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

我吃元寶

第222章 二人世界

書名:一品嫡妃 作者:我吃元寶 字數:24944

一大早,顏宓和宋安然就準備出發進山。

光是行李就拉了四大車,顏宓見了,嘴角抽了抽。心想女人出門果然麻煩。哪像他,出門隻需帶兩身換洗的衣服外加銀子就行了。

宋安然一回頭,就看到顏宓那嫌棄的眼神。

宋安然頓時笑了起來,走到顏宓身前,悄聲問道:“不樂意了嗎?”

顏宓搖頭,“你想做任何事情都行,我絕對不會反對。”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著顏宓,說謊都不打草稿。“你是不是覺著四車行李很多,很麻煩?覺著我就是個庸俗的女人,出門還搞這麽多麻煩事。”

“你絕對冤枉我了,我絕對沒這麽想。”顏宓的表情特別認真,特別嚴肅,顯得極為可信。

顏宓這副模樣能夠瞞住別人,卻瞞不住宋安然。宋安然白了他一眼,“我現在不同你分辨。等進了山你就會知道我帶這麽行李,是一件多麽明智的事情。”

“反正我一切都聽你的。”顏宓笑著說道,一點都不為難自己。

反正在宋安然麵前,一切以宋安然說的為準就行了。宋安然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他也會點頭認可。

宋安然看不慣顏宓這副狗腿的樣子,偷偷踢了他一腳,然後坐上馬車,出發進山。

顏宓騎馬,跟在馬車邊上。他本想跟宋安然一起坐馬車的,趁機親熱親熱,奈何宋安然死都不同意。顏宓隻好捏著鼻子騎馬進山。

出了京城,直接前往山中小宅。

提前一天,宋安然已經派人來收拾小宅。等他們一行人,跋山涉水的來到溫泉小宅的時候,小宅裏裏外外都已經收拾幹淨了。

宋安然剛下馬車,兩條黃毛土狗就從籬笆裏麵飛奔出來,往宋安然身上撲去。

顏宓當即擋在宋安然麵前,抬手就要斃了兩條黃毛土狗。

宋安然連忙喊道:“它們是三瘋和無忌,不要傷害它們。”

顏宓聞言,嘴角抽了抽,這才放過三瘋和無忌。

三瘋和無忌明顯很怕顏宓,被顏宓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徹底震懾住了。見顏宓站在宋安然身邊,三瘋和無忌都不敢上前親近宋安然。

宋安然搖頭苦笑,顏宓還真是一切物種的克星。

宋安然主動走上前,衝三瘋無忌招手。三瘋無忌這才敢撲上來,卻懾於顏宓的威勢,不敢衝宋安然身上撲,隻敢圍著宋安然親熱的轉圈圈,表達思念之情。

宋安然笑道:“我離開了一年的時間,沒想到它們竟然還記得我。”

“少夫人對它們那麽好,它們自然會記得少夫人。”喜春笑道。

宋安然伸出手,摸摸三瘋和無忌的頭。三瘋和無忌則乖乖的蹲坐在地上,伸著舌頭,一副討好的模樣,像是在說,主人,請隨便摸。

宋安然很喜歡三瘋還有無忌,這次上山,她還給它們準備了禮物,就是一籃子的骨頭肉。

宋安然從喜冬手上接過籃子,拿出兩條骨頭,直接丟給三瘋和無忌。三瘋和無忌歡喜得快要瘋了,叼起骨頭就跑了。

宋安然站了起來,看著跑遠的三瘋和無忌,感慨一聲,對顏宓說道:“來到這裏,就像是來到一個新世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顏宓攬著宋安然的肩膀,說道:“我答應你,隻要我們在京城,以後每年我們都來這裏避暑。”

宋安然笑道:“現在還不是夏天,我們這次來,算什麽?”

