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八十四章 阮阮過敏了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459

眾人聽了阮阮的話都不由身子一僵。

阮阮的爹?

不會吧?在這?

與眾人的驚詫不同,隨歌更多的是警惕。她順著阮阮的手指方向望去,入目的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男人,看樣子不出四十歲,正是男人風頭正盛之時。

季離人望著那個男人,眉頭稍稍皺了皺。

隨歌沒錯過他怪異的表情,嚴肅地問道:“你認識他?”

季離人點點頭,說得清淡:“那是景厲王。”

景厲王……

就是那個能力出眾的王爺,把臨江城的案子推給隨歌的那位王爺,明珠郡主的姨丈的那位王爺啊……

“確定嗎?”隨歌溫柔地望著阮阮,不想讓她感覺到她的緊張。

阮阮微微歪著頭,想了一陣,咬咬指頭,回答道:“阮阮不確定……”

也是,當年阮阮也才兩歲多一些,縱使認得,這麽幾年了,印象估計已經模糊不少了。

但是……

“小孩不確定,當親爹的,總是能認得的。”陶紫衣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有意無意地多看了隨歌幾眼。

女人心思總是縝密些的,她總隱隱感覺到,隨歌似乎不想和那個景厲王有什麽接觸。

說白些,她更覺得隨歌似乎有意要避開那個景厲王。

因為就在她們說完後隨歌便指了個角落的位置,喚了季離人抱著阮阮過去了。

後來皇帝宣布了開席,席間介紹那四位使者,說了許多客氣話,也有好幾場表演。隻是隨歌對這類的應酬不太感興趣,幾乎全程和季離人他們躲在角落裏吃吃喝喝賞賞花。

後來,隨歌逮著應酬到一半的尹東升,嘰嘰咕咕地朝他打聽起景厲王來。

“怎麽忽然問起他來了?怎麽你看上他了嗎?”尹東升擠眉弄眼了一陣,直到手腕被隨歌狠狠地壓在桌上扣住,他才吃痛地收了嘴,咿咿呀呀地問道:“欸欸,我說我說,你鬆鬆手……”

尹東升嘟囔了幾句後也沒敢怠慢,老老實實就介紹了一下景厲王,無非就是他的功績和地位。

隨歌皺著眉,詳細問道:“我想知的不是這些,我想知的事他有無子嗣?”

“子嗣?”尹東升一時猜不著隨歌的目的,想了一陣才狐疑地說道:“有是有,隻是,你問來作什麽?你不是向來對別人家裏的事不感興趣麽?”

隨歌涼涼地睨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他可能是阮阮的親爹。”

尹東升怵在了原地。

什麽鬼!

但是想了一陣,他一拍大腿,誇張地叫了出聲:“也真有可能!景厲王六年前納了個側妃,聽說是個紅樓的唱戲姑娘,長得美豔,又得寵,最終如願嫁入了皇室。兩人育有一女,大約在其兩歲多的時候,這側妃和小郡主在去拜佛的路上遇上了山賊,馬車側翻掉下山崖,屍骨無存。”

隨歌的臉色變了幾變。

最終,她抬起頭,眸色冷如水:“你可知這個側妃的名號?她有無什麽親人?”

尹東升麵有難色地望著她,搖搖頭:“這個真想不起來了,本來也不是個特別有名的人物,而且已經是三四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兒京城還轟動過一陣,隻是景厲王也隻是悲痛地舉辦了場喪禮,這事便也過了。 畢竟隻是個平民,估計長眠後也難以被世人記起。”

尹東升經隨歌這麽一說,心裏也響起了警鈴。

當初他怎麽沒想到這件事呢?不過要說老實的話,阮阮的樣貌長得與景厲王雖然有一兩分相像,但若丟在大街上一瞧,是怎麽都看不出兩人是父女的關係的。

尹東升記得清楚,當初景厲王這個側妃的確是被傳說是墜崖而死的,同車的女兒也躲不開這一難,真得忽然又說阮阮可能是景厲王的女兒呢?

“別問我,我也一頭亂。”隨歌有些吃痛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阻止了尹東升好奇的問話後,她便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休息了一陣。

最近動腦過多,而且四處折騰,身體好像開始吃不消了。

就在這時,景厲王過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朝廷的重臣。

“瞧,這不就是我們太子殿下眼前的大紅人尹大人嘛。”其中一個麵生的官有些打趣地望著尹東升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

尹東升陪著笑作揖道:“喲,陳侍郎,許久不見許久不見,您謬讚了。”

“怎麽會,我可聽聞最近你的部下幫太子破了臨江城的那樁大案,我說的可是事實,朝中各大臣都佩服尹大人你的眼光,都說能人手下異士多,看來這不假,您說是吧王爺?”陳侍郎一麵笑著一麵把臉轉向了走到跟前來的景厲王。

景厲王嘴上噙著笑,渾身上下穿著一件鑲金邊的鳳袍,怎麽看怎麽華貴。他開口說話時更是自帶威嚴,隱隱還有種高高在在上的感覺:“陳侍郎說的是,本王還未感謝尹大人手下的異士,不知那位破了案的八品女捕快可就是你身旁的這位?”

