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不好惹

林因因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很沒道理的患得患失

書名:腹黑公子不好惹 作者:林因因 字數:6990

花泣打算回到前堂去,聽聽他們還在說什麽,剛打開房門,頭就一陣抽痛。

頭痛已經有一陣子沒發作了,不知怎的如今就突然痛了起來,花泣痛的站不穩身子晃了一下,幸好兩手抓住了門,不然可能跌坐下去。

用力的閉上了眼,靠在門上,拿手敲著頭,張嘴想喊,喉嚨發緊感覺提不上氣來,好一會兒才喊出了聲:“天玥!”

天玥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連忙上前扶著,花泣擺了擺手,自己坐回了椅上,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把頭靠在椅背,痛苦的閉著雙眼,眉頭緊皺,半柱香功夫過去才感覺慢慢緩下來,還是有些痛,隻是不會如方才那般抽痛了。

“天玥,去廚房看看,大人的藥放哪裏,去煎。”花泣喘著氣,好不容易說出話來。

“是!”天玥立馬跑了出去。

很快就又跑回來,急道:“姐姐,沒有藥,我去問問大人放哪裏?”

“不要去,他不得空,別告訴他我頭痛,免得他分心,你出去抓。”花泣忍著頭痛,起身至書案前,寫了幾味藥給天玥。

天玥拿起方子,急急忙忙的從後門出去街上抓藥。

隨後很快又回來了,是從前頭進來的,花泣疲憊著雙眼看見天玥,喊了聲:“可是沒帶銀子?”

“不是,姐姐您再忍耐一會兒,有藥了,我馬上去煎。”天玥說完就跑去了後廚。

花泣也不管她,又閉上了眼睛,感覺人脫力了一般,這頭痛,時而發作時而好轉,連她都琢磨不透,也不知是不是剛才著急上火,想那監察使的事,傷腦筋傷的痛。

子俞這次恐怕真的危險了,都怪自己,當初隻知道詭辯,偷換概念說服子俞不要上報清水亭那事,壓根就沒想過萬一事發,會帶來什麽後果,或者那時候她根本就不去想會不會有後果,總之,如今子俞被她帶進了溝裏。

她簡直就是來坑害子俞的,而不是輔佐他上位。

也不知葉閏卿是不是瞎了,居然還說她有心計有謀略,有個鬼謀略!

一動腦筋,頭又痛了,花泣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先靜一靜,或許這樣才能好好的思考問題,如今是越急越亂。

天玥端著藥碗進來,將碗放至桌上,拿著扇子對著碗扇風。

扇了許久,天玥才將藥碗端至花泣跟前,花泣習慣捏著鼻子,一口吞完,好苦,感覺這藥比平時子俞煎的苦上許多,子俞不在,又沒有燒糖塊給她,吞完藥湯氣就反上來,差點讓她吐出來。

“這藥怎的和子俞的不像?哪來的?”花泣剛才就覺得怪異,天玥去抓藥這麽快回來,就是飛去的,也應該沒到鋪子才對。

“是衙役大哥給的。”天玥見花泣苦的直犯惡心,連忙端了清水來給她漱口。

“衙役?隨便誰拿包藥你就煎給我喝?”花泣頓時愣住,難怪覺得藥味和子俞煎的不同。

“不,姐姐,在宥文哥房裏拿的。”天玥又道。

“到底哪裏來的?一會兒衙役,一會兒宥文,宥文都走了,他房裏怎會有藥?”花泣把喝水的碗往桌上一放,直直盯著天玥。

“是前頭門房衙役大哥說,在宥文哥房裏有藥......”天玥被花泣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

“去把他叫進來!”花泣有氣無力道。

門房狗子進來,天玥就被花泣打發出去,花泣打起精神仔細看了幾眼狗子,滿眼的疑惑:“你什麽時候來的縣衙?”

“回姑娘,去年冬日就來了,我爹是原來的門房。”狗子不卑不亢,朝花泣躬身。

“你,和宥文很熟麽?”花泣盯著狗子。

“不是太熟,就是宥文哥走的時候,交代了小的,他的房裏還有藥。”狗子回的很仔細。

“是他派你來的麽?”花泣眼裏滿是機警。

“姑娘說的是?宥文哥隻是交代小的多照看著姑娘!”狗子低著頭拱手,不敢抬起來。

“不是說宥文,我問你是不是他派你來的!”花泣盯著狗子不放。

“姑娘指的是?小的不明白!”狗子這才抬起頭。

“你不是門房老頭的兒子,他兒子我見過!”花泣眼神收緊,她沒見過門房老頭的兒子,隻是想詐一詐。

“這......”狗子突然不敢回話,怕越說越錯。

“他在哪?為什麽這麽久都沒回來?你給我說實話!不然我馬上將你趕出縣衙!”果然,此“狗子”非彼狗子,難怪她剛才覺得藥湯的味道如同秦書玉煎出來的一樣。

狗子轉頭朝外麵看了看,覺著沒人,才緊張的近前小聲道:“姑娘莫要著急,大公子如今人在帝都,小的也不知大公子何時能回來,若是有信,也是傳給杜大哥和秦大哥。”狗子如實說道。

