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大旗鬥陰屍

老賤魚

屍尾蜂蠆 五十九,北鬥妖星

書名:熱血大旗鬥陰屍 作者:老賤魚 字數:4775

花燦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顆天體大星的位置,雖然,月光已經照亮天空,但是,絲毫不能掩埋那顆天體大星的光華。

花燦熄滅了火把,高聲叫道:“二胖,你們在哪裏?”聲音遠遠的從林中傳了開去。卻再沒有夜鳥被驚起。

“我們在這裏,我聽見你的聲音了老花。”沈二胖子的聲音就像遠在天邊,又好像就在身邊一般的傳了過來,“老花,此樹林裏的路,是按照北鬥星陣的‘鬥魁’而布,你隻要找到天權的位置,就可以看見出路。”沈二胖子接著說道。

“我開始,也是覺得,此些樹,是按照北鬥星的位置栽下的,可是,我找不到它們的‘鬥柄’,所以我才出聲叫你。”花燦說道。

“聽聲音,我們相隔的很遠。但是,如果相隔很遠,應該是聽不見聲音的,而且,我們一直在原地沒有動過。此處,非常的怪異,需要小心的應對。”這次,沈二胖子的聲音,仿佛,又是從地底冒了上來。

花燦不再說話,伸手,從背後掏出‘空尺’。‘空尺’就像一麵圓型的鏡子,在當中的圓心處鏤空,三根白玉將最當中的那顆黝黑的圓珠和圓體接壤,兩根白玉分上下在兩麵指向兩端。

花燦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伸到圓心裏將‘空尺’握住,將大拇指按住當中的那顆黝黑的圓珠,念隨心動,一股純陽罡氣注入黝黑的圓珠裏,瞬間,一片紫光泛出,將三根白玉映亮。

花燦將最上麵的那根外麵的白玉,指向,天體那顆最亮的大星,頓時,食指處的那根白玉的光,照向花燦的腳下;中指處白玉的白光,照向,另一棵大樹;最後一根白玉的光,斜著,射向另一棵斜著的大樹。

那根朝內裏的白玉,發出一道最亮的白光,斜著指向一棵遠處稍小的樹。正當中的圓珠,發出的紫光,直直的射向,西北和天體大星平行的方向。

“這些樹,果然是按照鬥魁的外置種下的。”花燦話聲剛落,便直向那棵遠處的那棵稍小的樹走去,在‘空尺’的光裏,那棵稍遠稍小的樹就是‘天權’的位置。

剛剛走到那棵在‘天權’位置的樹前,一條兩丈寬的路頓時出現在花燦的左邊。花燦換過‘空尺’的位置,上麵的那根白玉仍然對著天空的那顆大星,在剛剛出現的路的盡頭,恰好又是‘天權’的位置,

也就是說,這片林中的路的每個轉彎處,就是北鬥鬥魁中最上角的‘天權’位置。果然,花燦走到‘天權’的位置,那條路的前方,忽的又有一個彎角出現,而這個彎角,如果不是花燦已經注意的話,是根本不會發現它是彎角的。

又走了幾個‘天權’的轉角後,一輛馬車出現在眼前,車後麵的那塊牛皮氈仍然在熰著黑煙,火星中,沈二胖子正在焦急的往這邊看來。見到花燦的出現,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嘴裏卻說道:“看不出蔫吧草還不笨啊,你如果再過一會兒不來,我就要放出‘捕風捉影奔雷染給你指引方向了。幸虧,你還沒有笨到,我們隔壁村,那個喜歡一天到晚流著哈喇子的周二喜的地步。”

“你還不如那個一天到晚留著鼻涕口水的周二喜。我還記得,是哪個不要臉的被周二喜騙去,偷,鄰村人家樹上,還沒有手指頭大的杏的時候,被樹邊的兩隻黃狗,困在樹上下不來時那種可憐的樣子。”花燦說道。

