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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睿忍不住轉頭，與褚燁對上眼神，看著他沉靜的眼眸，本來是該選擇相信。
但是，他的記憶，卻騙不了自己。
看著盛景睿這般神色，褚燁也意識到，他可能還是記得一些碎片，便輕咳了聲：“你喝醉了，我也是，做不了什麽實質性的事，其他的隻是小事，不用在意。”
“所以，”盛景睿啞著聲音開口，視線不由從他的眼睛，落到他的鼻子下方，“還是發生了什麽，對吧？”
褚燁有些累，收起了手機，冷著聲音道：“你隻要記住，你喜歡的是女人就行了。”
聽到他這句話，盛景睿驀地收回視線，看向了前方，等著紅燈一下下跳著，先是轉為黃燈，而後才變成綠燈。
車子重新緩緩開動，沒入車流之中，安靜而又孤獨。
不知過了多久，盛景睿才再次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像是不受控製般地響起。
“那你呢？”
褚燁已經無心再看手機，也靜不下心看劇本，就幹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乍的聽到這個問題，還有些怔忡，睜開的眼眸裏茫然且疲倦。
盛景睿開了這個頭，就再沒顧忌的，繼續追問下去：“你喜歡女人嗎？”
褚燁這便徹底清醒過來，神色複雜，過了會，就無所謂地笑了聲：“那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呢？”
被他這樣嗆了下，盛景睿差點一個用力，直接把油門踩到底了。
“……”盛景睿冷靜下來，一時間有點生氣，又不清楚是因為什麽而生氣。
他沒有回答褚燁這個嗆人的問題，而是打開了車載音樂，默默嗆了回去。
歌是褚燁好幾個月以前，自稱是手滑點到，分享給他的那一首。
褚燁聽到這首歌，的的確確是懵了下。
他了解盛景睿，這歌分享了肯定會聽，但是還是沒想到，現在還在聽。
而且，一打開就在播放，都有點像是單曲循環過。
懵完之後，褚燁才轉頭去看，盛景睿冷沉下來的側臉。
這個男人脾氣好的時候，不論你怎麽說他，都是笑嗬嗬的，好像怎麽都不會生你的氣。
但如果脾氣不好了，便不管你是誰，都最好別去招惹他。
一不小心，就會有個兩敗俱傷的後果。
褚燁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車窗外。
而他沒有猜錯，這首歌，的確被盛景睿設置為了單曲循環。
一直等到把他成功送到家門口，這首歌仍舊在繼續，熱血而又美好。
褚燁解開安全帶，慢吞吞朝盛景睿伸出了手：“車鑰匙，我自己找人開。”
“下車。”盛景睿卻是沒打算還他，也沒看他，直接冷冰冰道。
褚燁看了眼他緊繃的神色，便打開車門下去，剛關好車門，就聽到汽車的引擎聲響起，迅速駛離。
因為車速太快，還沒來得及走開的褚燁，就這樣被甩了一臉的灰塵。
“……”褚燁抬手散了散風中的塵粒，本該生氣，但不知為什麽，卻是笑出了聲。
這人怎麽可以還有著這麽幼稚的一麵？
車鑰匙說不給就不給，車說開就開，完全我行我素。
不過，他生氣了也好，兩人本來就不該，重新做回朋友。。
褚燁垂下眼眸，掩下沉重情緒，隨即才轉身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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