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一朵朵

靜舟小妖

111 番外:大哥重生了

書名:水花一朵朵 作者:靜舟小妖 字數:14585

番外:大哥重生了

“歡迎大家收看新聞聯播。”

“大家好,我是XXX。”

“大家好,我是XX。”

“華國**黨的優秀*員,久經考驗的忠誠的戰士,*和國家的卓越領導人,原某某職務龔勳同誌,因病於2062年6月38日21時4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2歲。”

龔勳飄蕩在自己的屍體上麵,看著弟弟和弟弟的愛人臉上的淚水,還有周圍更多跟了自己很多年的警衛員、保姆和工作夥伴們的眼淚,心中隻有一種莫名的酸澀。

人總有一死,他在病榻上纏綿了五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對於他,對於照顧他的人而言,這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隻可惜最後送自己離開的,隻有弟弟一家的直係親人,而自己最親的人卻都不在了。妻子四十二歲病逝,兒子不堪重任離家出走,至今了無音訊,他即便位置站得再高,甚至曾經站在了那最高的位置上,落下的也不過是“孤家寡人”這四個字。

真是羨慕啊。

龔勳看著弟弟的愛人攙扶著自己的弟弟離開病房,兩人眼中流淌的脈脈溫情,便覺得羨慕又寬慰。

他在位期間,一力主張了國內同性戀婚姻的合法性,這是他的政績之一,出發點是為了弟弟那份苦澀的愛情,然而未嚐沒有心中的一點訴求在催促著他做這件事。

結果是好的,民主、自由、開放,國民的滿意度因此提升了不少,雖然那個人再也看不見了,但是自己確實做了一件對的事。

現在好了,自己數歲到了,該走了,剩下的那些憂國憂民的事情,就輪不到自己操心了。

龔勳心裏沒什麽太大的遺憾,兒子離開這件事在歲月的衝刷下已經漸漸淡去,當他看見眼前的光時,知道自己差不多該走了。

他閉上眼睛,放鬆自己,感覺那束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還有一股吸力將他吸進去。他沒有反抗,甚至不願意去想自己還有沒有下一世,他的人生算是圓滿了,這樣就好。

吸力很快消失了,眼膜還能夠看見光亮的痕跡,他等了很久沒有動靜,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首先入眼的是白淨的天花板,然後是窗戶,窗戶大開著,太陽的光線斜射進來正好落在他的臉上,風吹拂窗簾,暖風從臉上和脖頸刮過。

觸感很真實,就像他還活著的時候。

他撐著床,坐起身,不動聲色的看了一圈。

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裏是他所讀政法大學的宿舍。

“嘎吱。”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

龔勳轉頭看過去。

一個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整齊幹淨的淺色衣服,偏長的劉海過了眉,在進屋的時候似乎刻意的放輕了呼吸,然而在確認他已經起床後,男人的臉上露出笑容,眼彎彎的像是月牙兒,勾起嘴唇,說:“醒了?我打了早飯,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燒麥,我買了八個,夠嗎?”

“邵陽……”

龔勳聽見了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血液在血管裏流淌,在心髒裏“咕嘟嘟”的進出著,聲音震耳欲聾,他甚至有種缺氧的錯覺。

那個模糊的已經在腦海裏隻剩下一圈輪廓的男人,突然這般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對他笑著,走到了他的麵前。

“怎麽了?”邵陽將飯盒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過來,“還沒睡醒嗎?早上又沒有課,你不用這麽早起來的。”

然後,他視線落在龔勳被照得白皙的幾乎透明的臉上,恍然大悟:“是我忘記了,該把窗簾拉上的。昨天算著差不多陽光就要照在你臉上了,早上跑步還想著呢,結果一看見燒麥就忘記了。算了,你既然起來,就去刷牙洗臉吧,早飯還是新鮮的好吃。”

“?”邵陽說完見龔勳還在床上坐著,便無奈一笑,伸手握住了龔勳的手腕,將他拉起來,推去了洗漱間裏。他將牙膏擠在龔勳的牙刷上,朝著龔勳伸過去,“啊~”

龔勳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了,目光複雜的看著邵陽。

這是夢嗎?

擠好了牙膏的牙刷擠進了自己的嘴裏,男人表情認真的幫自己刷著牙,目光裏的疼惜和愛慕幾乎已經溢了出來。

龔勳想起了那本日記,胸口驟然一疼。

邵陽又接了一杯溫水送到了龔勳的嘴邊,龔勳斂下眼底的神情,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邵陽的表情很惋惜。但是看著龔勳漱口時鼓起的腮幫子,笑容又回到了臉上,他抬手揉了揉龔勳的頭發,轉身拿過毛巾,打濕、擰幹後,又送了過去。

龔勳默默的做完一切,直到喝下第一口米粥,胃部的暖熱傳來了實際感。

是真的活著的,不是夢。

所以,邵陽也是真的了?

