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一婚誤終身

西城玦

164. V90人生中最重大的談判

書名:總裁一婚誤終身 作者:西城玦 字數:11108

接到向夢蘭喜帖的時候,葉悠揚十分懷疑她是不是又在耍陰謀,畢竟這個看似純真無邪,實際上卻心機深不可測的女孩子,已經不止一次地用她高超的演技騙過她了。

“嫂子,別用那種眼光看我,這一次我是真的放棄北鬥哥哥,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向夢蘭誠心誠意說。

“其實呢,你如果不是他妹妹,我還真的不在意你們之間有什麽。但是,考慮到他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我確實很想做個惡人,對你們來個棒打鴛鴦。”葉悠揚瞟了她一眼,慢吞吞說。

“我理解你,畢竟你是做母親的人,總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但是這一次,請你相信,我是真的要過自己的生活了。如果不是因為有道那邊要請的客人實在太多,我肯定會拉他一起來給你送喜帖的。”向夢蘭再一次解釋。

“好吧,畢竟你也是孩子們的姑姑,到時候我會帶著他們一起去參加你的婚禮。”葉悠揚淡淡點頭。

要她做出熱情的樣子,真心誠意祝向夢蘭百年好合之類的,她還真的做不出來,能夠忍耐著不攆她出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好嫂子,你真的太大度了,如果易地而處,我肯定不會這麽寬厚,真的謝謝你!”向夢蘭不顧她臉上的疏離,熱烈地擁抱了她一下,弄得葉悠揚十分地不自在。

其實向夢蘭原本是想把哥哥和嫂子兩個人的請帖合在一起寫的,但是她之前探聽了一下向北鬥口氣,得知他們倆人最近形同陌路,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兩個孩子,葉悠揚估計見了他的麵都能當不認識。

鑒於這種狀況,向夢蘭隻好分開寫了兩份請帖,但是卻提前跟婚慶公司負責接待客人的工作人員交代過了,一定要把他們倆人安排在同一張桌子,也算是給他們一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葉悠揚側麵也打聽了一下,得知向夢蘭最近確實在跟孫有道熱戀,心裏便有幾分相信她的話了。

婚禮前一天,向夢蘭又上門了,這次她是特意來請兩個孩子給她當花童的,葉悠揚盯著她看了幾十秒之後,終於點頭答應了。

向揚激動得直蹦,匡無憂對此雖然興趣不是特別濃厚,但是當花童對於她來說,也算是平生頭一回了,所以她也表xiàn出了一定的好奇心。

婚禮當天,一大早,葉悠揚就替兩個孩子換上了婚慶公司送來的花童禮服,原本就生的粉雕玉琢的兩個雙胞胎,換上禮服之後,更顯得可愛至極,葉悠揚打扮好了他們之後,忍不住在每個人臉蛋上狠狠親了一口。

“媽咪,你要把我的妝都弄花了。”匡無憂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

“不會的,媽咪注意著呢。”葉悠揚笑得像隻偷到腥的貓。

正說著,門鈴響了,向揚顛顛兒地跑去開門。

“老爸,我們都換好禮服了,你再不來,我們就要遲到了。”向揚很急切地說。

“怎麽會遲到呢?爸爸問過你姑姑了,婚禮慶典要十點四十八分才開始呢。”向北鬥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

然後走過去,湊到無憂跟前,正想親她,卻被她嫌棄地伸手擋開了。

“老爸,媽咪剛才都差點兒把我的妝弄花,你就別湊熱鬧了,什麽時候親不好,偏偏要這會兒,真是的。”匡無憂抱怨道。

“誰讓爸爸的小公主今天超級漂亮呢?”向北鬥笑得一臉得意。

葉悠揚見他特意一大早趕過來,也不好拒絕他的好意,於是一家四口上了同一輛車。

沈琦珞則懶洋洋地等著他的女朋友付暖暖,反正婚禮還早著呢,何必那麽趕?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向北鬥自然沒有帶保鏢,況且A市治安一向都很好,尤其是即墨那家夥做了刑警隊長之後,疑難雜案大多都破了,罪犯們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向北鬥開著車子,不時地從倒車鏡裏看一眼心愛的女人,她的身旁坐著兩個孩子,母子三人不時地交談幾句,間或還有笑聲傳來。

他感覺這就是幸福的極致了,這樣平實而普通的生活,比他在商戰中得到多少勝利都更令他開懷。

路麵有些堵塞,向北鬥為了不耽誤時間,特意繞到立交橋下,轉道上高速。

到了橋下,忽然他發現,身後一左一右兩輛越野車同時擠了過來,他心裏“咯噔”一聲,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快速超前飛馳,出乎他的意料,一輛大貨車忽然從旁邊的岔道拐過來,到了路的正前方,同時快速朝他逼過來。

三麵被堵,除了倒退別無選擇,向北鬥踩了倒檔,車子往後倒過去,堪堪從夾在他兩側的車子中間退了出去。

但是倒檔的速度畢竟太慢,那輛大貨車忽然加速,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車頭上。

“轟”地一聲巨響傳來,向北鬥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陷入昏迷之前的一秒鍾,他在心裏慶幸,好在她們母子三人坐的是後排。

