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08夠了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8273

羅建文去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把頭轉過去衝著張文耀說:“人我給你帶來了,你悠著點玩,別玩出事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答應我的事,記得要做到,你知道的,在商言商,再好的‘交’情我不希望你少我一個鋼。”

張文耀揮了揮手,示意那個男人把我拖過去,我就跟一隻小貓小狗一樣被他倒掛在地上飛快地拖了過去。

那些冰冷的地板,在這個寒冬裏麵刺得我全身冷冰冰的,我的手被擦傷了不少,額頭被磕了一個小缺口,痛讓我在被拖著的過程中飛快地冷靜下來,掃了一下四周,發現在不遠處那張桌子上,放了半瓶的紅酒,還有幾個紅酒杯子。

我被拖到了中間,那個男的直接把我丟下,跟張文耀說了幾句,我卻飛快地抓住了這個機會,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一躍而起,驚慌失措地抓起了那半瓶紅酒和一個杯子。

張文耀忽然笑了,衝著羅建文就說:“還真有意思,都到了這關頭了,她還有心情喝兩杯。”

就在張文耀的笑聲裏麵,我飛快地用紅酒瓶和杯子對敲,那個杯子應聲破碎,隻剩下一個尖銳的手柄,我把玻璃手柄拿著,把酒瓶順手丟到一邊,碎裂的聲音沉重,像是平地的一聲驚雷炸開。

那兩個老外,可能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場麵,全部‘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這時,一直臉‘色’不好的羅建文,忽然冷冰冰地說:“陳三三,別想著故技重施。”

原本我確實想跟他們幹一架算了,就算幹死了哪個王八羔子也是他們活該,可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們有四個人,我打肯定是打不過了,所以我用那個尖銳的手柄頂住了自己的脖子,盯著羅建文就說:“沒想過要故技重施,我真的是眼睛瞎了,才相信一個曾經意圖強了我的男人能抱著好心眼,我現在真的恨不得戳瞎我的眼睛。”

說完,我的手上用了一點力,那個尖銳的玻璃碎片紮進了我的脖子裏麵,痛很快蔓延開來,我卻咬咬牙,冷冰冰地說:“不想鬧出人命,就讓我出去。”

血很快就冒出來,從我的額頭流到我的眼眉處,我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腥味。

這時,張文耀忽然說了一句英語,那兩個男人上前了一步,卻遲疑了好一會,頓在那裏。

這時,羅建文上前了一步,作勢想要搶我手上的利器,我後退了一步,他低低罵了兩句:“陳三三,你瘋了是不是?把那個東西放下來,沒必要要死要活的。”

我懶得再看張文耀那個人渣,直接盯著羅建文說:“你明明知道,我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再經曆那樣的事情,你這是在‘逼’死我。為什麽我他媽的那麽信任你,你要這樣對我?”

麵對我的質問,羅建文撇了撇嘴,臉‘色’微微一冷,最後淡淡地說:“這是你自己選的,你選什麽樣的男人就會有什麽樣的人生,怪不得誰。我早就跟你說過的,我不會對別人的‘女’人有任何憐憫,更何況你還是張明朗的‘女’人。或者是我最近我對你太好,讓你一股腦忘了這事了!”

羅建文的話很淡卻一圈炸開,我的眼淚早就掉完了,所有悲憤的絕望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在與羅建文對峙的這幾秒裏麵,我又往自己的脖子上紮深了一點。

羅建文張了張嘴,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而張文耀卻直接用普通話衝那兩個老外說:“就流那麽點血死不了人的,你們快去上她,我要拍照。”

正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一陣一陣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樣對峙的局麵,張文耀跟羅建文對望了一眼,最後張文耀說:“去看看是誰。”

羅建文掃了我一眼,最後去‘門’邊扒拉了一陣,他跟謝存輝兩個人又走了進來。

謝存輝一看這陣勢,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拍電影呢?”

我卻依然沒放下手中的東西,抿著嘴,任由那些血液往下蔓延,一言不發。

張文耀淡淡地掃了謝存輝一眼,輕飄飄地說:“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麽的,年紀大了還是愛湊熱鬧?”

謝存輝不氣也不惱,依然是不鹹不淡地說:“誰不愛湊熱鬧,不過今天這熱鬧,動靜鬧得有點大,可別鬧出人命來了。”

張文耀卻無所謂地挑挑眉,朝那兩個老外示意了揮了揮手。

那兩個男的,鬼知道是什麽鬼,剛才的遲疑全部拋在腦後,反而興衝衝地朝我這邊奔來。

那些被我紮出來的傷口依然痛,痛讓我清醒,也讓我恐懼。

久遠的記憶瞬間如同‘潮’水一樣湧上來,我的眼前模糊成一片,絕望很快連綿成一片汪洋大海,如同沙塵暴一樣來得太過突兀,一下子席卷了我的整個世界。

我徹底瘋了,提在手上的玻璃瓶隨手一敲,直接從我的手臂上劃了下去。

鋒利的玻璃尖路過,所到之處都是皮‘肉’外綻鮮血直流,我把那個手臂提起來,衝著他們語無倫次地說:“我已經成血人了,你們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我真死了你們就是殺人凶手,會被抓起來打靶,槍斃,不得好死。”

可是他們卻越越‘逼’近。

我的倔強,忽然全然不見了,很沒出息地哭著哀求:“求求你們,別這樣。”

可是,人渣怎麽可能聽得懂人類的哀求,我的衣服就這樣被“嘶“的一聲,被撕下了一大半。

這時,謝存輝忽然快步走過來,將我護在身後,冷冰冰吼了一聲:“夠了。”

那兩個人被喝住,遲疑了一下,頓在那裏。

謝存輝冷冰冰依然用手護著我,冷冰冰地盯著張文耀說:“這事到此為止。”

這時,張文耀不耐煩地瞪了謝存輝一眼說:“如果我不願意呢?難得人帶上來了,張明朗又不在深圳,不讓我好好玩玩他的‘女’人,難解我心頭大恨。更何況我也不單純是貪玩,我這不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利益著想,先往自己手裏加點籌碼嗎?”