“滾,你沒事,淨記著這些個陳年的酸事,平時先生讓你背得那些詩詞,你倒是一個也沒有記住。”沈二胖子半句不讓的說道。

“二胖,你不覺得這片樹林就是由無數個小的‘鬥魁’組成的一個大的‘鬥魁’嗎?花燦問道。

“我早就感覺這裏怪異,我也是剛剛抬頭看見天體的那顆大星的時候,才想起師傅曾經說過,有一種邪陣,是按著北鬥的方位建造的。但是,這個邪陣的‘鬥柄’卻每每在即將出現時又沒入‘鬥魁’裏麵,讓人費思。”沈二胖子說道。

“莫非,‘玉衡’就是通向那條‘不歸路’的路口,而那條‘不歸路’就是‘鬥柄’嗎?”

“如果,那條‘不歸路’的路口就是接著‘鬥柄’的盡處,那麽,在七星裏麵還沒有出現的就隻剩下‘開陽’和‘搖光’兩顆星了。難道,‘不歸路’就是‘搖光’和‘開陽’組成的嗎?如果是的話,這條‘不歸路’應該就是從這裏就算起了。我們所在這片林子的位置就是‘天璿’的位置,這裏由無數個小的‘鬥魁’組成,就可以驗證這個推測。“花燦說道。

馬車著林中的路向前走去,忽然,輕風撲麵,一片開闊的景象,在月光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鳳九天翻身騎上踏雲,眼睛已經模糊一片。他算來,從離開花燦他們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一個時辰。按照昨天晚上屍尾蜂蠆追上來的時間來算,再有兩個時辰屍尾蜂蠆就會追到花燦所在的樹林處。自己帶著踏雲和馭風的這一陣快馳,至少又會給大家多帶來半個時辰的緩衝。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踏雲被感染上了瘟毒。他要和踏雲完成最後的一次衝刺,然後,他會讓踏雲象他們所有的破瘟衛一樣,體麵的死去。

鳳九天伸手摸了摸踏雲的頭和耳朵,兩隻腳蹬猛的一磕踏雲的腹部,大叫一聲“駕。”同時,手中的馬鞭在空中不住的畫圓,口中發出聲綿綿不絕的長嘯,在月空下,兩匹馬一個人,在如風般的狂奔起來。

漸漸的,踏雲就像鳳九天剛見到它第一次時,給它取的‘踏雲’名字一樣,在月色裏如一片紅雲向前快速的飄移。

自古以來,‘人馬比君子’這句話總有它的依據所在。踏雲,仿佛從鳳九天剛剛抱著它脖子的抽泣裏,知道了它今天晚上的命運,載著鳳九天向前疾馳而奔,轉眼間,它的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那顆傲然的馬頭仰望著天空,不時回頭和輕撫他脖子的鳳九天的手相蹭。

鳳九天的眼睛再一次的模糊起來,他左手一探,一個白色的藥丸,已經,被他用掌力捏成幾塊,他抖索的伸出攏起的手掌,將掌心的白色藥塊放到踏雲的嘴邊。

踏雲仰天一聲長嘯,在嘯聲裏仿佛有著說不出對主人的留戀。

踏雲嘯聲剛停,一轉馬頭,將鳳九天手心裏的白色藥塊吃下。四條腿力貫掌蹄,速度比剛才又快了許多。嘴角,已經有泡沫飄出。背上無人的馭風奮蹄急跟,才堪堪的追上背上載著鳳九天的踏雲。

過了片刻,踏雲越跑越快,將身後的馭風甩開了一個身位。紅色的馬鬃上沾滿了汗珠,迎風,灑落在鳳九天的臉上,和鳳九天的淚水模糊在一起,滴落在它熱愛奔跑的這片土地上。

忽然,鳳九天一彎腰,伸出右手從小腿外側,抽出了短刀,左手鬆開馬韁,抓住了踏雲的馬鬃,右手下探,手中的短刀已經割斷了固定馬鞍的底肚,左手抓緊馬鬃一用力,鳳九天的人已經離開馬鞍,馬鞍呼的一聲,從踏雲身上脫落,跌落在地上。

鳳九天身體剛落到踏雲的後背上,手中的短刀,就對著踏雲的心髒位置,直直的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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