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醜婦

木子

第38章 梅林遇險

書名:農門醜婦 作者:木子 字數:11269



盼兒以前從沒來過護國寺,剛看到這熱鬧的廟會,眼珠子好似黏在那些賣藝的人身上般,半晌挪不動腳步,還是林氏伸手扯了扯盼兒的袖子,才將她拉著走上了石階。

鞋底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盼兒用手捂著嘴,一個勁兒的嗬氣,冷的直打哆嗦,說實話,她真不覺得冬日裏出門有什麽好的,不止雪路難行,再加上天寒風涼,一個不好便會染上風寒,好在近來林氏的身子骨兒沒有先前那麽嬌貴了,盼兒才放心她陪著自己一起來護國寺。

護國寺本是前朝所建,距今已有數百年,山門前的台階一共有數百級,盼兒連一半都沒有走完,便累的嬌喘微微,麵紅耳赤,兩手掐在腰上,腳步比先前慢了許多。

林氏回頭看著一眼盼兒,發現女兒一雙杏眼水潤潤的,嫣紅唇瓣上被咬了兩個齒痕,滿臉委屈的看著自己。

“若是走不動了就先歇歇,吳庸指不定也沒到呢……”林氏說著,伸手扯著盼兒的胳膊,將她強拖著一步一步往山門走,好在如今正處於冬日,即使身上發了汗也不似夏天那般粘膩,否則若是花了一臉的脂粉,讓人見了豈會有半分好感?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到迎客鬆前,盼兒隻覺得口中彌散著一股腥甜味兒,忍不住微微張著小嘴兒喘息起來,今日來進香的香客不少,有男有女,都不例外的打量了盼兒好幾眼,這鬢發微微散亂滿臉嬌憨的女子,當真是既嫵媚又清純,身段玲瓏,極有韻致。

被這些人肆意打量著,盼兒心裏不免有些別扭,將帕子抬高按在臉上,跟在林氏身後邁入了護國寺的山門中。

不少男子看見美人漸行漸遠,搖頭歎息不已。

吳秀才約見之處乃是護國寺中的一片梅林,如今正是臘梅盛開之季,皚皚白雪中點點嫣紅,透著淡淡清香,行走在梅林之中,當真雅致的很,不過因為護國寺的梅林不小,就算去的人多,依舊十分幽靜。

盼兒想到馬上要跟一個素未謀麵的男子獨處在梅林中,不由抿緊了小嘴兒,渾身緊繃,手中死死攥著帕子,恨不得將細軟柔滑的布料掏出一個窟窿來。

林氏將盼兒送到了梅林,口中叮囑道:“娘就不跟你進去了,那吳秀才今日穿了一件靛藍色的長袍,人又生的清俊,在洗墨亭中等著,你見了便知,半個時辰後我來梅林中尋你,千萬別亂走……”即使嘴上交代了一遍又一遍,林氏心頭仍舊無法放心,畢竟盼兒生的美,梅林又十分偏僻,一旦遇上了歹人該如何是好?隻恨她將帷帽扔在家中,若此刻戴上了,也能少些事端。

不過今日乃是女兒相看人家,林氏倒是不好跟了上去,隻能在梅林附近閑逛著,隨意走走,林中積雪不淺,足足能將腳上棉靴沒過一層,林氏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著,走了一路後,發現周圍的人比先前少了許多,她微微皺起眉頭,算了算時辰,轉頭就想回去找盼兒,卻見一道黑影從身旁梅樹後竄了出來,一手摟著林氏的細腰,另一手死死捂著女人的嘴,力氣用的極大,好像要將她捂死在此處般。

這人一邊拖著林氏往外走,嘴裏頭一邊不幹不淨的罵著:“真是個不知廉恥的騷蹄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竟然還來到護國寺這種地方偷男人,看老子不打死你這個忒不要臉的娼.婦……”

被人狠狠拖拽著,林氏的小腿狠狠撞在了梅樹上,下身摔倒在地,她根本看不見動手的男人到底生的什麽模樣,周圍隻有零星幾個人,還多是女子,原本見到有人受辱,還想上前製止一番,後聽到那男人的話後,便以為這擄人的漢子是那婦人的丈夫。

自家媳婦在護國寺裏頭勾人,是個男人就無法容忍,細看那美婦的模樣,眉眼處的確帶著一股春意,一看就是不安於室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些外人自然不想摻和,一個個都走遠了。

