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醜婦

木子

第41章 吳家的婚書

書名:農門醜婦 作者:木子 字數:12250



盼兒就算本是個村裏頭出來的農婦,以往沒少過過苦日子,但她自打有了靈泉水後,渾身皮肉養的十分嬌嫩,說是吹彈可破也不為過,從來都沒受過這種疼。

她隻覺得脖頸後頭的那塊皮肉好像要被男人生生咬掉般,讓她眼前發黑,兩行清淚順著頰邊滑落,偏又不敢掙紮的太厲害,畢竟身後的男人就是個屬狗的畜生,死死叼著那塊肉,隻要稍稍拉扯一下,都疼的像刀割般。

女人嫣紅小嘴兒一下失了血色,柔軟唇瓣輕輕顫抖著,絲絲縷縷的殷紅血跡順著微微凹陷的脊柱往下滑,白皙與殷紅相對比,更顯觸目驚心。

褚良的薄唇被鮮血染紅,好不容易鬆了口,喉嚨處發出粗噶的笑聲,大掌緩緩遊弋,指頭扯著係帶上的繩結,作勢要將係帶解開。

之前雖然被這禽.獸將身子看遍摸遍,但那時盼兒並未定親,與現在全然不同,再過幾日,吳家就會來下聘了,她即將成為吳庸的媳婦,若是還任由褚良這般胡天胡地的輕薄,哪裏對得住自己的夫君?

“求你……別這樣……我馬上就要嫁人,你放過我不成嗎?”

低低的聲音中帶著絲絲哭腔,好似微微嬌啼,讓男人聽在耳中,不止沒有半分憐惜,反倒更加心神蕩漾。

硬生生的掰著女人的下顎,逼著讓她轉過頭來,因為身體被男人鉗在懷中,盼兒隻覺得下顎被捏的生疼,還沒等她緩過神,褚良便直接壓了上來,沾著血的薄唇覆蓋住了嬌嫩的唇瓣,並不是輕柔的拂過,而是惡狠狠的啃咬。

盼兒疼的唔了一聲,拚了命的掙動著,被女人的反抗激起了心頭火氣,褚良單手掐著她的細腰,連拉帶拽的將人推搡到了炕邊,狠狠的將人摔在被上。

棉被是進京城後新做出來的,又厚又軟,摔在上頭雖說不疼,但盼兒卻一陣頭昏腦脹,半晌沒回過神來,她隻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先前那件水紅色的兜兒不知何時被褪了下去,她身上隻剩一條月白色的燈籠褲,在燭火下隱隱顯露出纖細窈窕的輪廓。

兩隻胳膊緊緊捂住胸口,盼兒臉色煞白,軟聲哀求道:

“褚良,有話好說……”

男人黝黑大掌中捏著那一塊顏色豔麗的絲綢布料,這兜兒明明用料極少,卻能將如同凝脂軟玉的身段兒給包裹住,剛才隔著一層還瞧不真切,但束縛被摘下去時,那美得令人屏息的景象,褚良怕是永遠忘不掉了。

“有話好說?林盼兒,你是不是以為男人都是傻子,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今日我要是放過你,改天你怕是會直接嫁給別人,與其如此,倒不如先討些利息……”

褚良說這話時,眉目冰冷不帶半分和緩,他伸手將床帳扯下來,三兩下將盼兒的雙手給緊緊縛住,女人自然動彈不得。

盼兒心頭一陣絕望,對上男人散發寒光的虎目,渾身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般,以往褚良雖然放肆,但卻沒像今日這般危險,難道他真的打算不顧自己的意願,直接做出壞她清白的惡事?

