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09那麽我就成全他們(感謝李冰900914的鑽鑽)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142

他一臉的風塵仆仆,一看到我全身上下纏了好幾塊的紗布,他衝過來翻來翻去看了看我的傷口,完全無視了謝存輝,皺著眉頭問我:“痛嗎?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麽開口。。шщш.㈦㈨ⅹS.со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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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謝存輝淡淡地說:“既然你到了,那我走了。”

張明朗卻一把伸手拽住他,轉過身去盯著他問:“誰做的?羅建文?還是張文耀?”

謝存輝瞥了一眼張明朗的手,依然淡淡地說:“這是向人發問的態度嗎?”

張明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很突兀地鬆開謝存輝的手,客客氣氣地問:“請問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謝存輝一怔,卻很快說:“我走了,我覺得你比較想聽陳三三敘述的那個版本。”

誰知道,張明朗卻一把揪住謝存輝的衣領,冷冰冰地說:“你最好告訴我,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

謝存輝撥開張明朗的手,淡定地說:“如果我不知道,估計你現在得給陳三三收屍去了,簡直就是一個瘋‘女’人,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那麽不要命的瘋‘女’人。”

說完,謝存輝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掏出剛才的單子說:“醫‘藥’費我付過了,這次算是你欠我一個人情,至於什麽時候要你還給我,我會再找你的。”

從醫院裏麵出來,兩個人貼著走在沙尾這邊的綠道上,張明朗怕死了‘弄’到我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拉著我,兩個人沉默僵持了很久,張明朗忽然冷不丁地反手將我拉進懷裏,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膛前,輕輕地說:“對不起。”

餘驚已經過去了,回想剛才的事情,我卻依然慫得跟什麽似的,‘腿’腳依然跟踩棉‘花’一樣,卻抬起頭,望著張明朗。

張明朗又是加重了點力氣,低下頭來與我四目相對,又是說:“對不起,我太疏忽了,有些事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比較好,納斯達被人動了手腳,邁科公司的廣告隻是一個開頭,現在是納斯達所有在國際市場那邊投放的廣告全部給動過,我不可能坐以待斃,肯定要反擊,可能是我反擊的動作太大,有些人慌了才會這樣不擇手段。”

我哦了一聲,回想到羅建文是那樣的人就難受,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困在心裏麵,就如同一個被關在銅牆鐵壁裏麵的困獸,各種掙紮打鬥,卻依然找不到出口。

大概是看我皺眉,張明朗問了一句:“但是陳三三,你得告訴我,到底是張文耀還是羅建文,還是他們都參與了。我是有仇必報,但是也不想誤傷。”

我抿了抿嘴,最後艱難地說:“是張文耀讓羅建文把我騙去的,我現在感覺自己太蠢了,居然有一度覺得羅建文是好人。”

張明朗伸手撩了撩我前麵的頭發,微微歎了一口氣說:“不是你蠢,至於羅建文是不是好人我不評價,誰沒做過錯事,估計是被我‘逼’急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了,更何況羅建文他寧願輸給路邊的路人甲,也不願意輸給我。”

我又哦了一聲。

張明朗忽然又歎了一口氣說:“我剛才真的有個衝動提一把刀去把他們劈了。可是最後我卻不得不按捺住火氣,因為如果我真的去把他們劈了,我也完蛋了,我還要保全自己,跟你結婚的。”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張明朗忽然攔腰抱起我說:“看你搖搖晃晃站不穩,我抱你。”

一瞬間的天旋地轉,我抬起頭來能看到深圳的夜空下的滿目的星辰,閃亮而溫和,而張明朗走得穩穩當當,卻全程撇著嘴,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回到家裏,他安置好了我之後,掏出不知道打給誰,說的是英語,這一次他的語速很慢,我聽懂了其中一句。

他說:“可以開始了。”

完了之後,他擁著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慢騰騰地說:“傷口還痛嗎?”

我確實痛,因為額頭上麵,脖子上麵,還有手臂上麵都是逶迤盤旋的傷口,我當時太慌張,下手沒個輕重,紮得不算淺,確實痛得快死去活來了。

可是我卻不敢喊痛,我怕張明朗會因為我而情緒太過‘波’動,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所以我張了張嘴,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不痛啊,就跟紮針一下,就紮的時候痛,現在可好了。”

見張明朗皺著眉頭,似乎是不信,我趕緊接著說:“之前去獻血,那些醫生不是說嘛,人體偶爾流點血,還可以促進新陳代謝呢,現在感覺自己特‘精’神。”

張明朗哦了一聲,忽然翻身下了沙發轉到我的麵前來,拉著我的手,盯著我說:“為什麽出了這事,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打你打得快瘋了嗎?”

