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英雄

西林葳蕤

第二百七十章、終於鬧大了

書名:重生之不嫁英雄 作者:西林葳蕤 字數:8393

曆天明趁娘倆睡覺的時候,出去買了新鮮的鯽魚,收拾幹淨後,熬了魚湯,他是聽說這個下奶,要不他想燉隻老母雞來著。

媳婦生了四個孩子,兩次生產都挺危險,兩次他沒能趕上。

還好這回生完當天他回來了,他想好好照顧照顧她,算是補償一下心裏的愧疚吧!

童佳佳接了孩子們放學過來了,買的肉和菜,遞給他,“這些是給你們吃的,曆哥你看,孩子們晚上是跟我回去住還是留下?你一個人怕是照顧不過來吧!”

“沒事,你就幫我接送就行,我能照顧過來。”他接過菜,問她:“有沒有時間?幫我看一會慧雅和孩子,我出去辦點事。”

童佳佳很痛快的點頭,“行,你有啥事就去辦,慧雅這兒你放心。”

而孩子們圍著小弟弟,不舍得離開,他叮囑孩子們小聲,不要把媽媽吵醒,就出去了。

鄭慧雅睡醒了,魚湯也熬好了,童佳佳給她端了一碗,“快嚐嚐,這是你家曆哥的手藝。”又補充了一句:“孩子們誰也不稀得喝,嫌沒味。”

新鮮的大河野生鯽子,大火熬成了奶白色,一點都不腥,但是月子飯,沒有放鹽,孩子們本來是挺饞的,童佳佳給他舀了一小碗,放了點蔥末和鹽末,調好了給他們,本來清湯是不錯的,可惜孩子們不喜歡,說啥味都沒有,不肯喝了。

她接過碗,問:“曆天明人呢?”

“出去了,說是有事。”童佳佳說,“估計是剛回來,忙吧!”

鄭慧雅卻知道,肯定是辦他老娘的事去了。總不能真讓人在派出所裏呆一晚上吧,呆上這大半天的也就足夠了。

曆天明確實是先去了派出所,他先去了解了一下,老娘都在這裏邊說了啥,看到那記錄,他真的挺生氣,額頭跳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算了,老娘糊塗也不是這一天半天了,不過,先接她出來的想法卻沒有了。

不受點教訓,他怕把人接出來,回頭她又鬧的滿城風雨。

他總不能真把老太太打一頓關起來吧!

他去單位,先給小妹打了個電話,曆翠霞一聽就火了,“咱媽怎麽這麽糊塗?剛見麵的瘋女人竟然都比聽了好幾個孫子孫女的兒媳婦強?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還有二哥二嫂,是幹什麽吃的,怎麽就讓咱娘跟著一個陌生人走?就不怕是騙子?他們可真放心啊?大哥,你等著,我給三哥打電話,我叫上他,我們一塊過去。”

曆天明覺得自己這個老大當的挺完蛋的,他苦笑著撂下電話,跟政委安排了一下隊裏最近幾天的工作,看看外麵天黑了,趕緊回家。

鄭慧雅一句沒問他,老太太怎麽樣?安排哪去了?

他也沒提,老太太還在派出所呆著呢。

第二天一早,他不能再往下拖了,去了派出所接人。

郭秀麗看到他,又驚喜又難過,撲上來打他,“你這完犢子,我可是你娘,你就讓我在這裏麵呆一宿?你為了那個偷人的不要臉的女人,連老娘都不要了?”

她的質問讓曆天明的心裏一直沉到了穀底。

母親她,果然昨天晚上有人通知過他回來了。

她聽說自己平安無事,不僅不慶幸,反而埋怨他不接她出去。

他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就是他親生的老娘,要不然,他準得以為他是撿來的。

“媽,誰跟你說的?我讓你在裏麵呆一宿的?”他平靜的看著母親那憔悴蒼老的容顏,“還有,慧雅是我的妻子,是我四個孩子的母親,是誰跟你說她偷人的?你寧可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不肯信你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們的娘?我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是咋想的,有時候我真想扒開好好看看,我是你親生的不?”