黝黑大掌很快將身上的衣裳脫了去,盼兒嚇得緊閉雙目不敢多看,偏即使剛才隻瞧了一眼,那滿布傷疤的精壯胸膛仍深深印刻在她腦海中,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她知道褚良是武將,怕是少不得去戰場上拚殺多回,身上有傷也是自然,但親眼見到那縱橫交錯的傷疤時,依舊瘮人的很,尤其是胸口處的箭傷,當時因為箭上有毒,褚良為了活命,將上頭一整坨潰爛的皮肉都給生生剜了下去,傷口深可見骨,虧得盼兒並非養在閨閣中的嬌小姐,否則她隻看上一眼,就會被嚇昏過去。

見女人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的倒在床上,長而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如蝴蝶振翅般,看起來可憐極了,但褚良心頭沒有半分憐惜,他隻要想起林盼兒滿心歡喜的想要嫁給吳庸,整顆心就像被人用鈍刀子戳般,疼的渾身發木。

有時候褚良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林盼兒這個女人除了一身皮囊外,再無半點可取之處,他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似的,不分白天黑夜,腦袋裏想的都是她。

甚至在午夜夢回之際,想她想的都渾身發疼了,但這個女人卻是個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根本不顧他的感受,鐵了心般非要嫁給別人。

褚良知道林盼兒不願給他當妾,那他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總不算委屈她了吧?

心中這般想著,褚良翻身上炕,一身腱子肉沒有半分遮掩,直接將盼兒摟在懷中,女人因為常年吞服靈泉水的緣故,渾身皮肉如同緞子般絲滑柔嫩,抱在懷中綿軟極了。

腦袋埋在女人的脖頸處,輕輕嗅著淺淡馥鬱的女兒香,先前那塊被狠狠撕咬著的軟肉,雖然傷口不淺,但此刻已經結了痂,若是不往上塗靈泉水隻抹普通的傷藥的話,定然是會留疤的。

褚良跟從山林中奔走出來的野獸沒什麽區別,猛獸用尿.液圈劃領地,而他在女人後頸處留下一道齒痕,無非也就是想徹底占有盼兒罷了。

女人緊閉著雙目,即使房中燭火沒有吹熄,她眼前依舊一片漆黑。

黑暗中人的感覺分外敏銳,盼兒感覺到一隻大掌緊握著她的手,上頭的糙繭十分粗糲極了,磨人的厲害,將她的手拉著往下,按在了他胸膛處。結實有力的心跳聲極為清晰,盼兒想要抽回手,但力氣卻比不過這廝,隻能與他緊緊摟抱在一起,嬌嫩的腹被另一手按著,掌心如燒著的炭火,她被燙的瑟縮了一下,慌慌張張的睜開眼,低頭一看,整個人嚇得都僵住了。

褚良本就生的十分高大,渾身上下處處都不遜色於常人,但盼兒卻與之相反,骨架纖小秀氣,人又嬌弱,怎堪斧劈刀鑿?

盼兒先前雖與齊川成親三年,但卻沒有圓房過,此刻還是完璧之身,不過她也不是個傻子,現下隻瞧了一眼,也能感知到男人與先前有何不同之處。

心中驚恐壓過一切,盼兒剛想求饒,就被柔軟布料堵住了口,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單手可握的細腰被褚良兩手掐住,盼兒被他慢慢放了下來,那股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好像被利刃生生剖開了肚腹般,她現在就如同池中蓮花般,隻能被動承受著疾風驟雨的肆虐,搖搖擺擺,哀泣連連。

這一夜對於盼兒來說,隻覺得如同噩夢般,她不知道褚良到底折騰了幾次,反正等到男人離開時,天邊已經隱隱泛起了魚肚白,顯然過了許久。

強忍著渾身疼痛,盼兒拿出了瓷瓶兒,蘸取了些靈泉水在指尖,伸手輕輕塗抹在下.身,那處因被弄的太過,火辣辣的一陣生疼,好在靈泉水十分沁涼,塗了大半瓶後,她總算能踉踉蹌蹌的下床了。

