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抬起頭,發現向北鬥正虎視眈眈盯著她,她不由得一陣心虛。
“喂,你該不會不舍得把這論文給我用吧?”她緊緊抱著筆記本,生怕向北鬥搶了去刪掉。
“我有你想象的那麽小人麽?言而有信是我向北鬥做人的原則,要不是因為這一點,當初我在火車上記憶一恢fù立馬就走人了,又怎麽會跟你去辦那場傻透氣的婚禮?”向北鬥氣呼呼道。
“你是說,在火車上你就恢fù了記憶?這麽說,你當初是真的失憶了,不是裝的?”葉悠揚恍然大悟道。
“裝?我有必要跟你裝麽?你個蠢貨,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向北鬥氣急,低聲吼道。
“好嘛好嘛,這事就算徹底翻片兒了,葉總,當初我也是不知者不罪,我踩你腳那事兒,你能不能也讓它翻片兒?”葉悠揚十分心虛地問。
“哼,看在你為蘭兒獻血的份兒上,就算是天大的事兒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向北鬥很大度地揮了揮手。
“哎呦,葉總,您可真宰相肚裏能撐船哪,您放心,今後但凡蘭兒有需要,我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獻血。”葉悠揚很狗腿地堆著笑,兩隻手依舊牢牢抱著她的筆記本。
不管怎麽說,畢業論文解決了,她覺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來了。
看到她那副護寶貝的模樣,向北鬥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丫頭究竟是有多傻?難道她不知道人的獻血有多麽寶貴,又怎麽能跟區區一篇論文相提並論?
偏偏她那緊張的樣子又是天真,又是可愛,令他想要撲過去狠狠在她的櫻唇上啃一口,一時間卻又有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又放開,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向總,你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葉悠揚終於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誰說的?”向北鬥不經意地問。
“你難道沒發現麽?每次你遇到懸而未決的事,總會把拳頭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這可是我總結出來的經驗。
我給你當助理那陣子見過好幾回。每次你這樣的時候,心情肯定欠佳,嚇得我都小心翼翼躲著你,生怕你拿我撒氣呢。”葉悠揚說。
“哼哼,小丫頭還挺聰明嘛,懂得察言觀色了。”向北鬥滿意地哼了一聲。
“那是,好歹也給總裁當過幾天助理嘛,不能一無所獲。”葉悠揚得意地翹起唇角。
“誇你胖,你就喘。既然你都知道我有煩心事了,那你就來猜猜,我究竟是在為什麽事煩心?”向北鬥順手拖了張椅子坐在她的床頭。
“那天我看到你那麽緊張蘭兒,想必還是為了她的病吧?”葉悠揚想當然地說。
“你說的沒錯,但卻不完全對。其實我還有一件煩心事,隻不過不方便說給你聽罷了。”向北鬥其實想說“我特別想啃你的嘴唇”,但是話到嘴邊,終於還是硬生生給咽下去了。
“不方便說給我聽也沒關係啊,我教你個辦法,回家後關上門,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大聲說十遍你的煩惱,然後就算問題沒解決,你的心情肯定也會輕鬆好多。”葉悠揚十分認真滴說。
“哼哼,真是個蠢貨!”向北鬥不屑地哼道。
葉悠揚心裏忍不住腹誹:這人該不會是屬豬的吧?怎麽一天到晚就會哼哼?
當然,她是絕對不敢把這想法說出口的,否則肯定會死得很慘。
正在無限YY,電話響了,提起來一看是老媽,葉悠揚頓時覺得菊花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