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套路,溫柔刺骨

桃心然

212 從此管好你的心

書名:他的套路,溫柔刺骨 作者:桃心然 字數:5974

“照片?”他冷笑著,輕蔑的說,“我保留了十幾年的東西,為什麽要給你?”

我被噎了下,“你究竟什麽意思?還想拿這些照片威脅我?你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我又沒到處傳播,能犯什麽法?哪條法律規定前夫不能保留前妻的私房照?”他看著我,近乎無恥的嘲弄道,“這些年,我可是全靠你這些照片排遣寂寞,現在給了你,豈不可惜了。”

我一想到自己那些全身赤果的照片還在他的硬盤裏,隨時被他翻出來欣賞,甚至還可能被他威脅,我再也受不了,厲聲說到,“何遇,咱們畢竟曾經是夫妻一場,不管這些年經曆了什麽,至少你在我心裏一直還算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希望你不要在最後玷汙你在我心裏的形象,好聚好散對大家都好。”

他輕哼了聲,“你都可以在我麵前破罐子破摔了,我憑什麽還要在乎自己在你眼裏的形象,你TM以為你是誰?!”

“好了,別跟我扯這些廢話,”他臉色冰冷的,“先把公司股權轉讓的事辦妥再說!”

他逼得很緊,言辭中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已經對雲燦服飾的主權表現出極大的興趣,看來,他是窮怕了,最離不開的還是權利和財產,唯有這些實際的東西才能給足他安全感。

我也沒有時間猶豫了,也沒給江楓打電話,就召集董事會的人開會,隨便編了個理由說明了自己要無償轉讓股權給何遇,並且讓大股東們都簽了字,然後又去工商部門和證券機構走流程,沒花多少時間就把我在雲燦的所有股權給了他,並自動宣布了離職……雲燦畢竟已經是上市公司,這件事在公司內部乃至業界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各種流言不脛而走,甚至還有不少財經媒體的記者要采訪我,都被我拒絕了。

就在我收拾自己的東西要從公司離開的那天,何遇來到我辦公室,對我提了另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入獄以前托周愷程轉移到我名下的所有屬於他的財產,包括他的N套豪宅商鋪、入股其他行業的股票等超過50億的資產都得立刻還給他……

是的,這些的確是屬於他的財產,我還給他是天經地義的,但聽到他像個守財奴那樣嚴肅冷漠的提出來,我的心還是涼了半截。原來,這個曾經對在我麵前深情款款要死要活,聲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我富足生活的這個男人,骨子裏最看重的還是金錢。

讓出了雲燦服飾的控製權,我除了銀行卡裏那點存款,除了幾套房產和家裏的一堆奢侈品,資產所剩無幾了,以後真的跟這個品牌沒有關係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我感覺身上被剜去一塊肉一樣疼痛壓抑。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又覺得些許釋然,畢竟糾結十幾年,終於跟那個男人扯平了,再也沒有誰欠誰。

我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意味著什麽,也很清楚何遇奪走雲燦控製權的目的,我本來可以再跟他繼續較量下去的,但他不是別人,他是何遇,他是我的前夫,我們曾經深深相愛過,同床共枕的生活過,他曾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是我放在心尖上的親人……如今,他成了我的‘敵人’,我卻沒根本沒有辦法理智的用對付敵人的那套方式去對付他,我能做的,唯有遠離他,躲著他,切斷跟他所有的聯係。

江楓整整出差了5天才從意大利回來。

他現在都沉在丹楓集團的管理裏,很少過問雲燦服飾的情況,所以對這幾天發生的事似乎毫不知情,一回來就興致高昂的分派禮物,給我買的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包包,給江宛如買的首飾,給陶姐買的護膚品,還有些我沒見過的小零食……直到他發現我一直心事重重的情緒很不對勁兒,一再的追問我,我才回到房間裏,鼓起勇氣跟他道出了實情。

果不其然,他聽完就臉色突變——

“你腦子燒壞了?”他滿臉怒意的瞪著我,“這麽重大的事,前幾天我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麽不說?!”

“先別生氣好不好,”我抓著他的胳膊,低姿態的安慰,“他出現的實在太突然了,人也變了很多,給了我很多壓力,我不告訴你,是真的不想你再卷進跟他的戰爭裏……”

“有他媽什麽壓力是我不能解決的!”他煩躁的掀開我的手,狠狠的盯著我,“說白了,你不就是看他出來了,又開始心思活絡了!”

