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二十六章 那是陷阱!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7609

此時隨歌帶著麵罩,季離人帶著麵具,兩人倒不怕被識破身份,隻是若真要打起來,他們兩個未必能全身而退,站在那男人身邊的兩人都是高手。

隨歌咬咬牙,這古代的武功高手怎的就那麽多!

“我們並無傷害您的姑娘和客人,隻是有些事需要問清楚,還望樓主大人見諒。”隨歌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原來都掌握在人家的手裏。這裏畢竟是他的低頭。

醉花樓的樓主今日隨歌有聽丫頭說過,沒什麽詳細的信息,隻說這樓主時常不在。剛剛兩人見麵的時候,隨歌有留意到一路的小廝都對他十分地恭敬,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那樓主看著隨歌,笑得開懷:“你倒是個機靈的姑娘。剛剛我命人送上的甜酒,你可喜歡?”

“謝謝樓主的美意,我倆今夜看得盡興。” 隨歌的開始戒備起來。這男人知認出了他們。

季離人麵無表情地站在隨歌的身前,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那樓主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饒有意味地看著床上的兩人,又看著隨歌說:“今日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官府懸賞,那可是你?”

隨歌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你便有用。不是,你們可能走不出醉花樓。”樓主笑得邪魅,他身後的惡魂更渾濁了起來。

隨歌琢磨著他們二人就算能逃也可能受重傷,也不緊張了,盡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回道:“我是。”

這種青樓不會拒絕像她這類的逃犯,就算明明知曉身份,也不會讓官府上門,畢竟這是引火自焚,這青樓的背後就有許多不清白的地方。

“我姓白,不知隨捕快是否認識我。”明明是提問,但是這樓主的語氣卻篤定隨歌是一定認識的。

隨歌沉思了一陣。

白姓,經營青樓。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麽,卻抓不住那信息。

“百靈堂白玉樓。”一旁的季離人淡淡地說了句,他看著白玉樓說道:“一年半前在京城血洗尚書府並大肆宣揚要為被納為妾的青樓女子白素素報仇,最後百靈堂所有教眾在京城邊郊被錦衣衛埋伏圍剿,全軍覆滅,頭領白玉堂不知所蹤。”

隨歌這才想起來,那時朝廷懸賞百萬隻為捉拿白玉堂,生死不限。隨歌曾經以為這是條大魚,無奈搜尋月餘都無法找到白玉堂的一絲蹤跡,遂放棄。入了鄭州府後,她曾經看過宗卷,但是宗卷內容疑似被人刪減,大抵與外頭傳的無二,隻是任何宗卷都沒有交代這白素素究竟是誰,更沒有說明白玉堂為何找上尚書府。

白玉堂對季離人很感興趣:“哦?閣下知道得如此清楚,不知閣下是?”

季離人直視白玉堂:“百靈堂曾經是京城最大的情報組織,白堂主你何不查查鄙人的身份。”

白玉堂淡淡地道:“你剛剛不也說了,我百靈堂所有教眾都全軍覆滅了。”

季離人眸色有如利刃般閃亮:“百靈堂的總部在邊陲。”

白玉堂這才沒了笑容,危險地看著季離人,道:“閣下想加入我們百靈堂嗎?可惜我們不加外人。”

季離人拉著隨歌坐在了白玉堂的前麵。白玉堂挑了挑眉,倒也沒說什麽。

“一年前我回京複命,離京時在荒郊救了一個人,他渾身都是傷痕,舌頭沒了,一隻手筋脈被人挑斷了,我帶他回軍隊讓軍醫治了月餘他才能下床。”季離人就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說道:“那人說他的家在邊陲,傷好後他便走了,他說回家請了罪後再來還我的恩情。月餘後才回來。”季離人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麵具。

白玉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將軍。百靈堂的事是暗告訴你的?”

季離人搖頭道:“後來京城傳來了內部密函,說百靈堂有一犯人從天牢逃脫,我便猜出來了。暗從未提過百靈堂,我也未曾問過。他隻說向你借了五年的時間,五年後還了我的恩情便回去找你複命。

白玉堂沒有說話,就隻是一直看著季離人。半晌,他才說道:“既然是舊識,那今日的事我就給二位一個折扣,二位通緝在即躲入了我的醉花樓,迷昏了我的姑娘和客人,我總無道理就這麽放二位走,二位認為白某人要怎麽做才好呢?”

“白堂主應該問,我們可以為白堂主做些什麽才對。”隨歌總算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從見她的第一麵開始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而她的身份能為他做一些他做不來的事,因此今夜他才會守在此處,等著他們兩人上鉤。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白玉堂笑著拍拍掌:“隨捕快不愧是鄭州府的知名捕快,你的辦案能力可是傳遍了江南,我聽說鄭州府的知州因為破了許多宗案子就要被升官了,隨捕快功不可沒啊。”

“說吧,你想讓我查什麽。”

隨歌在這個青雲國唯一的能耐隻有借著現代認知和辯證思維查案了,白玉堂找上她,無非是看準了她查案的天分。

“白某人讓你查什麽,你便會查嗎?”

