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百裏雲初

第四百九十章 王家翻案

書名: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作者:百裏雲初 字數:7042



溫清和謝政也覺得,雲祁都做到這份兒上了,要是寧熙再接著忍下去的話,那當真要成為忍者神龜了。

“還有當年陳郡謝氏造的兵器。”雲祁話鋒一轉指向了謝政,“當初在山上的那一批被老皇帝給搜走了,但是還有另外一批藏著,你著人運出來。”

謝政的聲音有些顫抖:“在哪裏?”

“老皇帝找到的是山上的那一批……我的那一批嘛……嗬嗬,自然在河裏了。”雲祁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去年的時候陳郡的護城河是幹的,那一批兵器就在河底埋著,今年有了水,老皇帝自然沒有找到。你隻要將水抽出,便可找到那一批兵器。”

謝政真的真的是一陣無語,不禁開始反思自己之前那個世子當的到底有什麽意義?

雲祁摟著華溪煙站起了身:“好戲不遠了,要是這兩件事情你們能辦好的話,以後有你們好玩的,要是砸了的話……”

“我自刎。”溫清毫不猶豫地接口,“要是這事辦砸了,我也沒什麽臉麵活著了。”

謝政也趕緊接口表忠心,一副立下了口頭軍令狀的模樣。

華溪煙從那宮殿裏邊走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暈暈乎乎,想著剛才雲祁說過的話,他是真的要去挑事嗎?

她何嚐不知道雲祁的意思,隻有他出麵,寧熙才會將目光放在他身上,那樣的話,王家還有華溪瑜的處境才不會那麽艱難。

“戰火四起,是你想看到的嗎?”華溪煙定定地看著雲祁,果真見他麵色僵了下來。

“知微,我身在這個位置,肩負著這個責任。”雲祁停頓了片刻,這才無奈回答,“雲家子弟的責任。”

“若是你不姓雲呢?”

“你為何不叫寧歆宸?”雲祁沒有絲毫遲疑地反問,一句話將華溪煙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生恩遠不及養恩,盡管雲祁也不是在雲府長大,但是他從一出生,掛上的就是雲府的名號。而且現在……不能單單憑借一幅畫就斷定雲祁的身世。

兩人從原路返回,華溪煙總算是見識到了絕頂的輕功到底是多精妙,足尖輕輕一點便扶搖直上,中間沒有經過任何的借力,羽化登仙般便落在了崖邊。

隻是讓兩人失望的是,並沒有見到荷妃,丫鬟說荷妃方才出宮了。二人都知道荷妃這是故意躲著,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覺得此事愈發地蹊蹺了。

又在西陵逗留半月之後,雲祁向著澤佑帝遞上了辭呈,稱通武山清淨,有利於華溪煙安胎,欲要前往,往澤佑帝準許。

之前雲祁也是常年不在西陵境內,澤佑帝也沒有什麽不習慣的,於是很是幹脆地準奏了,並且還準備了一場極為盛大的踐行儀式。

宴會上雲祁言:“臣一日乃是西陵之臣,便終身為西陵之臣,自然不會棄西陵於不顧,倘若西陵日後有需要的地方,隻要力所能及,必然萬死不辭。”

得到了此言的澤佑帝更是安心,對於雲祁這個輔臣他一直是滿意得很。朝中大臣也在聽到此言之後極為欣喜,畢竟雲祁是通武山之人,再加上瑾王妃還是聖天的長公主,這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一筆財富。

於是阿諛奉承鋪天蓋地而來,就差沒將二人當做神靈供奉起來。

“澤佑帝待你果真不錯!”回通武山的馬車上,華溪煙不知道第幾次這般感歎。

雲祁將剛剛采來的安神藥材用內力烘幹,隨後裝到一個小巧玲瓏的荷包裏,溫聲回答道:“當初我救瑾王的時候用的是胡編亂造的身份,後來我告訴他我是雲府之人,但是他除了錯愕之外沒有多餘的感情,甚至不會認為我是聖天派來的內應,這份信任可想而知,做不得假。”

華溪煙點頭:“不然就算你是聖天之人這個消息傳過去,恐怕西陵上下舉國都是非議,但是現在平平和和,沒有一絲風言風語,想必澤佑帝下了不少功夫。”

“確實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他給我的這個身份,做什麽事情都方便了太多。”雲祁歎了口氣,將荷包遞給了華溪煙,“懷孕後期隻怕會夢靨,這個也許會有些幫助,要是不行的話,我再想別的辦法。”

看著雲祁小心翼翼的樣子,華溪煙心下一軟,想著這個人當真是將她放在了心尖之上。

“我倒是覺得這位澤佑帝很是不錯,為人謙和,但是不失了皇家的霸氣,最重要的是,很是真誠!”尋秋在一邊繡著一個東西,開口插了一句。

“為人真誠?”華溪煙挑眉,“你怎麽看出來的?”

