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大旗鬥陰屍

老賤魚

屍尾蜂蠆 六 捕風捉影奔雷染

書名:熱血大旗鬥陰屍 作者:老賤魚 字數:4462

鳳九天和花燦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根有套馬了,從未見過他套偏後重新來過的。看著根有套車就像在悠閑散步隨意而為,沒有一絲的緊張和僵硬,整個過程是那麽的有條不紊,又是那樣的人馬配合無疏。

由於考慮到今天晚上的蜂蠆的數量一定會比昨天晚上多出很到,需要使用殺傷力大範圍的‘伏兵’,而且有了之前的屍尾蜂蠆隻跟在大車後麵和左右的經驗,所以二人幫著將紅色的踏雲和青色的馭風,一左一右的換到大車轅馬前的兩邊處拉邊掛。這樣子,既解決了在蜂蠆跟上來時人要分神照顧馬匹的後顧之憂,又可以減輕轅馬的負擔。這時候對根有的趕車技術就要有更高的要求了,手中多了兩根馬韁,還要照顧到大車的前進速度,以及車中沈預坐著的缸裏的水不能潑出。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套上邊馬的好處雖然是大大的減輕了轅馬的負擔,它隻需駕住馬車,拉車的事就交給兩匹邊馬了,是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但是,在減輕轅馬的負擔,增加行進速度的同時,馬匹之間的補充和休息時間就沒有了,這樣做對短途有利而不適合長途。因為在開始的時候會速度稍快,時間久了,馬匹會同時感到疲勞和饑渴,休息時間得不到保證,這樣一來反倒沒有輪流著拉車快了。不過經過利弊衡量,他們覺得還是將馬匹歸在一起比較有利,至少可以減少屍尾蜂蠆給馬匹帶來的威脅。

當太陽隻剩下額頭還在西邊的地平線上的時候,這時,估計她的媽媽也在叫她快快回家吃飯吧!和孩子一樣,在早上和中午的時候,她也玩耍的開心,與大地上的生靈們一樣喜笑顏開地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可是,就像頑皮的孩子總有回家的時候,當孩子餓了、想媽媽的時候,他們會跑的比出來玩的還要快。

除了和孩子一樣永遠有著一張燦爛的、溫暖的臉外,回家的太陽跑的比回家的孩子還要快。一會兒的功夫,西邊的地平線上隻剩下太陽的幾縷頭發還在閃動,仿佛在向朋友們揮手道別,然後聞著飯香,一溜煙的跑的連背影也看不見了。

小夥伴們向前行進的腳印在,太陽的腳印也還在,還在昏暗的影響著大地的光線,但是已經顯得非常的懶散而昏昏欲睡了。路邊的小草,已經在身上塵土的影響下,開始變得青灰色。路上隻剩下了鳳九天這一行人、車,在太陽還是笑著的時候,行人們就早已是該回家的歸家,需要投客棧的也早已找到了落腳處。

平坦、緩直的官道開始向昏暗中延伸,和著還沒有散盡的塵土,就像一條蒼然的巨蟒在向遠處遊弋。在前方的未知昏暗裏,仿佛有無數隻狡異的眼睛在窺視著旅途中疲倦的行人,那些眼睛正在隨著光線的改變而變異,變的最後溶入暗夜,如妖魅、如鬼媚、如黑塵、似暗水洶湧,如幻、如影,仿佛可以在瞬間變化為平靜,也可以在眨眼間轉化成惡魔,伸著它長長的舌頭,引誘著趕路的行人,一步一步走進它張開的無盡無窮、沒有光明的口中。

花燦從背囊裏小心謹慎的拿出一隻小小的,正方形的木盒子托在掌心。木盒子的八隻角上都縷有青銅,八隻角上的青銅和十二條邊上的青銅相連形成一個拖,巧妙的拖住小木盒子的外殼,在木製的盒子身上雕刻著一些意義深邃的花紋,小木盒子托在花燦的掌心,雖然大小還不及手掌的一半,卻好像十分沉重,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厚實感,一種曆史久遠的時光感。