郭秀麗剛要嘟呶,曆天明不聽她的,直接說道:“你知不知道,上一次誹謗,噢,也就是在外麵說慧雅不正經的人,已經被判了刑,因為她犯了誹謗罪。媽,你再瞎說,慧雅家要告你,判你刑,我可沒臉去說情。”

郭秀麗一聽大聲嚷道:“她敢!她可是我老曆家的兒媳婦,這擱過去是要被休回去的。”

“她們有什麽不敢的,你都不認這個兒媳婦,人家還顧忌啥?”曆天明真的跟她說不到一起去,每次說不上一句準得爭執起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跟我說說,你跟誰上這來的?誰跟你說的那些個事?你來,老二倆口子知道不?他們咋說的?”

郭秀麗想起老二夫妻二人那高興勁,笑道:“你別管誰帶我來的,老二兩口可惦記你了,聽說你媳婦偷人,讓我趕緊來,把那女人休了給你再找一個。我看那個醫生就挺好,你啊,放著好好的條件好的不要,非得要個不正經的,也不知道你那榆木腦子咋長的,聽說還當什麽首長呢,真是的,照你弟弟比啊,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

“盛瑤有什麽好的,那麽老,比我小不了幾歲。”他腦子裏裝著這些信息,恨的牙根直咬,可還是裝作風輕雲淡的說。

老太太果然上當,“老啥老?人家當大夫的還能老,你比你小幾歲才知道疼人呢。看她對你那喜歡勁就知道。你啊,就傷她的心吧,不知道珍惜,多好的孩子啊,還說人家是瘋子,我看,瘋的是你吧!”

“她本來就是瘋子,人家醫院都給出診斷了。再說,不瘋能一個人跑去那麽遠,跟你們說這事?你看誰能做到這樣?”不瘋能這麽極端的非要跑去破壞人家家庭?

“別瞎說,我看她挺好,挺和氣的,還給你買了衣服,一個人咋的,那麽大的人了還能丟了咋的?”老太太拽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

曆天明確定了是盛瑤一個人去的老家,鬆了口氣,“你跟她一個瘋子就敢上路,也不怕她路上掐死你。”

他這麽一說,老太太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摸了摸脖子才道:“我不聽你瞎說,我看她挺好,路上照顧我照顧的可好呢,她才沒瘋呢,瘋的是你。”

曆天明站起來,“媽,這幾天你就在這裏住著吧,過幾天天晨和小霞來,你跟他們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這裏,不歡迎你。”

郭秀麗聽這幾天住這,嫌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怎麽不去你家……”就聽到兒子說“不歡迎我”。

這麽直白白的說出嫌棄的話,讓她懵了。她怔了怔看到兒子已經大步走到招待所房間的門口,不禁急了,上前拉著他不讓他走,“你,你這個不孝子,我讓你把話說明白了,誰不歡迎我?這裏是我兒子的家,誰他敢不歡迎我?”

這裏可是軍區招待所,她量著兒子礙於麵子,也不敢過份跟她,要不然,兒子這麵子上也過不去。

曆天明站住,看著母親那氣勢洶洶的臉,疲憊的說:“媽,誰都不歡迎你。差點兩次被你害死的兒媳婦,你口口聲聲罵不正經的慧雅,不歡迎你!你的孫子孫女們,在你嘴裏的小雜種,不歡迎你!而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的兒子,也不歡迎你!”他自嘲的笑了笑,“至於原因嗎?媽,我想你應該清楚,如果你非說不清楚,那我隻能說,你在倚老賣老了。”

郭秀麗聽到最後一句話是真愣住了,看兒子那充滿嘲譏的臉,突然心裏一陣發瘋,覺得這個兒子,終於要失去了,怎麽會這樣呢?她不解,她明明都是為他好,他怎麽就不理情呢?

她想起臨來時二兒子和兒媳婦的話,想起盛瑤的囑托,心裏一橫,“老大,你要這樣說,我可要讓你單位和你領導好好說道說道了。”

有他的前途捏在手裏,不怕他不服從。

她也覺得這三個人說的有理,本來是不想說出來的,怕兒子傷心,可這不孝子,都不怕她傷心,明晃晃的說出不歡迎她,她還怕什麽啊!

