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舒沐梓

第115章:‘貴圈真亂’!

書名: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作者:舒沐梓 字數:13879

喪禮跟婚禮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婚禮是要提前印好請帖,然後珍而重之的交到每一個要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手中。%d7%4%b8%f3葬禮則不然,沒人會為葬禮提前通知什麽人來送別,都是看個人的意願,總多就是在葬禮前發通知稿,讓周遭的人都知道主人的死訊,以及告別式的召開日期。

唐冠年回來參加南老爺子的告別式,從客觀上來說,當然沒問題。

隻是現下這個時期,南瑜還是有些摸不清唐冠年在這裏出現的用意。她沒有忘記她跟湯懷瑾跑去新加坡,說起來是有兩個人補蜜月旅行的意圖,也為了能配合南瑜拍攝上新的照片,深層次的原因,自然少不了是為了躲避湯英楠跟唐冠年的婚禮。

不過聽湯懷瑾說湯英楠跟唐冠年的婚禮取消了,還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南瑜心中有些忐忑。

反倒是湯懷瑾雲淡風輕,看不出什麽特別的不同。

唐冠年的打扮非常得體,一身黑色的絲絨西裝,穿在四十多歲,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男人身上。自有一番韻味。

不過更令南瑜注目的,是跟在唐冠年身後的人。

裴仲堯梳著一絲不錯的油頭,一張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身上同樣穿著西裝,隻不過他的西裝比之唐冠年身上的絲絨西服來的更加貼身,瘦而窄。

要不是南瑜跟裴仲堯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一切都太熟悉,這時候恐怕都要認不出裴仲堯來了。

裴家出事之前的裴仲堯是個被父母寵壞的孩子,頭發留的長,總是低低的垂在眼前,加上他有些陰柔的長相,看起來更類似於日本漫畫中的少年。就算大學畢業後,裴仲堯進入宸帆擔任副總的職務,他的穿著打扮還是非常的時髦隨意,根本不會因為自己的職務而去改變自己。

上一次南瑜見到裴仲堯時,他倒是比以往打扮的成熟了一些,但那個成熟也是相當有限的。

南瑜腦子裏定格的還是裴仲堯被保安驅逐時氣急敗壞的表情。

然,此時此刻,裴仲堯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真真兒是變了一個人,一絲不苟的頭發,嚴絲合縫的衣裝,更可怕的,是他臉上的表情。

沒有頭發阻擋的裴仲堯的臉,五官依舊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法逃避的有些女氣的樣子,但當陰柔的男人目光銳利的時候,陰柔就變成了陰狠。

被他那雙泛著狠意的眸子盯著,南瑜從後脊梁滲出一絲絲的涼。

唐冠年這次來,並沒有如從前的任何一次,擺長輩的親和,而是疏離克製的給南老爺子鞠躬。然後瞻仰過南老爺子遺容。最後走到湯懷瑾跟南瑜身前,冷然的說:“你姑媽人不在國內,我今天帶她來給親家送別。”

湯懷瑾微微抬頭,目光凝著唐冠年,“不在國內?”

提起湯英楠,唐冠年的目光更淡了幾分。跟之前南瑜見到他時,他滿麵笑容的模樣,實在太不相同。南瑜腦子裏畫起問號,原本唐冠年是那麽愉悅於他可以跟湯英楠成婚,沒想到這才不過幾天的功夫。就徹底變了樣子。

按照唐冠年的原計劃,湯英楠應該在幾天前就跟唐冠年舉辦婚禮,怎麽現在她會不在國內呢?

唐冠年臉色更難看了一分,嘴角微動之後,擠出句,“要是她給你打電話,你勸勸她。”

這話聽著怎麽又有些服軟的意思?

南瑜心中的疑問更多。

任她急的抓耳撓腮,偏唐冠年跟湯懷瑾都是話少的,這兩個人對上,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讓人想要從他們中間探查出些什麽來。都無計可施。

在這兩人身上探查不到什麽,南瑜一扭臉就對上站在唐冠年身後的裴仲堯。

他在對著南瑜笑。

陰森的笑容,微挑的嘴角如鉤子一樣的鋒利,讓南瑜下意識的往湯懷瑾身上靠了靠。隻是此時跟唐冠年眼神交流湯懷瑾完全沒有感覺到南瑜的靠近,並沒有作出任何的發應。

耳邊是唐冠年說的,“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盡快回公司,少了你可不行。”

湯懷瑾從善如流,“好。”

唐冠年對南瑜交待了句,“節哀順便,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讓懷瑾去辦。”

南瑜木木的點了頭。

等唐冠年帶著裴仲堯之後,南瑜腦子還有些糊塗,她呐呐的問湯懷瑾,“他良心發現嗎?”

