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一零三章 直奔衙門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681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經過兩個衙役和兩位老人的解說,隨歌便了解了整件事的始末。

無非就是老人的女婿打了縣老爺的兒子,縣老爺氣不過,就把那個女婿給抓了,丟到了牢裏折磨了幾天。老人砸鍋賣鐵到處湊錢,都湊不夠贖人的銀兩,全數交給了縣官以後,隻說坐牢的時間縮短了一些,不能放人,至今一個一個月餘了。

老人家中隻有懷孕的女兒和女婿二人,全家就靠女婿平日做豆腐花買豆腐花過活,這日子本來也過得比較滋潤的。如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縣太爺不說,家裏缺了唯一的勞動力,家裏的孕婦又接近要臨盤了,兩位老人的這攤如果也被攆了,那這一家子三口人外加那條還沒出生的生命估計要涼過水了。

如果說女婿真的是為人惡霸,蠻橫不講理還暴力的,那兩位老人也認了。偏生這十裏九巷的人都知道這女婿宋鑫是個不折不扣的孝子,平時為人斯文有禮,別說打人了,踩死隻螞蟻都會難受的人。就這麽一個人,縣太爺幾乎都沒怎麽審過,已經定了案,把人丟入牢了。

都是小老百姓,就算知道,就算不忿,又能找誰訴說。

隨歌聽完以後,麵上雖無什麽表情變化,但是一雙杏眸裏射出了銳利的精光,盯的那兩個衙役瑟瑟發抖,猛冒冷汗。

“據我所知,京城的縣太爺可不是普通的縣太爺,官級別比普通的縣官高一級,與汴京的知縣一樣。”隨歌冷冰冰地說道,“這麽大的一位官老爺,應該很熟悉判案流程才對。剛好,皇上前些日子給了我這個八品巡捕的牌子,公文裏清清楚楚寫明,如果我覺得哪一樁案子有疑點,可以向各縣長官提出複議,嚴重者,可在當地長官的協助下重審案件。”

頓了頓,隨歌笑了,“帶我去找你們縣老爺,我要翻查案宗。”

兩個衙役一聽,簡直魂都掉了。但隨歌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啊,哆嗦著兩腿,兩人哭喪著臉正準備替隨歌帶路,哪知道才走出一步,又被隨歌喝了回來。

“你,送這位老婆婆回家,這裏的東西都給我好好地運回去。”隨歌指著其中一個衙役吩咐完以後就轉頭對兩位老人和顏悅色地說道:“老婆婆,你女兒快臨產了,你且回去照看。老公公可能要隨我到衙門一趟了。”

兩位老人剛剛聽了隨歌的說辭,就知道隨歌要為他們二人出頭了,當下喜極而泣,連連點頭稱是,遵循她的意思去做了。

臨出發前,隨歌吹了聲口哨,不一陣,不知從哪飛出了一位全身穿著黑衣的嚴肅男子,恭敬地立於隨歌的身側。

隨歌嘴邊露出了淡淡的冷意,吩咐道:“回府,找季將軍。”

黑衣男子聽了後,點了點頭,立馬又飛走了。

兩個衙役嚇得不行,尿都要出來了。

一盞茶後,那個領路的衙役一臉賠笑地終於把隨歌引到了衙門。

京城的衙門不比小城鎮,又大又氣派,但看門口的兩尊惟妙惟肖的石獅子就能看出來了。立在門前的兩個守衛倒是站得筆挺,見那個衙役領了個秀氣的公子回來,不是擊鼓鳴冤,拿著受傷的槍一橫,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來者何人?無事不可貿然闖進衙門。”

那個領路的衙役見狀,可嚇得不輕,慌忙上前小聲地罵道:“見鬼了,快讓開,這可是八品巡捕大人!”

“八品巡捕?”那個攔路的守衛擰著眉,冷冷地推開了領路的衙役,“就沒聽過這樣的官,走走走,別搞事。再鬧我就請縣太爺辦你了。”

領路的衙役可是有苦難言,好壞都勸了,那個守衛就是不肯放人,隻喪著臉回頭望了眼隨歌,已經慌得不行了。

隨歌也懶得多說,從懷裏掏出了季離人給她的將軍令牌,淡定地走到那個守衛的麵前,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把令牌舉到胸前的高度。

那個守衛不屑地低頭一看,看準了上頭的字後,嚇得腳下一個踉蹌,臉色驟變地結巴道:“大……大人見諒……小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請……請裏邊請!”