房中那股腥膻味兒十分濃鬱,盼兒為了不被林氏發現,也顧不上天氣寒涼,直接推開窗戶,任由凜冽寒風刮進屋裏,吹了一刻鍾功夫,那股味兒才消散不少。

直接走到銅鏡前,盼兒發現原本瑩白勻淨的皮肉上,現在滿布青青紫紫的瘢痕,看起來瘮人極了。

強忍著渾身酸疼穿好衣裳,瓷瓶裏的靈泉水已經用盡了,昨夜她又哭了太久,靈泉水都浪費了,那物本就不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每日自有定量,今日她雙眼幹澀如枯井般,顯然是哭不出了,好在冬日的衣裳厚實的很,能將身上的痕跡全都遮住,鏡中女人除了麵色蒼白眼底發黑之外,倒也看不出別的來。

將滿是狼藉的床單收拾了,盼兒還得趕去忠勇侯府伺弄花草,連飯都沒顧上吃。

身上的疼雖然消失的很快,但盼兒卻邁不過心裏頭的那道坎兒,連連幾日都吃不下東西,整個人迅速的消瘦下去,如同皮包骨般,下巴尖尖,水潤潤的杏眼更大,讓人看著不免有些心疼。

林氏也不知盼兒到底是怎麽了,明明馬上就要成親,卻消瘦成這副模樣,難道她不想嫁給吳庸?

旁敲側擊的好幾回,但盼兒的嘴嚴實的跟蚌殼兒似的,半點兒口風也沒露。

林氏沒有辦法,隻能去街上買了不少好料,日日熬煮些湯湯水水,這些東西最是滋補,即使盼兒吃不下,林氏也會逼著她喝下肚,像紅棗、枸杞那些益氣補血之物,盼兒更是吃了不少,養了數日之後,氣色倒是比先前好多了,隻是仍顯得有些單薄。

說起來也是可笑的很,自打那夜之後,褚良再也沒有出現在榮安坊中,整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般。

看來這人果真是算計好了想要折磨她,才會在成親之前做出這等事,肆意折辱。

心中恨極了褚良,盼兒卻不能表露出來,好在她每日上午都要去忠勇侯府做活兒,下午幫著林氏處理食材,將醃菜與點心的餡料都準備好,整天忙的頭打腳後跟,倒是也沒工夫再胡思亂想。

又過了幾日,吳家派人下聘,說起來也是巧了,下聘時林氏剛巧上街去買筍幹菌子等物,畢竟冬日天寒地凍的,除了勳貴人家的暖房,普通人很少能吃得上新鮮菜蔬,醃菜也隻能用這些菜幹當作材料。

榮安坊中隻剩下盼兒一個,幾口的大箱子被人抬進了榮安坊中,吳母滿臉堆笑,親親熱熱的拉著她的手,說了不知多少好話,這才將婚書送到盼兒麵前,讓她提筆簽上自己的名兒,隻要一落筆,她就成了吳家的人,再也沒有轉圜之機。

畢竟按著大業朝的律法,無故悔婚必須徒一年,如此一來,婚書跟賣身契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吳母看到林盼兒小手拿著婚書,杏眼中露出一絲茫然,半點兒沒有動筆的意思,她心裏有些著急,生怕林氏會提前回來,到時候若被壞了好事,他們吳家怕是扛不住相府千金的責難。

想到此,吳母心中急的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般,趕忙催促道:

“盼兒,快點將婚書簽了吧,正月十五就是難得的好日子,正好趕上上元節,迎你過門兒也算是雙喜臨門……”

說著吳母往盼兒手裏塞了隻狼毫筆,問:“盼兒,你若是不會寫自己的名兒,按個手印兒也是成的……”

跟著林氏讀書習字了這些日子,盼兒雖然會寫的字不多,但認識的卻不少,自己的名姓也是頭一日就學了的。

她搖了搖頭,剛想落筆,餘光掃見大紅婚書上的一列字“吳家納妾林氏盼兒”。

盼兒以為自己看錯了,明明她是要嫁給吳庸當正妻的,怎麽會在婚書上寫成“納妾?”這到底是寫錯了,還是吳家本就存了糊弄人的醃臢心思?