湯懷瑾望著唐冠年離去方向的眼神,深邃又冰冷。

.......

穆騫坐在floeriness二層,透過特製的玻璃,看著樓下舞池裏一個個搔首弄姿,沉迷音樂的人,不時灌一口酒下去。

坐在穆騫身邊的,還有三個男人。

其中的一位露出紋滿紋身的臂膀,惡狠狠的對穆騫說:“哥!這事兒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幫著那姓唐的這些年做了多少事!他現在說不用你就不用你!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阿根,你別煩哥,他心裏比咱們有數!”身邊的另一位說著。

阿根不服氣,“我就煩你們這種什麽事都要老大拿主意的勁兒,咱們現在又不是十七八了,能幫著老大獨當一麵了!你們害怕,我可不怕!不就是那個靠女人上位的姓裴的嘛!信不信我讓他看不到明早的太陽!”

“行了!你們都別吵,讓哥清靜會!”第三個人開口。

這三個人都是穆騫這些年從孤兒院中帶出來的,兩個學習不錯,由穆騫資助念完了大學,叫穆揚,穆鋒。孤兒院的孩子都跟的院長的姓,在外聽來,倒是真像有血親的一家子。

另外的阿根,從小就不是學習的料,逞凶鬥狠打架鬥毆,從來都有他。不過也正是有了阿根這樣的人,孤兒院的那些孩子才能幸免被人欺負的局麵。

問的人,哪裏比得上這樣出來就耍狠的。

阿根脾氣爆,但一顆心卻完完全全是為了穆騫肯兩肋插刀。可真說得上是肝膽相照。

這三個人爭爭吵吵,唯獨身為話題中心的穆騫半點不為所動,隻將目光盯在樓下翩翩起舞的人群當中。阿根走瞧瞧右看看,急了,一屁股坐在穆騫身邊,“哥!你倒是說句準話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們啊!”

穆騫被阿根這猛地一坐喚回了精神力,收回目光轉頭,麵對一個個盯著他的兄弟。

他們臉上的著急不是假的。

隻是穆騫卻並不沒有這樣的焦心,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如實的說著。“這次的事情是咱們辦砸了,我爸心裏不舒服,也是應該的。”

“你還叫他爸!那姓唐的哪裏把你當兒子了!不過就是把你當狗使罷了!”阿根忍不住話。

穆騫眼神一變,盯著阿根,他根本不用說話,威嚴就迸發出來。

阿根嚇的一縮脖子,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就哭喪著臉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穆揚穆鋒一邊一個勸著兩人。

穆揚對穆騫說:“哥,你別跟阿根一般見識,他說話就那樣。從來都不過腦子的。”

另一邊穆鋒訓阿根,“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這些年要不是唐總,我們這學哪裏來的錢上,不說我們,就說這個‘floeriness’還有院長媽媽,誰來養活。”

從唐冠年領養穆騫開始,穆騫就一直省吃儉用的將錢都省下來拿回孤兒院去。

他在孤兒院長大,有了出路之後,總是念著孤兒院裏的院長媽媽還有小夥伴們。

阿根眼角都泛紅,看起來五大三粗渾身紋身的粗獷男人,其實在孤兒院的一眾孩子裏,性格卻是最脆弱,恨恨的說:“這些年咱們拿的錢,哪一分不是哥辛辛苦苦掙來的,咱們什麽時候拿過他姓唐的錢!”

穆騫被唐冠年領養後,就一直在為唐冠年做事。

先開始是記帳管財務,後來慢慢的隨著穆騫羽翼豐滿,唐冠年讓穆騫做的事情就多起來,尤其是近幾年,唐冠年幾乎把他不想沾手的髒事都交給穆騫去辦。上到送禮行賄,下到強拆威逼利誘,這些都是穆騫去實際操作的。

這也才有了阿根他們都出來給穆騫幫忙。

有穆騫在後麵撐著,現在阿根出去,整個滬上走黑道的人,誰見了他,不叫他一聲‘根爺’。阿根幫著穆騫辦的事情多,就愈加的了解穆騫的難處與辛苦,所以他才會如此忿忿不平唐冠年對穆騫的忽略!

看阿根是真的傷心,穆騫歎了口氣。“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咱們辦砸了。”

唐冠年心心念念準備了這麽久的婚禮。

就在穆騫手上辦砸了,唐冠年怎麽可能不怪罪!

說起這個,阿根有些羞愧,不過又有些不服氣的嘟囔,“我哪知道那些人是來鬧事的,明明看上去體麵的很!”

