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是件苦差事

聖誕歐尼

2.金屋藏嬌

書名:離婚是件苦差事 作者:聖誕歐尼 字數:6382

接連兩天,時苑都沒有看到應廷的身影,他們兩個的關係似乎又陷入了一個循環往複的過程。

在圍棋中,有個術語叫做“打劫”,指的是黑白雙方都把對方的棋子圍住,這種情況下,輪白下,可以吃掉一個黑子;輪黑下,同樣可以吃掉一個黑子,但如果這樣的話就會循環無解,所以圍棋禁止“同形重複”。

然而,人生總是不能用一局棋來定勝負,他們目前的狀況好像除了幹耗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連續給應廷打了三個電話,對麵那頭的傳來的都是忙音,很明顯應廷是在故意不接電話。

山不就我,我就山。

時苑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拖了這麽久,總該商量著解決。更何況現在紀然回來了,她這種想解決問題的心情就變得更加迫切了。

時苑是個行動派,包括下圍棋,她也屬於攻勢極猛的棋手,所以略微想了想,時苑就找了家裏的司機,直接把她往寧蘇路的應氏娛樂公司上送。

應廷這個人,怎麽說呢,是個標準的含著金湯匙生下來的人。

應氏集團是全方位型企業,旗下包含地產、娛樂、貿易等多方麵經營,他是家裏最小的兒子,原本隻用顧著吃喝玩樂就行,卻偏偏要給自己找不痛快,自己開辦了娛樂公司,但應家的人看著應廷倒還是把公司弄得有模有樣的,對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至於時苑,她一直覺得她和應廷就是很純粹的搭夥“過日子”,沒有感情狀態可言,對他的事業也不太上心。

但今日一看,不得不說,應廷還是挺有家底的。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的小姐麵帶微笑,輕聲詢問,她隱約覺得麵前這個人熟悉,但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沒有,你們應總今天來公司了嗎?”時苑也沒有多客套,單刀直入。

“來了——吧”不知道是不是見過太多長得漂亮得女人來找自家應總,前台小姐露出了一個明了於心的表情。

“我們應總今天應該來了吧,我不太清楚,這樣吧,小姐您告sù我你的名字,我打電話聯係一下應總秘書,問問她您有沒有預約。”前台小姐腦子裏的弦千番轉:長得這麽漂亮?但看起來也不是藝人?那一定是我們應總的老相好了。

得出結論後就瞬間做出了最合適的決定。

“我姓時,時間的時,你這樣告sù你們應總就可以。”看著時苑確實是有急事的樣子,前台小姐也沒有拖遝,迅速地將這個情況反饋給了應廷的秘書。

不一會兒,身姿娉婷的秘書小姐就踩著足有八厘米的高跟鞋款款從電梯口那邊出來,徑直朝著時苑的方向走過去。

“時小姐,是嗎?應總讓我來帶您上去。”

“好,那謝謝了。”此時此刻的狀況,讓時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要見一麵自己的老公竟然需要這麽繁雜的手續。

然而,她沒想到,更複雜的事情在後麵呢。

時苑慢慢地推開了應廷辦公室的門,誰知裏麵竟然不隻有應廷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就連時苑這種天生的美人坯子看到了那個人都需要自慚形穢。

她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黑色的卷發懶散地落在肩頭,從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連成一條直線,從側麵看線條實在太過流暢,等到那個女人轉頭看她的時候,才更覺麵容之精致。

時苑輕嗤了一聲,“希望我進來沒有打擾到你的金屋藏嬌。”

“你先出去吧,那件事我回頭給你解決。”應廷見時苑進來了就打發那個女人出去了,她左右掃了一眼,觀察了時苑和應廷的表情,嘴角含著笑也就慢慢地退出去了,“應總先忙,我也不急。”

“應廷,沒想到你喜歡這一口的,大波浪長卷發啊?”那個女人離開了以後,時苑才猛然記起了她的身份:應氏娛樂公司當家花旦——宋林溪。

“什麽意思?”