狼毫筆吸滿了墨汁,此刻盼兒手握著筆,久久沒有寫字,一滴墨水直接落在婚書上,將大紅的紙麵弄的滿是髒汙。

盼兒神色不變,問道:“伯母,婚書怕是寫錯了吧,明明應是娶妻,怎會變成納妾?”

聽了這話,吳母臉色一變,她明明打聽清楚了,林盼兒從來沒讀過書,就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粗鄙村婦而已,怎麽能看懂婚書的內容?

咽了咽唾沫,吳母心虛道:“隻不過是寫錯了兩個字而已,日後再改改就成了,你先簽了再說……”

早先盼兒還在石橋村時,就聽說有個男人借用婚書騙婚,明明那人早已娶妻,但他卻在婚書上動了手腳,將娶妻寫成了納妾,如此一來,將人家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騙了做妾,因為婚書上白紙黑字的寫明了,鬧到官府都掰扯不清,最後因為妾室狀告夫婿,竟然還被生生的打了十板子。

那姑娘也是個有氣性的,不願意被人輕賤,傷養好後就直接絞了頭發做姑子去了。

有了前車之鑒,盼兒自然不會輕易被吳母糊弄過去,她將狼毫筆撂在桌上,麵色微冷,皺眉道:

“既然婚書寫錯了,那等伯母修改好了我再落筆也不遲,反正已經下聘了,這些形式上的小事自然沒那麽重要……”

邊說盼兒邊用餘光打量吳母,發現這婦人渾身緊繃臉色青白,眼神連連閃爍,都不敢用正眼看她,盼兒更確定了其中有貓膩,任由吳母磨破了嘴皮子,好話說盡,依舊不肯下筆。

正在兩人僵持的這檔口,簾子忽的被人掀開,林氏走了進來,嬌美的臉上笑意藏都藏不住道:

“吳夫人怎麽來的這麽早?還派人下了聘?”

一看林氏回來,吳母身體微微僵了一下,嘴角抽動,兩手死死攥著帕子,心裏頭將這對母女罵了個狗血噴頭。

明明她是特地挑了個好時候來送婚書的,萬萬沒想到林盼兒這個騷.蹄子竟然是識字的,再加上林氏也從外麵回來了,想要讓她在婚書上簽字,更是難上加難。

腦海中浮現出許清靈那張臉,吳母心中惶急的很,明明外頭冰天雪地大雪飛揚,屋裏燒了炭盆子依舊不算暖和,即便如此,吳母擦了厚厚脂粉的臉上仍止不住的往外冒汗。

盼兒在一旁看著,輕笑道:“今日雖說來下聘,但伯母怕是要白走一遭了,婚書上娶妻納妾二字寫得都不明白,雖然我嫁過一回,也不能糊裏糊塗的在上頭簽了字,萬一日後掰扯不明白,恐怕是要傷和氣的……”

林氏肩頭的雪花還沒有擦幹淨,聽到這話後,白淨臉上的笑意淡了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雖然吳家這事兒做的實在是不光彩,但萬一這樁婚事成了,吳母還是盼兒的婆婆,鬧的太僵也並非好事。

心裏頭這般想,林氏麵色卻稱不上好,就算沒有出口趕人,麵對透著淡淡寒星的杏眸,吳母也如坐針氈般,找了個由頭便直接離開了,連大紅的婚書都忘了拿。

攤平掌心將婚書捏在手,林氏湊過來看了一眼,麵色忽青忽白,恨聲道:

“我原以為吳庸是個好的,沒想到竟然起了這份心思,想要把你騙到他們吳家當個妾室,好狠毒的心腸……”

林氏隻有盼兒一個女兒,自然希望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頭一回嫁了齊川那等忘恩負義的男人也便罷了,現在遇上了吳庸,仍舊不是什麽好東西。

“吳家已經將聘禮送回來了,我怕他們家借機生事,不如把聘禮退回去,將婚事給回絕了,也省的日後麻煩……”

滿眼心疼的看著盼兒,明明她女兒既孝順又嬌美,比起土生土長的京城姑娘也是不差的,為什麽命數這麽不好?