“當然是泡溫泉。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娘子一起泡溫泉。”顏宓一臉笑意地說道。

宋安然幹脆利落的在顏宓的腳上踩了一腳,混蛋,整日就想著床上運動。

宋安然趕緊離顏宓三尺遠,由丫鬟們護衛著,來到二樓。

山中霧氣重,這溫泉小宅難免有些潮濕腐朽。

宋安然先到臥室看了看,潮濕情況不算嚴重,不過還是要想辦法熏一熏。其他臥室的情況都差不多。

宋安然當即命令下去。幾個大丫鬟打開行李箱,就開始忙碌起來。

行李箱裏麵不僅帶了衣服鞋襪,起居用品,還有各種防蚊蟲的藥粉,熏香用的香燭。總之山裏麵能用到的東西,宋安然全帶上了。

不僅如此,宋安然這回還帶了不少蔬菜種子。她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多種植一點蔬菜水果。

樓上樓下有丫鬟們忙著,宋安然就去了後麵的菜園子。

一到房舍後麵,宋安然竟然看到七八隻大白鵝。

留守在山裏的仆人對宋安然說道:“少夫人可記得去年的那對白鵝?那些鵝都是那對白鵝的子子孫孫。”

原來如此!

宋安然看到那些白鵝,頓時歡喜無比。

宋安然笑著問下人,“晚上有鵝蛋吃嗎?”

“有的。不僅有鵝蛋,還有雞蛋。去年養的母雞抱了兩窩。如今這山上有八隻鵝,十五隻雞,還有兩條狗。姑娘請看菜園子,小的在裏麵種了小白菜,蘿卜,茄子,青椒……晚上可以殺一隻雞,讓少夫人嚐嚐這山裏麵養出來的雞是什麽味道。”

光是聽一聽,宋安然就食指大動。

宋安然對下人說道:“你去告訴喜冬,讓她晚上加餐。我要吃雞肉,炒著吃,蒸著吃……總之各種吃法我都想要。”

“小的遵命。”

宋安然走近菜園子,見到綠油油的小白菜,宋安然好想拔兩根出來,弄個青菜豆腐湯喝喝。

不過今天沒準備豆腐,隻能退而求其次。

宋安然走進地裏麵,開始拔草。

下人們都知道宋安然有這個愛好,也不阻攔,隻是在旁邊幫忙照料。

宋安然拔了會草,興趣沒了,便又到湖邊散步。

想當初她就是在湖邊釣魚的時候,被顏宓弄昏,然後被帶回小宅。當時還害得她哭了一場。

顏宓就跟在宋安然身後。

宋安然突然回身,盯著顏宓。

“去年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

顏宓挑眉一笑,“你想怎麽算賬。”

宋安然突然抿唇一笑,笑著說道:“一會我要去泡溫泉,你不能跟著我。溫泉被隔成五個池子,我占用那個最大的,你用隔壁的那個。”

好殘忍的宋安然啊。顏宓情願宋安然打他一頓,罵他一頓,也不要這種殘忍的懲罰。

顏宓走近宋安然,伸出手摟住宋安然的腰,目光深邃地看著宋安然。眼中的深情,能將任何女人溺斃在其中。

宋安然被顏宓看著,臉頰漸漸的紅了。

顏宓壓低嗓音說話,嗓音像是自帶金屬質感,讓人渾身酥麻。

顏宓問宋安然,“你果真要如此?”

宋安然微微點頭。幸好,她還沒被顏宓的臉給蒙蔽。

顏宓麵無表情地盯著宋安然,“我想同你一起,難道你不想嗎?”