唐冠年跟湯英楠的婚禮,辦的並不大,至少跟之前湯懷瑾的那場婚禮是不能相比的。但是唐冠年怎麽可能忍受簡樸的婚禮,所以對穆騫提出的要求是,人請的可以少一些,但是婚禮現場務必要奢華貴重。

穆騫之前一直在準備唐冠年的婚禮事宜。

好似早已經習慣了,唐冠年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而穆騫總是默默去實現的那個人。

實施上,穆騫做的很用心,該準備的一切,穆騫都準備好了,就連湯英楠的婚紗,都是穆騫特地飛了趟法國,特別定製回來的。

一切都準備就緒,卻沒想到百密一疏,在安保這一塊出了問題。

場地安防這塊是交給阿根來處理的,阿根之前已經跟著穆騫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工作,他甚至自己成立了一家保安公司,滿滬上的接活幹,這一切的緣起,就是穆騫最初帶著阿根幹起來的。

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

卻不想這一次,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了問題。

讓不該進到婚禮現場的人進去了,不僅進去了,還大鬧婚禮會場。鬧的場麵難看至極,唐冠年氣怒交加,而湯英楠更是心灰意冷斷然出國療養去了。

如今唐冠年冷凍穆騫,轉頭重用作為聞雨天男朋友的裴仲堯,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其實是阿根。

阿根垂著頭,一臉的‘我該死’。

穆揚比阿根更理智些,事情已經出了,這時候在說別的都已經來不及。他隻問穆騫,“哥,你看接下來怎麽辦?”

穆騫身體往沙發靠背上靠,有些懶洋洋的說:“我現在成了喪家之犬,自然要作出喪家之犬的樣子。”

這‘喪家之犬’四個字實在是難聽。

不過穆騫說的沒錯,他離開了唐冠年,可不就是喪家之犬。就算不是,也要做出樣子來。

阿根聽著穆騫的話,心裏一抽抽的疼,豁出去說:“去他娘的!不當他這個豪門貴公子了還不成?往後天高海闊,就我哥這模樣這能力,在當一個杜月笙那也是成的!”

肚子裏就那點文化水,說出來的話,也隻不過是他心中的偶像。

穆騫大手一拍阿根的大腦瓜頂,“去!把樓下最漂亮的女人給哥弄上來,今晚怎麽地,你哥我都得開個葷!”

阿根鯉魚打挺的站起來,將功補過他最高興。

龐大的身軀嗵嗵嗵就往樓下跑,邊跑還邊喊,“哥,你就等著吧!想要漂亮女人,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保準全給你找來!”

阿根這麽一跑掉。

包間裏清靜下來,穆鋒是最後說話的,他問穆騫,“哥,你真打算這麽幹?”

穆騫端起桌上的酒杯恍了恍,對穆鋒說:“東南亞那邊的事,我不想沾手,讓那姓裴的去,剛好合了心意。”

穆揚穆鋒立即就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穆騫這一次是真的被唐冠年厭棄了呢。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實力,就算不靠唐冠年,也不至於活不下去,但是穆騫這人重情意,這麽多年,隻要是唐冠年讓穆騫幹的事,穆騫從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黯然離去,顯然不該是穆騫的結局。

也沒說兩句話,阿根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上來了。

前前後後上來了五個,長相都還過得去,至少以阿根的審美。那都是天仙美人級別的。穆騫眼神在一個個胸前波濤洶湧的女人身上掃過,腦海裏不知道怎的,閃出某個女人的臉。

他搖了搖頭,胡亂對著五個當中的一個揮手,“過來。”

女人臉上笑了,春光明媚的笑容。

“穆總。”

聽這稱呼,穆騫就知道這些人,怕是阿根早就準備好的,隻是他不發話,阿根不敢把人帶上來而已。

要平時穆騫大概會大發雷霆。他一向不喜歡阿根往這個方麵去發展,雖然這裏是夜店,但夜店與夜店也有很大的不同。

隻是.......穆騫心中一暗。

阿根走這條路,是穆騫給他推了一把,現在穆騫又盼著他克製,哪有那麽容易。

就如穆騫自己,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哪有那麽容易回頭。

穆騫灌一口酒,將婀娜走到自己麵前的女人一拉,看她柔順的趟進自己懷裏。輕笑一聲,俯首就吻了上去。

......