向夢蘭等到十點鍾,還沒有看到哥哥和嫂子的人影,不由得有些心急。

分別撥了她們倆人的電話,卻都顯示不在服務區,她心裏更加納悶兒了,就算嫂子對她有意見,不肯來參加她的婚禮,但是哥哥應該不會不來的。

更何況嫂子之前都答應了要讓兩個孩子給她當花童的,怎麽可能出爾反爾呢?她了解的葉悠揚根本不是這種人。

正心慌著,一眼看到了即墨清揚帶著淩曉飛和他們的寶貝兒子淩一,一家三口衣冠楚楚地進入了酒店,她立刻奔了過去。

“即墨哥哥,我聯係不上我哥跟我嫂子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什麽事兒?”向夢蘭焦急地抓住即墨的手說。

“兩個都聯係不上?”即墨的臉色頓時變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向北鬥絕對不可能讓手機關機的,他立刻給手下打了電話,要求他們通guò衛星定位,查詢向北鬥的位置。

很快那邊給了回音,說向北鬥的手機停在立交橋下不移動已經超過一小時了,即墨頓時狂奔出去。

順手從街麵上抓了一輛警車,一路警笛長鳴到了立交橋下,隻見一輛被撞得凹陷進去的車正在交警的看管下,停在路邊,等待拖車前來處理。

“車裏麵的人呢?”即墨一把抓住一個交警問。

“沒看到人,可能是肇事者帶著人去醫院了吧?”交警迷迷糊糊回答。

“給我看錄像!”即墨出示了證件,交警立刻帶他到崗樓查看錄像。

即墨打開錄像卻發現,那個時段路口的畫麵一片雪花點,看來早被人做了手腳刪掉了。

他恨恨地盯著交警,對方畏縮地垂下頭,小聲辯白:“監控出故障了,真不是我們的問題。”

“不是你們的問題?車禍發生都一個小時了,你們身為交警居然都不掉錄像出來查看?”即墨火冒三丈,大聲吼道。

“對不起,我們的疏忽!”交警小聲道歉。

即墨憤憤地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然後轉身離開了。

跟他們發火有什麽用呢?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向北鬥他們一家人在什麽地方。

即墨聯係了沈琦珞之後,更加肯定了他們四人是遭人綁架了,但是看車子被撞的程dù,對方分明是想要撞死向北鬥的,至於最終有沒有人活下來,都很難判斷。

事情的發展令他也開始心慌了,但是今天是向夢蘭結婚的好日子,賓客們都來齊了,他隻能暫時隱瞞事情的真相。

撥通了向夢蘭的手機,即墨腦子飛快地轉著,很快構思出一個不算很合理的借口。

“蘭兒,是這樣的,我聯係到你哥哥了,他在來的路上跟你嫂子拌嘴了,一氣之下摔了手機。你嫂子生氣不理他,為了討好你嫂子,他臨時決定帶著你嫂子跟兩個孩子去愛琴海旅遊去了,這會兒他們一家四口已經在飛機上了,別等她們了,開始婚禮吧。”即墨隨口撒謊道。

向夢蘭雖然聽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但是賓客盈門,她也不好再耽誤時間,隻好揣著心裏的不痛快,讓婚禮正常舉行了。

既然指望不上錄像,即墨隻能展開群眾調查,最終從幾個目擊者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當那輛大貨車撞上向北鬥的車之後,從旁夾擊的兩輛越野車上,分別下來了五六個大漢,他們打開了後車門,從裏麵拽出了向夢蘭和兩個孩子,他們被拽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昏迷,但是看起來傷勢不重。

不過,最後被拖出來的向北鬥,卻是渾身是血,頭都破了,估計傷勢很重。

那些人把向北鬥一家人帶上車,然後朝環城路開去了。

可惜,即墨了解清楚這些事之後,離事發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想要追蹤那兩輛車,實在很難。

好在有一個目擊者記住了其中一輛車的車牌號,即墨很快便查到了那輛車的下落。

他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兩輛車都被扔在河灘旁,查到車主之後,卻發現那兩輛車都是租的,租車人用的是假證件,根本無從查找。

線索至此,算是徹底斷了。

葉悠揚醒來的時候,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終於明白這不是在噩夢中,之前發生的一qiē都是真實的。

她心裏忍不住對向夢蘭再次升起怒氣,為毛每次跟她接觸總會出事呢?