“他還是不信我!人都安插到我縣衙來了!你,當門房可以,好好當你的門房,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把嘴巴給我閉緊了,聽懂了麽?”花泣感覺自己頭又痛了,大約是想的事情太多,太累,藥喝下去還沒能起效。

“小的明白,請姑娘放心。”狗子又一拱手。

“別急著走,我問你,都有誰,別告訴我就你一個!”花泣已然滿眼戒備,她生怕葉青林插手她的事,到時弄的一團糟。

“沒有了,就小的一個,是秦大哥讓我來的,不是大公子。”狗子打死不敢再說實話。

“哦!我說呢!你退下吧!”花泣的心這才稍稍安下來,不是葉青林,那就好,說明他還是相信她,這人隻是她哥秦書玉派來照看她的,這就對了!

葉青林,他到底在帝都如何了?為什麽這麽久了還沒有消息?去年冬日至今,已然半年過去,難道寶兒至今未曾找到?或者又去了別的什麽地方去找了?

如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秦書玉和杜鑒在兩川口,宥文跑了,這個剛剛揪出來的門房狗子也不知道,他隻是個小嘍囉,還有誰能聯係上葉青林?

似乎真的沒有人,她很擔心,也很想他!

頭還在隱隱的痛,花泣隻好去榻上躺下閉目養神,子俞進來了。

他麵色有些蒼白無力。

花泣忍著頭痛起身:“子俞,如何?”

子俞歎了口氣,搖搖頭,勉強擠出笑意:“吟兒,天玥說你頭痛又發作了?如今覺得如何?藥煎了麽?我去煎,你等著。”

子俞說著就要轉身出去給她煎藥,花泣連忙叫住了他。

這個子俞,自己頂著大事,還不忘回來照顧她,花泣眼淚頃刻就出來了,有那麽一閃而過的瞬間,她突然感覺很害怕失去子俞,若子俞這次真的挺不過去,以後的事她都不敢往下想。

“我已經喝過藥了,是宥文以前抓好的,子俞,你坐下。”花泣從榻上起來,頭還痛著,眼裏隻有心疼。

“喝了?那你吃塊糖。”子俞不知從那裏變出來一包燒糖塊,給了她一顆。

“子俞,是我錯了!”花泣說話就抽著鼻子,她錯了,她真的覺得是自己錯了,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私心,顛倒黑白雖說不上,她用歪曲迷惑的方式,竭力說服子俞不上奏那是事實。

“傻吟兒,說這個做什麽!這事不賴你,是我這個為官者沒有主見,本該我來擔當。”子俞依舊笑笑,似乎他對這等大事絲毫不在意。

花泣知道他是在安慰她,擔當?如何擔當?去擔當了那就是殺頭!

“三位監察使都走了麽?住哪?”

“兩位監察使,還有一位是郡守,我的頂頭上官,住在驛館,這幾日會對我進行調查,子俞暫時不能離開這個縣衙了!等到結果出來......”子俞輕輕歎著氣。

“子俞,是我害了你!”花泣崩潰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子俞的腰,埋頭在他胸膛裏痛哭,她好怕好怕。

“傻吟兒,別怕,子俞沒有做虧心事,要相信監察使會給子俞一個公正!”子俞拍著花泣的背,忙著安撫。

哭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泣居然感覺頭都不痛了。

夜裏二更之時,縣衙後門鬼鬼祟祟摸出了兩個人,是花泣和天玥。

兩人一路快跑著去了驛館,她等子俞回房了才敢偷溜出來,想去驛館找監察使給他們塞銀子,看看能不能通融。

從驛館後院摸索著上了樓,不知道監察使住在那間房,天玥拉住一個路過的驛卒,給了他一兩銀子,問監察使住哪裏,驛卒收下銀子便給她們指了路,隨後又小聲補充道:“監察使大人傍晚在風滿樓吃飯,至今還沒回來。”

花泣一心要找人,沒發現天玥和驛卒相互使著眼色。

驛卒是自己人。

若不是知道天玥,區區一兩銀子哪能讓驛卒開口,驛館可不是尋常的客棧,驛卒都兩眼朝天,嘴巴都緊的很。

兩人來到監察使的房門口,打算找個地方等著,就見三個人上樓來了,那三人,就是今日在縣衙裏見到的兩位監察使和子俞說的郡守。

花泣和天玥連忙裝作路過交談,漫不經心的停在離監察使房門很近的地方,等他們走近,就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麽。

“聽說衛公子今日會到川口縣,也不知到了沒有,我等稍後去問問,一定要去拜會!”是今日坐在縣衙主位的上官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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