顏宓的手摟緊了宋安然的腰,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宋安然感受到顏宓身體的熱度,感受到他的**,沒來由的宋安然也跟著渾身發燙,身體發軟。

宋安然幾乎快要靠在顏宓的身上,她努力的壓製自己的**,堅定地說道:“說好了這是對你的懲罰,說到做到。”

“果真要如此殘忍的懲罰我?”顏宓的眼神越發的惑人。

宋安然愣愣的,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顏宓給俘虜,徹底拜倒在顏宓的無敵顏值下。

宋安然深吸一口氣,好在她還有點定力,她對顏宓說道:“誰讓你欺負我。欺負我必定要受到懲罰。”

顏宓低聲笑了起來,笑聲帶著一股魔力,讓宋安然愣住,幾乎回不過神來。

顏宓伸手輕撫宋安然的臉頰,“你說說看,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我又是怎麽欺負你的,是站著欺負你,還是坐著欺負你,亦或是壓在你身上欺負你。”

混蛋顏宓。

宋安然臉頰緋紅,咬著唇,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樣。

顏宓進一步靠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汙蔑我。”

宋安然紅著臉,盯著顏宓,“你,你怎麽這麽無恥。”

“我在床上的時候會更無恥。”然後顏宓咬著宋安然的耳垂,悄聲說道:“要不要試試在溫泉裏,我相信在溫泉裏,我會比在床上的時候更勇猛更無恥。”

宋安然好想打他哦。

顏宓繼續說道:“好安然,你不是最喜歡我勇猛的楊子嗎?每次你嘴裏麵叫著不要不要的時候,身體總是那麽誠實的貼近我,一再的索求無度,我都快被壓榨幹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既然被我壓榨幹了,那就趕緊回房躺著養精蓄銳吧。”

顏宓低聲笑起來,“好叫娘子知道,今兒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已經龍精虎猛,精力旺盛。今兒我們來個三五次,定要讓娘子見識我的雄風。”

“我不來。”宋安然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顏宓勾勒著宋安然的唇線,“在這件事情上不能說不哦。我知道你是在口是心非。你放心,我會更加努力用功,讓你更滿意。”

宋安然要哭了,她沒有口是心非,好不好。她說不要就是真的不要,才不玩口嫌體正直的把戲。

顏宓卻認定了宋安然口是心非,直接低頭含住她的嘴唇,將她未出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顏宓的一個吻,讓宋安然昏昏然,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等熱吻結束後,宋安然已經讓顏宓予取予求。這會她是身嬌體軟易推倒,隻能任由顏宓在她身上調教點火。

隔著衣服,總是各種不過癮。

顏宓幹脆抱起宋安然,前往溫泉。

二人自然占用了最大的溫泉池子。

溫泉池子已經被丫鬟們收拾得幹幹淨淨,就連幹淨的毛巾,茶水還有水果都準備齊了。

丫鬟們做事果然周到。

顏宓這會似乎理解了為什麽出一趟門,要帶四輛馬車的行李。

想要在山中過上在國公府一樣的舒服日子,就得做好全方位的準備。

這全方位的準備,自然就包括了生活的方方麵麵,涉及到各種生活起居用品,各種貼心的玩意。

顏宓沒有多想,他看到溫泉池子,唯一的想法就是脫光宋安然,和宋安然來一場字麵意義上的魚水之歡。

二人麵對麵的站著。

顏宓解開宋安然的腰帶,脫掉宋安然的外袍。接下來就是裏衣。

宋安然卻突然抓住了顏宓的手,“我自己來。你忙你自己的。”

顏宓好笑的看著宋安然,“我很期待。”

宋安然紅著臉,啐了他一口,“你轉過頭去。”