曆天明像不認識似的,看了母親一會,最後才笑了,“隨便吧,媽,我也累了,這十年來,慧雅是什麽樣,你恐怕不清楚吧!說真的我真對不起她,你這樣,逼著我和你決裂,我覺得,我也不用兩頭為難了。挺好,真的!”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讓母親去找吧,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再升職了,就是讓他就此轉業,他也能在這裏混的很好。

郭秀麗見兒子走的背影那麽決絕,不由一陣心慌,難道,她做的真的錯了?

可是,這裏又沒有兒子兒媳,又沒有那個女大夫跟她商量,她有些六神無主的感覺。

曆天明直接去了司令部,請求參謀長給他個說法。“盛瑤私自離開本市,和我母親詆毀我妻子,致使我妻子差點出事,我請求參謀長給我個說法。”

已經是對立麵,不如撕開這層麵紗,掙個魚死網破他也不在乎。

可參謀長卻有些不明所以,“小曆,你這是?我很長時間沒回家了,盛瑤私自離開本市?這我怎麽不知道?這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吧!”

曆天明麵無表情的說:“沒有誤會,你妻子曾經上我家,公然以她和你的地位,要求我妻子撤訴,被拒絕。派出所也因為二位的原因,監管形同虛設,這些都不是誤會。”

參謀長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他妻子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後來聽說這個外甥女的作為後挺失望的,就更不願意回家了。沒想到,出了這麽多的事。他麵色嚴肅起來,“你放心,你是咱們全軍的戰鬥英雄,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司令已經一大早和他談過話了,他也覺出家裏的妻子給他拖了後腿,可沒想到,她竟然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他真的很痛心。

曆天明得到承諾,剛要離開,就見盛瑤扶著郭秀麗進了參謀長的辦公室。

幾人對麵,曆天明的臉色鐵青,參謀長也氣的猛拍桌子,“這裏是軍隊,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出去!”他這裏才意識到,之前因為他的縱容,盛瑤是司令部如進無人之境,看來,是他太大意了。

郭秀麗本就戰戰兢兢,被這一嚇差點沒坐地上。

她這一嚇,嚇的嘴裏的話就吐露出來了,攔都攔不住。“首長啊,我知道你是大官,你可得管管我家這個兒子,他鬼迷了心竅啊,一心就覺得他那個媳婦好,都要不要我這個當媽的了,首長啊你可得給你做主啊!”

曆天明站在那一動不動,看著母親坐念唱打,心裏,卻奇異的感到一股輕鬆,真的像他說的,他在中間受氣的日子過夠了,往家寄錢的時候,總想到鄭慧雅那失望的目光,覺得對不住她。

可不寄錢,想到小時候母親的慈祥,又覺得對不住母親。

現在,他終於不用為難了,這樣,挺好,真的!

戰鬥英雄的母親去告他不孝,要上級出麵,讓他離婚,娶之前流言的當事人盛瑤,這消息可真夠爆炸性的,讓在家裏做月子的鄭慧雅都知道了。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對目瞪口呆,聽到消息特意趕過來的矯紅蓮和王鳳、童佳佳說:“說出來都是醜聞,我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家裏的那點破事,這下倒好,鬧的滿城風雨,這下我和天明可成了新聞人物了。”

王鳳挺同情的說:“真沒想到,我婆家和你婆家一比,除了我那作死嫁出去的小姑子,簡直就是天堂了。”虧得之前鄭慧雅還勸她呢。

矯紅蓮不認識她,皺了皺眉,“慧雅,我看這事,你不得出來說話,要不然,他們就得把你名聲敗沒了。”

“不用,說啥說,這回曆天明是站在我這頭的,他都說了,部隊上要是容不下,那他就轉業,大不了從頭開始。”她笑著說,“我不用說,會有人幫我說的。”她聲音歡快,一點不像天塌了那種不安和痛苦,“我這麽多年,對他們家,說句實在的,隻有功,沒有過。我相信,這世上公正的人,公道的話總是有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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