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沒有理會賀軍的興奮,他走到賀軍麵前,輕笑道:“既然事已了,我想我該走了。”
這句話,讓原本無比高興的賀軍,頓時心涼到了穀底。
“還沒有啊,你都不是說,黑熊和莫無道在打我們的臉,這件事可還沒完。”賀軍急忙的說道,想打消趙雲的念頭。
趙雲看著不淡定的賀軍,他搖了搖頭,“我得到的命令,是解決你和金不換之間的問題,如今金不換已死,我的使命也就結束了,我該回去複命了。”
趙雲這是撒謊,陳光根本就沒什麽命令,隻不過正好收了他,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
不過,月關來了這裏,趙雲可坐不住了。
趙雲去意之堅決,讓賀軍越發急了。
他幹脆的直接說道:“關帥給了我命令,要我帶你去見他。”
賀軍就不信,趙雲連月關的麵子,都不給。
趙雲一聽這,還了得,他苦笑道:“我可是流雲軍團的人,不屬你們天月軍團的編製,更不需聽月關統帥的命令。”
“那我怎麽辦?”賀軍一聽這話,不就是這麽個道理,頓時傻了。
趙雲擺了擺手,“我管你怎麽辦,那些我訓練的人,我得帶走。”
“誒。”賀軍頓時靈光一閃,他看著趙雲,開始耍無賴,“趙子龍,我跟你說,你不跟我去見關帥,我就不會讓你帶走那二十名士兵。”
“喲嗬,你堂堂一個上將,跟我耍起流氓來?”趙雲頓時笑了,當我吃素的。
趙雲開始跟賀軍講帝國法律,“天藍帝國法律上有,煩流動型軍團,例如流雲,例如司馬,一旦需要兵力補充,地方軍團,不得以任何理由幹涉。”
賀軍的腦門,開始冒冷汗,他瞅著趙雲,被他越講那是越心涼。
“隻要那些士兵願意跟我走,賀城主,你覺得,你能阻止嗎?”
賀軍苦笑,他擺擺手,“好吧,你別說了,我服了你了,對帝國的法律都背的這麽熟悉。”
賀軍一臉無奈,跟個萎了的茄子一般。
看到他這幅表情,趙雲表示愛莫能助,他真的不能去見月關。
趙雲對著葉海棠和程成眨了眨眼睛,就走了出去。
葉海棠和程成走到賀軍麵前,故作一歎,隨即才笑著走了出去。
賀軍看著這兩人,心裏卻是想到了賀柔,他不由眼睛一亮,往賀柔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此時,月關的大軍已經來到了彭城外的樹林裏。
胡壺瞅了瞅城上的守軍,聳了聳肩,“這黑熊也真是個混球,要走就果斷點麽,硬是給我們找麻煩。”
“誒,你這話就錯了。”月關笑了笑,“他把兵力撤走了,我去哪給陣亡的將士們報仇。”
“好吧,關帥,強攻進去還是?”胡壺看了看,覺得不是很容易,他皺著眉。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月關頓時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胡壺,“你出來時腦袋被門擠了吧,硬打?我這十萬人能硬打進去麽?”
“不硬打,那怎麽打?”胡壺非常不解。
月關笑了笑,附到胡壺的耳朵邊,低聲細語,不知道說些什麽,就見胡壺眼睛一亮,縱馬一個人往彭城城牆下方而去。
胡壺來到城牆下,突地扯著嗓子,大聲喝道:“吾乃天月軍團月關統帥座下胡壺上將是也,城牆上謝家小兒聽著,你娘叫我通知你,龜兒子,別守城了,趕緊回家吃飯。”
這句話,被胡壺運勁,直達彭城城內,幾乎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所有神原帝國的將士,幾乎同一時間,目光集中到了一個人身上。
那是一個一品上將,戰服上繡著一個月亮,隻不過,這個月亮,幾乎要圓滿了。
正是胡壺口中的謝家小兒,謝飛。
謝飛被所有人盯著,頓時感覺掉進了茅坑裏,他腦門內的火,是直往上升。
“真是可惡至極。”他揚聲大喝,“給我開城門,老子不扭下他的頭,老子就不回去了。”
“將軍不可。”邊上有幾名中將連忙拉住謝飛,“這是那人的計策。”
“計策?怕死的你們就別跟出來,他娘的。”謝飛完全不管不顧,獨自開城門,帶軍奔了出來。
那些中,下將,哪敢不跟出來,一個個的,都怕謝飛出事,帶著自己的兵,也出了城門。
胡壺一見那麽多人出來,頓時嚇了一跳,拍馬就往回走。
“胡家小兒,有本事的別跑。”謝飛見胡壺似乎要跑,頓時又氣又怒。
胡壺哈哈一笑,“你帶這麽多人,想圍毆我,還叫我不跑,要不要臉?”
“哼。”謝飛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隻是猛追。
他們追進城外樹林,就不見了胡壺的身影,謝飛大感不妙,頓時想撤軍,卻是突然見到後路被人擋住了。
“謝飛?”月關拍馬上前,嘻笑著。
謝飛一看到月關,腦門頓時一個激靈,“月關?你?好吧,我投降。”
一見到月關,謝飛連打的勇氣都沒了。
月關是個儒將,可是當年,他一個人,帶著五萬大軍,硬是打的天藍帝國的前朝,天朝一個透心涼。
從陝甘打到江南,從江南打到西陲,那大名早已傳遍整個聖藍大陸。
月關就是個瘋子,這是人所共知的事。
也隻有黑熊這虎人,才敢去惹他。
謝飛明顯要差了一點。
月關也沒做絕,就抓了謝飛一個,其他的人,隻是被收繳了兵器,便放回去了。
月關隻用了半月時間,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下了彭城這四座丟了的城池。
此時,在神原帝國的虎城,還在等著看笑話的黑熊,一聽到這消息,頓時腦門一黑。
“月關出手了,謝飛這四人,是不可能守住城的。”旁邊有一人微笑著說道。
是一名文官,看起來也是風度翩翩,隻不過年齡已經大了,已有五六十歲的樣子。
他的頭發,是全白色,詭異的慘白。
這個人,是神原帝國,白發公爵,令狐海。
“公爵,月關就這麽厲害?”黑熊不信的問道。
令狐海笑了,皺紋都擠到了一起,他捏著胡須,出聲說道:“月關有幾個外號,有人稱之儒將,誒,因為長得比較英俊。還有人叫流氓,因為他打仗喜歡不講道理。”
“也有人叫瘋子,因為一旦打起仗來,殺起人來從不要命。”
“更多的人,喜歡叫他不老將軍,雖然他已經是個統帥。”
黑熊不解,皺了皺眉頭,“為什麽這麽叫?”
“還不是因為一件怪事,月關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南征北戰,可是二十年後的今天,他看起來還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令狐海鬱悶不已,看著自己這日漸幹枯的身體,當真無奈。
黑熊見月關如此厲害,蠻勁上來了,“我管他是個啥,這一次定要他灰溜溜的回月傷城縮著不可。”
黑熊的眼睛裏,非常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