見林氏眼眶鼻尖隱隱泛紅,明顯是要落淚的模樣,忙開口道:“娘,既然吳庸不是好人,女兒不嫁人也是成的,省的嫁過去還要伺候公婆,日日受氣,不如咱們娘倆兒好好過日子,反正咱們榮安坊越來越好,您難道還怕女兒餓死不成?”

話雖如此,但女人要是沒個依靠的話,在世上活著的確是十分艱難,她自己這麽多年受了不知多少委屈,現在盼兒也是如此,難道母女兩個都是薄命人不成?

老天爺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們?

拉著盼兒的手,林氏仔細端量著盼兒消瘦不少的小臉兒,終究還是沒忍住,嗚嗚的痛哭失聲。

見林氏落淚,盼兒心裏也不好過,畢竟她費心費力的想要嫁的良人,竟然是這種人麵獸心的東西!

雖然今日拿婚書過來的是吳母而並非吳庸,但盼兒卻不相信娶妻納妾之事吳庸做不了主,但凡他稍稍有點擔當,都不會使出這種下作的方法,欺負她沒讀過書,將她騙為妾室。

像這種品行不佳的男人,盼兒心裏明白,就算自己嫁過去恐怕也沒有好日子過,與其去吳家受苦,還不如在婚書簽下前及時將婚事給退了。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好半晌才緩了過來,見天色還早,盼兒擦幹了眼淚,看著屋裏頭整齊碼放的幾口木頭箱子,跟林氏說了一嘴,便去了一趟忠勇侯府,準備找幾個相熟的小廝,將這些東西送還給吳家,省的日後掰扯不清。

大抵是因為心虛的緣故,盼兒將聘禮送回去時,大概是因為心裏有鬼的緣故,吳家竟然沒有一人出來阻攔,她甚至連吳庸的麵都沒有見著,這回盼兒是徹底對吳家死了心,幾口箱子擺放在吳家院裏,按著清單將東西核對好後,便直接離開了吳家。

等人走後,吳庸恍恍惚惚的從屋裏走出來,看著盼兒離去的方向,眉頭緊皺,那副神思不屬的模樣讓吳母心裏憋屈的很,暗罵林盼兒是個不知廉恥的狐媚子,將他兒子的魂兒都給勾了去。

吳母進了屋後就忍不住抹淚:“林盼兒將聘禮都退回來了,這事該怎麽辦才好?看著許小姐的心思,就知道她肯定是見不得林盼兒好的,現下咱們家事情沒辦成,庸兒的婚事又沒了著落,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吳老爺被她哭的腦仁兒生疼,心中煩悶不已,忍不住吼了一聲:

“閉嘴!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你快些收拾收拾,先去相府一趟,許小姐不怪罪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庸兒的婚事也不必太過擔心,大丈夫何患無妻?難道沒了林盼兒,庸兒還能一輩子不娶了?”

聽到這麽一說,吳母才恍然驚醒,連氣都顧不上生,便換了一身衣裳往相府去了。

林家的事情盼兒自是不清楚的,她現在將幫忙的小廝都帶回了榮安坊,請人辦事要由請人辦事的規矩,人家好心過來自然是不能白白做活兒的。

早在出門前盼兒就讓林氏準備了不少吃食當作答謝,因榮安坊隻做醃菜點心等物,葷食並不太多,林氏便上街買了熱乎乎的鹵鴨燒鵝等物,切成小塊兒擺在盤中,還從石缸裏撈出了幾條剛剛醃好的小黃瓜,切成薄如蟬翼的小片兒,擺在了雪白的瓷盤中,顏色嫩綠,滋味兒鮮香,看起來倒是比鹵鴨等葷食更為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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