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一一一章 故事這就講完了?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231

外頭說話總是不好的,一行幾人這便入了屋,還沒走進,小蝴蝶就翩翩地跑到了隨歌的麵前,抱著她的大腿,甜甜地喊了句:“娘親~”

隨歌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臉頰,隨後才稍微嚴肅地讓她站定,教育到:“下次如果要去什麽地方,記住一定要和身邊的人說一聲。紫衣姐姐擔心得不得了,都不知道哭得有多慘。”

暗聽了,驀地渾身一震,轉頭就望向陶紫衣,眸中滿是抱歉的神色。陶紫衣的視線恰好與他相望,兩人無聲地對視著。

阮阮愣了愣,不敢回話,小臉明顯驚了驚,不知所措地望著季離人。

季離人走到隨歌的身側,蹲下神來,輕輕揩了揩阮阮的小臉,援助道:“這次,是暗的錯,不怪孩子。”

麵對季離人淡淡的責備,暗一句不說,便走到兩人麵前,單膝跪地,垂頭認錯:“是屬下的錯,屬下甘願受罰。”

陶紫衣見自己的親親愛人傻乎乎地就認錯了,心裏一緊,連忙上前替他解釋道:“隨歌,將軍,我相信暗一定不會沒有理由就忽然帶著孩跑開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再說了,隨歌剛剛也猜到了這地兒,還說和那個什麽鬼白玉堂有關,明明就不關暗的事……”

還沒說完,隨歌便揚手阻止了她說的話,繼續教育著麵前的小娃兒。

“聽到娘親的話了嗎?”

阮阮有些委屈地低著頭,撇了撇嘴,強忍著眼淚,乖巧地應道:“阮阮聽到了。娘親對不起,紫衣姐姐對不起。”

聽罷,隨歌麵上的嚴肅才褪了些。

“孩子還小,不懂事,就莫要對孩子這麽嚴了。”老夫人在一旁也看不過眼,心裏揪著揪著的疼。好不容易見到曾孫兒,見孫兒這委屈的樣兒,怎麽能不心疼。

說罷,老夫人便上前去把阮阮拉到了自己的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細聲細語地安慰著:“阮阮乖哦,沒事的,沒事的。”

感覺到老人家的關懷,阮阮便摟著老人家小聲地哽咽了幾句。

隨歌麵無表情地站了起來,朝暗做了個手勢,讓他先站到一邊。接著才覷了那一老一少一眼,淡淡地道:“我在她這年紀的時候,若是能得到一絲哪怕是這樣責罵式的關懷,這十來年或許就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老夫人一聽,渾身都僵了僵,臉都白了一些。

季離人大概是明白隨歌這話的意思的,站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摟了摟她,無聲地給予她支持。

陶紫衣見這現場的氣氛都要冷成冰窖了,隻得想著法子緩和緩和。她先伴著那個開門的婦人上前把一老一小都扶了起來,招呼大家都坐到桌前,才打著哈哈道:“隨歌,要不,你來替我們介紹介紹?”

開門的婦人這時已經為每個人都添了杯茶水,聽陶紫衣這麽一說,率先憨厚地道:“奴婢叫茗荷,是夫人身邊的丫鬟,已經跟了夫人三十來年了。”

陶紫衣率先對茗荷甜甜滴喚了聲:“您好!我叫陶紫衣,是鄭州府的捕快。您比我備份大,我就喚您一聲茗荷姑姑吧!”

茗荷望著陶紫衣,笑得慈祥,感歎了一聲:“哎!我的女兒今年也約莫是你這歲數。”

說罷,茗荷麵露傷感的表情。但她擺擺手,沒再繼續說下去了,而是立到老夫人的邊上,輕輕地為她捶著背。

隨歌這時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眼神沒什麽焦距,甚至都不看阮阮,就這麽靜靜地望著麵前的那杯茶水。

季離人無聲地歎了口氣,捏了捏隨歌的手,才望著老夫人,說道:“您好。晚輩叫季離人。因為常年旅居塞外,對城中的人家不甚了解,因此並不知道您的事。我與隨歌也是今日經人提示,才找到這處。不料那人也把阮阮引來了。”

“隨歌……”老夫人輕聲呢喃著,一邊有節律地拍著阮阮,一邊望著隨歌,問道:“原來你現在叫隨歌啊,難怪,難怪我們也沒收到你什麽消息。”

這一說,莫非,她們也一直在找她?

隨歌握著瓷杯的手稍微緊了緊。

茗荷見老夫人神容疲倦,再看隨歌的模樣,猜她一時半會也不會說話了,這才歎了歎氣,站出來,說道:“這城裏姓季的將軍也沒幾位,想必您就是那鎮北大將軍了吧?老奴見您與小小姐關係親近,必也是相熟的親人了,也不瞞著您了。”

見茗荷要說什麽話,老夫人驀然有些慌,沉沉地低斥了聲:“茗荷,莫要說了!”

