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不好惹

林因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始料未及的錦囊

書名:腹黑公子不好惹 作者:林因因 字數:7665

想一頭撞死的感覺,花泣知道自己又上了那妖女的當!

時候掐的極準,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葉青林就剛好出現在門口,什麽都沒聽見,什麽也不知道,就看見她裹了那妖女一巴掌!

花泣在心底對自己嗬嗬冷笑了一下!還能再狗血一些麽?

接下來的事實證明,沒有再狗血,隻有更狗血。

葉青林冷著張臉入了房內,花泣連話都懶得說,愛怎樣便怎樣,虱子多了不怕癢,她吃虧已經不是第一次,再多幾次也無所謂了。

搖晃著轉身回了榻上,躺下,閉上眼。

耳邊是葉青林的聲音:“你在這裏做什麽?”

他在問那個妖女。

花泣閉著眼睛,看不見他的神色,但語氣卻聽出來,對那妖女沒有怒意。

“公子,奴婢不是來伺候夫人,是來陷害夫人的!”晴然的語氣明顯和方才對她說話時的語氣不同,對著葉青林說話,顯得柔婉嬌媚。

花泣忽地睜開眼睛。

那妖女在說什麽?

不是來伺候她不假,來陷害她的也不假,可這話不應該從那妖女口中對著葉青林說出來,這才符合邏輯。

花泣沒動,繼而又閉上眼,既然那妖女想作怪,那便靜觀其變,免得又上當。

“你在說什麽?”果然,連葉青林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奴婢在說,奴婢不是來伺候夫人,是來陷害夫人的。”

“說下去!”葉青林已經步至榻前,坐在了榻邊,還替花泣掖被子。

“奴婢聽聞,因為奴婢自己不小心受傷,公子誤會了夫人,心裏難安,想過來給夫人解釋,又怕越是解釋越是誤會,便自作主張在公子麵前演了這一出戲,就是想讓公子明白,表麵看到的東西,莫要輕易猜測,誤會了夫人這般心地善良的人。”晴然說的不急不緩,顯然這話是早就準備好的。

花泣立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看向那站在一旁,臉上依舊帶著她所賜予五指山的晴然。

難道真的是誤會妖女了?妖女來為她向葉青林解釋?

不可能!

她死都不會相信,那妖女會有這般好心!

“這裏是葉府,以後不要玩弄你後宮那一套,府裏諸事繁雜,何來功夫看你作戲?退下吧!”葉青林這話,聽起來似是責備,顯然語氣也沒有怒意。

花泣腦子頃刻之間嗡嗡響起來。

明白了!

妖女的確不會這般好心,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博取葉青林對她的好感,從葉青林說話的語氣之中,很容易聽出來,葉青林對妖女的印象正在往好的方向蔓延!

這才是那妖女的目的。

“是,公子,驚擾了夫人,奴婢該死。”腳步聲走遠,晴然出了房門。

花泣突然有種虛脫的感覺,這個妖女,太難對付,不按章出牌,是玩弄心計的老手,不論如何鬥下去,都是她理虧!

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說著瞎話麵不改色,每說一個字都精心醞釀好,就連對手會有怎樣的反應都事先算計出來,若是接了那妖女的話,便會有新的戲出現,不接,妖女便能自導自演,整出戲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環接一環。

“頭還痛麽?”葉青林聲音柔和起來,摸著花泣的額頭。

花泣望著他,沒有開口,她依稀還記得,他們剛吵完架沒多久,如今應該繼續和他杠著才對,可那妖女剛才那一處戲,讓她瞬間醒悟,不能總和夫君慪氣,那樣會便宜了別人,被別人趁虛而入。

“是你讓她這麽作戲的?”葉青林微微笑著,抬手又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妖女果然厲害,戲都結束了,而帶來的效果卻還在持續,葉青林已經懷疑是花泣逼迫妖女來演的這一出戲。

“迎親的時候,你說過的話,還作數麽?”花泣眼裏開始含淚。

“一直都作數,生生世世都作數,為何你總是要這麽問?”葉青林將她的腦袋摟到自己懷裏。

“有朝一日,你又看見別人作戲,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麽?”她將自己腦袋從他懷裏拔出來,眼裏的淚水越發充盈。

“吟兒你怎麽了?為何就哭起來了?”葉青林才覺花泣神色不對勁。

“你回答我!”