他抬頭看向邵陽,欲言又止。

“怎麽了?”時刻都在關注著龔勳的邵陽第一時間問。

龔勳搖頭。

這一刻,他突然知道自己回來是為什麽了。

邵陽喜歡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自己享受著邵陽的照顧,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思,卻沒有回應的想法。

自己從懂事就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早已經定下來了,這條路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出格,哪怕邵陽對自己再好,那層窗戶紙都不能捅破。

一個完美健全的家庭,是升官考核的首要因素。

還記得自己在大四那年,麵對攻勢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急躁的邵陽,自己曾經冷言說過:“我想要走到那個位置,那樣才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才能夠學以致用。我需要一個同樣分量的家庭出生的妻子,隻有這樣才能夠將我送上去。我覺得徐家的徐佳很不錯。你知道她嗎?去年入學的,就讀法律係二年級。這周末我應該會和她一起吃飯。”

邵陽看著他,嘴角有淡淡的笑容,眼淚卻在看不見的角落流淌了下來。

徐佳不錯,十六年的婚姻生活,他二人相敬如賓,甚至沒有紅過一次臉。

就在他和邵陽攤牌的這天晚上,他安然睡在床上,突然半夜胸口疼痛的有如火燒,疼得幾乎快要死去,他掀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無聲的低吼,任由眼淚淌滿枕巾。

第二天他起床了,看見了邵陽腫了的眼睛。

邵陽看著他的眼睛,眼底閃過驚喜。

然而在沉默了三天後,周末他依舊去赴約了。

那之後,他和徐佳迅速的確立了戀愛關係,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著。

龔勳回過神來,看見在大學校園裏,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妻子,一縷秀發擦過他的手臂,還有淡淡的發香在鼻端縈繞。

“龔勳?”與他並肩走在一起的邵陽喊著他的名字。

龔勳轉過頭來,對著邵陽點了一下頭,和他一起離開。

他還沒有想好這一世該如何的走。

是否延續老路,還是另辟蹊徑。

爺爺老了,再有十年就要退休,父親能力有限,做個封疆大吏還行,但是入閣拜相卻能力不足。當初爺爺利用剩餘的影響力發動了龔家所有的資源,也沒能將父親留在那個位置上,不過入閣了短短三年就被排擠下台,龔家因此一度成為了圈子裏的笑話。

不是自誇,他知道自己很適合走政壇這條路,大局觀極強,更能夠看見那風雲詭辯下的真相。所以若是重來一次,自己說不定能夠更早踏上那個位置,做出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

可是,這樣想著,卻偏偏動力全無。

曾經的他已經做的夠好了,殫精竭慮,夜不能寐,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夠做到的極致,即便再來一次,又能有什麽大的改變嗎?

而且那來自各國的傾軋和試探,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不斷殘忍地割去他的精氣,哪怕吃的再好,頭發也日漸花白。

這樣的日子,重來一次,自己自然是不想過了。

龔勳詫異心中的想法,轉頭看向邵陽,突然生出一種覺悟。

老天爺把自己重新送回到這個時間點,不是更晚,也不是更早,是否另有深意。

龔勳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邵陽,看他每天為自己打飯,幫自己整理床褥衣服,因為自己的笑而笑,因為自己的怒而怒,像隻忠犬一樣無時無刻繞著自己轉悠的身影,開始默默的衡量自己若是換了選擇,是否值得。

大四這年,龔俊友從電廠調回來,升任副省長,在赴任前有半個月左右的休息時間。一同回家的有他的後媽文雅芝,還有小了他十一歲的弟弟龔程。

已經開始長身高的龔程瘦的厲害,那皮包骨的模樣,一點沒有幾年後世界冠軍的風采。而且憤世嫉俗的模樣,正處於典型的中二期。

龔勳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文浩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來北京了,龔程再次被文浩甩了,活該一臉被遺棄的模樣,不過也是這次的打擊,讓他看清了自己的道路,才有了日後的榮耀。

龔勳瞅著空,不動聲色的提議:“我認識一個擊劍教練,想要學嗎?有天賦的話,可以直接進入國家隊。”