花燦輕輕地將木盒子的蓋子打開,一縷冷光從盒子裏飄出,在盒子的上方縈繞卻不被微風吹走吹散,就像黏黏的蜘蛛網一樣,雖然在風中輕擺卻緊緊地和基礎物相連,頓時令人產生一種恍惚感,一種不真實的夢境感。一時間令人不知究竟是在夢中感知著時光,還是在醒著的朦朧裏回味著夢界。

花燦五指收攏將木盒子的蓋子夾在左手四指和盒子中間,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點入盒內,如輕柔的柳枝一般輕輕地一點,一隻晶瑩白皙的小米粒狀的小東西粘在他的食指上。在昏暗中,那小粒米狀物就像一顆冰雕的小冰粒,閃著潔白剔透的光澤,周身泛著一圈冷光。花燦一伸手,將它輕輕地抖落在早已伸出手掌的鳳九天的掌心,反手又將木盒子的蓋子蓋上。

鳳九天意隨心動,穹天純陽罡氣已經在雙手間顯出一團暖暖的淡黃色罡氣,右手一翻已經和左手相扣,掌心空握,就像在雙掌之間輕擁著一顆跳動的小水珠般,輕輕柔柔地搖晃著、晃動著。

過了些許時間,就像溫暖的手指沾在冬天的冰屑上,瞬間相吸卻不凝結。花燦的手指就像春天的柳枝輕垂柳梢,輕柔而果決的一點即收,再次打開的木盒中,又一隻如冰做的晶光小米粒粘在他的食指上,微光幾乎透過花燦的手指,似乎連他手指上的皮膚紋路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於此同步間,鳳九天雙手相扣,暖暖的罡氣輕柔的晃動著雙掌中米粒一般大小的冰粒,就像在他的掌心裏擁著個拇指大小的嬰兒,好像在輕輕地搖晃著哄她入睡,又好像擔心她睡得太過了,需要用輕輕的搖晃感讓她醒來,卻又怕聲音太大而驚嚇了她,隻能柔柔的晃著,先讓她在睡夢中感覺到來自溫柔的人的輕柔,感覺到他的細致和安全,在似醒非醒裏依賴著那種實在的安全感,漸昏漸醒裏享受著那種朦朧的、讓她依戀的溫暖。

忽然,鳳九天的雙手向天空揚去,一道白光從他的雙掌間衝天而,那粒小冰屑就像轉瞬間大了幾十倍一般,變得有小手指般的大小,如一道潔白而透明的白玉向空中疾射而去,又如一道白光刺入暗空七八丈高。當鳳九天向上拋去的穹天罡氣用盡之時,那塊小指頭大小的冰塊稍作停頓後開始向下急墜。

鳳九天也不看那閃電般下墜的冰塊,伸手又從花燦手指上接過另一顆米粒狀的‘冰屑’,右掌扣上左掌掌心,如第一次那樣的輕晃輕搖。二人的配合就像行雲和流水般的相應相輝,動靜之中就如流淌的時間老人,沒有一絲的勉強。

空中下墜的白光,後尾拖著閃耀的光芒,猶如夏天天空中劃過的閃電般拖曳著尾巴。不知是太快了還是它本身就是永恒的存在,如果它是靜止不動,誰也分不清哪頭是尾,哪處是頭,哪邊是實,哪處是拖曳的尾光。

鳳九天他們隻是比平時尋常趕路的速度稍快了一些,再神駿的馬也畢竟還是血肉之軀,能如此的、幾乎是馬不停蹄的連日連夜的趕路,換了別的馬可能早就累斃在路邊了。

那道光是天上的流星嗎?是劃過的閃電嗎?都不是。那道白光下墜到兩三丈後,就像一柄小傘般的在空中張開,急墜的身體頓時一緩,傘邊悠的上翹,還沒有待到平行又忽的下撲,隨即,那道白光穩穩地平滑在空中。竟是一隻撲動著美麗翅膀的蝴蝶,晶瑩而剔透,在翅膀的根處,銀白色的翅翼都能看得清楚。在暗夜裏就像一隻美麗的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圍繞在幾個人的上空做了一個小小的盤旋,隨即就像一隻小風箏樣的越升越高,漸漸地,就如一顆消失在夜空中的星點,從花燦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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