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六十四掌 天機老人的徒弟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220

季離人一愣,“老先生認識我義父?”

老將軍當年滿腹豪情,朝野上雖沒多少交好的好友,但是在江湖中卻與許多英雄豪傑有交情。老將軍的名聲也傳得非常廣,可以說季離人如今的名聲大都建立在老將軍的光輝下,隻是老將軍的名諱鮮少有直提,眾人皆尊稱他一聲季將軍。

因此當季離人聽鬼醫這麽平凡地就道出了老將軍的全命,的確是意外的。

鬼醫冷哼了一聲,“我就說你為啥看著那麽麵熟,原來真是那老頑固撿的兒子。”

老頑固?

季離人笑了,已經許久沒聽到老一輩這麽叫自己的義父了。看來鬼醫應該就是義父江湖上的那些老友了。

鬼醫倏地一臉竊笑望了望司徒繆人,又望了望季離人,像有什麽好笑的事一樣賣著關子:“看來你們倆是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司徒繆人和季離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後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沉默了。

陶紫衣表示吃瓜群眾看得十分欣喜,嚷嚷了一聲:“真有默契,可比和隨歌默契多了。”

隨歌斜睨了一眼陶紫衣,反擊道:“不及你與暗的默契。”

所幸二人的對話都是小小聲進行的,幾個大男人都沒留意到。陶紫衣紅著一張臉,悄悄看了眼暗,隨後才掄起小拳頭輕輕地錘了錘隨歌,嬌嗔道:“你不要亂說。”

隨歌挑眉,“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若你覺得我是亂說,那我最好和暗說一下你對他沒那方麵的心思,也好別讓人家誤會的好。”說罷,她作勢要喊站在季離人身後的暗,不過兩秒便被陶紫衣阻止了,求饒道:“哎呀隨歌你就不要調戲我了。”

兩位妙齡女子就在幾個大男人談正事的時候小打小鬧起來。隨歌有傷在身,因此陶紫衣的動作都十分輕柔,看得站在一旁的唐果一臉豔羨。

她也好想有個年齡相仿的姐妹啊……

就在幾個小女人各有心思、心有旁騖的時候,那邊的兩個大男人卻像被人扔了個手/榴/彈一般震驚。

“你說的可是真的?”司徒繆人滿臉不相信地望著鬼醫,本來有些疲色的麵容如今布滿了震驚,“這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如果是真的,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季離人沒有說話,但是表情詭異。

陶紫衣和隨歌她們這才回過神來。隨歌問道:“怎麽?”

鬼醫哼哼唧唧地說道:“小夥子的接受能力就是差。我不過告訴他們天機老頭是他們的師傅,至於這麽驚訝嘛。這天機老頭就最愛搞這些花樣,收徒弟還不告訴人家師兄弟是誰,連功夫都教得每個人不重樣,就愛玩。”

陶紫衣和隨歌一同愣了。

這消息,可不是什麽小事啊……

唐果好一會才轉過彎來,驚訝地捂著嘴叫出聲來:“那……那豈不是司徒哥哥和……和這位哥哥是師兄弟?”

不知為何,聽了唐果這話,司徒繆人和季離人就一臉便秘的模樣,臉色黑青黑青的,看著不像接受不了,反倒是……嫌棄?

陶紫衣眼珠子一轉,“嘻嘻”地笑了聲,附在隨歌耳邊說了幾句,不過可惜隨歌臉色無異,絲毫不為她說的話所動。

鬼醫可不想摻和這些破事,他罵罵咧咧地拉著唐果就往外頭去了,午飯還沒做哩,又來了這麽多人,真是讓鬼醫煩透了。

唐果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房子,沒走幾步,便叫後頭的陶紫衣拉住了,笑嘻嘻地從鬼醫那借走了自己的心愛徒兒,鬼醫隻能吹胡子瞪眼地自個兒跑回竹屋忙去了。

陶紫衣也沒別的,就是趁著唐果在,想借點她的衣服給隨歌。這病了幾日,屋裏隻有兩個男人,為了治療也隻是脫了她的外袍,裏衣還是穿著的。好說也躺了兩日,就算不顧那些血點和藥味,單是汗液的味道已經讓隨歌無法忍受了。陶紫衣是知道隨歌有輕微潔癖的毛病的,因此不等隨歌明說,逮著機會就找唐果了。

唐果是個單純的孩子,立馬點頭應承了。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攜手往唐果的竹屋走去,留下屋裏的兩男一女麵麵相覷,相對無言。

暗在陶紫衣離開後便閃身離開了隨歌他們的房子,畢竟他一個啞巴,也沒他什麽事。因此他和季離人示了意,回將軍府傳消息去了。這京城裏的人估計都要急壞了。

司徒繆人是了解天機老人為人的,畢竟他可是自幼就跟在了天機老人身邊,隻是青年時才被天機老人送到各處研習武功。他知道天機老人一定不止他一個弟子,但是卻沒料到季離人竟然會是他的師兄弟。

更何況……

“你可知你師傅是天機老人?”

