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百裏雲初

第十四章 烏龜生事

書名:盛世榮華之寒門毒妃 作者:百裏雲初 字數:7637

||->->第二卷戲諸侯第十四章烏龜生事

雲祁看著臉色煞白的賀蘭淏,勾唇開口:“八皇子,這背後放暗箭,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賀蘭淏呼吸困難,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去扒雲祁扣著他脖頸的手。

幾枚飛到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刀刃上更是閃著幽幽藍光,顯然淬了巨毒。

賀蘭淏想不到雲祁的速度為何這麽快,可是他看他,腳步虛浮,行動緩慢,分明是沒有武功的樣子。

有內力的人精氣純澈,步伐精穩,自然很是明顯。但是他忘記了,兩個極端,沒有內力和內力太過高深,在外人看來,沒有什麽差別。

“你……放開我家主子!”旁邊的一個侍從上前一步,開口道,“我家遠道而來,便是你們聖天的坐上之賓,你們這班,就不怕沒有辦法和你們聖天皇帝交代?”

總算還是個有腦子的,華溪煙轉頭看了那侍從一眼。

“噗嗤……”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吃笑聲,是梓菱走了過來。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幾枚飛刀,細細端詳著,轉頭笑嘻嘻地看著華溪煙:“華**,你說,要是這飛刀剛才真的插進公子身體,他們西陵怎麽和天下萬民交代?”

梓菱似乎總是這樣,以一種極為散漫的姿態說出豔驚四座的話,這一點,像極了雲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看著梓菱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在場之人不由得都提起了幾分警惕,暗暗猜測著雲祁的身份。

隨後,雲祁緩緩鬆開了手,賀蘭淏一個腿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雲祁拿出一塊兒帕子擦著手,開口道:“我最厭惡背後放暗箭之人,尤其是你這般明目張膽。”

在華溪煙印象中,雲祁一直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甚至是昨天夜裏,殺那幾十暗衛的時候,也是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態。現在這種狠辣,淩厲,言語犀利的人,當真是有幾分陌生。

下一刻,雲祁從梓菱手中拿過那幾把飛刀,伴隨著賀蘭淏的一聲慘叫,那幾枚飛刀落入他右臂當中。

賀蘭淏冷汗淋漓,撕心裂肺地大叫著,忍不住想要在地上打滾,但是卻被一邊的侍從按住。

烏黑的血從他的胳膊上流出來,顯然那毒性極強。

“你們居然……”那侍從看著渾身抽搐的賀蘭淏,繼而憤怒地看著站著得幾人,想要說什麽但是說不出口。

“你們應該感謝我家公子手下留情,否則他還能在這裏叫喚?”梓菱眨眨眼,笑嘻嘻地道,“還不救他?你們真讓他死?”

自己家的毒自然能解,那侍從知道雲祁不是常人,他的身份不能說什麽,隻能抱起賀蘭淏朝著驛館趕去,等三皇子定奪。

那賀蘭淏的行為確實不光彩了點,但是華溪煙沒有想到,雲祁居然這麽大的火氣。

而賀蘭澤卻是在聽到下人們的稟告之後,差點兒沒一怒之下將賀蘭淏給宰了。

清醒過來的賀蘭淏看著自家兄長滿麵怒容的樣子,有些訥訥地道:“是他們對我出言不遜在先……”

賀蘭澤一巴掌打到賀蘭淏臉上,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要這腦子還有何用?什麽人也是你能去招惹的?”

賀蘭淏被打的有些蒙,不假思索地道:“不過就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罷了!皇兄你和你這樣!”

賀蘭澤咬牙切齒,怒極反笑:“小白臉?那你去動動他試試,別說你能不能進他的身,就算是你有本事傷了他一分,你看看你的八皇子府能不能被拆了!”

聽著這話,賀蘭淏瞬間不敢大放厥詞了:“真有那般厲害?”

賀蘭澤一向淡定的形象被賀蘭淏的愚蠢舉動擊了個粉碎:“父皇出來時給我們的吩咐是什麽?你倒好,以來就給我將人得罪了個徹底!”

話已至此,賀蘭淏總算回過了神,顫著聲音道:“皇兄是說,那人是……公子雲祁?”

賀蘭澤冷哼一聲。

於是賀蘭淏覺得腦中一片眩暈,蒼白的臉色更是一片死灰,忽然想起臨行前父皇的囑咐:“此次聖天公子雲祁出山回京,那是國之棟梁,社稷之器。我西陵如今西北暴動,旱災時疫,天災**,你們務必要從他手中討得一良方,好救我萬民於水火之中。”

看著自家弟弟頹敗的神色,賀蘭澤輕歎一聲,雙手緊握成全,滿腔的怒氣竟有些無從發泄。

第二日,華溪煙一行人正準備啟程的時候,便見到一輛古樸的馬車緩緩駛來,前邊兩匹高大的白玉龍打著響鼻,精神抖擻。

打扮利落的梓菱從車上跳了下來,尖瘦的臉露出一抹得體的笑意:“華**,公子請你上去。”

華溪煙沒有動。

“我家公子正好也要去太原,所以和華**順路,正好談些要事。”梓菱十分有禮地繼續說道。

華溪煙,不要拒絕我的幫助。

這句話忽然浮現在腦海之中,她鬼使神差般的上了車。

車中點了熏香,是清雅的鬆竹玉檀,香氣清雅,沁人心脾,而在那嫋嫋的青煙中,那人正懶散地臥在榻上,手執一冊書卷認真地看著。

華溪煙照舊在一邊的矮凳上坐下,片刻之後,馬車行駛了起來。

“你要去太原?”

