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食餅筒

第31章 對策

書名:太子妃的穿越日常 作者:食餅筒 字數:6950

李氏是最先得到宮裏來人的消息的,趕忙迎了出去,出了垂花門便見到等在門房外的陳寶,兩個匠人模樣的邊上立著,笑道:“讓公公久等了,真是怠慢了,公公莫見怪。看小說到”

陳寶行了個全禮,回道:“東宮陳寶見過夫人,奴才突來府上叨擾已是不該,夫人切莫這般折煞奴才。”

李氏一聽是東宮來的,怕是許蓮出了什麽事,笑容一僵:“可是阿蓮…太子妃娘娘出了什麽事?”

“夫人不必憂心,娘娘好著呢,奴才此來正是奉了殿下的命,量一下府上求千的尺寸,不知府上秋千置在了何處?”

自從閨女嫁了人就擺不起老丈人款的忠勇侯得到消息過來,正好聽見陳寶和李氏解釋這秋千是太子體恤阿蓮思家之苦,照著府上樣子照搬一個過去,“哼”了一聲什麽都沒說。

一句話沒說就把閨女娶走了,這會倒想起來心疼人了。

李氏趕忙打圓場:“侯爺昨日上火了,說不得話,公公莫怪。”

陳寶笑著打哈哈:“不妨事,不妨事。”

方才侯爺說什麽了他沒聽見啊沒聽見。

見他還是一副和誰欠了他銀子的臭臉,李氏一瞪,忠勇侯心虛地“咳”了聲,臉依舊臭著,李氏未防這老糊塗在宮裏人麵前說出什麽不著調的話來,趕緊道:“這大太陽底下的,公公站著幹嘛,快去堂屋裏坐。”邊說叫下人招呼,下人領著陳寶等人去了,李氏一拉老爺子的胳膊就往東屋推。

“宮裏來人,你這副樣子擺給誰看啊,嫌閨女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替她得罪點人找不痛快是吧。”李氏鮮少有這般潑辣的時候,嬌妻變潑婦,顯然也是氣急了,忠勇侯被二話沒說就被“推著走“,李氏邊推還邊道:“宮裏人走之前,你就在東屋呆著,別出來。”

陳寶和兩名匠人在堂屋舒舒服服地用了涼茶果點,散了秋老虎的熱氣,陳寶一看日頭,怕一拖二拖的誤了回宮時辰,對二位道:“歇的也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事就煩勞二位了。”

匠人們放了茶碗,趕忙起身連稱不敢,跟著領路的侍從進了內院從前太子妃娘娘的閨閣之處。

細細觀摩了下那兩架秋千,那架高的倒也罷了,記了樣子描花回去仿了做了也就是了,旁那個低的…

王匠人觀察半天下了定論:“這莫不是給孩童耍玩的吧?”

吳匠人已經拿筆“刷刷刷”地在描了:“你管呢,主子的命令是一模一樣地照搬過去,咱們描了做便是。”

“可是…”

可是這般不倫不類的秋千搬到東宮真的不會有失體統嗎?

吳匠人比王匠人早入宮幾年,差事也經辦的多了,此時便有些倚老賣老起來:“可是什麽可是,你就不懂了吧。這宮裏什麽樣的秋千沒有,幹嘛非得咱們費心巴力地來侯府描?那是殿下對娘娘的心意,既然是心意,樣子好不好看得不得體壓根就不重要,和府裏一樣的搬過去絕對錯不了,就算錯了,娘娘府裏的東西,在殿下那是對的,明白了吧?”

王匠人默默點頭,覺得這一日辦得出宮差事學來的東西,比跟著師傅拉三年木頭學得都多。

春暉堂內,老太太甜羹用到一半,問許瑞家的:“前院什麽事啊,鬧哄哄的?”

許瑞家的得了探聽笑著回道:“給太太道喜了,是宮裏來的人,殿下心疼娘娘,要搬府裏的秋千過去哄娘娘開心呢。”

老太太臉上的笑紋藏都藏不住,嘴上卻淡淡道:“這算哪門子喜事,瞧你們這一個個不經事的樣子。”

欽天監對天象的觀言是陳寶傳進來的,湊近的太子的時候,太子說了句:“有什麽話就說吧,不用竊語了。”

陳寶還沒回話,許蓮就開始笑了,她一旦抽起來不是一時半會能止住的,陳寶愣愣地看著娘娘捂著肚子不停地笑,暗自奇怪他是說了什麽惹得娘娘這麽開懷。

笑因是昨日兩人原本好好地說這話,許蓮湊近他耳邊說了句什麽,太子被她弄得一愣,連她說什麽都沒聽清,隻拿奇怪的眼神瞥她。

許蓮老神在在地瞪回去:“瞅什麽瞅,陳寶不是經常這樣和你說話,咬耳朵咬得好開心咧,誰知道是不是…”

雖然剩下的“是不是有什麽奸情”被某人難看的臉色給嚇回去了,太子拒絕和陳寶咬耳朵還是讓她覺得好有喜感啊。

太子其實很想把她放到膝上再打兩下屁-股,考慮到下人麵前要給她留點麵子,也沒拿話訓她,隻給了陳寶一個“你有事說事,別理這個抽風的女人”的眼神示意他繼續。

鑒於事態嚴zhòng,陳寶未被娘娘造成的詼諧氣氛打擾,一臉嚴sù地答了。

聽完許蓮都不笑了,滿臉寫著“貌似攤上事了”地看著太子。

太子聽完“唔”了一聲道:“快過季了,去問問膳房還有剩下的荷葉嗎?”

