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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是一片黃昏之色,路燈也開啟了,昏黃的燈光混著日光,在我們的麵前展開了副朦朧的畫卷。
“我想回去接孩子。”總不能讓孩子在別人家裏過夜。
沒有保姆,也沒有媽媽,他肯定會不適應,要是到時候大哭起來怎麽辦?
萬望舒無奈的聳聳肩:“我家裏離上海市區遠著了,恐怕現在趕過去,有些來不及了。”
我急了:“不行啊,孩子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和保姆,萬一,他晚上吵鬧怎麽辦。”
萬望舒見我如此著急,連忙拍著我背安慰我:“別擔心,今天我見你在忙著,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安排,所以,早就已經安排保姆過去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萬望舒,滿臉都不可思議。
“這事兒,你到底是怎麽想到的。”萬望舒從來都沒有當過父親,居然會想到我的孩子,我的內心裏不禁起了一絲絲的波瀾。
萬望舒沒有任何的驕傲:“隻是因為心中在意一個人,所以,總會不知不覺的去關心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孩子。”
他的聲音溫潤,在這涼夜裏,讓我冰涼的心頓時就如同被一股暖流衝擊過,十分的熨帖而溫暖。
“現在回公寓。”我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了。
隻有那間公寓,當初的時候,是吳清源以我的名義買下來的,索性還能暫時棲息一下。
汽車再次起步,沒來得及走起來,便聽到了旁邊傳來的一陣陣尖叫聲。
“是什麽聲音。”我凝神皺眉去聽,卻也聽不真切。
萬望舒見狀,重新拉上手刹,也仔細地去聽。
“救命啊……救命。”有人在求助。
“那邊有人。”萬望舒指著林蔭道的盡頭。
是的,我也聽到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麽事情,叫得很是淒厲。
“咱們去看看。”我拉開門,就想要下去。
萬望舒卻一把拉住了我。
“先不要,再看看。”
我不安的看向那邊的林蔭道,那裏麵有高大的樹林層層疊疊的交織著,夕陽那微弱的光芒已經不足以照亮那邊。
而正好,又沒有路燈,顯得那邊尤其的黑暗。
“是有人在求救,我想去看看。”至少查控一番,就算不能做些什麽,也可以替那個女人報個警什麽的。
這一次萬望舒沒有再阻止我。
因為那個女人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聲,震驚了樹林子裏麵的小鳥,那淒厲的聲音劃破天際的時候,那些小鳥兒全部都被嚇得振翅飛走了。
“什麽人……”我站到車前,大聲的喝了一聲。
“有人來了,快跑。”終於傳來了一陣陣男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的聽到這邊有人,立馬加大了聲音。
“救命,救命啊。”
我撥開了電話,對著手機裏大聲的報警。
夜空很靜,隻有那個女人的呼救聲和手機裏警察免提的聲音。
聽到樹林子裏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我們便看到了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
“欣欣姐……欣欣姐救我。”
這女人,她居然認識我,還有這聲音,我再一次凝神去聽。
“萬總,這是我們後宮的姐妹伍勝男。”
萬望舒一聽,立馬拉著我往前走。
伍勝男正跌跌撞撞的埋著頭往前沒頭沒腦的衝著,一下子就衝到了萬望舒的懷裏。
萬望舒輕輕的扶著她。
“欣欣姐,真的是你嗎?”
伍勝男抬起頭,那張臉,如果還算是臉的話。
那裏已經完全變形,青紫不一,眼圈都是黑腫黑腫的,最可怕的要數那張嘴巴了。
那簡直就是《東邪西毒》裏麵那個歐陽鋒香腸嘴的再現。
“你是伍勝男?”我有些不敢相認。
“欣欣姐,我是勝男,唔……”伍勝男哭得很是大聲,那聲音撕心裂肺的,讓人心裏發毛。
“這是怎麽呢?”
