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真相

張奇看到王斌上岸，心中發冷。

浩琪生死未卜，對方明顯不想救人，還恐嚇自己。

“王斌，你是不是人，快找人救他呀……”

“怎麽救，現在打電話找來人，他能在水下堅持多久？你別發傻快上來……”王斌臉色慘白，臉上的胖肉痙攣起來，他也害怕好不好。

王斌怕那個神秘女人派人藏在附近，會用同樣手法滅他，來個斬草除根。

更怕浩琪會變成水鬼，來抓自己。

他希望盡快離開這裏，把張奇拉上岸。

張奇親眼看見浩琪消失，如今十分鍾都過去，對方一定完了。

他頭腦裏反複回響浩琪臨死前的呼喊：“救我……”

那雙眼睛帶著祈求和驚慌，直直地望向他，讓他心神不安，心中絞痛。

他不願意看見王斌，這張臉讓他想起浩琪的慘狀。

他心中惶恐，怒目瞪著王斌。

“都怪你，浩琪才會死，原來你這樣無恥。”他對著逐漸恢複平靜的溪水嚎啕大哭：“浩琪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是王斌害你……”他爬上岸，癱軟地跪在溪水旁邊哭邊訴。

“那些錢是買命錢，我不要了。”昨天接過來的一千元錢，他小心放在褲兜。如今他感覺錢燙手，淘出來甩手扔過去。

扔的力道過大，十張紅果果的錢幣散開，隨風飄落在地上。

“你發什麽風，扔了錢你也有份，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王斌怒不可遏，滿臉猙獰地喊叫。

眼看錢就要隨風飛走，他胡亂撿起來，放在兜裏，感覺喘不過氣來。

看到張奇悲傷的表情，他心中有氣，想把責任都推給他門都沒有。

“張奇，閉上你的臭嘴，以後敢亂說，別怪我不客氣。”衝上去“啪啪”打了張奇兩巴掌。

張奇疼痛萬分地捂住臉，看到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懼怕。如果兩人打架，體力上他明顯不如對方。如今四周沒人，浩琪已經死了。王斌想要保密，最妥當的辦法是殺人滅口，他還不想死，隻能俯首聽令。

挨達以後，他看清了形勢，終於想清楚了，停止了哭鬧。本著明哲保身的目的，默默地穿好衣服。

“現在怎麽辦，我聽你的。”張奇感覺自己像馬戲團的小醜，乖乖地臣服在對方腳下。

“回去！”王斌看張奇老實了，威風十足地說，當老大的感覺不錯。

張奇看到旁邊浩琪的衣物，心中難過，拿起這些衣服，隨王斌返回市區報警。

王斌對警察說明三人在一起遊泳，浩琪卷進了水下漩渦，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過後，張奇大病一場，等病好以後，請求父母轉學，離開了這所學校。

他不想麵對王斌這個殺人犯，更不想看到浩琪空下來的桌椅，他感覺內心有愧。

再說幾小時以後，警方派人把浩琪的屍體打撈上來，通知了家屬。

事後，王斌把兩萬元錢交給母親，說是用零花錢炒股掙來的。手鐲他不敢放在家裏，小心地放在內衣口袋裏，用針線固定好。

王斌媽媽信以為真，逢人就說自家兒子如何厲害。看母親高興，他趁機要了台手機，說炒股必須經常看股市動向，這些都是後話。

浩琪死去幾個月以後，王斌每天忐忑不安，以為那女人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那女人真來找他了。

還是老地方，還是那輛車，他卻感覺與上次有很大不同。

上次他注意的是錢和女人的美麗，這次看對方仿佛是白骨精，金錢也不能使他激動。

他感覺徹骨的寒意，原來一切都在這女人的掌控中。她知道我拿了定金會給她辦事？事情平息以後，又敢坦然地來找自己

“王斌小帥哥，請上車。”

與上次的高傲神態相比，女人居高臨下的姿態帶出點客氣。

兩人上車以後，女人商量的口氣說：“王斌，你還有點用，這是八萬元錢，上次的錄音該刪除了吧。”

“好，他乖乖聽令。”

兩人又說幾句話，女人把八萬元錢交給他，王斌把手鐲還給她。並且當著他的麵，假裝把手機裏的某處刪掉，卻把他們說的話再次錄音。

離開這女人以後，他不安的內心平靜下來，可以肯定，這女人不會節外生枝要他的命了。

他又給了母親三萬，給父親治病，還說成是炒股掙來的。剩下的五萬藏起來，想等假期來臨去炒股，他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

這天晚上，浩琪的幽靈找到王斌。他以為浩琪和他開玩笑，緩慢地睜開眼睛，才想起對方已經死了。

他是個無神論者，鬼怪隻說他根本不信。他馬上想到一定是事情敗露了，有人在裝神弄鬼。

“你到底是誰？”他對著屋中虛空位置質問。

“老同學，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實在太搞笑了。”浩琪譏諷的語氣說。

這次，王斌聽出來了，這聲音真是浩琪。

“你真是浩琪？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王斌亂了方寸，結結巴巴地問。

“我是死了，但是閻王爺說了，我死的不明不白，派我回來調查此事。”浩琪冷冷地說，聲音逼成一條線，進入了王斌的頭腦。

周圍陰森可怕，對方飄忽的聲音更讓王斌驚懼，他坦白了一切。

“浩琪，你千萬別怪我，我也不知情……”

原來真是王婷婷指使的，不過王斌也不是好東西，為了錢出賣朋友。

“王斌，你知罪嗎？”

“浩琪，是我不對，我今後每年都是祭奠你，多給你送錢……”王斌語無倫次地說。

“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浩琪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勒緊。

王斌感覺喘不上氣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窒息的感覺襲來。原來死是這樣可怕，他還不想死。

脖子上的力量在逐漸加深，他感覺死神臨近，驚恐萬分。脖子上的冰涼的手絕不是人手，仿佛從地獄出來的惡鬼。

“我給你錢……錄音……千萬別殺我。”在對方手鬆懈下來時，他抓緊時間費盡力氣說出來。

浩琪鬆開手，王斌把藏起來的五萬元拿出來，還有手機錄音。

打開傾聽，聲音確實是王婷婷和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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