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為聘

愛明桀殿下

第八十一章 乖,你先跟龜茲王離開,孤幫你應對

書名:帝為聘 作者:愛明桀殿下 字數:5225

“龜茲王陛下,這邊請。”

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

流蘇瞳孔猛然放大,想也不想,就去推身上的男人。男人眼睛一眯,危險的氣息迸出,忽然緊緊抱著她,齒上用力,忽然咬下她的下唇。

“吱呀。”門被從外麵推開。

“啊...”流蘇痛得喊出聲,還沒從暈眩的感覺中反應過來,此時那曖昧的聲音入耳,她的心髒瞬間涼了半截。

“你們在做什麽?”

清冷的嗓音傳來,流蘇心口劇烈湧上一股哀痛,狠狠往身上男人一推,這一次,卻奇跡地輕易推了開。

卿臣唇角勾起邪佞冷笑,側過身去,就讓一身淩亂的流蘇,直直對上了一身黃衣的男子。毫無遮掩...

空氣,仿佛霎時之間被凍結,時間,在裏麵走不過。

流蘇衣衫淩亂,躺在床上,上一刻還在掙紮著起身,隻是,當上身剛剛直起,卻正對上洛溪那雙清冷的眸子時,流蘇隻覺巨大的屈辱滅頂而來,手,慌亂地掩住自己的前胸,他怎麽也會來這。

目光瑟縮地對上洛溪,下意識喃喃出聲,“不是...沒有...”

洛溪就隻是這麽淡淡地看向她,眼睛裏一點情緒也看不出來,像極了眾人在一起看戲的表情。任你演得出彩抑或是糟糕,他從來不為所動。

卻也沒有移開目光,對上流蘇微亂的頭發,胸前被撕開的衣衫…

沒有人知道,剛剛進門,在看到三王子覆在她身上那一刻,他隻覺心髒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撞,那種鈍痛,仿佛千百年來,一直承受著,卻在每一次承受過後都將它遺忘,而現在,終於記起,然後,這一次的鈍痛便蓄積了過去的所有,所有痛的疊加,回憶起來。

說不清緣由,甚至,剛剛進門那一刹那,浮楚的身體擋著她,洛溪看不清男人身下女人的臉,隻有床榻之上露出一截緋色裙子,那一刻,他腦中乍然之間閃過她的模樣。

然後,卿臣移開身體,她慌亂地坐起來...果然是她哦。

卿臣冷哼一聲,而後,在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裏,將流蘇攬到自己胸前,那樣的姿態,仿佛是在保護自己的女人,免受來自其他人的羞辱,不論是目光,還是言語。

流蘇被嚇到,慌亂掙紮,然而,男人手臂強勢堅硬,根本不是她掙脫得了的。她動一動,他反而將她按在自己懷裏更緊。流蘇徒勞,最後悲哀的乖乖靠在他懷裏。

卿臣冷聲道,“龜茲王陛下,你忽然之間闖入,可否向本王解釋一下原因?”

洛溪的目光還落在流蘇那裏,眼見著浮楚將流蘇攬入懷中,那一刻,心口處,乍然之間一股情緒噴薄,悲夾著著怒。

那名引領龜茲王進來的侍衛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而三王子已然是動怒的姿態,忙道,“是屬下奉了三王子之命帶龜茲王過來,當是以為有事相商,事關下一輪選妃賽,屬下沒有料到三王子您會和...流蘇公主在這裏...三王子殿下恕罪!”

方才,三王子叫他過去,私下裏的命令便是將龜茲王帶到這裏來,這時,言語裏更是努力往曖昧處說...和流蘇公主在這裏...這句話真真是惹人遐想連篇。

流蘇聞言,目光一縮,甚至不敢去看洛溪瘋狂顏色。

卿臣眼睛微眯,冷聲罵道,“混賬!”

侍從慌忙下跪,“三王子饒命!”

“都滾出去!”紫色的袖袍之下,手臂將懷中人摟得更緊了,那是保護的姿態。可是,卻也同時坐實了侍從的話。

和流蘇兩人在樹林深處的小木屋...被打斷了,可是如果沒有打斷,他們會做到哪一步?

一直沒有出聲的洛溪,這時,眼底裏忽然劃過一抹嘲諷,極快,在場沒有任何人看到,又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而後,淡聲道,“來不及了。”

三王子嘲諷看向他,要得就是來不及這種效果。

“大王子已經往這裏過來,”洛溪淡淡看向卿臣,目光瞥過他懷中的女人,“帶了不少的人,腳步亂而輕,我想,應該就是參選的其他候選佳麗。”

三王子臉色微變。

流蘇一顫。

洛溪忽然輕輕一笑,“你確定要讓所有的佳麗們都看到這一幕?”

他說著,目光意有所指向流蘇。

三王子眼睛輕輕一眯,唇角微微一勾,那樣的笑,深沉得看不出情緒。

而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裏,在洛溪、侍從的目光裏,放開流蘇。

繼而,動手,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在三道目光裏,將自己的紫衣外袍披在流蘇身上。

流蘇瞳孔一縮,驚怒,就要揮開。

她的衣服被他故意弄亂,根本沒有破碎,而現在,他卻要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那意思...分明就是坐實了她和他之間有什麽。

男人卻更快,一手握住她就要揮開外袍的手,一手為他將衣袍攏好,對著她妖邪一笑,“乖,穿上,你先和龜茲王離開,孤去攔住兄長和其他人。”

龜茲王...流蘇聽到這四個字,就仿佛被什麽狠狠燙了一燙,渾身一顫,噤聲。

浮楚看著她此時的表情,眼睛裏的光芒更妖異,拉過她的手,將她帶到洛溪眼前。

“龜茲國大王,孤要去攔住我那兄長,大人可否幫孤一個忙,替孤帶她離開?”

流蘇隻覺眼前落下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淩遲,心口劇疼,渾身輕顫,將頭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對上那人的目光。

白色袖袍之下,手掌狠狠緊了,洛溪唇邊卻勾起一笑,“好。”

流蘇遠遠跟在洛溪身後,他隨行的侍衛此時並沒有跟來,林子裏的路不好走,他走得極慢,而她,就走得比他還要慢。

不敢靠近他,隻得遠遠跟著,保持著大約一丈的距離。

他說要帶她出去,可是,她知道不是,他們現在似乎在往樹林更深處走。而事實上,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根本不能出去。

低了低頭,看自己身上男人紫色的外袍,自嘲一笑,不如就讓樹林深處有一個洞,把她埋了還好。

她低著頭,沒注意到前麵,洛溪已經停下,她就這麽直直往前走,最後,撞了上去。

“呀!”流蘇一時不察,輕輕叫了一聲。

洛溪背對著她,嘲諷一笑。

兩人之間沉默,逼得流蘇頭皮發緊,躁動難安,隻得沒話找話,“謝謝你...,你是什麽時候換回裝扮的?”

洛溪淡聲道,“你不必謝寡人,寡人不過是來還你以前的恩情罷了,你不要想多了。”

洛溪本來是想說,他在外麵等地著急,不知道流蘇在裏麵怎麽樣了,焦急地他換回了原來的裝扮,憑借龜茲王的身份才能找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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