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二十二章 英雄救美人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797

這青樓很大,四通八達,連著好幾棟房子,難怪夜間見它生意如此火爆。這古代的男人也真光明正大,做起這樣的生意,估計是現代男人夢寐以求的吧。隨歌的嘴角揚起了一絲蔑意。

他們剛走上二樓,便聽見拐角的走到那裏傳來些爭執聲。

“請你放手……啊……”這個女人的聲音很有魅惑力,隻是此時聲音裏充滿了痛苦,還帶著一絲哽咽。

繞過拐角,便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醉漢此時正彎著腰揪著一個跌在地上坐著的姑娘的頭發。頭發遮住了姑娘的樣貌,但是那身薄如蟬翼的衣服此刻早就已經被撕毀,露出了內裏的豔紅色的肚兜。

“出來賣的裝什麽矜持,嗝……快……回房,老子包了你一夜,卻什麽都沒做成……嗝……給老子回去,花了那麽多錢連個嘴兒都沒怎麽親到……”那醉漢臉頰潮紅,渾身酒氣,近看更覺猥瑣。

女子吃痛地啜泣起來,想要喊,卻好像病了似的氣若遊絲:“來……來人啊……救命……救……”

醉漢扯著女子的頭發正要往回走,卻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那人用力極大,他感覺到自己的手骨就似要裂掉一般,瞬間痛得鬆了女子的頭發。醉漢痛苦地跪在地上,想要用力,卻隻覺手臂發麻,完全用不上力氣,隻能不住吃痛地呻/吟著。

隨歌一麵捏著那醉漢的手腕,一麵笑眯眯地彎下腰來對他說道:“大叔,你喝醉了。”

那醉漢一臉惶恐地看著隨歌,酒醒了三分:“我……對……對,我醉了……大,大俠饒命……”

隨歌睜眼,臉上笑意依舊,隻是眸子中全是冷意,“道歉,給錢,然後滾。”

那醉漢也不蠢,趁著隨歌接近,便想偷偷地用另外一手抓住她,豈料還沒碰到她的衣服,手掌便被一隻穿著黑褐色戰靴的腳狠狠地 踩在了地上,那腳稍微一使勁,醉漢便鬼哭狼嚎地叫了起來。

“饒……饒命……對不起,對……對不起,我給錢……”醉漢的酒意醒了五分。

隨歌鬆手,笑眯眯地站了起來,隻是季離人的腳如磐石般不曾動過。

那醉漢哀嚎著用另外一隻手從衣服裏麵掏了一陣,掏出了一疊厚厚的銀票,顫抖著手遞向隨歌,隨歌笑靨如花地接了過去,季離人這才鬆了腳。那醉漢看都不敢看二人,踉蹌著爬著走了。

恰好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鴇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看那醉漢,急匆匆地便跑了過去扶了他起來:“哎喲王老板,您這是怎麽了,怎的摔這地上了?”

那王老板被扶著起身,還想說告隨歌他們一狀,哪知道對上了隨歌的眼神,明明是清清朗朗的公子,卻有一雙嗜血冷酷的眸子,充滿了無聲的威脅。他瞬間打了個冷顫,兩手的骨頭更覺得痛了。王老板支支吾吾地找了個理由便匆匆地跑走了,那模樣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

那老鴇看了眼隨歌兩人和地上坐著的姑娘,眼珠子骨碌轉了轉,大抵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這才心疼地走到那姑娘的麵前,關切地把她扶了起來,問道:“如煙,我的好女兒,你這是怎麽了?昨夜難得王老板看上你了,給了那麽多銀票與你共度一宵,怎得今日你們這等狼狽?”

這老鴇壓根沒停歇,說完也不管那如煙要說什麽,扭頭便討笑地對隨歌二人說道:“兩位公子哥,如今日頭才初升,我們醉花樓可還未營業,兩位公子這不來得太早了,這姐兒都還在休息呢。”

季離人一如既往地板著一張臉,別說講話,看都沒看老鴇一眼。

隨歌又換上了一張笑臉,笑眯眯地說道:“這位漂亮的姐姐,我聽說你們樓是邯鄲一絕,迫不及待地想待我兄弟來這兒瞧瞧新鮮。”隨歌佯裝歎氣道:“怪我們打擾了姐姐的休息,我們這就走,對不住了。”

這麽說著後,隨歌抽出了一張銀票走到如煙麵前,這才看到抬起頭來的如煙一臉病容,看來真是病了。她溫柔地說道:“這位姑娘看來不太舒服,在下也不能幫著點什麽,這裏小小心意,望姑娘買些補品好好養一下身子。”說完便把銀票恭敬地遞給了老鴇,說道:“也請姐姐多多休息吃些補品,別枉費了那麽滑/嫩的皮膚。”

如煙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隨歌,臉上不知是否因著病的緣故泛起了紅暈,呐呐地道了句:“如煙謝過公子。”

隨歌前一句姐姐後一句皮膚滑/嫩,嘴巴甜得像淌了蜂蜜似的,說到了老鴇心裏去裏。再看隨歌給的銀票,足足一百兩,當下兩眼放光,心花怒放,直把隨歌當成一個紈絝子弟,而季離人儼然便是她的侍從。

老鴇眉開眼笑地結果銀票塞到了袖中,伸手便喚了隨歌一聲:“哎……哎,公子,公子請留步。”

隨歌回頭,不解地問:“姐姐可還有什麽事?”