看著四下裏的人消失無蹤,林氏心底湧起濃濃的絕望,她的嘴被死死堵住,口中隻能發出嗚嗚聲,嚇得渾身發抖,這個男人的聲音她從來沒聽過,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女人雙手雙腳不斷掙動,撕打間指甲從許老三麵上刮下來一塊皮肉,一串血珠子滴在地裏,更是將許老三給激怒了,他一把將林氏懟在涼亭裏的石桌上,撕爛了女人的衣裳,拿著碎布堵住了林氏的嘴,也不顧外頭飄著雪,一手握著女人兩隻腕子,高高舉過頭頂,另一手空閑下來,也未曾解開她上身穿著的小襖,反倒是直接將手探了進去,直接摸索著嬌嫩的身子。

之前隔著一層小襖都能看出女人豐隆的身段兒,許老三早就想要真摸上手,現在一碰,讓他那張黝黑的糙臉上露出絲淫.穢來,模樣著實令人作嘔。

粗糲如同砂紙般的大掌在身上揉搓,林氏心如死灰,麵頰發青,眼淚大滴大滴的湧出來,她萬萬沒想到在護國寺中竟然會遇上這種喪盡天良的惡人,若是被這種畜.生奸.淫,她還有什麽臉麵苟活於世?

許老三見林氏已經不再掙紮,咧嘴嘿嘿直笑,雖然小姐讓他將林氏母女賣到窯.子裏,讓她出一口氣,但這麽嬌豔的美人,直接賣到勾欄中豈不可惜?還不如讓他先爽快個夠,再按著小姐的吩咐將這母女兩個給處置了,如此一來,不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

按說林盼兒的容貌比林氏更美,更年輕嬌嫩,甚至還是完璧之身,從來沒有行過房事,但許老三卻不喜歡青澀硌牙的雛兒,反而對林氏這種風韻猶存的美婦情有獨鍾,畢竟破過瓜的女人弄起來才夠味兒,要是那種生嫩的,除了哭哭啼啼,哪還有半點兒意思?

即便此刻身處冰天雪地,但手下一片滑膩的皮肉,又軟又嫩,比起豆腐也不差什麽,激的許老三心頭一熱,什麽都顧不上就想在此地操.了這美婦。

他一雙小眼兒中精光閃爍,熱烘烘的大嘴就要啃上林氏的檀口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等許老三反應過來,他便狠狠的摔在涼亭外的石階兒上,腦袋磕破了個不小的窟窿,血呼呼的往外冒,嘴裏哎呦哎呦直叫喚。

突然獲救,林氏一時間有些恍惚,淚眼朦朧的抬起頭,她雙手護在胸前,將剛剛被蹭開的衣裳攏緊了,定睛細看著眼前的場景,發現一個肩膀寬闊的男人站在亭中,身上的藍色薄襖緊緊裹住堅實的肌肉,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虎目中爬滿了血絲,顯然是怒極的模樣。

林氏眼淚還在美眸中打轉,看清的男人的模樣後,不由怔了片刻,試探著道:

“恩、恩公?”

之前在碾河鎮時,榮福樓掌櫃曾經起了歹意,將林氏抓緊了馬車裏想要奸.淫,那回林氏就是被眼前的男人給救下來的,隻不過當時因心中太過慌亂,林氏也沒有問過恩公的名姓,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夠遇上。

慌慌張張的將胸前的盤扣扣好,即使林氏已經三十歲了,麵上依舊有些掛不住,兩次見到恩公時都有男人對她生出歹意,雖然林氏自己沒有做錯什麽,但有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萬一恩公誤會了,她也不知該如何辯解才好。

被一把掀翻在地的許老三撞掉了兩顆門牙,滿嘴都是血沫子,見眼前的男子明顯不是善茬兒,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身,明明滿臉是血渾身顫抖的好似篩糠般,仍舊色厲內荏道:

“你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誰?竟然敢壞了我的好事,真是不要命了!有本事就報上名來!”

救了林氏的男子名為石進,此刻作勢往前走,唬了許老三一跳,縮著腦袋往後退,他腦袋都已經被這人給開瓢了,看來眼前男人是個硬茬子,他一個人怕是對付不了,還得多少幾個幫手才行。

“讓你家主子安分點,這是我石進護著的人。”

聽到“石進”二字,掉了顆門牙說話漏風的許老三一開始還沒想起此人到底是誰,但腦袋被寒風一吹,清醒片刻後,他登時一個激靈,後背冒起了一層白毛汗。

石進,不正是現在忠勇侯的名諱嗎?

難道眼前的男人竟是忠勇侯?

