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男神狠狠愛

跳海躲魚

146你用不著防賊一樣防著我(感謝薇大爺和野心魚的鑽)

書名:高冷男神狠狠愛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6746

我討厭聽到“醫院“兩字,我覺得隻要有人提及醫院,那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消息。

愉悅的心情一下子灰飛煙滅,我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問了一句:“怎麽?”

陳美娟的聲音越發驚慌與微弱,她說:“勇哥在我家,正聊著天的時候病發,腦中風,剛送到醫院,情況很嚴重,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周沫,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我拿著手機的手,忽然一下子使不上力氣,手機“哐當”的一聲,掉了下去。

沒有任何一絲的遲疑,我隨即調轉了車頭,直奔南山醫院而去。

把車胡亂地一停,我甚至沒時間去確認鎖上了沒有,就直接往大廳那裏奔去。

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到了陳美娟,她一見到我,忽然撲上來一把抱住我,她的眼淚隨即掉下來。

我站在那裏,整個腦子都是嗡嗡嗡一樣作響的。

除了討厭醫院,我還畏懼“腦中風”這個詞,我對這些東西的討厭畏懼,遠遠超出了對李先勇的恨意。

沒有別開陳美娟,我把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說:“先別急,給我說說怎麽一回事。”

我終於相信了輪回這件事的存在。

那一年,李先勇就是這樣把肩膀借給我的,他讓我別急,他還安慰我說我嬸婆會好起來的。

可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安慰終究微不足道,生老病死這樣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為人的意願而更改,它是比任何東西都可怕的不可抗力,它能掀翻這世界上所有的安靜祥和。

我的眼眶一下子發紅了。

其實我並沒有那麽想看到李先勇倒黴。

畢竟前一段時間我恨不得狠狠踹他幾腳,但是在我的心裏麵,我其實清清楚楚地明白李先勇他沒撒謊,他在我嬸婆出事了之後肯定是愧疚交集的,他陪我度過了我生命裏麵最艱難孤獨的日子。

我陪著陳美娟在病房外麵守著,兩個曾經有隔閡的人,在這一刻握著手什麽也沒說,這樣的場景很像很像那一年我們相互依偎取暖的日子,可是時光荒蕪得厲害,我們已經背負了別的皮囊,終究還是隔山隔水,回不到當初。

淩晨兩點,李先勇的病情總算是控製住,卻還不太明朗,陳美娟打了個哈欠,她鬆開我的手說:“周沫,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已經通知勇哥的親人了,他們大概明天就會到了。”

也是因為陳美娟主動說話了,我才得以把自己心裏麵的疑惑問出來。

我說:“好。但是我挺奇怪的,李先勇怎麽會突然腦中風呢?”

陳美娟的手一下子全擰在一起,過了一陣她才說:“世通遇到了大問題,勇哥才過來找我商量對策。但是才說到一半,剩下那一半我們以為沒有出問題的工廠全部打了電話進來。我們做的那些貨全部報廢了。這些都是外貿單,老外可沒有國人那麽好接受協商,我們沒法按時交貨就得向我們追討高額的違約金。這筆賬還沒算完,勇哥就打給林至誠,不知道他們在電話裏麵聊什麽,他越來越激動,他就忽然倒下去了。”

她的話越到後麵,越是小心翼翼,她很快又加了一句說:“周沫,我沒有說是你老公害了勇哥的意思,我沒那意思。”

可是,她的眼睛裏麵,分明寫著林至誠害了世通害了李先勇也害了她陳美娟這樣的委屈啊!

我討厭自己一眼窺破了陳美娟眼睛裏麵的內容,自覺自己呆在這裏宛如笑話,我拚命掩飾自己內心的洶湧,故作平靜地說:“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情況電話聯係。”

陳美娟不再過多言語,她點了點頭,我就拎著包包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把林至誠與楊橋之間神神秘秘的溝通拚湊起來,總算明白在春節前,也就是林老太太被送院的那一天,楊橋發給林至誠的短信說什麽,快入籠了。

是什麽意思!

