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醜婦

木子

第50章 忘恩負義之徒

書名:農門醜婦 作者:木子 字數:6319



盼兒此時正坐在房簷下的一張藤椅上,手裏頭拿著一塊寶藍色的織錦料子,穿針引線忙活個不停,織錦料子因十分細軟光潔,色澤極佳,穿上身上舒坦的很,再加上每年織錦的產量極少,所以價格一直居高不下,難得的很。

因為盼兒弄出了一個月的藥引子,讓那少爺身體好轉,所以才賞下來一匹,讓春鴛秋水兩個丫鬟嫉恨的紅了眼。

小孩子皮膚又軟又嫩吹彈可破,好像剛用鹵水點出來的豆腐花兒似的,她琢磨著用織錦給小寶做一身衣裳,比起普通的綢料定是強上百倍。

隻要一想到還呆在廢莊中的兒子與母親,整整一月都未曾見過他們,盼兒整顆心好像被剜了一塊兒似的,不住發疼,一手捂住胸口,眼眶泛紅似有淚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盼兒沒抬頭,聽到秋水春鴛兩個嬌軟的動靜:“欒侍衛怎麽來了?難道是少爺叫我們去伺候了?”

欒英乃是褚良的心腹,平日裏與這些丫鬟接觸的並不很多,麵色冷淡道:“少爺讓林姑娘過去一趟。”

秋水一張嬌俏的臉龐瞬間變得扭曲,心中又氣又恨,回過頭看著房簷下的林盼兒,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這麽有本事,日日呆在院子裏都不能邁出一步,現在居然還將少爺給勾引了,真是不要臉!

盼兒也駭了一跳,手上一抖,細如牛毛的針狠狠刺進了柔嫩指腹,一滴血珠兒瞬間湧了出來,讓女人疼的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滿目驚慌道:

“少爺為什麽要叫我過去?”

不知怎的,盼兒心裏頭總覺得不對味兒,她隻是個小小的奶娘,按說即便少爺讓她當奶娘,也不至於非要見她一麵,事出反常必有妖,盼兒怎能不胡思亂想?

欒英見女人柔美小臉兒上血色盡褪,心中雖然有些同情,麵上卻並未表露出來,淡淡道:

“少爺的心思自然不是我們這些奴才能揣測的,林姑娘先隨我過去,也省的讓少爺等太久。”

即使盼兒心裏又驚又懼,根本不想去見那個少爺,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沒有辦法之下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欒英後,小步磨蹭著往主臥的方向走。

站在院中看著盼兒離去的春鴛秋水,此刻恨不得將那個賤人的麵皮給撕爛了,省的她老仗著自己皮相生的不錯,此處去勾引男人,這種女人本就不守婦道,怪不得會被人奸.淫,不是活該還能是什麽?

廂房離主臥並不算遠,經過連廊,不到一刻鍾功夫二人便到了地方,欒英站在門外,沒有進門的意思,道:

“林姑娘先進去吧。”

心髒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用力捏住般,盼兒水眸凝著一層水霧,波光閃閃楚楚動人,偏欒英對褚良十分忠心,眼神並未落在盼兒身上,說完話後便伸手將房門推開。

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房中一股苦澀的藥味兒不住往外湧,盼兒硬著頭皮墊起腳走了進去,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

主臥自然比廂房要大上許多,分為裏外兩間,此刻外間空無一人,盼兒估摸著少爺應該呆在裏頭。

白嫩玉手扯住一旁紗帳,掌心都滲出細密的汗珠兒,紅潤檀口微微張開,溢出輕輕淺淺的呼吸,盼兒扭頭往外看,透過薄薄窗紙發現欒英高大的身影還站在門外,她死死咬著唇,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正在盼兒發愁時,裏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她忽的想起,少爺受了重傷,即使有那位名滿天下的葛神醫診治,現在身體還未好全,就算見上一麵也不會出事。

緩緩走進裏間兒,等盼兒看清坐在桌前男人的模樣時,麵色忽的大變,嬌媚動人的臉上露出絲猙獰來,窈窕豐盈的身子也被心中怒氣激的如篩糠般顫抖著。

“褚、良。”

幾乎是從牙縫兒中逼出了這兩個字,盼兒怎麽也想不到將她擄過來的主謀竟然是消失了近一年的褚良。

這人先前奸.淫了她還不算,現在突然出現,難道是為了將小寶奪去?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盼兒心中便湧起了無盡的絕望與驚恐,女人大而圓亮的杏眼兒中如輕紗籠罩水光盈盈,嬌嫩唇瓣也輕輕顫抖著,顯然怕極了。

褚良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即使行動不便,幹瘦的好像骨頭架子似的,但身上的煞氣卻半分不減,眼神如同冷電,刺得盼兒心肝直顫兒,腳下也不由發軟,踉蹌著就要往地下栽倒。

幸好盼兒及時扶住了博古通今架,不過因為她力氣用的太大,竟然將上頭的一個比巴掌略大些十分精致的粉彩瓷瓶撞的搖搖晃晃,骨碌碌的掉在地上,一聲脆響後摔成幾塊兒。

聽說這粉彩瓷乃是哥窯的名瓷,從江西運過來,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先前盼兒曾在忠勇侯府見過一回,現在竟然將此物摔在地上,這、這該怎麽辦?