忠勇侯剛從戰場上回來,手中沾了不知多少蠻子的鮮血,之前有傳言說他曾經將關外匈奴的皮給活剝下來,切了婦孺身上的最嫩的軟肉,架在火上烤熟了直接吞吃入腹,還逼著手下將是吃這兩腳羊,如此行徑,比起茹毛飲血的匈奴還要可怕,這種生啖人肉的煞星竟然要護著這麽一個女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老三已經跟了林氏母女好幾日了,在城裏不好下手,今日恰巧趕上她二人來到護國寺,梅林冷僻幽靜,正是辦事的好地方,怎麽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許老三越看心裏越是沒底,男子麵上蓄著絡腮胡,看不出年齡,但脖頸處一塊不小的傷疤卻是做不得假,當年忠勇侯頭一回上戰場時,中了埋伏,彈盡糧絕時遇上了狼群,身上被撕咬的幾乎沒有好肉,露在外的脖頸上也有十分明顯的傷痕,從狼堆裏撿了一條命回來,忠勇侯的悍勇可想而知。

那林盼兒雖然在忠勇侯府伺弄花草,但本質上與奴才也沒有多大差別,隻不過領的月錢多了些,就這點牽扯還不值當讓許老三看上眼,現在忠勇侯府親自撂了話,說要護著林氏,他該怎麽跟小姐交代?

連滾帶爬的從梅林裏離開,許老三恨不得將吃奶的勁兒給使出來,跑的再遠些,永遠見不到忠勇侯才好,他今個兒也是走運了,忠勇侯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否則他這條小命兒哪裏還能保得住?

林氏顫抖著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冷風一吹,她凍的直打哆嗦,不止是身上冷,心中更是湧起了無盡的涼意,聽著剛才那人的意思,是有人在針對她們母女?可是她們娘倆初進京城,除了盼兒跟齊川和離之外,與誰都沒有太大的牽扯,任憑林氏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到底是誰如此心狠。

石進緩緩走上前,虎目中露出淡淡的擔憂,衝著林氏拱手,道:“在下石進。”

說話間,石進緊緊盯著林氏,發現女人滿臉感激的衝著他福了福身子,眼眶微微泛紅,嘴唇緊抿,完全像一個嚇壞了的婦人,並沒有半分訝異。

看來她並沒有認出自己。

石進心頭劃過絲黯然,頰邊大片生長的絡腮胡子十分茂密,顏色濃黑,將男人的五官遮掩的大半,倒是脖頸處的傷疤顯眼極了,猙獰交錯,好像被什麽猛獸拚命撕咬般,林氏看的心肝直顫兒,好在她知道石進雖然模樣凶狠,但實際上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否則也不會兩次都救了她。

林氏雖然年歲不小,但生的皮白柔嫩,腰身纖儂,一雙大眼兒中卻含著水霧,盈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石進不著痕跡的將眼神從林氏撕扯開的領口移開,脖頸處的皮肉竟然比滿眼的積雪還要更白三分,想到剛剛許老三那個混帳東西用手碰了這身細皮嫩肉,石進胸臆中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似的,不過他活了這麽多年,養氣功夫自是不差,即使心中翻江倒海,麵上依舊不露分毫,淡淡道:“現下時辰不早,便由石某送夫人回去吧。”

“可是…我女兒…”林氏心裏頭還惦記著盼兒,扭頭望向洗墨亭的方向,剛剛她差不點兒遇險,盼兒的模樣比她更加水靈,若是有人生出不軌的想法,欺負了她女兒該如何是好?

像是看出了林氏的想法,石進道:“你放心,石某在護國寺中有相熟的僧人,定會護著令媛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

即使與石進攏共才見過兩回,但對上他幽深的眼仁兒時,林氏竟然連半點兒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木愣愣的點頭,等到她坐上了馬車,心裏才覺出味兒來,就算這輛馬車比來時的那輛要寬敞舒坦不少,但內裏的空間依舊有限的很,林氏後背緊緊的靠在了緞墊上,低眉斂目,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石進與林氏相對而坐,男人本就生的高大健壯,此刻他雙腿分開而坐,麵容剛毅,兩手握拳放在膝頭,眼睛雖盯著車簾上的藤蔓花紋,但餘光卻落在了女人身上,肆意打量著。

這麽多年,林氏仍沒有半分變化,麵容柔美氣質羸弱,好像被狂風驟雨敲打著的梨花般,掛在枝頭飄飄搖搖,馬上就會被卷入風中,漂泊不定了。

馬車走了一路,將林氏放在了鋪子前,她恍恍惚惚的進了屋,邊喝著熱茶邊思索著今日之事,一開始林氏還以為石進不過是個京裏頭的鏢師,走鏢到了碾河鎮那山溝溝裏,不過先前瞧見石進要挾那歹人時的模樣,應該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到底是什麽身份,必須得仔細打聽才有頭緒了。