“嗯!”雲祁自喉間發出一聲回答,低沉而又魅惑。

“此次的文官會試到了晉州,皇上要我去主持。”過了片刻,雲祁再次答道。

華溪煙了然地點點頭,隨即感歎道:“你雲家之人果真極得器重。”

“嗯!”雲祁再次發出一個音節,卻是更加多了幾分漫不經心,不知道是不是華溪煙的錯覺,她覺得那一個字中並沒有多少認同。

“你可知知道賀蘭淏怎麽樣了?”

“你很關心他?”雲祁的眸光從樹上轉到了華溪煙臉上。

“不是。”華溪煙搖搖頭,“比較好奇罷了。”

雲祁拿一種“想不到你這麽八卦”的眼神看著她,隨即吐出幾個字:“沒死。”

這算是什麽回答?華溪煙有些哭笑不得。

“昨天晚上還能在我住所外邊負荊請罪,看來沒有什麽大礙。”

華溪煙眉梢挑起:“想不到這賀蘭淏這麽識相。”

雲祁忽然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還不是被他那兄長逼的,不然他那腦子能有什麽覺悟?”

“你好像對賀蘭淏的意見很大?”華溪煙明顯地感受到了雲祁語氣的不同尋常。

“嗯!”雲祁微微點點頭,“我不喜歡太蠢的人。”

華溪煙竟有些無言以對。

“我倒是聽說,這位西陵八皇子之前看上了一名**,硬是當街搶了回去,結果發現那**乃是西陵一位國公爺的庶女,由於不是嫡女,這八皇子也隻是給了個侍妾的位分,結果將國公爺得罪了個徹底。”華溪煙想到了自己聽到過的**韻事,不由得說了出來。

“確有其事。”雲祁點點頭,“那女子雖然是庶女,但是卻記得國公爺喜愛,就算不是正室,也得給個側妃當當,而那八皇子卻是寧可給一名藝妓側妃之位,也不抬那位**。”

聽到這裏,華溪煙真是要對賀蘭淏刮目相看了。她真是好奇這人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就這種計謀與打算,居然還被來看聖天的文官會試?能有用麽?

“這人心氣可是高的很,居然能去向你負荊請罪,看來是有求於你了。”

雲祁拿起桌上的紫砂壺,斟了兩杯茶,輕輕啜著:“那也要看我幫不幫了。”

他說的果真沒有錯,接下來的幾天,不斷地有信箋從外邊傳來,有一些雲祁打開看了,而有一些卻是直接扔在了一邊,不做理會。

華溪煙清楚得知道,被扔在那一邊的,肯定有從賀蘭澤那裏傳來的。

五天之後,一行人到了太原外百裏出,不出一日便能進城。

華溪煙從車外撩起簾幕朝著外邊看去,隻見周圍是極為寬廣的土地,由於莊稼已經收割,所以更加顯得廣袤了幾分。路邊有幾排高大的鬆柏,蒼勁翠綠,給這滿目的荒涼增添了幾分生氣。

“現在是秋日,正是一年中最為衰敗的時候,除去春夏的鬱鬱蔥蔥不說,那冬天的白雪皚皚,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景色。”看著華溪煙麵上明顯的失落,雲祁開口解釋道。

華溪煙很喜歡雪,一直很是喜歡,不過因為前世一直在南方,很少見到罷了,如今這般聽聞,不禁對冬天隱隱生出了幾分期待之意。

路邊挖出了幾道寬寬的溝壑,似乎是在修路亦或是挖渠,忽然間,平穩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

“何事?”雲祁啟聲問道。

“回稟公子,是華**婢女的馬車卡到了那溝渠裏邊。”外邊傳來了雲祁的一名侍衛——梓易的回答聲。

“我去看看。”華溪煙這般說著,已經身形敏捷地跳下了馬車。

問夏那馬車的一個輪子正牢牢地卡在一邊的溝渠之中,車身已經傾斜不已。

“怎麽回事兒?”華溪煙凝眉問著那車夫。

那車夫擦了擦額頭的汗:“回**,前邊有一隻龜,奴才是為了躲避那龜,所以這才不小心翻入渠中。”

“龜?”華溪煙黛眉蹙起,環視四周,果真見到一隻龜正趴在路中央,一動不動。

“公子,咱家二寶死了!”忽然傳來一聲大呼,一個男人跑了過來,抱起地上的龜,痛心疾首地道。

“死了?”一名男子從一邊走了過來,看著那男人懷中的龜,“被撞死的?”

“就是他們撞死的!”那男子緊緊抱著那龜,指著華溪煙幾人,大呼道,竟然就要流出淚來。

那男子轉頭看著華溪煙幾人,眼眸眯起,神態傲然,陰測測地開口道:“撞死了我的龜,償命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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