另外一個守衛不明就裏地問了那個領路的衙役,衙役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隨歌的身份,那守衛也是臉色大變,也沒多想,趁著人不注意,偷偷地就往裏屋跑去了。

入門沒了障礙後,領路的衙役立馬跑到前頭躬身帶領隨歌入堂。

隨歌嘴角噙著抹淡笑。

果然,有個將軍撐腰,能省很多事。第一次覺得季離人的這名銜還是挺好用的。

在隨歌進來的同時,那命溜走的守衛已經跑入了後堂,剛巧縣太爺高青和他的兒子高自在正在屋裏喝茶,談笑風生。那守衛連報告都忘了,急急地跑到了縣太爺的麵前,氣喘地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縣太爺怒罵了一句:“蠢貨,你大人我好著呢,你才不好!”還不解氣,他還隨手拿起蒲扇狠狠地朝守衛打了過去,“沒看前這屋裏還有位大人在嗎!你這冒失鬼,沒點禮貌,這真是!”

說罷縣太爺立馬換了張臉,一臉諂媚地對對麵的大人說道:“尚書大人請不要介懷,下官管理部下不力,讓您見笑了!”

那守衛怵了一陣才見到這屋裏確實還有一位穿著官府的大人,立馬嚇得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頭。

那位大人似乎也不在意,笑著搖搖手,便讓他站起來了。

縣太爺這才憤憤地又踢了他一腳,罵道:“有什麽事就快說,別擾了我與大人的談話。”

守衛這才想起剛剛那事來,一時也想不起來要單獨和縣太爺說,火急火燎地就大聲地說了出來:“大人,門外來了個八品巡捕,說是要翻查公子上次被人打傷一案。”

“八品巡捕?”縣太爺“嗤”了一聲,“本官還沒聽過這樣的名號。給我在門口攔著,什麽亂七八糟的瘋子。”

“不是啊大人!那人的手裏拿著將軍令牌!還是鎮北將軍的將軍令啊!”

縣太爺頓時睜大了雙眼,手上的茶杯都一時拿不穩,差點掉在地上了,“你你你說什麽?可看清楚了?”

“小的看的一清二楚,確實是將軍令啊!”

縣太爺這下連手都抖起來了,一看對麵,這才想起對麵還坐著位大人來,立馬咧開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大……大人,下官還有些事要辦,今日恐怕,恐怕不能與大人您喝茶了。”

這位大人聽了守衛的話時,眉頭早就皺起來了。

“八品巡捕?這人可是姓隨?”

守衛被問得一愣一愣地,想了一陣,才說道:“小的……小的不知,隻看到是位麵目清秀的公子,看著像是大家貴公子一般。”

“麵清目秀……”這位大人摸了摸下巴,想了一陣,才向對麵的縣太爺問道:“高大人,你且說說你家公子那案,究竟是什麽樣的案子?”

縣太爺頓時額上冒了幾滴冷汗, 呐呐道:“也不是……不是什麽大案,就是一個市井流氓打傷了我家自在,遂判了那名流氓杖刑,入獄三個月。”

那位大人還在思忖時,縣太爺的公子高自在便忍不住插了嘴:“大人你是不知道,那個流氓不僅出言侮辱我,還潑了我一身的豆腐腦和潲水,這還不夠,直接還動起手來,把我的手腳都快要打折了。”

大人這麽一聽,便不覺這流氓有何判錯的地方,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是這樣,也不必擔憂什麽,高大人你且去看看就是了。本官覺得,有這樣惡劣行徑的人,你這麽判,合乎我國的法例。”

縣太爺頓時覺得頭腦發麻。

但這時能怎麽辦,這位大人都發聲了,也隻能硬著頭皮準備出去了。

哪知道才開了門,那位大人就跟在了他的身後,他立馬惶恐道:“大……大人您也去?”

“去,怎麽不去。本官也想見見這位八品巡捕,看看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位。”

縣太爺頓時覺得想哭的心都有了。

能怎麽辦,走唄!

外麵的審案堂上,隨歌正閑閑地站在堂中央,也不坐下,就那麽靜靜地站著,望著案台上方那個“高風亮節”的牌匾,咧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站了好一會,後堂那兒才傳來有人走過來的走路聲。

隨歌便收了目光,淡淡地朝著那個方向望著。

站在她身側的老漢看著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尤其是見到縣太爺的樣子時,嚇得腿打了個哆嗦,馬上跪下來了。

“你就是縣太爺高大人?”

還沒等縣太爺坐穩,隨歌便淡淡地問了這麽一句。語氣沒有絲毫的畏懼,更不要說尊敬了。

當然,隨歌沒有忽略跟在縣太爺身後走出來的那個穿著官服的人。

從這身服裝看來,怎麽也是個三品官,是位大官。

但縱使這樣,隨歌的表情依舊如初,沒有卑微,沒有卑躬屈膝。

畢竟,如今在她的懷裏,除了季離人的那塊令牌,還有一塊,淩駕於所有官人之上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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