顏宓幹脆三下五除二,快速脫光自己,直接下了水,隻等宋安然。

宋安然在顏宓背後,細細索索的忙碌了一陣。顏宓好幾次想偷看,都被宋安然給喝止了。顏宓隻能忍耐。

等宋安然換好了後,才準顏宓回頭看她。

顏宓一回頭,瞬間就感覺血氣上湧,鼻血長流。他會被宋安然給害死的。

隻見宋安然穿了一身黑色的比基尼,隻包裹著身體的關鍵部位。雪白的肌膚在黑色比基尼的襯托下,越發顯得白嫩光滑。

一雙大長腿,那就麽明晃晃的落在顏宓的眼裏。

顏宓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快要暈了。

宋安然怎麽可以穿得如此勁爆,這分明是在勾引他啊。

啊啊啊,這會換做顏宓瘋狂的大叫。顏宓快受不了了,鼻血又快要落下來了。

宋安然這個妖精啊。總有一天,他會死在宋安然的肚皮上的。

宋安然瞧著顏宓那副蠢樣,先是羞澀一笑,緊接著眉梢眼角都帶著得意之色。她就知道,她隻要換上這一身,一定能將顏宓迷得暈頭轉向。

她就是喜歡看到顏宓為她著迷,為她瘋狂的模樣。

宋安然赤著雙腳,緩緩的走到溫泉池子邊上,然後慢慢的縮到水裏麵。

溫熱的水麵上冒著熱氣,很好的遮掩了宋安然的身體。

顏宓深吸一口氣,總算沒那麽刺激了。

宋安然衝顏宓挑眉一笑,小樣,被本姑娘迷住了吧。你再敢欺負本姑娘,本姑娘就多迷你幾次,讓你繼續暈頭轉向。

宋安然幹脆深入水中,開始遊泳。

顏宓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宋安然衝顏宓咯咯咯地笑著,“你追得上我嗎?先說好了,不能使用武功。”

顏宓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笑道:“我肯定追的上你。先說好了,我要是追上你,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話,讓我予取予求。”

宋安然笑道:“等你追上我再說吧。”

宋安然也算是個遊泳健將,加上年輕體力好,眨眼間就將顏宓甩在了後頭。

宋安然正在為自己的遊泳速度得意的時候,沒想到一轉眼,顏宓就追了上來。

宋安然大驚失色,趕緊掉頭,朝邊上遊去。她才不要被顏宓抓住。顏宓這個混蛋,抓了她肯定就是這樣那樣,做各種羞恥的事情。

顏宓看著宋安然倉皇逃竄,哈哈一笑,也跟著掉頭。

顏宓並不著急抓住宋安然,他就是享受這種追逐的快樂。看著宋安然像魚兒一樣,笑得那樣歡快,他也跟著笑起來。

宋安然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

在追逐著,兩個人歡快的玩著。

到最後都已經忘記了追逐的原本理由。宋安然主動遊到顏宓身邊,抱緊了顏宓的脖頸,然後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宋安然的吻來得霸道,狂放,又張揚。就像她的性格一樣。

成親這麽多天,宋安然一般都是被動承受,很少有主動的時候。顏宓盼著宋安然有一天會主動,可是沒想到主動會來得這麽快,還這麽猛烈。

宋安然此刻化身霸道總裁,顏宓就是她手中的菟絲花。

宋安然就像是個霸道的男人,狠狠地壓製著顏宓。但凡顏宓想要反客為主,宋安然總能找準他的弱點,讓顏宓乖乖的躺好了不準動。

顏宓果真很乖很安靜,任由宋安然予取予求。

這種被動的感覺,顏宓平生第一次嚐試,但是他覺著滋味不錯,感覺很新鮮。以後可以經常嚐試。

就怕宋安然是一時心血來潮,不能長久。

不過,顏宓心裏頭想著,既然宋安然下了溫泉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以後他想要尋求這種被動的刺激的時候,就帶宋安然來泡溫泉。肯定一泡一個準。

宋安然完全不知道,她已經被顏宓給算計上了。

宋安然滿腦子都想著,她想要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要一口一口的吃了他。

想將眼前的男人綁起來,吊在半空中,任她為所欲為。

又想將這個男人綁在床上,四肢捆綁,讓他動彈不得,隻能被自己狠狠的蹂躪。

直到此刻,宋安然才知道自己內心竟然有如此黑暗又變態的想法。可是越黑暗越變態,她就越興奮。就連身下的顏宓也都跟著興奮起來了。

宋安然咬著顏宓的耳朵,啞著嗓子說道:“我們果然不是正常人。”