龔程的眼睛亮了,就像星星在發光。傻弟弟,這時候還意識不到自己有多喜歡文浩吧?中二病重度患者,無藥可治。

龔勳不會改變龔程的路,他珍惜龔程的榮耀,也羨慕他的愛情,他希望弟弟這一世,依舊可以得到幸福。但是該經曆的,弟弟必須再次經曆,才能夠成長成那頂天立地的男人。

隻是這一次,壞人角色,自己就不再當了。

父親離開前三天,該來的還是來了。

父親說:“你還記得你徐伯伯嗎?上周還一起吃過飯,他想介紹他的女兒給你認識,聽說他的女兒和你就讀一個學校。”

龔勳的拳頭猛地捏緊,然後緩緩鬆開,那一刹那,他似乎經曆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然後他搖頭,說:“不了,我現在不再談戀愛。”

“哦?”父親不再逼問。

龔勳反應過來,這次改變了自己一生的談話,也不過是父親隨口一說,原來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重要。

然而,上一世的自己,卻被邵陽日益緊密的情網束縛,焦躁就此為自己安排了另外一條路。

“龔勳,你就快畢業,有什麽想法?打算去哪個部門?或者我可以為你安排到王市長身邊當秘書,先熬上兩年資曆,如何。”

“不了,父親,我有想法。”龔勳冒險將自己不太成熟的想法說出。

父親詫異:“哦,什麽想法?”

“畢業後我會留在北京。還要拜托您幫我介紹到李明義部長身邊工作。”

“他!?”父親這次真的驚呆了,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蹙眉說道,“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

“父親,咱們龔家一直在政圈遊走,然而和平時期或許代代昌隆,可花無百日紅,誰能保證十年二十年後局勢還是這樣?槍杆子下出政·權,我們龔家,太弱了。然而如今軍隊局勢以定,容不得我們龔家再去分一杯羹。可是李部長那裏不一樣,作為特殊部門,那個位置捏著的力量不弱,關鍵時刻甚至可以和軍隊抗衡。而且最主要的,李部長是咱們這一邊的。”

父親的手指在腿上規律的敲打,沉吟許久:“國安部嗎……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

“是的,國安部。”龔勳點頭,為了之後的計劃,他打算明天再去大內一趟,相信爺爺的目光比父親長遠。

大學畢業後一周,龔勳去了邵陽家裏。

邵陽出身一般,小城市考出來的孩子,就算是一流的大學畢業,他該住在出租屋裏,還是住在出租屋裏。

龔勳坐在狹小的房間裏那唯一的一張沙發上,看著端個小凳坐在對麵的邵陽,目光如炬:“為什麽拒絕導師的提議,你本來可以公費出國留學。”

邵陽抿著嘴角沒有說話,看著龔勳的目光綻放出讓人心驚的愛慕。

龔程沉默了一會,然後歎了口氣。

這,是他給邵陽最後的機會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期待邵陽出國,還是希望他留下來,從重生以來,他每時每刻都處在選擇的狀態下,而邵陽則是他最重要也是最終的選擇。

正是因為重要,他不能掌控毫不知情的邵陽的人生,他願意給他選擇的機會,哪怕自己可能會後悔,他也不會幹涉邵陽的人生。

邵陽說過他想要當教授,想要有份穩定體麵的工作。但是就在今天,當自己知道邵陽拒絕了這份選擇後,他來不及細想,就已經站在了邵陽家的門口。

他的心髒怦怦的跳著,渴望做些什麽,將那澎湃的幾乎要掀起暴風驟雨般的心情發泄出來。

“我……”邵陽吞了下口水,緊張的看著龔勳,“我想留下來,和你,就是一起,和你……”

龔勳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深深的看著邵陽:“你過來。”

“哦……”邵陽起身走到了龔勳的麵前。

龔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

邵陽看了眼那隻能容下半個屁股的空地,幾乎沒有猶豫的坐了上去,緊緊貼靠著龔勳的身體,熱度即便隔著褲子都傳遞了過來,邵陽的耳廓微紅,偷偷看了龔勳一眼。

龔勳抬手扶上邵陽的肩膀,在下一秒,利落的翻身跨坐在了邵陽的腿上。他捧著邵陽的臉,俯視著他,居高臨下的說:“這是我們的選擇,不能後悔。”

“什麽……”

剩下的聲音消失,龔勳吻住了邵陽。

他喜歡邵陽,甚至是愛著他,可惜世間的種種將他束縛的就像是一個木偶,麻木的活著。

這一次,他打算更任性更自私的活著。

國安局。

那個奇怪的地方,或許是自己在家庭和愛情之間最後的避風港了吧。

龔勳深深的吻著邵陽,將舌頭探進了對方的口腔裏,瘋狂的掠奪著對方的呼吸。

隔了一個世紀的吻,如此的驚心動魄。

愛,就像是要爆炸。

“我要去一個特殊部門工作,可能這輩子你都不能告訴別人自己在幹什麽,不會像大學教授那麽體麵被人羨慕,甚至可能娶不了老婆。這樣,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龔勳在接吻間隙,最後緊張的確認著。