尹東升瞥了隨歌一眼,這才微笑著點點頭,客套了幾句,便做了個手勢讓隨歌介紹自己。

隨歌遙遠地瞧見他們來的時候便已經站起了身來,在尹東升的耳邊說了句什麽,這才昂首挺胸望著景厲王。

景厲王這才算第一次正式正臉望著她。

才那麽一眼,景厲王便愣了下。

而這輕微的麵部表情被隨歌實實在在地捕捉到了。

他果然認得自己這張臉!

不等景厲王說什麽,隨歌便作揖躬身,恭敬地道了句:“王爺安好,屬下是鄭州府捕快隨歌。”

“隨歌……”景厲王味同嚼蠟地重複了下這個名字,驀地向前踏了一步,湊到了隨歌的麵前,似乎有些迫切地問了句:“你家中可有什麽親人?”

隨歌眸光閃爍,微微垂著頭,應道:“回稟王爺,並無。”

“沒有嗎……”景厲王自言自語了一陣,臉色這才恢複如常,淡淡說了句:“真像。”

尹東升佯裝不明白地問了句:“咦,王爺說誰真像什麽?”

景厲王多看了隨歌兩眼,這才隨意地回道:“無事。”

隨後幾人客套地談起了臨江城的案子來,全程隨歌都有問必答,不多說一句,隻靜靜的站著。就算再宴會上依舊如同工作一般,不言苟笑,一張臉淡漠如水。

隻是在這期間,景厲王的目光多次落在了隨歌的身上。

這些隨歌都察覺到了,隻是全程不動聲色,假裝沒見到一般。

官場的人說話也的確很有技巧,幾乎絕口不提當初為何選上隨歌去查案這一事,當然,當官的不說,不當官的人卻總愛來攪局,明珠郡主柳婉兒就是這個攪局的人。

本來尹東升和他們幾個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也不外乎是一些官場的客套話,尹東升畢竟是太子的人,兩撥人方向並不太合,說多也無用。可就在他們準備各自散去的時候,柳婉兒不知從哪婀娜地走了過來。

來了就來了,她才剛和幾位大人一一打了招呼,便佯裝驚訝地對隨歌說道:“哎呀,這不是隨歌小姐嘛,你也在這呀。”

景厲王望了眼柳婉兒,問道:“婉兒,你認識隨捕快?”

柳婉兒笑吟吟地用手帕捂了捂嘴,笑說道:“自然是的。當初尹大人帶著隨歌小姐他們入住將軍府的時候,婉兒要招待過一二日。”頓了頓,她笑得更開懷了,“說來也是我們沒有緣分,後來姨母想我,我不是就回姨丈府裏住了一陣嘛,這都快有月餘時間了,再見到隨歌小姐,可真高興。”

隨歌無言地望著不知有何意圖的柳婉兒,暗地裏捏了把汗。

剛剛她私下和尹東升說的便是暫時不要在景厲王的麵前暴露阮阮的存在,可這女人出現後,隨歌便覺得有些不妙了。

果然,也不等尹東升和隨歌要說什麽,柳婉兒搶先了步,四處望了望,佯裝疑惑地問道:“咦,怎麽不見隨歌小姐你的女兒呢?當初你把女兒一起帶進將軍府,將軍估計也喜歡孩子,對這位小小姐可是寵愛有加啊。”

在場的官員這才嘩然:“看不出來隨捕快竟然已經育有一兒了。”

柳婉兒看似殷羨地說道:“隨歌小姐的女兒很可愛,看來也不過五六歲左右的模樣,隻可惜我一直無緣見到隨歌小姐的夫君,想來應該是個器宇軒昂的人吧?”

這話一出,尹東升和隨歌身子都僵了,臉色明顯得有些不好看,景厲王也好不了哪去,整個人似乎怵了般,若有所思地望著隨歌。

隨歌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正欲找個借口離開,陶紫衣卻忽然抱著阮阮急匆匆地跑過來了,帶著哭嗓說道:“不好了隨歌,阮阮不知是怎麽了,忽然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吐了幾口後忽然暈過去了!”

隨歌這會兒哪顧得什麽景厲王什麽柳婉兒,臉色一白,就把那個了無生氣的小人兒接了過來,輕聲喚道:“阮阮?阮阮?”

然而懷中的小人全然沒了反應。

陶紫衣急得都哭出來了,不住地在那喃喃道:“怎麽辦,怎麽辦……”

剛剛見陶紫衣抱了娃兒過來時,景厲王的目光便緊緊地膠在了阮阮的身上,眸中有著許多複雜的情緒。這會,他反而是最鎮定的那位,不僅讓身邊的官把那些無關的圍觀的人驅到了一邊,還認真觀察起阮阮的情況來,淡淡地對陶紫衣問道:“她剛剛可有吃了些什麽?”

陶紫衣想了下,立馬回道:“吃了塊蘿卜糕!”

隨歌一愣,趕忙問道:“糕裏可有蝦仁?”

陶紫衣的臉瞬間白了:“有……有!阮阮吃不得蝦仁……”

她這才想起來,很久以前隨歌就曾和她說過,阮阮對蝦過敏,而且反應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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