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套路,溫柔刺骨

桃心然

129 隻對你充滿熱情

書名:他的套路,溫柔刺骨 作者:桃心然 字數:6618

宣布退庭的時候,何遇向我投來一抹得勝後的狡黠之色,雙手插褲兜裏朝門口走去……我憋著一腔的怨怒暫時無處可發,身邊的江楓更是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可臉色已經沉到了穀底。我們一同起身來走出了門,律師一再跟我表示歉疚,說是沒有料到對方有這麽充分的證據,不過一審敗訴也沒關係,可以再等半年,也就是6個月後再提起二次訴訟,一般這個時候法院都會判離了,沒有離不掉的婚姻。

渾渾噩噩的出門來,我都快要走不穩了,尤其是瞥到江楓那冷若冰霜的臉,我忽然就後悔跟何遇對簿公堂,後悔把江楓叫過來旁聽……江楓的不滿,不止是因為官司的敗訴,還因為親耳聽到了我跟何遇過去的感情,看到了何遇為爭取我,在法庭上做的那麽有理有據的陳述。

何遇和段茜就走在我們前麵,走得比較緩慢,眼看快要到門外下台階的地方,毫無征兆的,江楓突然抬起大長腿就朝何遇的屁股上猛踹了一腳!

在我們所有人的驚叫聲中,何遇的身子瞬間失控的往台階倒下去,重重的倒在台階上後整個人又沿著台階滾下去……

“何亦!”段茜一聲尖叫,跟著衝了下去,其他人也飛快的往下跑。

台階不高也不低,又十幾級,何遇滾落在地時沒有暈過去,但是人卻一時起不來,遠遠看到他滿臉是血!

“……”我在驚嚇中也跟著要去看情況,可江楓卻抓住了我的胳膊,不準我去。

“你不要胡鬧,”我狠狠的甩開他的手,低吼道,“沒先到你差點弄出人命了嗎?”吼完,我兩步並一步的走下台階,來到何遇麵前,他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但是摔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神誌都不是特別清晰的樣子……段茜扶著他為他擦著鮮血,各種擔憂和慰問,急的快要哭出來,身邊的人也在打120.

“何遇,你怎麽樣?能說話嗎?”我實在是擔心他出什麽問題,湊過去關切的問了一句,但段茜抬頭就罵我,“滾!這裏不需要你這個賤人的關心,給我滾開!我告訴你,他要是受了重傷,你跟段培風都脫不了關係!”

被段茜這麽激動的一吼,我正要說話的時候,江楓已經拽著我的身子把我拉走了。

他把我塞進車裏,很快啟動車子離開法院。

“……”我倒在副駕駛裏,腦子裏亂糟糟的,各種心神不寧坐立難安。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跟江楓計較什麽,隻是的確有些為何遇擔憂,無端端被江楓踹下台階,那麽高的台階摔下去一定是傷筋動骨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腦袋。聽說有人從台階上滾下來摔死的,也有摔成植物人的,摔斷肋骨的……實在不敢深想下去,越想就越覺得江楓剛才的行為就是想致何遇於死地,他竟然能瘋狂到這種地步……

“怕什麽,他死了,這婚不就自然離了。”他說的雲淡風輕,根本沒把何遇所受的傷放眼裏。

“先不說離婚官司的事,你剛才踹他那一腳可是‘蓄意謀殺。’”我看了他一眼,“做事這麽衝動,讓我以後怎麽放心跟你過下去?”

聽到這兒,他突然來了個急刹——

“……”我在心驚肉跳中,身子都快要飛了出去!

把車停在路邊,他困倦的靠在椅背上,嗓音低沉的,“陸雲燦,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又在玩我?”

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我有些發怔,“……什麽意思?”

“離婚這種破事,你要真下定了決心,不可能任由他擺布到現在,所以說到底,真正不想離的那個人是你?”他偏過頭逼視著我,那鋒利如刀的眼神讓我在車內的狹小空間裏無處可逃。

聽到這裏,我有些被刺痛了。

沒想到,為了更好的愛他,我自己一個人東奔西走,承受了那麽大的壓力,把當初跟何遇的往事呈上公堂,隻為讓自己有個幹淨的身份跟他重新開始,他卻質疑我是在惺惺作態,沒有離婚的誠意……我感覺受到莫大的屈辱。

偏偏這時,他又冷聲說了句,“我居然不知道,你和他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

“給我閉嘴!”我實在聽不下去了,瞪著他,“你腦子被狗啃了嗎,聽不出他是在說謊?我倒希望我和他有過孩子,這樣至少自己也算個正常女人!”

說完,我就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但車門被他鎖了。

“把車打開!”