我瑟瑟發抖,不自覺地伸出手來抓住謝存輝的衣服,躲在後麵,腳軟綿綿的,連站穩的力氣,都有點欠缺。

可是我又必須得強迫自己好好站著,我總有個直覺,謝存輝他會把我安全帶出去。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顫抖,謝存輝忽然轉而衝我說:“陳三三,你別慫得跟個包子似得,幹嘛不拿出你自殘的氣勢,幹死一個算一個。他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就算失手‘弄’死了誰,也是他們活該。”

我抿著嘴,依然瑟瑟發抖,依然驚慌失措,謝存輝又是吼了我一聲:“還能站得穩不?去洗手間收拾一下自己,我帶你走。”

我這才稍微定下心裏往鏡子裏看了看自己,滿目所到之處,都是深深淺淺的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客串哪個片場裏麵被人追殺的那個人。

連想都沒想,我邁著棉‘花’一樣的步子向洗手間衝去,飛快地關上‘門’,開了水龍頭用水衝洗自己額頭上和脖子上麵的傷口,又隨手扯了一把紙巾胡‘亂’擦了擦手臂上麵的血痕,然後開‘門’出去,跟在謝存輝的身後。

謝存輝去扭那個‘門’柄的時候,剛才一直沉默著的張文耀忽然來了一句:“我沒說你們能走了。”

謝存輝卻依然去扭那個‘門’柄,淡淡地說:“如果我們現在還不能走,那麽我隻好報警了,不知道你們這樣算不算意圖侵犯‘女’‘性’,不知道這樣鬧大了,張百嶺那麽愛麵子,會不會把你‘弄’到國外去,省得你在這裏丟人現眼。”

謝存輝說完,又掃了羅建文一眼,又是淡淡地說:“喜歡一個‘女’人,就算得不到,也別想著毀了一拍兩散,更別想著通過她改變自己現在劣勢的現狀,這樣顯得很沒風度和氣度,讓人看了笑話。”

羅建文表情複雜地站在那裏,‘欲’言又止,想要上前拉我,防備心理讓我往謝存輝身後躲了躲。

羅建文眼神黯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時,謝存輝瞪了羅建文一眼,繼續說:“看什麽看,把陳三三的包包給我遞過來。”

羅建文遲疑了一陣,聽話地將我的包包拎過來遞給謝存輝,謝存輝又是瞪了他一眼,這才拽著我出來。

在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我依然瑟瑟發抖,根本止不住那些恐懼與悲傷。

那個幫我處理的護士,幸虧不愛八卦,她比較耐心地挑出皮‘肉’裏麵的玻璃碎片,消毒上‘藥’包紮,然後跟我說:“手得抬著,別壓著,你先坐一會兒,等下你的其他報告出來,指標都正常了才能走。”

說完,她一邊忙去了。

這時,在旁邊沉默了老半天的謝存輝,最後說:“要不要我給張明朗打個電話?”

我目光渙散地看了看他,最後低下來頭,有點神遊:“不要打。”

我剛剛說完,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

最後我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我說謝謝的聲音太小了,以致謝存輝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我隻得忍耐著那些‘藥’物對傷口的刺痛,稍微提高一下聲音又說了一次。

謝存輝卻忽然把臉扭過去看人來人往的走廊,慢騰騰地說:“別說謝謝,我受不起。我是看不下去了,怕鬧出人命才帶你出來的,說不定我現在萬箭穿心,後悔自己不該為了你這樣的‘女’人把張文耀和羅建文都得罪了。”

我的頭低得更低,眼淚已經掉得厲害,一想到羅建文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就心裏麵難受,我以為他是朋友,但是現在這一切宛如一場笑話。

忽然謝存輝提高了聲音吼了我一聲:“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拿出你之前對我的硬氣,別在我麵前哭,我討厭看到‘女’人哭哭啼啼。”

罵完我,他忽然掏出,撥了一個電話,估計還沒等對方說話,他就直接說:“在深圳了?你過來福田沙尾這邊的仁愛醫院。”

掛了電話,他衝我說:“我給張明朗打了電話。”

我看著自己手臂上麵白慘慘的紗布,怕張明朗聽了擔心,急眼了,直接對謝存輝說:“你瘋了啊,打給他幹嘛!”

謝存輝沒理我,繼續說:“他慌慌張張的,估計是打爆了你的,找不到人,我反而是打個正著了。”

麵對剛剛幫了忙的謝存輝,我不敢再嚷嚷,隻是低頭嘀咕了一聲說:“被他看到,不是要嚇死嗎?”

謝存輝無所謂地攤攤手說:“我不是活雷鋒,但是我還算有點責任心,我想著人是我帶出來的,還沒安全‘交’‘棒’到別人手裏,我就不能早點走。你先坐著,我出去‘抽’根煙。”

不知道謝存輝那根煙是不是有一百米那麽長,他出去了快半個小時才回來,就在旁邊拉了條板凳坐下來,冷不丁說了一句:“嗬嗬,陳三三,剛才你演戲呢?還真是剛烈,也不怕他們還沒動手,你自己就先‘弄’死自己了嗎?有時候我真懷疑你腦袋裏麵裝的全是水,不懂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嗎?有什麽比你這條小命重要,真是年輕就是蠢。”

沒明白他說這話到底啥意思,我抿著嘴,半響沒接話。

這時,我看到張明朗急急匆匆朝這邊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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