我扶著她,滿腦門的問號。
“別說了,有人來了,很多人。”萬望舒打斷我們,拖著伍勝男就往車上放。
會不會就是剛剛那些男人,我心裏一驚,也幫著萬望舒拖伍勝男。
直到我們關上車門,萬望舒發動了汽車,我的心裏才緩緩的鬆懈下去。
“他們在那裏,就是那輛車,快追。”後麵的樹林裏果然已經響起了一陣混亂的聲音。
“快走。”我嚇得不得了。
一想到如果再留下來,萬一再成了伍勝男這樣那可就糟糕了。
萬望舒點點頭:“他們沒有車,追不上來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太倒黴了,萬望舒的話音剛剛落下,那邊就閃起了好幾盞大燈。
看到那刺眼的白光,我心頭一涼,頓時就更慌了。
“他們是沒有車,但是他們有摩托車。”而且,透過那些強光看過去,勉強還能看到那些摩托車可不是一般的摩托車,而是賽車用的。
那玩意兒可是跑得快,追上汽車,那也不在話下。
“好,坐穩了。”萬望舒冷冷一笑,立馬就加速了,看到路旁那些樹影頓時就成了模糊的一片片影子,我這才恍然大悟。
他們的是摩托賽車,萬望舒這還是專業的跑車了。
孰高孰低,跑一跑,便能立見高下。
雖然萬望舒膽子大,技術也高,但是,後麵卻總有摩托車的車燈在我們的身後閃耀著,讓我的心一直懸著,掛著,很是不安。
而這個時候,躺在後排座位上麵的伍勝男早就已經力竭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萬望舒才將車子停下來。
我一直隻顧著扶著伍勝男,沒有抬頭看,打開車門的時候,這才發現,萬望舒已經將車開到了後宮。
看到那麵閃亮的金字招牌,我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想來想去,恐怕還是這裏更安全。”萬望舒解釋著。
我點頭,十分認同他的話。
畢竟這裏有很多的保安,又有後宮這碩大的後盾。
一拉開車門,那邊在門口值勤的李亨就上前來了。
“欣欣姐。”他認出了我們,看我們拖人拖得十分的辛苦,立馬就上前來了。
“你們怎麽呢?”
我歎一口氣,扶著伍勝男出來。
“我們倒是沒有,隻是,不知道伍勝男這是怎麽了。”
這一看就不好了。
“趕緊的叫人來送醫院。”回到安全的處所,我才想到伍勝男這副模樣,似乎不適合到這裏來。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醫院。”
本來一路上已經昏迷過去的伍勝男卻突然清醒了過來,使勁的搖著頭,雙手用力地抓著車門不肯放手。
我拉她,沒用,李享拉她,也拉不動。
看著李亨朝我搖頭:“欣欣姐,她這些其實也就是皮外傷,不如我打電話叫一個醫生過來。”
“隻好如此了。”
我再去拉伍勝男的時候,才勉強將她扶著走。
伍勝男這副模樣,我們隻得繞到後門去。
進了單獨的休息室,扶著她坐在沙發上麵,又倒了水給她,我這才開始問起她來。
“你這是怎麽了?”
不問還好,一問伍勝男就嗚嗚哭起來了。
“欣欣,你在這裏休息,我出去等你。”萬望舒十分識趣,知道我們剛剛看到了那樣的情形,現在說起來,他一個男人實在是不方便在場,便十分自覺的退了出去。
“對了,萬總,剛剛那些人不是一路上都在追著咱們嗎?你去找人調下監控,查探一下他們的身份。”
別等下他們都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卻一直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樣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又是一大隱憂。
萬望舒點點頭,看著他眼角會心的笑意,我知道,他其實早就已經想到了,就算沒有我的叮囑,他也會去辦這件事情。
伍勝男喝了點白開水,緩緩的長出一口氣,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但是在明亮的水晶吊燈下麵,我看到她的臉,頓時有點不敢看了。
臉上簡直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雙眼烏青,鼻子上麵到底都沾著殷紅的鮮血,嘴巴變成了香腸嘴,臉頰也腫得像是包子一樣,還是那種天津灌湯包,好似湯汁都流了出來,沾了滿臉。
我低著頭,看久了這副模樣,我有些害怕夜晚會做惡夢。
“很可怕是不是?”伍勝男帶著哭腔。
我搖頭,強迫自已看了一眼,聲音放得很平很緩:“也還好。”
伍勝男嗚嗚哭了聲音。
“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很醜,我還很疼。”
我心疼她,這張臉都傷成了這樣,說不疼那才是騙人的。
“你別哭,上麵破了皮,又紅又腫,一哭,那淚水就要沾濕傷處,會更疼的。”
可是我越說,伍勝男哭得還越帶勁。
我無奈的歎息,看著她這樣,我也是沒有什麽辦法。
隻好沾了一張濕帕子,站在旁邊,時不時的替她擦拭一番。
她哭了很久,很久,都將周寶珠和霞姐都招來了,還沒有止住。
我在房間裏踱著方步,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最後還是霞姐覺得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就打斷了她:“哭什麽哭,哭有什麽用。”
伍勝男本來哭得還挺帶勁的,被霞姐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嚇得打了一個冷嗝,眼淚立馬就止住了。
看她那模樣,很明顯是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