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35|1.1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6541

所謂的太廟祈福自然是個幌子,許蓮也是本著太廟一日遊的想法過去的。

太廟位於城郊,是擺放曆代帝王皇後和有功異性臣子配饗的牌位之所,與平日祭祀上告的奉先殿不同,年節祭拜和帝位更替等大事才會在太廟進行。

自戟門而入,便見祭壇寬闊,白玉為基,周圍蒼勁古拙,加上高僧坐鎮,佛音繚繞,更有深邃肅穆之感。

本朝自先帝開國至今,遞傳到延平帝也僅二世,剛過半百之歲,太廟若是新建自然不會有如此樹齡的鬆柏,將前朝的太廟延作己用,自然不會將前朝牌位留下。其中的諷刺也顯而易見,若是子孫無用,江山拱手不說,就連在地下的祖宗也不得安寢。

殿內供奉除先帝帝後外還有幾位隨先帝征戰沙場的開國元勳,許家在前朝也是勳貴,更替之時順應時勢,歸順新朝,老爺子為保一府榮華從伍攘外,戰功顯赫得了忠勇之號,可惜先帝去得早,在延平帝這老爺子不要說死後入太廟配殿,虎符都已經多久沒摸過了。

過了擺放供品、香案和銅爐的前殿,許蓮隨太子直接到了供奉先帝和元德皇後靈位的中殿,第一次見到這些的許蓮覺得好新鮮,和她想象中的一個牌位立在香案前不同,殿內神椅、香案、床榻、褥枕等物俱全,牌位立於褥上,以示起居安寢之意,帝後都是如此。

別說,看著還真挺安逸的。

許蓮跪在太子身邊恭敬地磕足九個頭,被攙起起來的時候不出意料地有點頭暈,再看太子望著先帝牌位凝重的神色,也是大氣不敢出地站著,忽又想到如果太子在這場政鬥中沒有失敗,自己百年之後應該也會被做成這樣一塊小木牌,放在褥枕之上供後人參拜,想想就有種莫名的喜感。

當然前提是她死在太子後麵,太子沒有娶繼室,要是娶了,那就是三個人,不對,是三個鬼的靈位放在一個夾室,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地下生活

參拜過也就基本結束了,祭天祭地的太子還不夠身份,當然祈福還是需要的。

許蓮跟著出來,在後殿配殿稍歇,用了兩口茶水素點的工夫,太子就從為皇室參念的經樓裏出來,許蓮心算了一把,總時間十分鍾左右,減去太子從經樓到後配殿的步行時間三分鍾以及爬樓梯和高僧會麵說兩句話的時間算它五分鍾,也就是說他總共替他爸祈福的時間就隻有兩分鍾,就這許蓮也懷疑他是在看佛經看窗外思考人生中渡過的。

這孩子還真是很憂心老菜梆子的病啊。

做戲歸做戲,反正太子來都來了,算是完成了全套,也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湊上去說,您這時辰也太短了,再去念兩句唄,於是太子過來問她一句“可有不適?”,得到許蓮否定的回答之後,就拉著她去換了套平民的衣服。

這是要微服私訪的節奏?許蓮起初是很開心啦,馬上就把臉拉下了。

為什麽不給她一套男裝,書童多好,幹嘛非得打扮成小丫頭的樣子?看著太子一身青布長褂束未冠,一副普通書生打扮也不減通身氣派,許蓮就各種伐開心,表示要和他穿一樣,結果當然是被拒絕了,最後許蓮隻好頂著兩個花苞頭一臉怨念地和他出去了。

既然是微服,車行也是輕車簡從,出了城郊往東麵的一個山莊而去,越近山林秋意逾濃,落葉紛紛,草木凋敝,人煙漸稀,許蓮掀起車簾一看覺得有些毛,沒好氣地去看他:“你該不會是想在山溝裏把我賣掉吧。”

太子:“”

許蓮:“我不會洗衣做飯提水挑擔,你賣了也得不了多少銀子的。”

太子拎起她頭上一隻花苞取笑道:“這倒是實話。”

本來就因為這身裝扮很氣憤的許蓮,被欺負了頓時惡向膽邊生,拍掉頭上的手就爬到他腿上去捏他的臉,艾瑪,其實觸感蠻好的,就是有種淡淡的憂桑,為什麽他的皮膚比她還細滑?估計是養尊處優得久了,養得太好的緣故。

太子被她大逆不道地捏著臉,許蓮捏完還再捏捏自己對比下,太子滿頭黑線忍耐了一會沒忍住,抬手對著她屁-股就來了一下,許蓮肇事的手還在人臉上呢,被拍得有點懵。

家暴孕婦,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太子把人扒拉下來放在腿上,下手本就輕還是給她揉了揉,許蓮還是氣鼓鼓,別以為你打完給個甜棗就原諒你,太子見此無效,擁緊了些捧了她臉來了個綿長的吻,唇舌交纏,一吻畢許蓮喘著氣伏在他懷裏,生氣神馬的已經早被丟到了爪哇國去。