褚良看也不看地上的碎瓷片一眼,目光已經落在了眼前這個芙麵漲紅眼帶嗔怒的女子身上,鷹眸好似含著火光,好像要將盼兒給焚燒殆盡般。

“你將我的珍愛之物給毀了,該如何賠償我?”

男人一步一步朝著盼兒逼近,身上透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兒,盼兒後背緊貼在博古通今架上,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她死死咬著唇,因為力氣用的過大,竟然將紅潤潤的小嘴兒咬出了兩個泛著青白色的印子。

粗糲的手指輕輕按在了女人唇上,輕輕揉了揉,口中道:“怎麽?一年沒見,竟然高興的說不出話了嗎?”

頹然的閉了閉眼,盼兒麵龐緊繃,豐滿的胸脯不斷起伏,明顯就是氣的狠了的模樣,眼前這個無恥之徒做下了那等惡事,竟然有臉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怎麽還不死了呢?

狠狠的將男人的手給拍開,盼兒咬牙切齒道:“姓褚的,我救了你兩次,你卻糟蹋了我,我算是見識了什麽叫恩將仇報……”

“這怎麽能叫恩將仇報?若你老老實實的嫁給我,不紅杏出牆招惹齊川吳庸之流,我又怎會一時氣怒,在你房中強要了你。”頓了頓,褚良眼神變得越發深幽,內裏帶著令盼兒心生驚懼的意味,猿臂環住女人單手可握的細腰,將人用力往懷裏拖拽。

即使男人重傷未愈,但力氣也不是盼兒這種嬌滴滴的女人可比,馥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直接撞在男人懷中。

褚良也不知是吃什麽長大的,渾身筋肉堅實硬挺,如同鋼筋鐵骨般,撞得她渾身發疼,尤其是胸口的兩團,最近本就是又漲又麻的時候,現在這麽一撞,疼的盼兒眼前一黑,口中溢出絲嬌啼,眼裏也含著淚花,下意識的伸手護住胸前,卻被男人死死攥住了兩隻細白的腕子,無論如何都掙紮不開。

男人另外一手正好空了下來,也沒有急色的將女人身上的衣裳給脫了去,反而是隔著一層布料,輕輕從後脊處劃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服用靈泉水的緣故,盼兒的五感比起常人要更為靈敏許多,褚良一雙大掌在她背上似有若無的碰觸,好像落不到實處般,讓她渾身汗毛忍不住立了起來,又嬌又嫩的身子也忍不住輕顫著。

盼兒又驚又懼,腦海中想起了在榮安坊的那一夜,她拚了命的掙紮,卻無論如何都沒法逃脫褚良的鉗製。

氣急之下,她狠狠的在男人胳膊處咬了一下,因下了死口,力氣實在不小,好像要將那塊肉直接給撕咬下來般,女人的口腔中立刻就彌散了一股濃鬱的鐵鏽味兒,嗆得盼兒直反胃,忍不住鬆開小嘴兒,幹嘔了幾下。

男人被咬的肩膀湧血,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捏住了盼兒的下巴,用手掰開那張嫩生生的小嘴兒,仔細打量著還沾著血絲的貝齒,口中道:

“我這一身糙肉硬實的很,你要是心裏不痛快,拿棍子打上幾下也就得了,何必非要親自動口,萬一硌壞了牙怎麽辦?”

兩腮的確又酸又疼,但也不必眼前這匹餓狼做出假惺惺的模樣,盼兒咬緊牙關,口不擇言道:

“姓褚的,你還是死了心吧,即使我沒了清白又如何?我就算被人扔進河裏浸了豬籠,也不願跟了你!”

褚良本身也不是什麽和善性子,現在一聽這話,臉色忽地一變,神情也越發凶惡猙獰起來。

心跳如同擂鼓般,盼兒雖然有些發怵,但卻硬氣的死死瞪著褚良,身子也不老實的在男人懷裏掙動著,想要從中掙脫開來。

褚良隻覺得女人的身子極軟,好像一汪水在了懷裏似的。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女人鼓鼓漲漲的胸脯,想起之前在榮安坊的那一夜,眼前的小女人果真是又嬌又甜,比野蜂蜜的滋味兒還好,可惜隻吃了一回,關外的那群蠻子便忍不住生事,逼得他不得不主動請纓,隨忠勇侯一起赴了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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