林氏回了家中,盼兒卻還在梅林裏的洗墨亭中。

還沒走進洗墨亭時,她就瞧見了有個穿著靛藍色長袍的男人背著手站在亭中,盼兒邁步走了上去,男人聽到腳步聲後,直接轉過身子,一看到眼前笑的眉眼彎彎的女人時,整個人好似木頭樁子般,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清秀的臉漲得通紅,一路紅到了脖頸處。

當知道今日相看的女子曾經嫁過一回時,吳庸本是不想來的,偏偏他叔叔鐵了心要讓他過來與那女子見一麵,就差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了,拗不過吳老板的心思,吳庸隻能硬著頭皮來了。

他知道這林盼兒應該是個美人兒,畢竟他娘的容貌就不差,可是即便生了一副好容貌,嫁過一回也如同洗不淨的髒汙般,原本吳庸還沒覺得可惜,畢竟嫁過一回的女子在大業朝也不在少數,但現在瞧見了眼前的玉貌花容後,更是覺得白璧微瑕,讓他心中暗自歎息不已。

不敢這樣的女人,娶回府之後倒也不差,不止生的美貌,母親還在京裏頭盤了一間鋪子,手頭小有薄產,雖說娶妻當娶賢,納妾才應該看中臉蛋,但如果林盼兒是個賢良淑德的性子,也能將家裏頭給照看好,這樣美的女人,在床榻之上指不定有多勾人。

上下打量著盼兒一番,吳庸的眼神在女人胸口處頓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麵色更紅,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盼兒也不知道吳庸心裏頭到底有怎樣的心思,她瞧見眼前男人滿身的書卷氣,心裏頭不由滿意了幾分。

先前被褚良那個粗莽軍漢糾纏了一陣,盼兒一見到生的高大的男子,骨縫裏便會滲出幾分寒意,嚇得腿軟,但像吳庸這種清俊書生,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幾分斯文,並不會讓她心生驚懼。

一雙大眼兒水潤潤的盯著吳庸,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後,又趕忙低下頭去,隻聽女人低聲道:“敢問可是吳庸吳公子?”

吳庸衝著盼兒拱手作揖:“正是在下,吳某早就聽聞林姑娘是難得的佳人,今日一見,方才知曉書中的顏如玉到底是何模樣……”

盼兒眼神一閃,修剪整齊的指甲往掌心裏摳了一下,她沒讀過書,甚至連大字都不識得一個,根本不知道顏如玉是誰,不過聽吳庸的意思,應該是在誇她貌美。

世間的女子大多都看中自己的容貌,盼兒尤其如此,她先前因為左臉上那塊瘮人的傷疤,從小到大沒少受到村人的欺淩,甚至被指著鼻子當成怪物,她前世裏沿街乞討時,別人看到她醜陋的模樣後,不止不會給她吃食,甚至還會用腳狠狠踹她柔軟的腹,肋骨都被踹折了幾次。

想到當初如同噩夢般的回憶,盼兒眼眶微微泛紅,雪白貝齒輕咬紅唇,配上一身粉色小襖,如同枝頭桃花般,讓吳庸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直了眼。

即使是來護國寺相人,也不能停留的太久,盼兒本來就是嫁過一回的,名聲有損,要是與吳庸單獨相處的時間過長,恐怕更會讓人以為她是個不莊重的女人。

想到此,盼兒麵頰通紅的告辭,含羞帶臊的最後看了吳庸一眼,之後便小跑著從洗墨亭中推開了。

女人每走一步,纖細的小腰連帶著圓而挺翹的嬌臀就會輕輕擺動著,將薄薄的裙衫帶起一片波紋,款款纖腰細的跟柳條似的,即使有小襖的包裹,也半點兒不顯累贅,也不知道掐在手裏到底是什麽滋味兒,是不是如同凝脂般又香又滑,讓人愛不釋手。

隻看著盼兒的背影,吳庸都覺得掌心一陣發癢,恨不得將逐漸走遠的女人摟在懷裏,上上下下的揉搓一頓。

他娘之前也不看好這樁婚事,得知叔叔讓他相看一個嫁過一回的女人時,氣的在家裏罵了數日,不過因這些年他們家一直受到叔叔的提攜,不好明著拒絕此事,便讓吳庸來走個過場,今日回家後,他必須得好好勸勸母親,否則這樣一個尤物若是錯過了,吳庸自己都覺得可惜,怕是會茶不思飯不想,連魂兒都被這個女人給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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