那老鴇此時拍了拍如煙的手背,笑得花枝亂顫,“公子若是不嫌棄,便讓如煙照顧公子,況且公子又如此關心如煙,姐姐我也做個順水人情,公子也不必白走這一趟,公子您看這如何?”

隨歌驚喜地作揖道:“這真是太好了!謝過姐姐的美意。”隨歌再看如煙,臉上露出頗為擔憂的表情,“隻是這如煙姑娘看似病得難受,不若姐姐先為她尋大夫看看。”

那老鴇“嗬嗬”地笑了聲,隻當隨歌是怕如煙的病傳染人,又拍了拍如煙的手背,應承道:“當然當然。公子可叫姐姐一聲媚娘。媚娘稍後便讓小廝找大夫來,今日休息過後,如煙明日便能陪伴公子了,今日就委屈公子先在廂房稍作等候。今夜裏我們醉花樓還有歌舞表演,還望公子不要錯過。”

隨歌笑得爽朗,“媚娘姐姐,在下小姓季,身後這位是在下的護衛阿四,在下謝過姐姐的美意。”說罷又給了幾張銀票給老鴇,那老鴇笑得合不攏嘴。

季離人眉頭動了動,也不在意隨歌借了自己的姓,什麽話也沒說,臨場演好了自己作為侍衛的角色。

那老鴇眉開眼笑地叫了好幾個丫頭來把如煙攙扶去了,又喚了一個丫頭領著隨歌繞過長廊往廂房去了,囑咐了一聲:“給我好好招待季公子。”後便扭著臀走上了樓去了。如煙離開前回頭又看了眼隨歌,好一陣才任由那些丫頭們扶著離去了。

那領路的丫頭一路紅著臉,和隨歌說話都是小小聲的。隨歌一路帶著笑意,即使是男裝打扮,也是個貌若潘安的美男子。

待進了廂房,那丫頭走了以後,隨歌才卸下了那張笑臉,坐在凳子上,為季離人和自己都斟了一杯茶水,飲了兩口。

“我倒不知道原來你演戲這麽厲害。”季離人把那茶一飲而盡。

“這是稱讚嗎?”

“是。為何要叫我阿四?”

“沒來得及幫你想名字,腦袋裏忽然就冒出了這名兒,就用了。”

隨歌輕輕笑了聲,眸子裏是真切的笑意。季離人看著她的笑顏,冷峻的臉部線條瞬間都軟了下來。與初初認識時,她的笑多了許多,他喜歡看見她的笑容。

隨歌四處打量著一下這廂房,麵積比客棧大得多,而且裝潢精致,就連窗幔和被鋪都是鮮紅色的,簡直就像現代那些主題vip客房。這房裏一共有三扇窗戶,一扇對著外頭的連廊,一扇對著外頭一個安靜的院子,一扇隻有其他窗戶的一半大小,對著另外一個院落,從此處能夠看到醉花樓的後門,隻有一些小廝和打手出入。

隨歌隻打開了那扇最大的窗戶,其他的均落了鎖。

季離人在凳子上正襟危坐:“那個女人如果病好要怎麽辦?”

隨歌兩手一攤,說道:“能怎麽辦,就讓她服侍啊。”

季離人原以為她在說笑,哪知道她竟然是認真的,當下皺眉,“你是女人。”且不說身份會不會泄露,這裏是青樓,一想到那女人可能會對隨歌做什麽,季離人就覺得不舒服。

隨歌冷哼了一聲:“女人就不能被煙塵女子服侍?季將軍你可能沒聽過磨鏡之癖這一說法。”

季離人再次被隨歌的話嚇得嗆起水來。

磨鏡之癖,真虧這個女人說得出來!

“離人。”季離人忽然說了一聲,“不要叫我將軍,你可以叫我離人。”

季離人忽然很想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時什麽樣的感覺。

隨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拒絕道:“不要。我覺得叫將軍挺好的。”

“……在外人麵前,你總不能叫我將軍。”季離人據理力爭。

“那就叫你阿四吧。”隨歌拍案立定。

昨夜睡得比較晚,今日一早便這麽奔波,閑閑無事,隨歌打了個哈欠,對季離人下了逐客令,“我困了,阿四你去找臨風看看那貪官有沒有給什麽信兒來。回來時幫我去集市找找有無桂花糕,幫我帶兩塊回來,謝謝。”

隨歌使喚得自然。畢竟是季離人給她帶來的麻煩害她被通緝,有個將軍使喚使喚也是不錯的。

季離人望著她真的走去床榻那邊和衣而眠,無語地站了一會,最後才認命地歎了口氣,帶上了人皮/麵具從窗戶那邊出門去了。

隨歌在床上還未睡著,低低地笑了一聲,道:“傻子。”隨後翻了個身,枕著手臂,睜著眼望著頭上的窗幔,認真地想著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

想起那如煙的模樣,她喃喃自語道:“還真是湊巧,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們倆。”頓了頓,她冷峻地笑了聲,“玉璽,鎮北大將軍,接下來就該是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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