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木諾然

第六章 奪無頭屍

書名:一品女神捕:將軍請自控 作者:木諾然 字數:6026

尹東升一邊聽眉頭一邊皺起,臉色愈加變得難看。

恰巧同桌的幾個官員瞧見便前來問了原因,劉尚年見狀也快步前來問詢。

尹東升歎了口氣,道:“今日尹某恐怕不能和劉大人喝上幾杯了。有個瘋婆子,前些天日日來我府上擊鼓鳴冤,說丈夫前來徐州探親已好些日子無音訊推斷她丈夫已經死了讓我尋人。我讓她自己來徐州這邊報案,她便撒潑蠻橫地說他們一家都是我們鄭州的人,死活讓我尋人,我這些天可被她煩的夠嗆了。”

那幾個官員都感同身受地談起了黎民百姓招惹的煩事來。

尹東升有些為難地對劉尚年說道:“劉大人,我的部下前來匯報說那潑婦竟隨著我們的車跟到了徐州,如今正在那義莊鬧著,給你帶來麻煩真的十分抱歉,尹某來日再攜些好酒向劉大人賠罪。這酒宴我怕吃不上了,我先行一步。”

本來今日是添丁的喜事,那婦人鬧去了義莊,劉尚年是絕計不會跟去了,總不能因為那些刁民的白事衝了自家的紅事不是!但是此事發生在他管轄的範圍,他作為知州若是不去,在場哪個有心的小官往上麵捅他一刀,那可不是好事。這麽一想,劉尚年便一臉的糾結。

尹東升似是看透了他的考量,適時說道:“劉大人,這本就是我縣刁民壞的事,尹某自行處理便好了。隻是這畢竟是劉大人的地頭,若是屆時在那發生了些什麽事,劉大人允我能做個主那便也方便。”

劉尚年瞬間有了精神,笑嗬嗬地拍著尹東升的肩:“這有什麽難事!尹大人貴為知州,我倆又如此交情,在那方辦公事要緊,尹大人全權做主便是了!”頓了頓,他囑咐了自己心腹一番,又說道:“尹大人把我的州同帶上,我已下令讓州同聽從你的命令,若是有什麽文書工作的,讓州同一切從簡便是了。”

尹東升感激地作揖道謝,又寒暄了一會後才急匆匆地領著隨歌幾人離開了,帶著劉尚年的州同,急忙趕往義莊。

馬車還未停穩,便聽見一婦人撕心裂肺地大聲哭鬧:“蒼天呐,這人可是喪盡天良,死了也不給人留全屍下葬。你們這些混賬玩意,待我丈夫回魂夜,鐵定要你們付出些代價的……你們這群狗官,就仗著人多欺負我等小婦人……老天呀……這什麽世道……”

尹東升幾人下馬車後便見那婦人竟領著幾個草莽壯漢與義莊的人推搡。尹東升的幾名部下一見自己大人到了,喜得大喊了一聲:“大人,您終於來了。這蠻婦不顧勸阻非要進去尋丈夫屍體,尋著了又非要領走,不僅不聽勸阻還差點把義莊的人都打折了!”

劉尚年的州同一聽,旋即衝上前去幫忙推開了那潑婦。義莊本就沒幾人執勤,如今那兩個執勤的中年人可謂一身狼狽。州同氣不打一氣出地吼道:“好你個潑婦,敢在我徐州的地上撒野,看我不把你關入打牢個三五七日好好教訓教訓!”

那婦人也不怕他這麽一恐嚇,反而更囂張起來:“老娘我還沒怕過,我是鄭州的人,你一個徐州的說個屁,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呀,我爛命一條,和你杠一輩子又何妨你個死馬仔!”

那州同聽得麵一陣紅一陣青的,剛想要回罵些什麽,便被尹東升的一句冷斥截住了:“大膽!你這潑婦在我鄭州撒野便算,如今竟還丟人現眼到徐州來,州同不抓你,回去後我也要把你關在打牢好好打一頓!”

那婦人一聽,“哇”的一聲便哭了,屁股“咚”地一下就坐在地上,那後頭幾個壯漢更是怒了起來,又與尹東升的部下爭執了起來。

伴著那婦人不住地哭吼聲:“官府欺負良民百姓啦……沒天理啊……”

尹東升頓覺頭痛地扶了扶額,那州同更是煩躁地用手堵了堵耳朵,說道:“尹大人,這不是個辦法,這義莊偏遠,可若是有誰來了還以為我們做了些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

尹東升點點頭,同意道:“哎,本官也知道,隻是如今我也不知有何方法。”

正當二人苦惱之時,隨歌走到那婦人跟前,輕柔地扶了她起身,道:“這位大嬸,你確實在這義莊內找到了你丈夫?”