他倒在座位上悶了半晌,沒有去按開鎖鍵,卻緩緩伸手過來,捏住了我的手,拇指在我手背上溫柔的撫觸著,“抱歉,剛才過激了,原諒我。”

“一想到你跟那姓何的有刻骨銘心的過去,我就惡心,嫉妒,抓狂……那個兩月裏,我知道你們在一起,做了所有我不想知道的事,表麵不提,心裏卻一直插著根刺,”他冷笑了聲,抓緊我的手,“陸雲燦,我從沒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像愛你這麽卑微,你能不能對我好點?”

我心頭微微一顫,不由得也抓緊了他的手……

“何遇隻是在短時間內不能接受現實而已,”我歎了口氣,說到,“但我跟他,真的已經成為過去式了,誰都有過去,包括你的過去,我也不想過問,向前看吧,等半年後二審,我跟他的婚姻關係也該解除了,到時候和他徹底不再有關係……”說著,我主動湊了過去,在他側臉上印下一吻後,趴在他肩上,“你真的感覺不出來嗎,我現在整顆心都在你身上,對你充滿了熱情~”

他扶著我的後腦勺,凝神注視著我,眸裏的光漸漸變得溫柔。

*

訴訟離婚失敗,我也不想跟何遇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隻等著二次上訴的的判決。不過,我始終還是有些擔心他的安危,於是暗自派了我的秘書去醫院探情況。

江楓此後的重心都在丹楓集團,雲燦服飾這邊理所當然又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在不斷調整自己的心態回到工作裏,可是每天在辦公室麵對各部門的人匯報各種各樣的項目,我聽得頭昏腦漲,發現自己怎麽都恢複不到原來的狀態,總覺得莫名的煩躁,不知道時哪裏出了問題。

這天中午,當我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老胡居然走了進來,神情有些著急的問我這些天有沒有跟江亦如聯係。

我覺得很奇怪,“最近比較忙,都沒去看過她,怎麽,發生什麽事了。”

“那就糟了,”老胡說,“我跟她都住在員工宿舍,樓上樓下的,平時看到都會打個招呼,後來跟她就比較熟悉了,上周六晚上我出去買東西,她讓我給她帶一包鹽,我回來時候八九點了看她門還關著,以為她在加班就沒想那麽多,第二天一早去敲門的時候她還是不在,然後給她打電話,手機提示關機。接下來幾天我都在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我就有點擔心,”

“她跟我提過,說她自己患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我就在想她是不是病發後又走丟了?”

我一聽就著急了,“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說著,我立刻用過自己手機給江亦如打電話。

“我看你平時都沒來公司,以為你比較忙,就沒好打擾你,”老胡解釋說,“這不,好幾天聯係不上她,我是真替她擔心,就來問問你,要不報警,讓警察幫忙找找?”

江亦如的電話果然是關機狀態。

我一下子就高度緊張起來了。在瑞典時,醫生說她有近10年的病史,在各種綜合治療下,沒有相關刺激因素可以控製的很好,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可一旦遇到刺激,非常容易複發。

電話聯係不上,我立即去報了警,警方把江亦如的詳細信息問了個遍後,開始出動人員去尋找。從員工宿舍的監控上顯示,她是在上周六晚上8點出了員工居住區,手裏還帶著包包,穿戴整齊,似乎是要出門辦什麽事,但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她一個無親無故的婦人還能出去幹嘛?總之,這趟出門後,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警方又對她的住處進行了勘察,沒有發現疑點,再去電信局看她的通話記錄,沒有接過陌生電話,就連最後一條記錄都是跟老胡的正常聯係。

總之,警察經過日夜奮戰的調查尋找,還是沒有發現關於她下落的任何線索。我特別焦急,還自己在網絡上發起了找人的信息,印刷了很多單頁讓公司的員工幫忙張貼在大街小巷,每天都在催問警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又被那幾個送她到國外的人發現了蹤跡,然後囚禁了她……越想越怕。

我尋找江阿姨的事也很快被江楓知道了。他見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著急又奔波,也決定放下手頭的工作,加入進來幫我尋找。沒想到,現代監控視頻這麽多,要在這偌大的都市尋找一個人還是如此的艱難,我們多種方法聯合尋找了一周還是一無所獲。

我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那天從警局回來的路上已經很晚了,大概是晚上11點過左右吧,我和江楓開車繞近道從一個小巷子裏穿過,巷子又老又狹窄,在和對麵一輛車會車時,我無意間朝窗外一看,發現街道邊有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女人在垃圾桶裏翻找食物,她翻出一個別人扔掉的酸奶瓶子,就著吸管吸了一下,吸不出來,就又把上麵那層紙蓋揭開,饑渴的舔著紙蓋上剩餘的酸奶。天空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她就在雨中淋著,在垃圾桶繼續翻找著殘渣……看得我特別心酸。

但當我再次多看她一眼,看不到她的臉,但注意到她的身形特征時,我心裏猛烈的一跳,趕緊讓江楓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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