“那就要看白堂主究竟要我查什麽了。”隨歌淡定道:“我是個很怕死的人,還望白堂主不要太為難。”

如果真要打死來,他們倆未必會輸。隨歌在袖中拿捏了一下手上剩餘的藥粉,量不多,但至少能撂倒一個大的。

白玉堂似乎看透了隨歌的打算,“噗嗤”地笑了出聲,懶洋洋地往後挨著,正好挨到那個女侍從的身上,那女侍從定力也好,紋絲不動地任由他挨著。白玉堂說道:“幹脆就當是一樁買賣,你幫我查一件小小的案子案,我助你逃出邯鄲。”頓了頓,他指了指床上的錢源澤,說道:“他就當做是我送給你的大禮,你若想了結他,我可以幫你善後。”

季離人在隨歌耳畔低聲道:“我覺得不妥。”

隨歌沉吟了一陣。先不說尹東升來了他們能否順利離開,就算能離開,也免不了季離人的身份曝光。如果白玉堂代表著一個強大的信息網,如果有機會和他合作,對於季離人如今的處境是非常有利的。現代軍事裏,信息網越強大,就能提前做好越多的軍事準備,對於她平日查案,也有很大的好處。再抬頭,隨歌的眼神是堅定的:“白堂主想查什麽案子,我盡力。”

白玉堂對隨歌的果斷很是欣賞,頓時坐直了身子,看著隨歌,一字一句地說道:“幫我查白素素是怎麽死的。”

白玉堂走之前給了隨歌兩個月的限期,還給了隨歌一個金製的小牌子,上頭寫著“百靈”二字,許諾這兩個月內若是需要用到百靈堂,可隨時到含“醉”字的青樓或茶館交給掌櫃,掌櫃自會安排。走出門檻前,白玉堂又似玩笑地扭頭對隨歌說了句:“在調查你的時候,我查到一些很有趣的信息,例如兩年前你和那個女娃的事。若你感興趣,待你查完了案子,我可以……”

“不必了。”隨歌還不等他說完就拒絕了。

季離人明顯感到了隨歌身體的緊繃。

白玉堂玩味地笑了笑,隨後便離開了。

季離人敏銳地感覺到隨歌的情緒因為剛剛白玉堂的那些話有些波動,因此他拍拍隨歌的肩,轉移話題道:“現在我們有的是時間問他話了。”

隨歌“嗯”了一聲,因為季離人的細心,她稍稍緩了一口氣。

兩人在房間內待了半個時辰,問完了錢源澤的話後,兩人無聲地離開了,回了房。回房後,才發現白玉堂令人幫他們換了一間頂級的廂房,權做貴賓招待。

隨歌諷刺道:“替富人辦事待遇果真不同。”

夜深人靜,兩人卻全無睡意,此刻他們的眉頭都似打了死結一般。錢源澤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陣迷霧,越來越濃,讓他們看不清前麵的方向。

錢源澤不知道洛陽有“尚隆酒莊”,他也不知道什麽是黃藥,更甚至他根本不認識陳達,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於錢家做紅餅的買賣。如果說前些日子隨歌他們毀掉的紅餅就是錢家主顧的,那主顧很可能就是神秘人和毓王。他們要搶奪玉璽,私下製作販賣毒品謀取金錢利益,策反了陳達提供軍隊的信息並且擾亂戰役以陷害季離人,如果這一切都與爭奪帝位有關,那還說得過去。

“你先前說陳達給你們寄了密函,我一直疑惑,既然要寄密函,為何還要在肚子裏留下不一樣的線索給你。原先我以為他是為了謹慎,可如今這肚裏的信息與密函以及我們現在得到的情報毫無關聯。”隨歌想了許久,還是讓問題回到最終的起點:“陳達肚子裏的紙條有問題。”

季離人的臉色一直緊繃著,他竭力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什麽線索來。兩人就這樣就著線索商討到子時,季離人正欲讓隨歌先行休息,打算等尹東升來了再一道分析,卻見隨歌忽然用手敲了桌子一下。

“阿四,太子當初即位的時候,朝中有誰的反應比較大?”根源果然還是出在太子的身上。

季離人回想了一陣,想起當初在朝上反應最激烈的便是三皇子端陽王淩旭。輪能力,三皇子比太子要出色許多,他與朝中許多藩王和老臣關係融洽,處理起朝政的事來麵麵俱到,加上他是武威將軍的女婿,而武威將軍統領禁軍,朝中大臣大多偏愛三皇子。唯獨在邊境的問題上,三皇子堅持軍隊的花費過重需要大幅減少開支,和平年代應該與蠻夷和平相處,主張和親而非兵戎相見。太子淩謹恰恰相反,他大力支持青雲國健強軍隊的政策,並且推行行政,削弱藩王的權利,得罪了朝中許多老臣。太子的母妃是皇帝最偏愛的容妃,自幼便由隻育有一位公主的皇後撫養,也可能因為這原因,皇帝不顧朝中的怨聲,冊封了淩謹為太子。

季離人搖搖頭,說道:“除了三皇子,我的印象中並沒有誰反應特別大。”

隨歌望著桌上搖曳的燭火,美眸閃著一絲冷意,說道:“那我們就多了一個暗處的敵人了。想得到你的兵力的必然是要爭皇權的人,我們假設端陽王和神秘人以及毓王是一道的,他們偷了玉璽製了毒品斂財就是為了奪皇位做準備。我們一開始以為策反陳達的是毓王一夥人,其實我們方向錯了,如果策反陳達的是另外一夥人呢?”

季離人嚴肅起來,“你指的是滅了他一家十幾口的人?”

隨歌眸色更深:“殺了他的人應該就是殺他全家的人。如果人是端陽王他們殺死的,被殺後被送去了徐州,毓王怎麽可能這麽遲才找陳達的屍體和他身上的玉璽。唯一的解釋就是還有一波人在暗中等著你,當初你猜測殺他全家者並非官僚而是第三方的人可能是正確的。我們還有一個潛在的敵人,而就是這人強迫陳達吞下的那張字條,他篤信你會找陳達,刻意要把你引去那個地方,至於意欲為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張字條,是個陷阱。”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