顏宓嗬嗬笑了起來。稍微矜持一點的人都不會玩這種戲碼。但是他喜歡這樣,喜歡不正常的生活。

凡事都按照規矩辦,生活中一板一眼的,那有什麽樂趣可言。他和宋安然是注定站在高處的人,實在是沒必要理會那些規矩禮儀。在人前做做樣子就行了,私下裏自然是怎麽瘋狂怎麽來。

顏宓親吻著宋安然的唇角,笑道:“我喜歡你瘋狂的樣子,特別的美。讓我窒息。”

宋安然嘴角微翹,笑得魅惑。

原來宋安然除了端莊的正室範外,也有魅惑妖精的一麵。

顏宓感覺自己娶到了一個寶,心頭的得意和滿足都快要溢出來了。

宋安然咯咯咯地笑著,“顏宓,我們來瘋狂的戰一場吧。不能中途喊停哦。”

顏宓大笑出聲,“安然,你太小看我了。我擔心中途喊停的人會是你。”

“你想知道我會怎麽瘋狂的玩弄你嗎?”

宋安然伸出紅唇舔著嘴角。

顏宓心頭震動,妖孽啊,要不是為了配合宋安然,他真想翻身將宋安然給鎮壓了,然後這樣那樣。

顏宓同樣啞著嗓子,“你打算怎麽玩。”

“一會你就知道了。”宋安然曖昧一笑。

之後就是各種不可說不可寫的畫麵。元寶筆力有限,加之和諧需要,大家自行想象。

……

待到天黑,宋安然累癱,趴在池壁上。渾身上下都是各種痕跡。一看就知道剛進行了一場瘋狂的運動。

再看顏宓,正靠著池壁,喘著粗氣。

他身上同樣布滿了各種痕跡,貌似還有鞭痕,還有蠟燭的痕跡。

兩人扭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突然都笑了起來。

果然是一場瘋狂的運動,兩個人都累壞了。連顏宓這種武功逆天的人都得喘粗氣,真是不知道這二人究竟玩了什麽遊戲。

顏宓體力好,恢複得快。

當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就遊到宋安然身邊,緊挨著宋安然,跟著一起趴在池壁上。

顏宓對宋安然說道:“跟剛才的高難度比起來,我們之前幾天玩都不值一提。”

宋安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道:“滿足嗎?”

顏宓當然滿足,這一次能抵之前的三五次。可見兩個人玩得有多瘋狂。

顏宓一邊給宋安然按摩腰部,一邊說道:“好安然,明兒我們再來一次。”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在上你在下?”

“任憑娘子折騰。”顏宓一副狗腿的模樣。他就是懷念那瘋狂的運動。

宋安然挑起顏宓的下巴,“長得不錯,能入本姑娘的眼。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你了。”

顏宓滿頭的黑線,宋安然果然是玩上癮了。

顏宓貼近宋安然的身體,“你還沒說明兒來不來。”

宋安然笑道:“我累了,明天不行。少說得修養了三兩天。”

兩三天,真殘忍啊。

顏宓舔著宋安然的耳垂,輕聲說道:“就明天,好不好?”

宋安然笑了起來,沒想到顏宓竟然吃這一套。

宋安然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對顏宓說道:“縱欲傷身,小心精盡人亡。”

“為夫情願死在你身上。”

真是好有‘誌氣’的死法。宋安然看著顏宓,哭笑不得。

然後宋安然就說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今兒就到此為止。”

是的,到此為止。僅僅一次就抵得上之前三五次的爽感。

顏宓對此沒有異議。今晚好好休息,明兒繼續。

宋安然突然想起一句話,色是刮骨刀。那她是不是顏宓的刮骨刀?顏宓會不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宋安然盯著顏宓看。

顏宓笑道:“被我迷住了?”