原來林至誠跟楊橋設計想要抓捕的獵物不是孫茜茜,而是李先勇。

得出這樣的推測結果,忽然讓我心酸萬分。

我想起我剛剛見李先勇那一年,他是很囂張的,特拽特牛逼那樣子,沒想到再高高在上的人,也有淪落到這樣地步的一天。

而我也想起了三年前的林至誠,那時候他是斷然不可能一下子能給李先勇造成重創的。

可見時光在走,大家都在升級,而現在的這個林至誠,他神秘高深莫測得讓我隱隱不安。

懷著濃重的心事,我就這樣回到了家裏。

可是,讓我特別不舒服的是,我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那個冷如仙鶴的楊橋,她正麵對著大門這邊,手上拿著一條毛巾,正在給臥在沙發上的林至誠擦臉。

她聽到開門聲,朝這邊瞥了一眼,然後淡定地收回去,繼續自己手裏麵的動作。

我忽然覺得她比孫茜茜惹人討厭上一千倍一萬倍。

有點煩躁,我飛快地走過去,把包包放在茶幾上,我說:“楊小姐,讓我來吧。“

我不想林至誠被她觸碰到哪怕一絲一毫。

可是,她就是這樣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依然不為所動地抹了一下林至誠的脖子,然後她把毛巾隨意地丟在茶幾上麵,慢騰騰地說:“如果我想睡他,這三年隨時都有機會,你用不著防賊一樣防著我。等下把醒酒茶喂他喝了,明天別讓他吃生冷的東西了,我先走了。”

這個女人!我有需要她來教我怎麽照顧我的老公嗎!

我的心像磕了石頭似的,卻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最多隻能是在心裏麵吐槽兩句,楊橋已經拎起她的包包,風情萬種地搖曳著走到門那邊,站在那裏幾秒鍾之後,她說:“過來給我按下密碼。”

如果不是不想讓這個女人在我麵前鬧心,我還真的當聽不見好了。

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我飛快地按了密碼拉開了門,楊橋瞥了我一眼之後,她飛快地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電梯裏麵。

我關上門走回去,一靠近林至誠就聞到了重重的酒氣,我碰了碰他的額頭,燙得驚人。

我跑到浴室換了另外一條熱毛巾過來,給他重新擦了一遍。

當我的手遊弋到他的脖子時,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說,含糊醉語:“周沫,周沫。”

我扶了他一把,給他擦後背,他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了我身上,我的手有點夠不著了,所以我拍了拍他說:“林至誠,往後一些。”

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才把他徹底弄得沒那麽酒氣濃鬱,我把他拖進臥室丟床上去,給他蓋上了被子。

而我就坐在他的旁邊,無心入眠,開著床頭燈在翻看一本無聊至極的雜誌。

翻了一兩頁,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丟下書看他。

在睡夢中的他,因為酒精的原因,臉微紅,像是一個半紅的蘋果。他有好看的眼眉,曾經讓我越看越心動呢。

我似乎得償所願,我真的嫁給了這個我第一次愛上的男人,可是為什麽那些美好的感覺僅僅維持了一天而已,接下來的這些那些的事情,卻足以把美好的心情摧毀呢?

淩晨五點,他忽然伸手亂抓說:“渴。”

我應聲跳下床,給他弄了一杯溫水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讓他坐起來一些,我遞過去說:“喝點。”

他一下子抓住,咕咚就是一大口,他喝完了我正要把杯子拿走,他卻一下子拽住我的手將我往他身上扯,我就拿著杯子整個人倒在了床上,而手上的杯子隔著被子敲到了他的大腿,他吃痛,半眯著的眼睛才睜開來。

我把被子隨手地挪過去放在床頭櫃上麵,以比較怪異的姿勢與林至誠靠在一起,我不打算先說話。

林至誠看了看我,他說:“你一直沒睡?”

我點了點頭。

他移了移他的手,將我整個上半身納入懷裏,他依然帶著一點兒酒精的糾纏,他的聲音沙啞含糊,他說:“怎麽不睡?“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半響才說:“我每次從醫院裏麵回來,就會失眠。”

跟我所想的一樣,林至誠沒問我幹嘛去醫院,他問的是:“你去看了李先勇?”

我的手覆上他的肩膀,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問的是:“林至誠,我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對世通下手。你不是說過,公司大了,負的責任也就大了麽?不僅僅隻是宏德,世通它也關係著幾千個員工的生計,林至誠,你這樣做,是在打爛很多人的飯碗。”

林至誠用手扶著我的雙肩輕輕地推開我,他盯著我說:“我做了什麽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我的眼睛裏麵開始霧氣沉沉,我把頭低下去,我說:“我確實想問。我想問,為什麽你要先對李先勇下手。為什麽你要下那麽重的手。林至誠,我想問的事情太多了,我還想問為什麽你說是去工廠,最後我回來的時候,卻是你喝得醉醺醺的,而楊橋也在我們家裏,她給你擦臉。”

隨著我這番話丟出來,氣氛一下子下降了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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