“大波————浪————,長卷發。”時苑在一本正經地解釋。

應廷從自己的椅子上起身,慢慢地靠近時苑,直到近到兩個人的呼吸交互,才停下來。“你不要告sù我,你大老遠地過來就是為了給我講葷段子的。”

“咦?這是葷段子麽?我一直以為是冷笑話。”時苑眨巴眨眼,自動地向後退了半步;還想再往後退一步的時候卻被應廷察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不讓她繼續動彈。

“想喝點兒什麽?咖啡?茶?還是牛奶?”應廷低沉的聲音傳到到時苑的耳蝸裏,有點兒癢癢的,又有點兒酥酥的。

傳說中的顏好還是低音炮也大抵這樣。

“你明明知道我是來找你幹什麽的,還舍得讓我和你們公司的茶水?”

應廷這次是真的有點兒怒了,他當然知道時苑來找他幹什麽的,他們之間,時苑除了對離婚這件事情感興趣,就基本沒有什麽上心的了。“時苑,你不要一次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

時苑見應廷的情xù在暴走的邊緣遊蕩,也不願意去激怒他,老實地找了個地兒坐好,“給我一杯常溫的牛奶吧。”

應廷一邊用內線吩咐秘書端牛奶進來,一邊淡淡地掃了時苑幾眼。

她今天隨意地把頭發攏在了一起紮了個馬尾,臉上化了點淡妝更是眉目朗朗,清新動人;特別是一身淺綠色的及膝連衣裙讓她平時那種似有似無的妖冶勁兒都清的幹幹淨淨,有幾分下棋時候的沉穩嫻靜。

“在家裏休養了幾天,果然氣色好了不少。”時苑美起來的時候都帶著點兒靈氣。

“怎麽?覺得我太漂亮了,想捧我出道?”時苑一邊呡了口牛奶,一邊不帶表情地開玩笑。

應廷順勢接招,將時苑從頭到腳都打量一遍,嘴角帶笑地搖了搖頭,“性感差了點兒,清純差了點兒,容貌差了點兒,什麽都剛好差那麽一點兒,你紅不起來的。”他這是實話,什麽人能紅,什麽人不能紅大多時候還是憑借天生條件決定的。

然而時苑的心思本來就不在這兒,見應廷的情xù也調整地差不多了,才把她今天來的唯一目的鋪陳開來。“應廷,我們離婚吧。”

沉寂在空曠的辦公室裏蔓延開來,沾染了牛奶的香甜,也觸及到了應廷的慍怒。

“應廷,我們離婚對你沒什麽損失啊,你的錢我一分都不要,我們又沒有孩子也不需要爭什麽撫養權,直接去辦個手續就行,你為什麽不願意?”

“為什麽?我把你娶回去就是為了成天和你討論我們什麽時候離婚的嗎?”應廷的視線變得淩厲起來,邁步到時苑麵前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離婚?”他輕嗤一聲,“你想都不要想。”

應廷的目光實在太具有壓迫性,幾乎要把時苑坦蕩的氣勢給壓製住了。“我們為什麽會結婚你心裏不是很清楚麽?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呢?”

“我他媽的不愛你?時苑你他媽的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不愛你?”即使應廷有著再良好的教養,在這一刻也還是被時苑逼得爆了粗口。

還剩一半的牛奶隨著透明的玻璃杯一起墜下,留一地殘渣狼藉。

“應廷,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非逼我把話說那麽明白嗎?你娶我不就是你們應家那麽點愧疚感作祟嗎?我嫁給你也是不想給我大伯添麻煩。”時苑說完便盯著地上的碎片,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有些鈍鈍的,愣愣失神。

時苑搖了搖頭,想遣散這種陌生的情xù,再次仰頭望著應廷,掛上了淺笑。“你聰明,我也不傻,兩個明白人說話,就別那麽多套路了。”

應廷的手已經能觸到時苑的脖頸,她的皮膚過分白皙,隱隱還能透出青綠色的血管,讓應廷有一種想放肆的衝動。

三秒之後,他俯身貼上了她的脖子用力的啃了一口,帶著一股無處抒發的恨意,恨不得能把她撕碎。

時苑疼得指甲直接掐進了掌心的肉裏,卻愣是一聲都沒吭,隻是在應廷放開她的時候輕輕嚶了一聲。

“應廷,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麽嗎?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家暴,你今天違約了。”時苑抬手一摸,果然都已經被應廷咬出了傷口,滲出了血。“離婚吧,別拖了。”

應廷冷眼瞥著他麵前的這個女人。

她說他不愛她。這一年來,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幾乎要掏出所有的心來對她了,結果?

她說他不愛她。

他的麵上漸漸浮現了一絲諷意,但又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的笑意,“行,不就是要離婚麽?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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