宋安然呸了一聲,顏宓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讓人無話可說。

兩個人泡得皮膚都快起皺了,這才從溫泉裏起身。

之前穿在宋安然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去向,隻怕連屍體都被顏宓給毀滅了。

顏宓用幹燥的毛巾替宋安然擦拭身體,看著宋安然身上的痕跡,他既心疼又得意。

他就想在宋安然的身上打上他的印記,宣示他的主權。這種隱秘的心思,顏宓從來沒對人提起過。不過以宋安然的聰明,肯定已經猜出來了。

宋安然委實沒心思猜測顏宓的心思,她這會累得半死,肚子也餓扁了。

她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穿戴整齊後,宋安然和顏宓相攜走出溫泉。丫鬟們都在門口候著。

之前兩個人在溫泉池子裏瘋狂鬧騰的時候,丫鬟們在門口隱約地聽到一些動靜,個個都麵紅耳赤。

這會見到宋安然和顏宓出來,幾個丫鬟都不好意思抬頭見人。

還是喜秋最沉穩也最大膽。喜秋迎上去,對宋安然說道:“少夫人,喜冬已經在準備晚飯,很快就能吃了。少夫人不如先回房歇一會。奴婢看少夫人也是累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先不回房。我怕自己一睡就醒不來了。你讓喜冬快一點,我這會餓得狠了,今晚至少能吃三碗飯。”

喜秋笑了起來,“少夫人多吃一點才好。少夫人最近瘦了些。”

顏宓也點頭,他看著宋安然,說道:“我看你也像是瘦了。是該多吃一點。”

宋安然揉揉肚子,“我就放縱今天。改明兒還是得少吃一點,免得吃成一個胖子。”

“就算你變成胖子,我也喜歡。”顏宓的情話張口就來。

宋安然臉頰一紅,“我才不要做胖子。除非你成了胖子,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下。”

顏宓哈哈大笑起來,“我常年習武,做不了胖子。”

宋安然瞪了他一眼,顏宓這種人就是所有減肥女性的仇敵。

當然宋安然目前並不需要減肥。她隻需要維持現在的身材就可以了。

喜冬的動作很快,由她主廚,很快就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出來。

滿桌子,煉魂怠速外加湯,共九個菜。

看著這麽多菜,而且都是喜冬做出來的,宋安然食指大動。

顏宓胃口也很好。

兩個人吃著飯,還時不時的相望一眼,眼中的情意連瞎子都感受得到。真是甜得發膩,讓人受不了了。

丫鬟們全都曖昧的笑著,自覺的退了出去。暫時不在二人麵前礙眼。

宋安然給顏宓夾菜,顏宓也給宋安然夾菜。宋安然說著這個菜好吃多吃點,顏宓果然就多吃一點。

兩個人濃情蜜意,吃個飯也吃出了新花樣。

到最後,宋安然果然吃了三碗飯,吃得肚子都撐了。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就想這麽躺著睡死過去算了。

顏宓也吃了個九分飽,這實在是不符合養生學。

顏宓看宋安然不舒坦,於是說道:“我給你揉揉。”

宋安然苦著臉,說道:“我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麽撐。吃得時候覺著很痛快,吃完了才知道難受。”

“我給你揉揉就不難受了。”顏宓一臉心疼。

他伸出手放在宋安然胃部,開始輕柔的按摩宋安然的肌膚。

顏宓的手法很獨特,就那麽揉了幾下,宋安然果然沒那麽難受了。

宋安然不難受了,又恢複了精神。她好奇地問道:“你專門學過按摩嗎?”

顏宓搖頭,說道:“習武之人,多半都會。畢竟習武過程中難免會受傷。學會了這些手法,自己就能給自己活血化瘀,緩解疲勞。”

宋安然笑道:“能嫁給你,我果然夠好運。”

顏宓先是盯著宋安然,眼神有些嚇人。然後他低下頭,親吻宋安然的手背。接著又說道:“能娶到你,我也夠好運。”

宋安然眉眼彎彎,說道:“我們兩人都好運。我們彼此能夠遇上,能夠相識相知,本就是一種逆天的運氣。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麵,你看我極為不順眼。開口就說許我侍妾的位置。真的將我氣壞了。”

“你一個大姑娘,直勾勾的盯著大男人看。幸虧看的是我。要是你盯著別的男人看,我真想將那個男人殺了。”顏宓凶狠異常地說道。

宋安然哈哈一笑,“幾百年前的飛醋,你還吃,瞧你這出息。而且你吃的還是你自己的飛醋。顏宓,你好意思嗎?”