許是狹小車廂內的一室曖昧勾起了欲念,太子覆在她臀上的手漸漸往上,丫鬟的衣裳本就簡單,不比宮裝繁複難解,太子轉瞬就從下擺探入,掌肉相貼的握了還不甚豐盈的那處一下。

許蓮一聲嚶嚀,臉色漲得通紅,推拒的話都說不出來隻去看他。

到底是在車上不便,會被下人聽去了聲響,加上要許蓮極有可能有了身子,為保萬全有些事還是得稍稍忍耐,太子呼了口氣手伸出來給許蓮正了正衣擺。

許蓮這才回了魂,嚇死她了,差點以為真的要車-震了。

曖昧之後的許蓮很乖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起了話,方才還在說賣人,許蓮就想起了小時候差點被拍花子的事。

“應該是約莫兩三歲的時候,母親帶著我去廟裏酬神。”雖然是個女孩,總算活過了三歲,那時的李氏唯一的想法是隻要能拉扯大一個全須全尾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謝天謝地了,“我被奶娘抱著,路上本就暈車了,聞著大殿內的香燭氣味更是難受,奶娘將我抱出去吹風,結果被我吐了一身,那日是十五,廟裏人多,魚龍混雜的,奶娘放我下來,擦個衣服的工夫我就被人抱著跑了,奶娘在後麵喊,那麽多人磨肩擦踵,追也追不上。”

太子極有興味地聽著,在停頓出還追問道:“後來呢,你是如何脫困的?”

“被抱著跑的空檔我隨手抓起一個插好的燃著的香燭去燒那人的脖子和衣服,那人吃痛鬆手把我摔了,我就跑回去了。”

太子:如此彪悍,的確是她一貫的作風。

那麽機智果敢也是因為那時的許蓮身體裏已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自然膽子大些,要是換了原身智蒙未開的孩子,估計就沒轍了,也不知道會被賣到什麽地方去,缺子的人家要買也是買男孩,女孩被賣,最有可能接手的地方就是勾欄院,從小養到大,小的時候幹雜活,大了掛牌掙皮肉錢,許蓮想想就覺得拿香燭燒那個人渣都是輕的。

如果真有地獄一說,拍花子的,多半死後都是要下去的。

太子聽完覺得她應是有些後怕的,輕拍她背哄道:“無事了,都過去了。”

許蓮靠在他胸膛任由他哄著,忽然覺得世事難料一言果真不假,如果當初不是反抗得那麽恰好,幸運地逃脫,也不會有以後在侯府十數年的自在生活,也不會因緣際會地嫁給了他,也許傳說中穿越女的光環真的存zài也說不準。

車行轆轆,終於到了一處村落停下,夕陽斜掛,已是黃昏十分,太子攙著許蓮徒步而入,如今是農忙的時節,村子裏的婦人與壯丁都在地裏,外鄉人的到來也沒引起多大的注意,兩人行到地勢高處的一棟獨院,輕叩柴門,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前來開門。

“二位有事?”

“你家先生可在?”太子應道。

孩童再次將二人上下打量一番,回道:“先生方出去了,此刻不在,二可否在外稍待?”

太子笑道:“自然,不知先生幾時回來?”

孩童未答,許蓮一聽在外等待就整個人都不好了,能讓太子親自拜訪的自然是什麽人物,沒準還是什麽世外高人之類的,一般這種世外高人都有一種喜歡考驗人耐力毅力向心力的癖好,要是拜師或者有事相求不是三恭五請的根本不出來,詳情可見三顧茅廬與程門立雪,要是太子也要等,她的晚飯估計就吃不上了。

孩童回了句“平日裏這時候先生就該回來了,今日晚了,最多一個時辰定歸,還請二位在外稍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說完便闔上門進去了。

太子握了許蓮的手,示意她站不住就回車上歇會,許蓮這會狀態挺好,自是拒絕了,還對這位先生十分好奇,隱居山林,養個童子,行蹤飄忽,三點全加起來

“殿下。”太子忽被喚了一聲,奇怪去看她,便見許蓮正色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實在不開心嚎兩嗓子也是可以的,拜劍仙名宿為師求升仙長生什麽的絕對不靠譜,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己嗎,道成者十之九騙,您可千萬不要被蠱惑了。”

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好好展科技呢,這孩子絕對是這段日子被他爸刺激狠了,才會想出這麽不靠譜的主意來。

太子:“”此刻的心情實在無以言表。

忽傳來一聲笑“有理,有理,女娃娃說的不錯,確是十之九騙,後生可要當心啊。”

太子無奈:“內子年幼,口無遮攔,先生莫要打趣文煜。”

許蓮先是被太子的自稱驚到了,文煜是太子的字,以此自稱可見對來者的敬重,再看那位的先生,一身白袍,須皆白卻氣色極佳,一副就差把世外高人的標簽貼腦門上的樣子也就罷了,許蓮越看怎麽越覺得他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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