茗荷身子一震,也不敢不聽命令,垂眸便站到了一邊。

哪知道一直沒開口的隨歌卻忽然開口說道:“我失憶了。自從姐姐死了以後,我便和阮阮相依為命,從前的一切,我都記不起來了。”頓了頓,她抬起頭來,清眸裏似有一汪深潭,“您說吧。”

陶紫衣注意到,隨歌每說一個字,老夫人的臉就白一分。

茗荷有些難為地望了老夫人一眼,得到臉色蒼白的她的首肯後,這才慢慢道來:“我們是京城沒落的那戶上官家,前朝開朝元老上官元老爺的那戶上官家。夫人便是老爺的正室,這一晃,竟都半輩子了。”

茗荷望了隨歌一眼,眸色溫柔了些:“晴小小姐和盈小小姐還是老奴親眼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呢。”

陶紫衣聽到這兒的時候,已經完全懵逼了,舉起手來,阻斷了茗荷的話:“抱歉,我完全聽不懂您說的事什麽意思。晴小小姐是誰?盈小小姐又是誰?”

不怪陶紫衣,隻是隨歌由始至終都沒有對朋友們說起她和阮阮的身世。尹東升是何等聰明的人,加上還有太子和姬無塵在,大抵還是能猜出個大概的,至於陶紫衣,則真的是一無所知了。

隨歌這時才籲了一口氣,飲了一口茶,娓娓道:“我來說吧。晴小小姐,指的是我。白玉堂上次已經把我和阮阮的身世全數說給我聽了。我的原名叫上官晴,我有一位胞姐,叫上官盈。上官家是前朝重臣之家,家大業大,新皇登基以後,勢力就弱了許多了。直到後來上官元辭了官位,上官家棄官從商,這才沒落了。再後來,你是知道的,景厲王娶了我的姐姐,生下了阮阮。”

隨歌頓了頓,望了眼阮阮,有些話,不想說出來,便改口道:“最後,姐姐乘坐的馬車出了意外,我和阮阮因為沒在馬車上,所以逃過一難。這些,都是白玉堂告訴我的,我說的對嗎?”

茗荷和上官老夫人明顯身子都一震,隨後才哀從中來,難過地歎了口氣。

茗荷是個聰明人,早在見隨歌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位小小姐與以前,是完全不同了。她忽然走到隨歌的麵前,跪下身來。

陶紫衣和季離人都有些意外,想要扶她起來,卻被她阻止了。

“老奴雖愚笨,但也聽出來小小姐的意思了。小小姐想知道的,就由老奴來說吧。”茗荷似是回憶起從前的事來,眼眶裏頓時湧滿了淚,“小小姐您說您失憶了,但您還是記起夫人來了。晴小小姐您剛出生的時候,就由術士警告過老爺,您生來不凡,天生有異瞳。老爺原先是不信的,但後來長到四五歲的時候,晴小小姐您便常常與我們說一些怪異的事。諸如見到沒有頭的人,缺了胳膊的人等,您不知道,那時候可嚇壞了府裏的人,就連夫人和少夫人,也就是您的娘親也受到了驚嚇。少夫人原本就身子孱弱,受了驚嚇後身子恢複不好,沒一段時日就去了。上官家原本就人丁稀薄,少夫人去了後,少爺十分傷心,也便不怎麽待見小小姐您了。”

“小小姐您後來被送到了這個莊子裏,住了好些年,直到少爺新娶了後,您才回了老莊去。再後來,盈小姐便被景厲王相中了,嫁去了帝王家,並且提出要把晴小姐您帶在身邊。老爺當時覺著盈小姐胡鬧,畢竟是嫁去帝王家,還因為這事與盈小姐鬧過一陣,但後來還是認可了。自那以後,晴小姐您就鮮少回來老莊了。”

茗荷頓了頓,臉色倏然變得蒼白,眼眶懸著淚,哽咽道:“再後來,忽然傳來盈小姐你們的死訊,老爺他們還沒來得及哀悼,就莫名地被冠上叛國的罪名。因為曾是前朝重臣,陛下赦免了老爺他們的死罪,但判了流放。上官府上下一百多口男丁,全數充軍,老爺和少爺在這路上生了急病,不過月餘,就沒了。女眷病的病,逃得逃,最後也隻剩下我與夫人二人了。”

說完後,茗荷哭得不能自已。後頭的上官老夫人也緊緊閉起了眼,眼淚從眼角滑落。

阮阮貼心地用小衣袖替老夫人擦去了臉上的淚,並抱著老夫人,學著她剛剛安撫自己模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陶紫衣在一旁聽得觸目驚心,季離人則是一臉沉重。最終兩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表情莫測的隨歌身上。

隨歌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好一會才輕輕地說了句:“故事,這就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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