許蓮並陳寶:哈?

太子繼續:“葉子還新鮮的話,晚上讓膳房做荷葉飯。”

陳寶:一定是他今天進來的方式不對,娘娘和殿下就沒一個正常的。

待陳寶得了吩咐出去了,許蓮抬手去摸太子的額頭,這麽嚴sù的時候這孩子掉這種鏈子,不是燒了就是讓人給穿了。

其實說出第一句話來他就覺出不對來的,但是為了繃住,才又貌似正經地說完了第二句話,正經時候提吃食什麽的肯定是被她傳染的。

太子這般想著心裏頓時好過了許多,一下捉住了罪魁禍首放在他額頭的手,盯著她看也不說話,許蓮被盯得有些怕怕,還沒說什麽來挽救一下氣氛呢,身子就被翻過來了。

許蓮:…她要高歌一曲《小白菜》,表達一下穿越之後蘇不成反被家暴的悲慘境遇。

鬧了一通,許蓮試圖和他說正經的。

欽天監批出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觀言來,站哪頭的自不必說,其中恐怕也不乏老菜棒子的授意。

就在昨日,端華公主走了,走得很匆忙,皇後主理的此事,儀駕規製方麵按著規矩來大體挑不出錯,但也隻是大體挑不出錯而已,這種連賣女求榮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賣女求生的事,難不成還指望得什麽好嫁妝彰顯她天-家公主的威嚴?

還是洗洗睡睡吧,

不過聽說那個宴上領舞名叫藍媚兒的,真的跟在了隨行隊伍裏,當了陪嫁,皇後涼涼真是言出必行,說了要惡心你就真的半點折扣都不打,而淑妃貌似連半個屁都沒放,送嫁都沒出麵,對外說辭是病了,頭疼病。

其實這何止是頭疼,估計一個人關在屋裏血都能嘔個幾十兩,就不知道嘔成個弱風扶柳的樣子又可以在延平帝耳邊吹多少枕頭風了,不過皇後已經半點都不在意了,每日念念經撿撿佛米,閑來無事還會侍弄侍弄盆栽,可謂是悠閑平淡的老年生活。

說起來許蓮也真是佩服她這位婆婆的定力,換做她承載著淑妃這種級別的死對頭的滿腔怨恨,半夜想起來脊椎骨都是要發涼的。

不過淑妃能這麽快就滿血複活,再來一個大招,許蓮也是覺得蠻欽佩的,對於這種政zhì鬥爭向來戰五渣的許蓮見他這麽淡定,不禁猜測是不是早就已經胸有成竹備有後招了?

太子聽她亂七八糟地分析了一大堆,對最後的疑問明確表示了否定:“後招,世間事哪有步步算得準的,能猜中十之三四便算不錯了,利用天象之言這招,孤怎能料到?”

還不等許蓮拋出第二個“那要怎麽辦”的問題,太子忽然問道:“若孤行之不慎,真被廢了,你又要如何自處?”

許蓮愣了一下,不答反問:“如果您老真下台了,會有生命危險嗎?”

太子本是逗逗她,想看看她會不會被驚得花容失色,害怕地說出殿下不可胡言或者妾無論榮辱必定一生追隨殿下之類的廢話,沒想到她認真地考慮起來,他也跟著認真了一下:“新君上位前不會,那位自詡仁厚,做不出弑子的暴行。”

許蓮點點頭:“那新君上位了呢?”

太子細細考慮了一番;“你說哪個,三皇弟還是二皇弟?”

“先說小的吧,他母妃比較凶殘。”

聽到“凶殘”太子一笑,心裏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詞用得很恰當:“很難說,淑妃當了太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孤與母後處之而後快,灃兒還小,性子是否堅毅還看不出來,很難說保不保下孤。”

“那大的那個呢?”

“他…”太子輕笑著搖頭:“那估計是九死一生,活不成了。”

許蓮聽了有點小驚悚,還是積極謀劃著對策:“那這樣,真出了事您肯定還是有些死忠可以用的,我們靜待那位…去了,新舊交替之時必會有一場混亂,然後我們乘亂逃出去,想辦法給侯府遞消息,父親會派人保護我們,母親會給盤纏,然後往塞外…塞外不行,烏桓也蠻可怕的,往南疆逃吧,不行去琉球,有魚吃,然後隱姓埋名,運氣好的話我還可以做點小生意…”

那就是從宮鬥副本打到種田副本了,許蓮莫名有點小興奮,眼神亮晶晶的,片刻之後頭又低下去,聲音有點低落下去:“就是等新君穩dìng了一qiē,逃亡是免不了的,那樣的日子就有點…”

有點操蛋。

太子靜靜地聽著,聽到“有魚吃”還是無奈地笑了一下,把她抱起來到懷裏輕輕拍著,策劃得倒是聽周全,就是有點不切實際,若是真到了這般任人魚肉的地步,換做是他,不用說塞外南疆,便是宮門也不會給機會踏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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