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講故事

人民日報評論部

中國科技為什麽落伍

書名:習近平講故事 作者:人民日報評論部 字數:2822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麽從明末清初開始,我國科技漸漸落伍了。有的學者研究表明,康熙曾經對西方科學技術很有興趣,請了西方傳教士給他講西學,內容包括天文學、數學、地理學、動物學、解剖學、音樂,甚至包括哲學,光聽講解天文學的書就有100多本。是什麽時候呢?學了多長時間呢?早期大概是1670年至1682年間,曾經連續兩年零5個月不間斷學習西學。時間不謂不早,學的不謂不多,但問題是當時雖然有人對西學感興趣,也學了不少,卻並沒有讓這些知識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起什麽作用,大多是坐而論道、禁中清談。1708年,清朝政府組織傳教士們繪製中國地圖,後用10年時間繪製了科學水平空前的《皇輿全覽圖》,走在了世界前列。但是,這樣一個重要成果長期被作為密件收藏內府,社會上根本看不見,沒有對經濟社會發展起到什麽作用。反倒是參加測繪的西方傳教士把資料帶回了西方整理發表,使西方在相當長一個時期內對我國地理的了解要超過中國人。這說明了一個什麽問題呢?就是科學技術必須同社會發展相結合,學得再多,束之高閣,隻是一種獵奇,隻是一種雅興,甚至當作奇技淫巧,那就不可能對現實社會產生作用。

——《加快從要素驅動、投資規模驅動發展為主向以創新驅動發展為主的轉變》(2014年6月9日)摘自《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

延伸閱讀

屈原有一首《天問》,通篇提出170多個關於天地、自然和人世方麵的問題,被譽為“千古萬古至奇之作”。對於中國曆史,也有幾個著名的“天問”。其中之一,便是“李約瑟之問”:為什麽近現代科技與工業文明,沒有誕生在當時世界科技與經濟最發達的中國?

不可否認的是,中國近代以來之所以積貧積弱、任人欺淩,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在於屢次與科技革命失之交臂,沒有把先進知識應用到經濟社會發展中。“康乾盛世”曆來為人們所讚歎,然而隻要將“康乾盛世”放入曆史的長河中橫向比較一下,就會明白“盛世”在很大程度上隻是“虛胖”和“幻象”。與康熙一朝同時期的歐洲社會,已進入科學史成就最高的時期之一,產生了培根、牛頓、笛卡爾等偉大的哲學家、科學家。康熙不可謂不好學,他經常同傳教士一天三四個小時關在房間,如同師生一樣相處,熟悉各類精密儀器,共同鑽研各門學科的知識。康熙喜歡數學,尤其是喜歡擺弄各種數學測量工具,如半圓儀、圓規、幾何多麵體模型。據法國傳教士白晉回憶,康熙把業餘時間放在學習數學上,一直保持了兩年時間。然而,被外國傳教士讚譽為“千古一帝”“萬古明君”的康熙皇帝,卻讓科學停留在一己的愛好之上,並沒有思考科學背後的方法論、世界觀,更沒能將西方的科學知識播撒到全國。統治者拒絕與西方工業文明“握手”,拒絕“分享”先進技術和知識,結果便有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曆史。

2014年3月,習近平訪歐期間,德國總理默克爾贈送給他一幅1735年德國繪製的第一張精確的中國地圖。少有人知的是,早於這張地圖十多年,康熙就組織傳教士們繪製出一張科學水平空前的《皇輿全覽圖》。參與繪製地圖的耶穌會士雷孝思將此圖送回法國,根據此圖製作的《中國新圖》遂在歐洲公開出版。1840年,當英國人拿著《中國新圖》用堅船利炮轟開清帝國的大門時,《皇輿全覽圖》依然被鎖在宮廷之中,並未對經濟社會發展起到實際促進作用。

習近平不僅熟讀史書,對中國曆史了然於心,而且善於思考,能夠從曆史中總結出國家興衰治亂的密碼——對科學技術不能坐而論道,而要進入社會運用。這是他從康熙與科技的故事中總結出的創新精要,也是對破解“阿喀琉斯之踵”的確切回答。坐而論道、禁中清談不可能經世致用,“科學技術必須同社會發展相結合”,讓創新走出“象牙塔”、跳出“孤島”,科技創新才能像“杠杆撬動地球”一樣,為發展創造更多動力和奇跡。

在中國科學院第十七次院士大會、中國工程院第十二次院士大會上的這次講話中,習近平指出,我國一直存在著科技成果向現實生產力轉化不力、不順、不暢的痼疾,其中一個重要症結就在於科技創新鏈條上存在著諸多體製機製關卡,創新和轉化各個環節銜接不夠緊密。他打比方說,如果把科技創新比作我國發展的新引擎,那麽改革就是點燃這個新引擎必不可少的點火係。我們要采取更加有效的措施完善點火係,把創新驅動的新引擎全速發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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