“不!”我使勁的搖頭,捧著他的臉,讓他麵對著我,著急的跟他解釋,“我再也經不起你的誤會了,但我做這樣的決定確實有我自己的苦衷,根本的原因就是當初失去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他的,那是我欠了他的,也是你欠他的,他對這個孩子真的特別在意,上次快遞胎兒遺體到我們家的人,就是他,他是在用這種變態的方式表達他的極端的憤怒,他現在整個人都扭曲了、‘變異’了,我也不想再被他糾纏下去……幸好,他提出讓我用這個公司補償,可以用‘錢’消解他的仇恨,那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而且,雲燦服飾的原始資本就是他的,不管公司發展到什麽地步,始終有他的影子在裏麵,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徹底跟他劃清界限,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江楓聽了我這通語無倫次的話,瞪了我半晌……他已經聽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進一步爆發,隻是垂頭喪氣的在椅子上坐下來,喃喃自語的抱怨,“你要真對他心如止水了,就幹不出這種蠢事。”

“坦白說,如果多年前沒有他在背後的投資,我也不可能靠著這個品牌起家,更不可能遇到你。現在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了他,我也輕鬆了,大不了再重新創業,錢對我而言真的沒那麽重要了……”

他有些無語的閉了閉眼,嘲弄道,“你以為你幹出這種蠢事,就真能跟他‘劃清界限’?那王八蛋對你到底什麽想法,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算了,現在說這些廢話也沒意義,當初的確是我弄掉了他的種,說我欠他一條命也說得通,不過你給我聽好,以後你跟他的爛攤子交給我來收拾,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管好你自己的心,如果還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如果’,”我忍不住就打斷了他,“以後都別再說這樣的話,我說了跟他沒關係就沒關係,不管他是在坐牢還是出獄,他要怎麽糾纏是他的事,我管不了他但可以管好自己。”

他怔怔的看了我幾秒後,笑了笑,向我伸出手來,我會意的走到他跟前就被他拉著坐在他腿上坐下來……他手臂將我圈在他懷裏,輕聲說到,“你不跟我商量,莫名其妙做犯了這麽荒唐的錯誤,我確實很生氣,不過想想,隻要你的人和心都在我這裏,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我撫摸著他的頭,“咱們以後,都別提那些不相關的人了吧,不然沒事都鬧出事情來了。”

江楓表麵上不再追究,但看得出來他對於我讓出雲燦股權一事,在心裏還是非常介意的,這不單純涉及到巨額財產損失的問題,主要因為雲燦服飾對於他在丹楓的地位也有著一定的影響……而對我來說,雲燦服飾一直是我的立命之本,代表著我的社會地位,身份的象征,如今徹底退出了,自己相當於是一無所有了,心上好像缺失了一大塊,有種強烈的從天上跌落在地的幻滅感。

因為卡上的餘額不多,江楓把他所有的銀行卡都給了我保管,讓我保持以前的生活水平,並打算在丹楓給我安排一個總經理的職位。但我始終還是考慮到孩子的問題,自己年齡也實在不能拖下去了,正好利用這個空閑的時間去醫院治療輸卵管阻塞的病情,同時調理好身體備孕。

這期間,何奕又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跟我閑聊,問我的近況。他早就保研成功,現在香港那邊的學校讀研究生,又是長期外在,幾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也不知道是因為家裏多了個老胡,還是我跟江楓結婚的原因,何奕現在跟我聯係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一個月才通那麽兩三次電話,每次都說不了幾句話,對我比原來要疏遠和‘客氣’了。

“有女朋友了嗎?”我問他。

“沒有,”何奕在電話裏,自嘲的說,“我這種身體,也不想害了別人一輩子,以後都一個人過吧,能活幾年是幾年。”

我聽到這自卑的語氣就覺得心塞,“說什麽胡話,以後姐養你,你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就行了,千萬不要給我出什麽問題,讀書累的話就不用讀了,回家來吧,讓我每天看著你,也放心。”

“謝謝姐,不過我已經讓你養了十幾年了,實在不好意思再靠你了,你現在也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想你再為我分心。”他語調還是十分悲觀。

我輕歎了聲,“何奕,讓我告訴你吧,你跟江楓,還有你陸伯伯,你們三個就是我家庭裏必不可少的成員,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失去的也就是你們了,姐姐真的很愛你,在我心裏你跟某個人沒有關係,就是我的家人,別因為長期在外就跟我疏遠了好麽?國慶一定要回來。”

電話那頭沉悶了半天,何奕吸了吸鼻子,“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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