被他這樣盯著,我看到他的眼眸裏麵自己的影像,卻飛快地把頭低下去,慫兮兮地說:“怕你不在深圳,瞎擔心,自己的事情做不好,給你製造麻煩。”

張明朗忽然就生氣了。

在我的手背上麵掐了一把,狠狠地說:“陳三三,你這樣,我很生氣!”

剛才還溫和得很,一下子就生氣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麽踩到他的尾巴了,隻得疑‘惑’地抬起頭問:“嗯?幹嘛?”

張明朗又是氣呼呼地拉高聲音說:“你能不能別自己怕這個怕那個,各種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就在潛意識裏麵覺得你自己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你能不能也別擔心自己是個麻煩‘精’我會嫌棄你!我是你的男人,擔心你那是應該的。如果你連出了什麽事都不敢告訴我,那麽你要我來幹嘛?你不折騰我,我沒有存在感!”

我還有點兒神遊,被他一下子吼,嚇了一跳,手微微抖了一下,往後縮了縮。

張明朗忽然又歎了一口氣,聲音柔和了很多,慢騰騰地說:“有時候我被你這樣什麽都先考慮我這個特點打動,可是我又很生氣,覺得你蠢得讓我生氣。陳三三,你以後做什麽時候,能不能先考慮你自己,再考慮我?麵對我,我允許你自‘私’一點,我允許你可以先考慮你自己的感受。”

我哦了一聲。

張明朗忽然又提高聲音說:“知道沒有!”

我又被嚇了一跳,感覺這個男人神了,一時一樣的,趕緊忙不迭地點頭含糊地說:“知道了,我知道。”

聽到我這樣的回答,張明朗似乎很滿意,但是心情卻不好,皺著眉頭伸手‘摸’了‘摸’我手臂上麵的白紗布,冷不丁來了一句:“我還是太心急了點,怕委屈你卻偏偏委屈了你。”

我哦了一聲,趕緊說:“我沒事。“

張明朗又來了一句:“如果不是我那麽急著跟黃思敏撇清關係,那麽急著跟你在一起,這事就不會發生了。張文耀再不擇手段,也不敢對黃思敏下手。他那麽急著對你下手,也看準了我就算知道了,也為了我們之後的生活,要吞下去,而他就拿著這些東西作為威脅我牽製我的籌碼,實在手段惡劣。”

我哦了一聲。

張明朗忽然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陳三三,這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我以後讓他們跪下來跟你道歉。”

隨著張明朗這句話,我把目光定在他的臉上,時光雕刻,他以前還是一個有著青澀眼眸青‘色’胡茬的男孩子,那時候他陽光燦爛,笑容美好。

而現在,更多的是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穩重和內斂,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他的眼睛裏麵突兀乍現的冷冰,不安忽然如同一條藤蔓一樣爬上來。

我伸出手去覆上他的臉,輕輕地說:“算了,事情過去了,反正我沒什麽損失。”

張明朗將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麵,也是把聲音放輕,慢騰騰地說:“我心裏有譜。”

說完,張明朗沉默了一陣,忽然又說:“過完‘春’節,納斯達就沒有了。”

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被他用特平淡的語氣說出來,就好像是一個在水上行船的人,船都快沉了,他還能優哉遊哉,我驚詫地看著他,急急忙忙地問了一句:“怎麽了?納斯達要申請破產嗎?問題沒解決嗎?”

張明朗在我的手背上打了一個小圈圈,若無其事地說:“不是破產,是納斯達會徹底並到盛德裏麵,作為盛德公司裏麵一個隻做國際市場的項目部。”

我疑‘惑’了,總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是好,還是不好?”

張明朗淡淡笑笑說:“置於死地而後生。既然他們那麽想著納斯達沒了,他們可以分一杯羹,那麽我就成全他們。”

張明朗笑得高深莫測,我依然還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隻得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張明朗半站起來,腰微微一彎,在我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蜻蜓點水,然後他說:“你自己在家好好呆著,我出去一下,有事。”

我怕極了張明朗是找那幾個人渣算賬去了,趕緊拉住他問:“你去幹嘛?”

張明朗輕輕笑笑問:“別擔心,我回公司拿個文件,更何況我做什麽心裏麵都有譜,晚一點我回來陪你。”

張明朗說完,很快去收拾了一下自己,開‘門’出去了。

沉悶的關‘門’聲,把我關在這個空‘蕩’‘蕩’的空間裏麵,最後我打算看看電視緩緩勁。

誰知道,還沒看上幾分鍾,電話響了。

掃了屏幕上麵的名字一眼,我的眉頭皺成一團,最終按了一個接聽。

誰知道,我還沒說話,就快要被對方‘亂’槍掃‘射’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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