她深呼吸了數次,好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這樣才不至於因為憤怒和恐慌,而影響自己的思維和判斷。

“葉小姐果然不是一般女人,難怪我女兒會敗在你的手裏。”男人溫和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葉悠揚轉身,就看到一個相貌斯文的男人,正從她身後的一扇門裏走進來,。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她壓住心中的怒氣說。

“我叫謝永安。說起來我跟你倒應該是統一戰線的朋友,因為我們有著一個共同的敵人――向天宇。”男人笑著說。

“向天宇不是我的敵人,他是我孩子的爺爺。”葉悠揚毫不客氣說。

“葉小姐,當初向天宇招你入向天集團工作的時候,就心懷叵測,拿你當他女兒的血罐子,後來發現你跟他女兒骨髓相配,又拿你當生孩子的工具,這些難道你都已經忘了麽?”謝永安挑撥道。

“他對我如何,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你沒有絲毫關係,再說,人死如燈滅,過去的種種恩怨再放在心裏又有什麽意義呢?”葉悠揚淡淡道。

“哼哼,葉小姐倒是很大度嘛,你大概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想要跟向北鬥重修舊好,所以才在這裏為他的父親開脫吧?”謝永安說。

“隨你怎麽想,總之,你要是想找人合作,我肯定不是合適的人選。”葉悠揚冷冷地說。

“不錯,有個性,難怪向北鬥那小子對你情有獨鍾。隻可惜,他很快就要死了,並且在他死之前,他會簽署一份遺囑,把他名下的財產都歸到你的名下。而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份遺產無償地贈與他的妹妹向夢蘭,否則,你兩個孩子的性命難保。”謝永安見她油鹽不進,索性直截了當亮出底牌。

至此,葉悠揚更加肯定了,這男人是向夢蘭的幫凶,其目的是為了向家的財產,她對向夢蘭的恨意更濃了。

但是眼下,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怎樣才能保住向北鬥和兩個孩子的性命。

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麻,卻又被無數的念頭充斥著,不知道究竟該怎麽做。

“謝先生,你想要的無非就是錢財。中國有句老話,錢財乃身外之物。想必謝先生也該知道,向北鬥是我兩個孩子的父親,無論我跟他之間有多少隔閡,我都不可能幫著外人謀害他的性命。

所以,想要我合作很簡單,必須保證他們父子三人的安全,否則,我寧為玉碎。”葉悠揚字字清晰,絲毫也沒有被他嚇住的樣子。

“嗬嗬,沒想到葉小姐還是個女中丈夫,臨危不亂,這一點著實讓人佩服。不過,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孩子的安全麽?”謝永安用陰測測的目光盯著她,葉悠揚感覺像被毒蛇盯著一般,渾身冰冷黏膩,難受之極。

“我當然在乎,他們三個缺一不可。”葉悠揚鼓起勇氣說。

這樣的時刻,她絕對不能退縮,隻要她一鬆口,向北鬥很可能性命不保了,這一刻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心裏,不想失去他,絕對不可以失去他!

“可是,葉小姐你怎麽肯定我會把向北鬥的命也還給你呢?”謝永安嘲諷道。

“因為我還有一個秘密,那是向天宇臨死前留給我一個人的,這世上無人知道,但是它卻關係著向家的一大筆財產。這話你可能不信,不過你大可以問問向夢蘭,宣讀遺囑的當天,向天宇是不是留給我一封信?”葉悠揚胸有成竹說。

“葉小姐,就算你有什麽秘密武器,可是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們母子三人都殺了麽?”謝永安威脅道。

“哈哈,如果可以,我相信你肯定一秒鍾都不會猶豫,更加不會在這裏和我費口舌。如果我們一家四口都死了,相信警方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向夢蘭,那麽,你又如何能夠從她的手中得到一分一厘的向家財產呢?”葉悠揚哈哈大笑著說。

“就算懷疑,沒有證據,最終還不是不了了之麽?”謝永安說。

“你錯了,謝先生,或許警方找不到證據會把此案定位疑案擱置在一旁,但是有兩個人卻不會,他們會追蹤到底,相信謝先生不想被他們倆人惦記一輩子吧?”葉悠揚得意地揚了揚頭。

謝永安歎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她說的兩個人是誰。

這世上如果有人膽敢同時惹到即墨清揚和沈琦珞,那麽他的餘生將不會有安寧了。

事實上,即墨清揚對向北鬥的感情情同手足,而沈琦珞對葉悠揚母子則是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如果向北鬥一個死了,隻要有葉悠揚簽署的財產轉增協議,他大可以從向夢蘭手裏弄到這筆財產,然後遠走高飛。

但是如果他們一家四口都死了,那麽他將同時應對即墨清揚和沈琦珞兩個人的追蹤,縱使他做得再天衣無縫,這兩個人聯手也能找到他犯下得其他罪證。

“好吧,現在我們來談談你那個秘密武器吧。”謝永安終於妥協了。

“我手裏的那東西,足以抵得上向家的一半家產,而且它是無主的,誰拿到手就跟誰姓了。隻要你答應我放了他們父子三人,我就把它交給你,否則我寧死也不會跟你說一個字的。”葉悠揚咬牙道。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必須要知道,那秘密武器究竟是什麽?”謝永安很顯然被她調動除了好奇心。

葉悠揚當然知道,現在拖延時間的重要性,隻要她多拖一分鍾,沈琦珞就會有機會找到她們。

但是她更加擔心的事向北鬥,她清晰地記得,當時大卡車朝她們撞過來的時候,是撞到了前麵的擋風玻璃,玻璃碎了,向北鬥的身體呢?

“隻要你先讓我看一眼活著的向北鬥,我就會告sù你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葉悠揚盡力用鎮定的口氣說。

她從未曾跟人談判過,但是她想,這次談判,應該是她人生中最重dà的一次談判,隻許勝,不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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