邵陽抱著他,就像是抱著最珍貴的寶物,激動的點頭:“願意,哪裏我都願意跟你去,哪怕下地獄。”

“好。”龔勳笑著,低頭再次吻上了那等候以久的唇。

無責任番外的番外。

龔勳有能力,有背景,在短短十年時間,就成為了安全部的副部長。邵陽作為他的副手,也成為了正司級幹部。

這是一個特殊的部門,他們不需要對家庭考察,也不在乎你喜歡女人還是男人,隻要有能力,就可以站上最高的位置。

龔勳和邵陽的關係幾乎成為了公開的秘密。

要說國安局是幹什麽的,大家顯然都很清楚,這是一個情報部門,潛伏在各地的特工不知凡幾,還是軍警係統外,唯一允許配備足夠武裝力量的部門。

尤其說到國安局,我們就必須提一下特工。國安局的一位王牌特工這幾天正在鬧脾氣,據說是被他的愛人給甩了,竟然想要撂擔子不幹。

這種事絕對不被允許!

一個王牌特工的價值是整個國安局傾斜了大量的資源才打造成功的,事關國安局全體成員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付出。

龔勳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叫來了這名特工的負責人見麵。

程兵外表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是一家物流公司的小領導,實際上卻負責了九名特工的聯係和線索收集工作。看著平凡的他,手底下卻隻有著國安局迄今為止最有價值的特工——外號章四少,中南亞軍火大鱷,實際上中國國安局的王牌特工。

是的,出現問題的正是這位章四少。

程兵坐在會議桌對麵,抽著煙,苦大仇深的說:“你也知道,有那麽一個身份,想讓他幹幹淨淨的不可能,節操這種東西我就從來沒有指望過。不過誰知道這次任務他卻對一個特種部隊的軍官上心了,你說那麽花的一個人,竟然會因為一個感情出現那麽嚴重的心理問題。”

“心理醫生怎麽說?”龔勳看著手裏關於章四少這個人的報告,問。

“壓力太大了,他認為應該適當宣泄出來。”

“怎麽宣泄?”

“這個……聽說哭是最好的辦法。”說出這句話的程兵顯得有些猶豫。

龔勳想了想,點頭,他知道怎麽做了。

他聯係上了軍方,偽造了一場那名特種軍官陣亡的錄像,然後安排了一場戲,等來了章四少。

那天他沒有露麵,隻是在屏幕前看了全程。他看著那個可以和恐怖分子稱兄道弟,和大毒梟談笑風生的王牌特工在看見愛人陣亡的那一刻,表情碎裂,崩潰的那一瞬間。

他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忍不住的看向了邵陽。

他的性格或許有些天生的清冷,因為這有助於他冷靜的思考和判斷。隻有和邵陽的這段愛是真正炙熱的,如此的真實,就像黑白照片變成了彩色一樣,幾乎成為了他生命的全部。

當章四少在屏幕裏倒下的時候,龔程不由的反省了自己的殘忍。

如果……如果陣亡在屏幕裏的是邵陽……不,光是回想上一世邵陽鬱鬱而終,心髒疼的就快要裂開。

這種生離死別,自己怎麽會想到這麽殘忍的辦法。

做錯了,這一次,是自己再次做錯了。

“邵陽,你喊程兵過來一趟。”

“是。”邵陽的臉色也不好,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麽,龔勳知道那肯定和自己有關,他心疼極了,因為自己親手設的局,竟然會讓那麽多人難過。

他必須補償。

一個特種部隊的軍官而已,雖然軍方肯定會嚴密的護著,但是作為兄弟部門,把人再安排出來,未必困難。

做下的錯事,就自己親手彌補,那位富有傳奇色彩的王牌特工,總不能毀在自己的手裏。

程兵離開後,龔勳看見了邵陽看向自己的目光,眼底有著笑意和濃濃的愛。

沒人的時候,邵陽說:“發覺你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我以前沒人情味?”龔勳揚眉。

“不知道,雖然你也會笑,但是我總覺得你就像是機械一樣,總是那麽的準確和理智,我甚至有些害怕。”

邵陽走到他的麵前,單膝跪下,親吻他的手指:“但是現在不會了,我看見了你心裏的愛,雖然藏的很深,但是很濃。你一定很愛我,深深的愛著我。”

龔勳沒有說話,他的臉紅了,像是燒著了一樣。

邵陽撐起身體,吻上龔勳的唇:“我也愛你,至死不渝。”

龔勳輕輕笑著,他慶幸自己這一世的選擇。

愛,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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