“不知道。”

“你知道師傅還有其他弟子嗎?”

“不知道。”

“你何時拜師傅為師?”

“忘了。”

“師傅可有給你什麽秘籍?”

“應該沒有。”

“師傅教你的武功名字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

“你說話一定要這麽簡短嗎?”

“……”

季離人無語地望著司徒繆人。他本來就不大愛說話,說話簡短也有錯嗎?

而且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師傅就是天機老人。老將軍當初認識很多江湖的人,季離人的武功都是老將軍的江湖老友所傳授,但是他認作師傅的倒是真隻有一人。師傅姓甚名誰他不知道,師傅也不說,義父也沒提及,他也就沒問過,一直安安分分、認認真真的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學的是什麽功夫,隻知道要學些傍身的功夫,保護義父,上場殺。

司徒繆人覺得頭有些疼,有些無奈地坐下來,左手的兩指跨過麵龐不住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對這個師兄弟,他真的沒什麽愛啊……

隨歌看著這一場著實尷尬的認兄弟場麵,十分同情他們。看來,他們兩個的師傅真是個不太靠譜的師傅。

“你們……要不先去休息一下?”隨歌打破了沉默。

總不能讓兩個大男人繼續尷尬地無言下去,更何況……

“唐果和陶紫衣說的我都聽進去了,這幾日也苦了你們,還是好好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吧,畢竟身體要緊。”隨歌頓了頓,臉不紅耳不赤地繼續說道:“況且,我想擦個身子,躺了幾日,我就快受不住了。”

言下之意,他們待在這,她真心

季離人和司徒繆人同時臉色一僵,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一同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末了才與隨歌道了別,囑咐她再休息會才離開。

等隨歌和陶紫衣折騰完已經過了午時了。唐果一直忙前忙後地為她燒水、準備幹淨衣物,沒有絲毫懈怠。隨歌對唐果很是感激。

來著古朝三年了,三年來遇過不少人,但像唐果這麽純的女孩子,隨歌倒是首次遇著。

季離人和司徒繆人約莫真的是累了,鬼醫在他們的房裏放了一種味道聞著特別的熏香,兩人沾床就真的睡著了,直到過了晚膳時間二人才悠悠轉醒。

事後他們才知道鬼醫放的那香叫攝魂香,劑量很少,又安神作用,因此他們睡得特別沉,但是睡的時間不會太長。

唐果貼心地給二人布好了晚膳,等二人用完後又和陶紫衣把殘羹撤了,隨後眾人才移步到月下的竹亭,一邊聽著夏夜昆蟲的鳴叫,一邊享受難得的片刻安寧。

唐果貼心地端上了一些切好的水果的零嘴,擺好後她也想留下來陪許久未見的司徒繆人說說話,但見季離人也在,她似乎不太好留下來,就怕自己阻礙了他們談正事。因此唐果乖巧地欲要轉身離開,豈知讓隨歌叫住了。

陶紫衣扶著隨歌慢慢地走向涼亭,隨歌邊走便對唐果說道:“晚風那麽舒服,一起坐坐吧。”

甫一見隨歌的身影,季離人便疾步向前走到了她的身邊扶著她。陶紫衣識相地鬆了手,樂嗬嗬地走到桌前率先坐下了。

等季離人和隨歌坐下了,司徒繆人便倒了杯花茶,放到了隨歌麵前,微笑道:“這花茶是果兒泡的,裏麵有補氣血的草藥,喝了對你身體好。”

隨歌接過茶,抿了一口,舒了口氣,說道:“好茶。唐姑娘真厲害,名震天下的鬼醫的弟子果真名不虛傳。”

唐果臉紅紅地低下頭,有些害羞地回道:“我……我沒那麽厲害……”

陶紫衣笑嘻嘻地剝了片橘子塞到嘴裏,“唐姑娘,隨歌很少誇獎人,尤其是女人,看來隨歌真的很中意你哩。不過這一次可真要感激你師傅,要不是有他妙手回春,可真不知會發生何事。”

每每說起隨歌的傷,陶紫衣就十分唏噓。也不知是說隨歌運氣好還是老天開眼,這一次的脫險可真是驚心動魄。

鬼醫早早地躲起來研究自己的毒物去了,壓根不願與他們搭話,因此唐果便當了傳聲筒,把隨歌身上的傷和治療過程說了個透徹,陶紫衣才知道隨歌能活著可真是老天的眷顧。

問題再回到唐門的問題上,氣又有些嚴肅起來。

就算陶紫衣想要緩和氣氛,卻也無法緩下兩尊武功高手陰鷙的氣息。

司徒繆人眼神陰冷,前幾日擔心隨歌死在自己懷中的感覺他無法遺忘,再抬頭時,目露狠意,“唐門這賬,該是算的時候。”

季離人一言不語,但是表情是嚴肅的,看來是無聲同意了司徒繆人的話。

陶紫衣正要憤慨附和,哪知隨歌淡定地望著幾人,徐徐阻止道:“唐門暫時還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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