顏宓冷哼一聲,“在你麵前,我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宋安然看著顏宓一臉怨念,笑道:“誰讓你長得那麽好看,害的我一不小心就看呆了。你得陪我。”

顏宓笑了起來,“我陪你睡覺。”

“滾!”

誰喜歡他陪著睡覺啊。當然,顏宓這身材,這臉蛋,這麽一個極品男人睡在身邊,的確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宋安然對顏宓說道:“我們去樓上看星星。”

今晚滿天繁星。

宋安然拉著顏宓,躺在二樓的露台上。

宋安然對顏宓說道:“整個小宅,我最喜歡的就是這裏。躺在這上麵,吹著山風,聽著蛙鳴,我就覺著整個人都融入了大自然,成為了大自然的一部分。渾身是說不出的舒服。”

“以後有空,我們就來這裏住一住。”

顏宓拉著宋安然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

宋安然緩緩搖頭,說道:“以後你的官職會越來越高,人也會越來越忙,我們來這裏小住的機會也會跟著越來越少。”

宋安然的語氣中帶著一點點不舍,一點點遺憾,一點點蕭瑟。

顏宓緊緊握住宋安然的手,鄭重說道:“不會的。就算我的官職越來越高,公事越來越多,但是我肯定能擠出時間帶你來這裏小住。一天,兩天,或者三五天。不管時間長短,總歸我肯定能兌現自己的承諾。”

宋安然側頭,看著顏宓,“你知道嗎,當初容秀也躺在這裏,陪著我看星星。”

顏宓皺眉,怎麽突然又提起容秀。

顏宓對容家姐弟二人沒什麽好感。

宋安然沒理會顏宓,她繼續說下去:“容秀那個人挺有意思的。活得很自在。”

顏宓微蹙眉頭,說道:“她還活著。”

宋安然心頭一驚,盯著顏宓沒說話。

宋安然不確定,容秀還活著的消息是顏宓自己打聽出來的,還是她落了痕跡,被顏宓猜出來的。

顏宓突然笑了起來,“你的事情我不敢說全部都知道,但是我一直有關注你身邊的動靜。容秀那樣危險的人出現在你的身邊,我自然要更加關注。”

宋安然哼了一聲,說什麽關注,這麽冠冕堂皇的,不就是監視嘛。宋安然也不跟顏宓計較。

宋安然小心翼翼地問顏宓,“你不恨容秀嗎?”

畢竟容秀詐死,間接害死了顏飛飛。

顏宓雙手枕著頭:“我為何要恨她?”

“她……”宋安然有些猶豫,“飛飛的事情,你不記恨嗎?飛飛被鄭太妃打板子,才會一命嗚呼。”

顏宓緩緩搖頭,冷酷地說道:“那是飛飛同容秀之間的戰鬥。飛飛自視甚高,隻可惜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

“要是容秀因為飛飛而死,吳國公府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顏家,也肯定不會像你這般想得開。”

宋安然實話實說。以容玉和容秀的感情,要是容秀因為顏飛飛喪命,容玉非得殺了顏飛飛提容秀報仇不可。

顏宓卻說道:“我不是容玉,晉國公府也不是吳國公府。或許你會覺著這樣做太冷酷,太無情,但是我想說飛飛她是咎由自取。”

頓了頓,顏宓又說道:“其實飛飛小的時候,我還是挺喜歡她的。那時候她才三歲左右吧,乖巧可愛,嘴巴又甜,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最喜歡做我身後的小尾巴。