那婦人也沒料到有這麽一出,瞬間便收了聲,愣愣地點了點頭:“對,就在裏麵,化了灰我也認得。”

隨歌問道:“若你能證實那是你夫君,徐州的大人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頓了頓,她看向州同,說道:“大人,您說是吧?”

那州同本就覺隨歌驚豔,被美人所關注,整個人一愣後便燃了起來,瞬間正義感上身,連連附和道:“當然,當然!小姐說的甚是!”

隨歌朝州同點點頭,便一邊低語著緩和婦人情緒,一邊領著她入義莊內尋人。州同幾人即刻跟隨,一路上他一邊嫌棄地捂著鼻子不看周遭,一邊討好似的怕隨歌害怕這裏麵的場景好言勸她離開。

隨歌噙著淡笑拒絕了:“這世上,活人比死人更令人恐懼。”

季離人出神地看著隨歌。

尹東升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季離人,他才回過神來,歉然道:“抱歉,想起了一些往事。”頓了頓,他對尹東升說道:“你的部下,真真是名奇女子。”

不愛美,聰慧,果敢,這能力不說別的女子及不上,但就來義莊無懼又不矯情的這點,許多男子未必能比她厲害。

尹東升狡黠地笑了笑:“將軍還沒見識到她最奇的一麵。”說罷搖搖扇子快步走了向前。

落在後頭的季離人看著尹東升在前頭親昵地摟著隨歌的肩,眉頭不自覺地皺的緊緊的,莫名的,他感覺到心裏有一股氣,讓他非常,非常不開心。

那婦人領著大家來到一具無頭屍前,激動地流著眼淚喊道:“這!這就是我夫君!這究竟是做了什麽孽,連頭都沒了,死了也不留一條全屍,大人,你可要為民女申冤呀……”那婦人悲慟地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州同擰著眉看著那具屍體,那屍體估計死了有幾日了,渾身腫脹,已經有不少屍斑,況且那味道甚是嗆人,不覺有些反胃想作吐。他捂著鼻子退到了義莊那兩個嫌棄地站在一旁的中年人身邊,不耐煩地說道:“頭都沒了,你怎知道這是你丈夫?”

那婦人一聽,抽抽噎噎地回道:“我們夫妻這麽久,他就是沒了頭我也認得!他的肩膀上有一道刀傷,那是前些年上山砍柴被斧子劃傷的!還有他的手,我日日見著他的手,我怎會不認得!”

幾人一聽,都紛紛看了眼屍體的肩膀,翻了一下,總算在靠近後背的膀間找到了一道明顯的長痕,那疤比較明顯,可以看得出當時那斧子砍得有多深。

州同聞不得那濃鬱的屍臭,幹嘔了一聲:“就……就隻有這個……能證明嗎?”

那婦人見那州同不信,騰地一下起身,激動地扯著那屍體的褲子想要脫下來。

季離人迅速擋到了隨歌的麵前,州同他們幾人也馬上斥聲阻止了。

州同吼道:“你這……這是想幹嘛呀!”

那婦人被尹東升的部下隔到了一旁,激動地喊道:“這不是你要我證明嗎!我丈夫胯下連接大腿右側那個位置有一塊明顯的不規則胎痣,你們看了便知!”

季離人聽她這麽一說,先是皺眉,隨即直接把隨歌拉到了遠處並轉身站立。

隨歌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低斥道:“你幹什麽!”

季離人理所當然道:“女孩子看不得這些。”

隨歌白了他一眼:“人都死了,不過是一具腐肉,有什麽可怕的。”

季離人回道:“我知曉你不怕,我說的是……”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說的是他脫褲子,不可看。”

“有什麽不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

季離人一聽眉頭瞬間打了死結,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看向尹東升的眼裏竟有絲殺人的戾氣。

而那邊的尹東升指揮著部下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無頭屍的褲衩,捏著鼻子,的確像婦人描述的一般,在大腿根部有一塊明顯的褐色胎記。這地方如此隱秘,也隻有極為私密的人才知道,那婦人說的不錯,這無頭屍的確是她夫君。

接下來的事就非常簡單了,尹東升做了主讓部下隨著那婦人把屍體抬走,而為了簡化手續,那州同也從了尹東升的話一切從簡,隻在案件上記錄這具屍體實為意外已有家屬領走。

待幾人領著屍體走出了徐州的地界後,那婦人總算鬆了口氣,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麵具下赫然是陶紫衣清秀鬼靈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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