“我自然相信你,你說什麽我都信,滿意了麽?”葉青林以為她又要耍性子。

花泣沒有心思繼續鬥嘴,今日發生了這麽多事,先是子俞的兵馬來大鬧葉府,後又是那個妖女來作怪,她隻覺的自己頭暈腦脹,昏昏沉沉,外加隱隱的抽痛,已經沒有精力去掰扯什麽,獨自閉上眼,隻想好好捋一捋,眼前這些亂糟糟的事情。

葉青林見她睡下了,便也不吵她,起身出去,掩上了房門,還交代了院子裏忙活的婢子要時刻伺候著,別讓人進去打擾。

等到葉青林離開,花泣才睜開眼睛,淚眼撲簌,她突然覺得危機感越來越強烈,感覺自己的夫君很快會被人搶走,不是今日也是明日,總歸有那一日到來。

若是真被人搶走了葉青林,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當年,她逼不得已,離開了他,時時刻刻想著回到他身邊,也曾在川口驛站耍賴那回,對自己發誓,日後回來了,要和他好好的過下去,做他喜歡做的事,什麽都聽他的,哪怕為奴為婢也要守在他身旁,連命都可以給他。

可真的回來和他團聚了,身邊卻多出了許多不安定因素,導致於她幾乎總是和他吵鬧,總是和他慪氣,忍也忍不住。

心疼!

好好的夫君,為什麽要去和他鬧?

這一鬧,心就遠,別人離他就更近了!

不能再這般下去,既然有人惦記她的夫君,那她可以守好自己的夫君,而無需理會別人的作怪,隻要她不接招,作怪的人自然會狗急跳牆人急懸梁!

對!

或許這樣還能將那些醃臢之物化於無形。

但,很多時候,由不得自己擬定什麽大計,總會有意外的變故。

越是想要安寧,就越是厲亂紛擾。

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夜裏,葉青林還沒有回房,天玥也不知去忙什麽,身邊也不見人。

她想出去園子裏走走,透透氣。

還沒走出房門,地上落了包東西,很小,很輕,就是一個荷包那樣的物件,看樣子是剛剛沒注意,有人從窗外丟進來的。

花泣疑惑地過去撿了起來,想著不會是那妖女又耍什麽鬼伎倆,扔東西進來陷害她吧?

拆開的瞬間,她驚呆在原地。

荷包裏麵是一張卷好的紙,上麵隻有一句話:綠水河畔暗長眠!

她頓時明白了,這不是荷包,而是一個錦囊,那個害她拋夫棄子盼著出現的錦囊!

葉閏卿果然沒有食言,那個“穩妥”之人出現了,給她送來了錦囊。

花泣忍著尚未好轉的頭暈,衝出了門口,在院子裏找了一圈,沒人,又跑到外麵的後頭四處望了望。

沒人!

她很想知道,葉閏卿的那個“穩妥”之人是誰,此人居然還在府裏。

錦囊剛剛才扔進來,那人沒理由這麽快就消失,附近除了小樹花叢,也沒哪個地方容易藏身,莫不是人在房頂?

“杜鑒!”花泣不知道杜鑒在哪裏,隻隨意喊一聲,便有護衛出現,去找杜鑒過來。

杜鑒跑過來,花泣指著房頂,讓他上去搜一搜,上麵肯定有人!

結果杜鑒在上頭來來回回走了數遍,就差揭瓦,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花泣有些泄氣。

也罷,既然是“穩妥”之人,自然不會讓她輕易的揪出來。

婢子過來扶著她,出來一吹寒風,頭便又更痛了,緩緩的走著往院門去。

黑暗中一個肉球樣的東西滾了過來,嚇了她一大跳,然而小腿沉重,被那肉球緊緊的箍住,便立刻笑開了。

“姑母!”小玉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抱著她的腿不肯撒手。

“小玉?這麽晚,你怎麽一個人在這玩呢?”花泣四處看了看,果見一旁不遠處,流雲急急忙忙的追過來。

“是娘親帶我來玩的,她不讓我說話。”小玉奶聲奶氣。

“什麽?這怎麽能行?帶你來玩還不讓你說話?那你娘親帶你來做什麽?姑母一會兒替你罵你娘親好不好?”花泣嗬嗬笑著,小孩子說話沒有邏輯,她早已習慣。

流雲跑近前來,一把將小玉從花泣的腿上摘下來,臉色有些焦急道:“這壞小子,一會兒沒看住,人就沒影了,吟兒快些回去吧,別吹冷風了!”

“不!娘親不是好孩子,你說謊,你方才不讓我出來和姑母玩!”小玉長的很粗壯,力氣也大,一把掙脫了流雲,又回來抱花泣的大腿。

“胡說八道什麽,吟兒別理他,小鬼頭不懂說話,方才在樹底下抓著他把尿,都沒尿完,見了你非要跑過來!”流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走,跟姑母回院子裏玩,這園子太大,夜裏你要是跑遠了,姑母可找不到你!”花泣抱起小玉,方覺這小子當真是沉啊,一袋大米也沒這麽重吧?

流雲沒辦法,隻好跟著來。

回了院子,就發現葉青林在屋廊下左顧右盼的,估計是方才回來沒見到她的人,便在那裏等著她,眼裏盡是責怪之色。

一個犯了頭疾的人,不在房裏乖乖待著,跑出去外麵吹冷風,也難怪葉青林有意見。

“做什麽去了?”葉青林搶過小玉,免得累壞了他的夫人。

“喏,自己看,害我拋夫棄子的東西!”花泣將錦囊塞到葉青林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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