可是後來……飛飛生了一場大病,醒來之後性子就慢慢變了。

飛飛同三歲之前相比,一樣的乖巧可愛,一樣的嘴巴很甜。可是我知道飛飛沒有以前那般天真無邪,那樣的純真柔軟。

我也曾愛護她,心疼她,無論她的性格怎麽變化,她都是我的妹妹。

可是我沒想到,飛飛竟然會害四弟破相瘸腿,事後還死不悔改。仗著母親的寵愛和縱容,竟然敢說四弟活該。

安然,你無法想象當我聽到‘活該’兩個字的時候,有多憤怒,多痛心。其實我也沒真的想將她怎麽樣,最多就是罵幾句,關幾天。可是當聽到她說出活該兩字之後,我是徹底失望了。

我曾要求飛飛去看望四弟,給四弟道歉,照顧四弟直到四弟的傷勢恢複。可是飛飛卻死都不肯去。她連主動道歉都做不到,更別提照顧四弟。我真的是失望透了。

我們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為何飛飛對自己的兄長會如此的冷血殘忍。我想不明白。那時候我還替飛飛找借口,我以為她是嚇住了,沒臉去見四弟,所以才不肯去看望四弟。

可是後來,我發現根本不是這樣的。原來她根本就是一個生性涼薄,沒有良心的人。別人對她的好,她都認為是理所當然。而她卻不肯對別人付出哪怕一點點真心。

四弟當年那麽喜歡她,否則也不會出手救下她。可是她卻如此殘忍的對待四弟。而且還在母親耳邊說四弟的壞話,以至於等四弟養好傷落下殘疾後,母親就徹底厭棄了四弟。

四弟先是被自己的妹妹傷害,破相瘸腿。緊接著又被母親厭棄。我都不知道那段時間,他是怎麽撐過來的。

飛飛因為有母親護著,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恣意妄為。

我曾想過,等她長大了,給她置辦一份嫁妝,就將她嫁出去,然後眼不見心不煩,隻當沒有這個妹妹。可是沒想到長大後的飛飛,會變得那樣的自以為是,又瘋狂又愚蠢,

飛飛的死,可以說是天譴。所以我不會替她報仇,也無仇可報。四弟同我是一樣的想法。四弟心裏頭早將飛飛恨之入骨。飛飛死了,四弟心頭的恨也得到了解脫。”

宋安然默然,果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顏飛飛的死,晉國公府從上到下全都冷漠對待,並非他們天生冷血無情,而是因為他們被傷害了太多次,已經在心裏麵斬斷了對顏飛飛的那份甘瓊。

顏飛飛落到那個地步,卻得不到來自家人的幫助,隻能說是她太作了,最後將自己作死了。

宋安然靠著顏宓,問道:“你還恨飛飛嗎?”

顏宓搖頭,“飛飛已經死了,她的一切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婆婆那裏,因為飛飛的死,必定積累了許多的怨恨。”宋安然有些擔心地說道。

顏宓拍拍宋安然,“別怕。母親縱然怨恨,也翻不起風浪。”

宋安然看著天上的星星。她在想,顏飛飛死了後,有沒有回到現代社會?在古代這十多年的生活,對顏飛飛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她身邊的親人,對她又意味著什麽?

顏飛飛有沒有將這輩子當做自己的人生好好經營規劃?還是說,她隻是將這輩子當做了一場遊戲,身邊的人全都路人甲。等玩完了這輩子之後就退出,回到現代社會繼續過自己真正的人生。所以她才不肯對身邊的人付出真心嗎?

顏飛飛已經死了,宋安然也無從求證顏飛飛的想法。

宋安然又想到,等她死後,她有沒有可能回到現代,繼續自己上輩子的人生。

可是她是出車禍死的,估計不太可能吧。

宋安然看著身邊的顏宓,如果回去的代價是失去顏宓,她情願放棄回去的機會。就永遠的陪在顏宓身邊。

顏宓好奇的問道:“看我作甚?莫非又被我迷住了。”

宋安然失笑。顏宓這麽自戀,真的好嗎?

不過她就是喜歡這麽自戀的顏宓。宋安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真的被顏宓給驚豔到了。直到如今,想起當時那個畫麵,她的心還會不受控製的快速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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