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農女千千歲

懶玫瑰

100. 忍無可忍

書名:至尊農女千千歲 作者:懶玫瑰 字數:8502

“青青……,”急切的聲音直接衝門外衝了進來,一個身穿銀色長袍的男子一看到坐著的人,立刻上前擁她入懷,緊張的問道:“青青,你沒龗事吧?可有受傷?”

在外人麵前被自家男人這麽抱著,杭青青的臉快速的紅了,還是燕蓮鎮定,好奇大方的打量著人家,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沒龗事,有人呢,”杭青青被燕蓮火熱的雙眼盯著臉羞紅,立刻掙紮著道。

“大哥,大嫂沒龗事吧!?”緊隨其後的聲音響起,身穿黑色鑲金絲邊祥雲圖案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緊盯著自家大嫂大哥的某個女人,立刻失聲驚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應娘子,你認識我二叔?”這個是杭青青的疑惑聲。

“真倒黴!”這個是燕蓮發自肺腑的鬱悶聲。

“什麽倒黴,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被我抓到,心虛了?”北辰傲一聽到她的哀嚎聲,心裏莫名的就不舒坦,忍不住的出聲諷刺道。

“北辰傲,沒龗事能不能別亂吠啊?我做什麽虧心事了?你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今日這事還罷了,不然啊,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我做什麽虧心事,礙著你北辰少爺了?”真當她好欺負,性子綿軟還是這麽著。

她就說了不能做好事,看吧,被咬住了吧!

這火爆的場麵,讓北辰卿跟杭青青都一愣愣的,應文傑一見,立刻跑過來護住了姐姐,怒瞪著眼前莫名其妙跑出來怒罵姐姐的人。

“他是說?”看到年輕的小子出來站在她的身邊,完全一副護住她的樣子,讓他衝口而出質問道。

“腦子被門夾了,”燕蓮白了他一眼,壓根兒懶得跟他爭辯,“北辰夫人,小婦人就先回去了,小傑,走了!”

“噢,”應文傑一邊點頭應著,雙眼卻一直落在北傲的身上,防賊似的防著他。

“應娘子,等等,”杭青青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伸手攔住她歉疚的道:“應娘子,我家小叔不了解事情的經過,誤會了你,還請你別生氣,這是我相公,北辰卿……相公,今日多虧了應娘子,若不是她,青青都不知龗道還能不能見到你呢!”

說到這裏,原本已經好多了的情緒又有些波動,眼眶也紅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見到杭青青這樣,燕蓮啐了一句,然後開口勸著說:“我不走,你別激動,對孩子不好,”她這到底是救人還是欠人家的。

“應燕蓮,”見她對大嫂是溫柔體貼的,對自己是一臉陰沉還冷言嘲諷,北辰傲就有些受不住的咬牙怒喊著。

“北辰少爺,我耳朵沒聾呢,你喊什麽?”燕蓮沒好氣的怒瞪他道。

“你一個女人,成天拋頭露麵的,像什麽樣子?你家男人都不知龗道管管你嗎?”說到最龗後一句,他的心裏膈應的很,有種抓狂的感覺。

“北辰傲,尼瑪的腦子有問題啊?”燕蓮的彪悍舉動,讓眾人再一次的愣住了。“我拋不拋頭露麵,有沒有男人,礙著你哪門子的事了?TMD,我是長得見不得人還是怎麽了,用的找你蹬鼻子上臉的在這裏說三道四的,有本事,你讓你娘也拋頭露麵一回,她有本姑娘長的好看吸引人嗎?”