“西陵澤佑帝對公子確實不錯,要是按照一般人是有目的的話,那表麵功夫絕對要做到,但是依舊要虛與委蛇,並且多加克製。但是在那日太子的洗塵宴上,他對小姐和姑爺的維護可是分毫不假,甚至不惜與寧煜撕破臉。而且他看向姑爺的時候,目光很是敬重。”

“況且公子遞交辭呈的時候,澤佑帝不過是有些不舍,但是沒有一分阻攔,甚至沒有料到公子會出言相助西陵。可見是真的沒有什麽目的。”問夏也接口,讚同著尋秋的話。

“你們倆平時可是眼光高的很,現在居然也會為別人說好話了?”雲祁忽然清聲笑了起來,有些戲謔地說道。

問夏的圓臉一下子皺了起來:“姑爺何意?說的就和我們平時見不得別人好似的。”

雲祁隻是笑,沒有說話。

“你們說的確實不錯。要是給一般人來說,我絕對不相信的,畢竟皇室眾人最擅長的便是巧言令色。”華溪煙開口,讚同者兩人的看法,隨後問道,“尋秋在繡什麽?”

尋秋將手中的東西比劃了一下:“當然是給小公子或者小小姐繡的衣服了!”

“這孩子還沒個影子,你就行動上了?”華溪煙失笑,看著興致盎然的人,有些無語。

“這九個月不過是彈指瞬間的事,說過去就過去了,咱們自然要提前準備好。”尋秋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麽著急有什麽問題。

華溪煙知道問夏和尋秋都喜歡孩子,不由調侃道:“既然你們這麽喜歡孩子,怎麽不去生?”

問夏的臉皮一直很厚,這次居然也很不厚道地紅了起來:“這男人還沒個影子呢,去哪裏生孩子?”

“咱們這裏男人多得是啊!怎麽,你看不上?”雲祁接口,目光別有深意地看向了馬車外邊。

在外邊趕車的梓易不明所以,隻是覺得仿佛有一股辣辣的火焰焦灼在他的背上,讓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幾乎要一個不穩從馬車上翻下去。。

問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華溪煙搶了白:“梓易無論是看長相或者本事,都是雲氏暗衛中最為頂尖的翹楚。要是你們連他也看不上的話,那隻能你們自己去找了。”

華溪煙說著,拿一副“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的表情看著她。

“小姐!你怎麽和姑爺一樣,取笑別人?”問夏的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雙頰紅的幾乎就可以滴出血來。

真是……嫁了人之後就不幫她說話了嗎?

“我看尋秋的繡工比水雲間巧手十七娘倒是差不了多少。”華溪煙很是善良地轉了話題,不再讓問夏尷尬。

尋秋忙不迭地搖頭:“十七娘在,尋秋不敢稱大。”

華溪煙正欲再說什麽,梓易忽然挑開簾幕走了進來,遞給雲祁一紙信箋:“公子,有密信!”

華溪煙別有深意地對著梓易一笑,接著衝著問夏的方向努了努嘴,問夏一陣暗惱,但是又舍不得對華溪煙發作,從籃子裏拿起一個尋秋刺繡的線軸就衝著梓易扔去。

雲祁拆著手中的信,頭也不抬地對著梓易道:“問夏送你的定情信物,收好了。”

華溪煙好笑地看著羞赧地幾乎就要鑽到馬車下邊的問夏,這才正了神色立誌做一個好主子:“聖天的信?”

雲祁點點頭。

華溪煙勾唇一笑:“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是舅舅那事吧?”

“確實。寧煜一回聖天,寧熙便下旨將王家搜家。”

“知道我們在西陵混的如日中天,忍不住了麽?”華溪煙輕哼一聲,滿是諷刺地說道。

“寧熙的心思可是奇怪得很,就算是我一直也是捉摸不透。”

華溪煙對於雲祁的話不置可否,寧熙做事向來讓人猜不著調。正如這一次,他口口聲聲的心儀她,卻還是派人前來痛下殺手,要明明白白地將她置諸死地。

“還有一件事兒……雲揚的新婚妻子跑了。”

華溪煙一噎……那不就是李後嗎?跑了?受不了京城裏的流言蜚語了嗎?呦嗬,聽起來還很厲害的樣子。

一行人回到通武山的時候,果真接到了聖天再次傳來的消息。西陵安樂伯府公子裴遇帶了密令前去聖天。言王繼私吞軍餉並不是因為與旁人有勾結,而是和安樂伯府有交易。而且那金子並不是為了貼補軍餉,而是轉交給了安樂伯府,想著有朝一日萬一聖天和西陵開戰,王繼故意敗仗,但是西陵會給出長平侯的爵位,保王繼一家安寧。

此言一出,聖天朝堂上下皆驚,尤其是裴遇還帶來了澤佑帝的一封手信,言安樂伯府之前確實派人說過此事,並且遞交上了安樂伯府當時的折子,日期與金礦被盜相距無幾。

而且折子中所提的隻有王繼一人,和王家並無任何幹係。

大批證據湧入,之前給王家定下的連坐罪名一下子有些搖搖欲墜,尤其是王繼當晚在牢中服毒自盡,更加坐實了畏罪自殺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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