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沒有見過比你還貪心的人。”彭來笑著，但笑容微微帶著冷，仿佛對陳默有著無比的痛恨。
陳默尷尬笑笑，把兩千塊都遞出去：“我給你兩千，你隻需要給我八百。”
“你知道，我拿出來我錢，就不可能收回！”彭來冷笑。
“這不是錢，這是紅包。”陳默輕輕搖頭，“我現在是發紅包給你，意義完全不同。”
彭來也是輕輕搖頭，麵帶淒苦：“其實，都一個樣。”
陳默還想說什麽，但是，不用再說什麽，因為沒有什麽比實際行動來得直接與重要。
彭來雖然口上說著不要不要的，可實際行動卻是證明他還是想做的。
八百塊，是陳默說的。
八百塊，是彭來手中拿著的，而且是左手八百，右手八百，加起來有一千六百塊。
彭來又拿出一千六百塊，陳默則是帶著些不好意思地收下。
99%……99%……99%！
一直都是99%，走了很久，讓陳默失去言語。
“或許，需要一個過程吧，不是什麽事情都能一蹴而就的。”陳默低聲呢喃，“或許，有些東西，就是命。”
“你在哪裏嘀咕什麽呢？是不是還想要錢？”彭來眯著眼睛，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
陳默搖搖頭，笑著說道：“多謝彭來仙師。”
“不來點實際行動？”彭來笑著說道。
“你想要什麽？”陳默盯著彭來，又是搖頭，“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告訴你的，不過，有些事情，是你不可能知道的，而且，我也不知道。”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了，這不就結了？”彭來嘿嘿一笑，忽然間失去之前的風度。
陳默微微一笑，算是沒有意義的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說著，便是對彭來招手，“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陳默去的地方，並不是說話的地方，而是靈女所在的地方，一個不算嘈雜的咖啡店。
不算嘈雜，並不寧靜，但總體氛圍還算可以。
靈女不喜歡喝咖啡，而且，如今的她執著於力量追求，並不在乎身處何地，隻要能夠修煉就好。
回忖咖啡店。
陳默帶著彭來進入，徑直向靈女所在的位置走去。
沒有平常小說裏的耐人尋味，靈女坐在咖啡店中，並沒有社會青年前去騷擾，隻是有不少人的目光停留在靈女身上。
美女，總是令人喜愛，何況看一下也不要錢。
欣賞。
這就是一種純粹的欣賞，一些見不得台麵的東西，被光明的社會所遮掩。
“這就是你的相好？”彭來仔細打量自修煉中醒過來的靈女，眼眸之中閃爍奇異，“怎麽會？她究竟是什麽人？”
因為太過訝異，彭來將心中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在不可置信的言語中，有種世界觀都被顛覆的感覺。
“她是什麽人，我也可以告訴你。”陳默微微一笑，卻是不繼續說下去。
彭來身為老人，活了那麽多年，多多少少是明白陳默的心中所想，點了點頭：“去我家吧，正好帶你們去做客。”
有些亂的言語，就像是亂了的思緒，不知道要怎麽才好。
陳默朝著靈女點了點頭，靈女也向陳默點頭。
不需要說什麽，但意思由雙方明白。
像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有一種熟悉到習慣的相濡以沫，一舉一動都能猜出對方所想表達的意思。
這就是愛，由熟悉到習慣對方的存在，更是一種相濡以沫。
“彭來大師，您老來到我回忖咖啡店，不需要喝一杯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彭來身前，拿著一杯紅酒，眼眸之中盡是鄙夷的神采。
“羅天啊，你攔著我，是有什麽事情？”彭來的眼眸閃過一抹陰翳，旋即又是輕笑，“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你家老頭子見麵了，不知道他還好不好，又是否被你給氣死了？”
“應該比你活得好吧。”羅天笑著說道。
“希望如此。”彭來冷哼一聲，看向陳默和靈女，招了招手，“我們走！”
彭來想走，羅天並不挽留，也沒有做什麽和彭來過意不去的事情，像是一個旁人，目送彭來三人的離開。
“天哥，用不用……”有人到羅天身邊，眼眸之中有著很辣，而話語並未說完，便是被羅天打斷。
“小木啊，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做生意，不能暗著來。”羅天笑嗬嗬地道，“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和他們牽扯？”
“天哥，我不明白。”小木說道。
羅天輕輕搖頭，歎息說道：“我不想和他們牽扯太多，因為，他們就是被牽扯的人。”
小木還是不明白，而且心中的疑惑更多。
羅天知道小木不明白，卻不再解釋，任這沒有意義的事情繼續下去。
“對了，你安排一下，我得回去見見老爹了。”羅天隨意擺了擺手，又扭動脖子，一陣清脆的骨頭響聲落入空氣中。
小木很不明白，卻隻是自己該做什麽，也就去做什麽。
還有很多人疑惑，是那些在回忖咖啡店裏喝咖啡的人，感覺一陣冰冷，在不知不覺中有離開的念頭。
這裏太危險了，確實太危險了。
聽著羅天的話，很多人都心驚，感覺身體在顫抖，不想再來這個地方。
不要亂來。
不要暗來。
好像就是那麽一回事，可是，這中間潛藏了太多東西。
聽到的人是聽到了，沒有聽到的人，還是喝咖啡。
至少，說了不會亂來，就不會亂來。
“彭來，我怎麽覺得，你這個人……”陳默開口，卻是被彭來打斷。
“這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彭來的聲音有些沉重，“其實，有很多事情，都讓我……”
或許是說不下去了，也或許是還沒有到說話的地方，止住在半途。
陳默沉默，而靈女則是握著陳默的手，給他最真的安慰。
穿梭於塵世間，走過喧囂與塵笑，彭來帶著陳默和靈女出現在一處僻靜之地。
帶著些古意的房屋，帶著些遠離俗世的超然，剩下的，就是自然與簡樸，感受不到城市的影跡。
“這裏，是我出現的地方。”彭來說道。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