她的話弄的眾人都抽搐著嘴角,不知龗道要怎麽回答了。

“你一個女人,髒話連篇的,你……,”北辰傲被她氣的雙眼都瞪圓了,想怒斥什麽,但被人家凶巴巴的打斷了。

“北辰少爺,你沒吃錯藥吧!?我是鄉下村婦,不髒話連篇,難道還要跟你之乎者也嗎?你是要跟我花前月下呢,還是要跟我海角天涯啊!?”燕蓮臉上的嘲弄就不帶掩藏的,紅果果的顯露著,雙眼裏發出的晶亮光芒,不要說北辰傲,連杭青青都忍不住的受她吸引呢。

“二弟,你冷靜一些,她是你大嫂的救命恩人,”北辰卿不得不開口著,心裏卻在疑惑,二弟怎麽會跟這個婦人認識的,還在她的麵前爆出自己的真麵目。

在娘包括所有不熟悉的人的麵前,他永遠都是淡淡的,冷漠的,讓人琢磨不出心底真實的想法,卻沒想到在一個鄉下婦人麵前,暴露出真實的麵目,弄的他大感吃驚。

“誰知龗道是不是有預謀的,大哥,這件事,你得查清楚,”北辰傲很犯賤的說道,卻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應文傑狠狠的打了一圈,“啊,”的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

“該死的,你敢打我,”北辰傲完全沒預防應文傑,才狠狠的挨了一記。

“打你怎麽了?你還欠我一巴掌呢,北辰傲,下次說話記得用大腦,你說我預謀,請問一下,我預謀你還是預謀你大哥,還是預謀你北辰府偌大的家業呢?”燕蓮拉住發怒的應文傑,走到北辰傲的麵前,抬頭冷諷質問道。

“你……,”北辰傲伸手指著她,想要說什麽,被杭青青焦急的打斷了。

“二叔,說話小心一些,得罪了我的救命恩人,小心我跟你沒完!”這叫什麽事啊!

“北辰夫人,人家那裏是想得罪,是完全想把罪名加在我的身上,好救下她那如花似玉的表妹,”燕蓮眼裏閃過一絲的狡詐,衝著黑著一隻眼眶的北辰傲苦笑道:“北辰少爺,你的心,小婦人明白的。為了救意中人,這樣的做法值得原諒,你既然有心,你表妹又有意,你從了人家吧,免得人家盯著你大嫂的位置,什麽齷齪的事做的出來——你大嫂可不是小婦人這樣卑微的,打啊,罵的,任由你表妹,受盡委屈卻不敢反駁的!”

“應燕蓮,你……你胡說什麽?”北辰傲聽了她的話後,差點沒瘋掉。

他看到向嵐心就差立刻消失了,怎麽可能對人家有心呢?

北辰卿跟杭青青的眼裏都閃著不可思議,抿嘴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覺得北辰傲終於像個人了。

“應娘子,你認識我家表妹嗎?”北辰卿好奇的問道。

“認識啊,上次看到我,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呢!”說起來,到現在都覺得有些疼呢。

“你不是還她兩巴掌了嗎?什麽仇都報了,還那麽小氣吧啦的,女人就是女人,”北辰傲沒好氣的嘮叨著,眼神忍不住的落在她的身上,總覺得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就算是罵髒話的時候,也那麽理直氣壯,跟那些裝模作樣的大家閨秀完全不一樣。

“我本來就是女人,你也不見得多男人,跟個老婦人似的,話那麽多,”燕蓮翻個白眼,轉身不想麵對她了。

杭青青想到了什麽,突然驚愕的伸手指著燕蓮問道:“打……打了向嵐心的人就是你?”

聳聳肩膀,燕蓮很坦然的道:“收點利息是要的,可惜最該被我打的人丟下一百兩銀票,跑的比四條腿的多快,”

“何止是一百兩,你不但拿走一百兩的銀子,還拿走布店裏一百多兩的東西,”北辰傲控訴著,沒見過那麽強搶卻有理的女人了。

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個是杭青青跟北辰卿心裏都想知龗道的。

“姐,天色不早了,實兒找不到你,會哭的!”應文傑從一開始就對北辰傲心生抵觸,見他們還在繼續糾纏,就立刻出聲提醒著。

燕蓮抬頭張望了一下,發現天色確實不早了,自己連最重要的事情都沒有辦妥,就咒罵了一聲,然後對杭青青道:“北辰夫人,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聊,小婦人得先走了,孩子在家呢,若遲了回去,會哭的!”