南瑜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湯懷瑾手裏還握著手機,剛剛掛斷湯英楠的通話。

湯英楠再怎麽說也是湯懷瑾的姑媽,湯懷瑾在她出國之後,打電話去問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再者說,這次婚禮的取消同樣令湯懷瑾不解。

穆騫做的安保雖然出了紕漏讓不該進去的人進去了,可是會場內發生的事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細節傳出來。所以即便是湯懷瑾,也無從知道湯英楠婚禮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與其費盡心力去查,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湯英楠一個人遠走國外,接到來自侄子的電話,心裏真是百感交集的,她為了唐冠年跟湯懷瑾鬧出隔閡,卻沒想到在她如此傷痛的時候,安慰她的人,卻還是她的侄子。

心裏憋了太多的話。湯英楠無人傾訴,就隻能跟湯懷瑾說了個徹底。

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時間,南瑜就守在湯懷瑾身邊,她內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是一方麵,更多的,還是她想陪著湯懷瑾。對未知,她總是有些恐懼,尤其是關於湯英楠的事,讓湯懷瑾傷心的次數遠大於喜悅。

小心翼翼等湯懷瑾打完電話,沒想到湯懷瑾就給南瑜來了一句。“唐冠年是聞家人。”

南瑜腦子都打結在一起了。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驚訝,她又重複著問了一次,“你什麽意思啊?”

湯懷瑾簡單的說:“唐冠年是聞家的私生子,聞墨的親弟弟。”

這可真是玄幻。

如此劇情,隻能讓南瑜感歎一句,‘貴圈真亂’!

聞墨之前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聞家的其他人卻都是知道的,聞老爺子在去世的時候,已經對長子提起過此事。隻是當時,唐冠年趁著湯家出事的時機。霸占了湯英楠,所以聞家人,誰也不敢在聞墨麵前提起這事。

直到聞墨跟湯英楠離婚。

聞家人認為聞墨是徹底放下了跟湯英楠曾經的感情,不再介意了。再者,聞家又不想跟湯家徹底斷了聯姻,比上隻會書畫詩情的聞墨,唐冠年顯然更能為聞家人帶來利益。

如此以來,聞家人就動了心思,想跟唐冠年私下相認。

這一切都被知道真相的聞墨所打破,他衝到了湯英楠跟唐冠年的婚禮現場,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質問唐冠年,“當年你接近她,根本就不是因為愛她,而是你想報複聞家,對不對?!”

聞家老爺子當年跟原配夫人關係很好,一生共有五個子女。

直到聞老爺子去世前,聞家的每個人都認為老夫妻一輩子相守到老,感情甜蜜,誰能想到臨死,聞家老爺子才說出他在外還有個私生子的隱情。

這讓聞家人不能接受。

更令聞家人不能接受的是,唐冠年在二十年前早就知道,他是聞家的孩子。

別的人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麽,私生子在豪門裏,從來都是隱秘的存在,若是正房太太沒有子嗣,才會讓私生子浮出來。否則的話,一生沒有相認的私生子,比比皆是。

聞家嫡房有兄妹五人,除了最小的聞墨寄情書畫之外,其他的四個都是能力出眾的商業人才,根本不用擔心繼承的問題,所以唐冠年本該永遠不暴露於人前的。

就算是到了現在,聞家人都打算私底下認親,並不打算公開。

偏偏聞墨愛湯英楠至深,他肯放手,是想要湯英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現在他發現唐冠年對湯英楠的接近,也許並不是所謂的真愛,反而有可能是一場蓄意半生的報複。

聞墨哪裏忍得住!

他直接闖進了婚禮的會場,不僅質問唐冠年。甚至出手就要拉著湯英楠離開。

“你跟我走!我答應過你哥,這一生都會守著你,我絕不能看著你跳火坑!”

湯英楠站在會場中央,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抓著她的手臂,用足了力道的爭奪!如果是二十歲的小年輕,可能還會因為這兩男奪一女的情節激動,可湯英楠早已經過了那樣的歲月,徐娘半老的她,再一次舉行婚禮,都不敢大辦,更何況是將多年來她一直掩蓋的關係徹底大白於世人眼前。

從前還真是跟湯銘集團有牽扯的人知道私底下湯英楠跟唐冠年的關係,現在可好,全滬上的名流大概都知道了這一出。

還有令湯英楠耿耿於懷的事情,就是唐冠年從未跟她提起過自己的身世。

虧湯英楠這麽多年都當他是窮小子,處處心疼體貼他,卻沒想到,唐冠年跟聞墨,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她湯英楠這半生,竟然是跟聞家的兄弟倆糾纏不清。

這事情,怎麽聽都敗壞人倫。

甚至比她婚內出軌都要來的可恥,經過這一出,湯英楠的婚禮當然是舉行不了的,甚至湯英楠在滬上都顏麵無存到呆不下去。

隻身出國避風頭去了。

南瑜眼睛一轉,聽八卦是聽八卦,正經心思,她可一點都不少,“老公老公,他們這麽一鬧,你是不是又該回去掌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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