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星野日向已經回家，而清明還在看書。
仿佛永遠不會改變。
很安靜。
沒有風聲、沒有雨聲、更沒有讀書聲，無法做到聲聲入耳；於是家事國事天下事，自然也不用事事關心。
清明更關心自己。
“嗯……”
但偶爾的，也會關心別人。
比如小蘿莉。
現在沒有哪個小蘿莉需要他關心，隻有一個惡魔：薇奈特。
撓撓頭，稍作糾結。
“也罷。”
結果還是做出決定。
“去看看吧。”
這樣說著，直接消失。
……
薇奈特家裏。
少女剛從床上下來，準備找點吃的填填肚子。
清明就這樣突然出現。
“誰？！”
畢竟是惡魔，反應還算靈敏。
直接變身。
手裏出現三叉戟，擺出防備的姿勢。
沒錯。
隻是防備。
“不行啊。”
閃身來到這裏的清明，忍不住搖頭。
“你應該直接捅過來，如果是敵人那最好，如果是朋友，那就捅死了也活該。”
“……”
房間裏是亮著燈的，所以薇奈特也已經看清來人的長相。
因而有些發愣。
聽到清明的話後，才回過神來。
“清明哥哥。”
這個稱呼，已經成為習慣。
叫出口後才發現有點不對。
有點委屈地嘟嘟嘴。
但還是將三叉戟收起來，翅膀和犄角也消失不見。
顯得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來做什麽？”
“來找你啊。”
“我……我不想看到你。”
“那我就走了。”
“不行！”
見清明想走，薇奈特立刻就表示反對。
“既然來了，那就……”
“有蟑螂。”
“啊！”
薇奈特嚇得跳了起來，下意識的撲到清明懷裏，雙腳夾著清明的腰、雙手抱著清明的腦袋。
“快打死它！”
“唔唔~”
清明的腦袋，埋在少女的胸裏。
他故意的。
薇奈特怕蟑螂，這並不是秘密，他和珈百璃都知道。
明明是惡魔，卻怕那種爬蟲。
也真是奇怪。
“啊！”
薇奈特再次反應過來。
鬆開雙手，落到地上，有些羞惱地看著清明。
“你又騙我！”
下午騙她撕掉衣服、現在騙她投懷送抱。
真是可惡！
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他是這樣的人呢？
“嘿嘿~”
清明可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有點得意的樣子。
“你可是惡魔，能別那麽單純嗎？”
“我……”
薇奈特想要反駁，但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她確實很單純。
“哼~”
於是隻能輕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和清明多說話。
清明卻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
“啊！”
身體不受控製，又轉回到清明懷裏，就這樣被他抱著。
臉色通紅。
“你……”
“珈百璃讓我跟你道歉、跟你謝罪來著。”
“道歉？”
薇奈特覺得很不可思議。
使勁掙紮，卻無法掙脫清明的懷抱，男性荷爾蒙的衝擊，又讓她有些無力。
隻能嘴上質問。
“你就是這樣道歉的嗎？”
“不是啊。”
清明搖搖頭。
聞著少女身上傳來的清香，想要分辨出是哪種香味。
“我沒有想過要道歉。”
“那……”
“不如這樣吧。”
清明略微低下頭，在已經放棄掙紮的少女耳邊，輕聲說道。
“按照魔界的規矩，強者支配弱者，如何？”
現在的魔界，和以前的魔界不太一樣，但很多規矩並沒有被廢除掉，隻是已經很少有惡魔使用而已。
但惡魔終歸是惡魔。
“可以！”
翅膀、犄角、三叉戟。
“那就來戰鬥吧！”
清明很強。
但身為惡魔，縱使麵對強敵，也絕不會退縮。
“好。”
清明鬆開她。
稍微拉開點距離，活動活動手腳，準備久違的打一架。
“到上麵去吧。”
“嗯。”
薇奈特沒有反對。
所謂的上麵，自然就是宇宙空間，到那上麵戰鬥，不會被人看到，也不會造成破壞，可以放開手腳地打。
“那就來吧。”
清明化作一道光芒消失，薇奈特化作光芒追了上去。
戰鬥已經開始。
……
珈百璃站在自己家的陽台上，抬起頭仰望星空。
一閃、一閃的。
那是清明和薇奈特戰鬥產生的光芒，因為比較微弱，所以基本不會引起地麵上人類的注意。
就算有人注意，也看不到什麽。
能看到的，都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天使、可能是惡魔，也可能是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或者一些修煉的人類。
“唉~”
珈百璃也不願多看。
隻是搖搖頭，轉身走回房間裏麵。
“果然還是搞不懂惡魔的腦回路啊，還有清明哥哥也是，一個兩個的，都那麽的奇怪，哼~”
輕哼一聲，繼續玩遊戲。
……
寬闊的宇宙、寂靜的空間。
太陽、地球、月亮、隕石、以及其他的行星，還有多少光年外的恒星、天體等等，共同組成這個神奇的宇宙。
人類、天使、惡魔，還有各種各樣的生物。
這個世界，多姿多彩。
然而此時此刻，清明和薇奈特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宇宙的絢麗和壯觀，因為他們上來，是打架的。
空間廣闊。
因此不需要注意、也不用手下留情，可以全力以赴。
薇奈特很強。
雖然本屆惡魔學校的畢業生，她是倒數的第二名，但那是因為她的性格、因為她不做那些惡魔該做的事情。
所以綜合評價比較低。
但她的戰鬥力可不弱，而且境界也是和清明對等的。
都是煉氣化神。
當然實際上存在不小的差距。
清明已經摸到煉神返虛的邊緣，而薇奈特隻走到半路，這點差距，就是巨大的鴻溝，讓她無法跨越。
因此她的結局，注定是失敗。
薇奈特很明白。
但該打還是要打，哪怕隻是走個過場。
可惜沒有奇跡。
縱使全力以赴，卻也無可奈何。
隻能承認失敗。
“我認輸。”
既然是早已經注定的結局，繼續掙紮也沒有任何用處。
不如幹脆點。
反正她早就有心理準備。
“好。”
清明滿臉笑容。
一個閃身，出現在薇奈特身邊。
右手直接摟著她的腰。
“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嗯。”
薇奈特點點頭，恢複人類少女的模樣。
願賭服輸。
惡魔是很有契約精神的，畢竟就是靠這個來誘惑人類，然後利用各種條約的漏洞來把人類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次可沒有什麽漏洞。
強者支配弱者。
除此之外，就沒有具體的條約，薇奈特想要反駁、想要狡辯，都沒有任何依據。
隻能接受現實。
“主人。”
“嗯……”
清明瞄了她幾眼。
想了想。
笑著說道。
“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清明哥哥吧，或者直接點叫哥哥。”
“那……哥哥。”
“哈哈哈~”
清明大笑幾聲。
雖然不是實妹，但義妹也是妹。
可惜。
就隻是個稱呼。
“回去吧。”
“嗯。”
離開壯闊的宇宙空間，回歸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