哄,當即有些下不來台,回過身瞪了他一眼。後者很無辜的站在原地,心裏想著:我什麽都沒有做啊,幹嘛又瞪我!

文樂眨巴眨巴眼睛,走上前去,胖乎乎的小手又拉著他的手,一臉笑容的說道:“師父,今天都蹲了好長時間了,不如我們玩一會嘛!你看看文樂還這麽小,不能累著我不是?好歹我也是公主啊,你要是把我累壞了,父皇怪罪下來,對武安侯也不好,你說呢?”

靳辰慷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聽到最後,臉色突然變得不好看!這個小丫頭是在威脅他對吧!這是威脅是吧!這是不是赤-裸-裸的威脅!

“嗯?好麽?”文樂見他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瞪著她,她眸光帶水,扮可憐,撅著小嘴,似笑非笑。仿佛在說,我就是威脅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樣啊喂?你咬我啊!

過了半晌,靳辰慷敗下陣來,悶聲悶氣的說道:“好!”

見他終於鬆口,她眼睛轉了轉,低著頭,手背在身後,用腳在雪地裏劃著圈圈,輕歎一聲。

靳辰慷一直在看著她,允許她休息了,她不快點去休息,站在這裏歎什麽氣,屁大點的孩子,難不成還有心事?他都忘了他自己也是屁大點的孩子!

於是他沒忍住,問道:“你歎什麽氣?”言語之間倒也沒有公主來公主去,完全將文樂視為自己的徒弟,或者是小妹妹。

文樂抬起頭,有些委屈的說道:“其實,我原本可以有一個比你更厲害的師父!”

靳辰慷挑了挑眉毛,想了一下,知道文樂還在為父親沒有親自教她一事而生氣,於是說道:“那是自然,我父親乃是北青大將軍,自然比我厲害的多,可是父親每天事務繁忙,哪裏有空再來教你!”

看似是解釋了一番,讓文樂不要難過,可是她卻暗暗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可憐巴巴說道:“我說的不是武安侯!”

“啊?不是我父親?那是何人?”靳辰慷挺了挺身板,有何人比他父親還厲害?

文樂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裏,暗暗偷笑,這個靳辰慷,一副有勇無謀傻乎乎的樣子,她一個五歲孩童就能將他戲耍於鼓掌。但願武安侯府能出個智勇雙全的男子,要不然讓靳辰慷繼承了武安侯一職,隻怕北青江山都要毀於一旦了!

這廂文樂正在惋惜著,那廂靳辰慷正板著臉想著有誰比父親更厲害。此時年少無知的兩人都不曾知道,日後的變故竟讓他們都始料不及。

文樂眨了眨眼說道:“我在這宮中,認識了一位高人,他雖沒有武安侯那麽厲害,可是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靳辰慷挑了挑眉頭,握著雙戟的手用了用力,他雖不如父親,可是也少有人和他比高下。於是瞬間鬥誌昂揚,說道:“那人現在何處?我和他比試一番去!”

“唉,你打不過他的!”文樂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說完她有些心虛,低著頭摳手指,她不知道蘇律哥哥會不會功夫啊,萬一這傻小子上去就打架,她又攔不住,蘇律哥哥會不會被打成豬頭啊!

彼時,蘇律正在淩楓殿看書,突然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誰罵我?

而靳辰慷聽到了她的話,覺得自己被蔑視了,於是說道:“沒關係!我定要和他比試一番,那人在何處,你帶我去找他!”

文樂似是有些為難,問道:“你當真要去?”

“當真要去!”

她又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下,似是在坐思想鬥爭,最後好似下定決心一般說道:“那好吧!那我就帶你去見他!不過,你要是被打哭了,可不許向父皇告狀!”

靳辰慷雙戟跺地,說道:“男子漢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更不會告狀!”

“好!”文樂頓時笑開了花,她的目的達成了!於是帶著他就向長樂宮門口走去。

穿過連廊的時候,靳辰慷問道:“要去何處?”

文樂說道:“那人不在長樂宮,在別的宮,我們需要出去。”

“什麽?”靳辰慷停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眼前這個圓滾滾的小丫頭,“不在長樂宮?”

文樂轉過頭,狐疑的盯著他,小臉上都是疑惑,“對啊,你以為呢,我也沒說他在長樂宮啊!”

“額!”靳辰慷摸了摸鼻子,“我以為他在長樂宮啊!可是皇上說了不能讓你出長樂宮,所以我們……”

“那好吧!”文樂皺了皺秀眉,轉頭想要回宮去,邊走邊嘀咕,“唉,像他那麽厲害的人,害怕也是應該的,你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慢著!”靳辰慷額角抽抽,看來他是被他一個小丫頭擺了一道,“你回來,我陪你去!”

文樂站在原地,嘟著嘴問道:“真的要去?那父皇怪罪下來怎麽辦?”

“去!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我擔著!”靳辰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豪氣的說道。

文樂好怕他把自己拍出血了,畢竟他長的跟棵豆芽菜一樣,還沒有自己圓潤呢!

兩人鬼鬼祟祟,一前一後的跑出了長樂宮,向淩楓殿走去。靳辰慷還好點,一路雄赳赳氣昂昂,一副要戰鬥的樣子。文樂就慘一點了,不僅要追著靳辰慷的步伐,還要想著一會兒萬一蘇律哥哥不會打架,吃虧了怎麽辦!

大不了一會兒她再使計策,讓靳辰慷不要動手就好了!可是,用什麽計謀呢?想不出來,想不出來啊!

文樂還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淩楓殿三個大字已經出現在二人眼前。她咬了咬手指,跟著靳辰慷進去。

“蘇律哥哥!”文樂剛進門就喊了一聲,正在偏殿書桌上看書的蘇律眉頭一跳,他就說今天怎麽右眼跳個不停,這小公主怎麽又來了!

文樂知道他一定又在偏殿,於是帶著靳辰慷去了那裏。推開門,蘇律冷著臉看書並不搭理。

“你就是那個武功很厲害的人?”靳辰慷雙戟指著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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