“你孩子多大了?兒子還是女兒?”因為自己懷有身孕,杭青青對孩子特別的敏感。

“是個兒子,今年四歲了,”說起實兒,燕蓮的眉宇之間都是笑意。

見應燕蓮不理會自己了,北辰傲的雙眼就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看到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心裏生出了一股子不舒坦,卻不知龗道從何解釋。

“真好啊,都那麽大了,”杭青青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期待的說:“也不知龗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會怎麽樣!”

“北辰夫人隻要心情好,多笑笑,每天運動一下,不要老躺著或坐著,以後一定能生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

“你說的那麽有信心,就進北辰府幫我大嫂,”北辰傲心裏想著,嘴上就冷不防的蹦了出來。

“去,我是想死帶死的不能再死才去你家,你家有個連你大嫂都不放在眼裏的吃人表妹,我若去,我才是傻的白癡,”燕蓮擠兌他一句後,衝著杭青青揮揮手道:“我走了,真要趕時間呢,”

燕蓮拉著應文傑走的那個瀟灑,讓北辰兩兄弟跟杭青青看的一愣愣的,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北辰傲,都是你,”突然的,杭青青發怒了,衝著北辰傲責怪道:“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都還沒感謝她呢,你就把她趕走了……,”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跟人家吵,應娘子怎麽會走的呢。

“大嫂,你別信她,她這個人,奸詐的很,”北辰傲還是覺得應燕蓮在其中算計了什麽,根本不相信她是真的救人了。

“她怎麽奸詐了?她自己都說了,若不是她弟弟多管閑事,她壓根兒就懶得搭理我,管我是誰,”杭青青生氣的怒道。

“她真的那麽說?”北辰卿好奇的問。

“是啊,她說京城的水深的很,一個不小心就萬劫不複,所以她不願意多管閑事……現在看來,她是真覺得救了我是多管閑事了,”說完,還狠狠的瞪了北辰傲一眼,覺得都是他的錯。

“大嫂,你到說說看,她是怎麽救了你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救什麽呢。

杭青青見他還在別扭著,就從頭到尾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恨恨的瞪著他質問道:“人家自己都說那衣服的料子是別人送的,對我一點都不隱瞞她的身份,甚至我連句謝都沒有,人家圖什麽?難不成就圖你北辰少爺的幾句當頭嘲弄加怒罵?”

北辰卿接受到自己弟弟的求救眼神,就連忙安撫著自家夫人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人家應娘子不是讓你不要生氣,怕對孩子不好嗎?”

“孩子若不好,都是你們鬧的,”心裏憋著一口氣,怎麽都吐不出來。

“好了,先回去,有事回去後再說,”北辰卿勸著她,然後對北辰傲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再開口了。

“回去?回哪裏去?”杭青青站穩腳步,一臉陰沉問道。

“當然是回家了,”還能去什麽地方?

“你覺得我還會回去嗎?”杭青青一改剛才的怒氣,冷靜的抬頭望著北辰卿道:“如果今天不是遇到應娘子,北辰卿,你會覺得我有什麽樣的下場?還是,你覺得杭家不如北辰家,連個外人都能在府裏欺負當家主母了?”

她一直在忍,忍到現在忍無可忍。

她原本就沒有錯,婚事不是她定的,下聘不是她做主的,成親不是她決定的,為何到最龗後,錯卻在她的身上了?成親之後,她事事容忍著,哪怕掌家之權明著在自己手裏,暗裏還是由老夫人決定。

隻要能平靜的過日子,一切,她都忍了。最最不該的就是老夫人把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向嵐心更是惡毒的要害自己——若是這件事不解決的話,她回去之後,隻會再一次的麵對風險,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大嫂,這件事,還是回去再說吧!?”麵對這件事,北辰傲的態度也嚴肅了。但是,麵對母親,他跟大哥都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跟大哥可以不顧任何人,可以無情到底,但是對於唯一的母親,除了周旋,除了逃避跟拖遝,沒有辦法可以麵對她。

她有她的堅持,他們有他們的堅持,當選擇成為矛盾的時候,親人也就成了敵人。

時間上,最大的悲劇莫過於最親的親人成為立場對立的親人,那是一種巨大的折磨。除了痛苦,毫無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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