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英雄

西林葳蕤

第二百一十九章、反複

書名:重生之不嫁英雄 作者:西林葳蕤 字數:6877

曆天明從李國慶家出來以後,就往程誌家那邊走,準備迎一迎去送女婿和兒子的大姨夫。

一直走到程誌家門口,才看到大姨夫,“……我這邊還有點事,晚一點回去,大姨夫你先回去吧!”

大姨夫叮囑他:“晚上沒少喝,別再喝了啊!”這麽晚了,還能有什麽事,隻能是喝酒。這是大姨夫心裏的想法。

“放心,就是說點事,我不喝酒。大姨夫你趕車慢點。”把大姨夫送走,他順著馬路一直走啊走啊,想要把心中的鬱悶排解出去再回去。

要不然,他心裏總覺得有根刺,刺的他說不出的疼。

夜深了,鄭慧雅已經摟著孩子們睡了,他覺得心裏的煩躁排解的差不多了,這才揉了揉木著的臉,換上一副笑臉,悄無聲的進了屋。

也就這年代吧,要是幾十年後,哪家哪戶的晚上不得上鎖啊,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想這麽不驚動家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鄭慧雅給他留了地兒,在炕頭,中間是一溜孩子,而她自己則睡在炕梢。

這年代,炕頭都是男人們住的地方。

他沒上炕頭,把孩子們身上的褥子往炕頭拽,這就連人帶褥子給挪了地方,這才在鄭慧雅的旁邊躺了下來。

看著妻子熟睡的麵孔,心裏就有些堵,幹脆低頭,把她的嘴堵住了。

鄭慧雅睡的正熟,隻覺口鼻都被人堵住了上不來氣,她掙紮著,眼睛睜開,嘟呶他:“你這大晚上的發什麽瘋呢!”

他不作聲,吻的卻更凶狠了,攫著她的口舌,撕咬著,噬啃著,她隻覺嘴裏一股腥味傳出,心中大怒,猛的一推他,“你瘋了?”

曆天明仰麵躺倒在炕上,悶悶的道:“我心裏不痛快!”

鄭慧雅怔了怔,並沒問他為什麽不痛快,心裏很是不悅,你不痛快讓我也不痛快?自不自私啊!她“嘶”了一聲,摸,果然嘴唇出血了,她一生氣,張嘴罵道:“你不痛快就拿我撒瘋?曆天明,你特麽的是不是男人?”

曆天明今天不痛快,一是李國慶那事,雖然解釋了,但心裏要真能這麽大度放開才見怪。二是喝酒的時候,男人們嘮嗑,都問他怎麽媳婦不去隨軍?雖說是媳婦的娘家人,但喝了酒,哪管那麽多,都說應該在一起過日子才行,不應該分居兩地。

這讓他心裏有氣無處撒。

鄭慧雅罵他,平時他早哄著她了,可今天他喝了酒,又心情不好,因此一聲不吭,隻是直直的盯著她,問:“你嫌棄我了?”

這什麽跟什麽啊!

鄭慧雅嘴快的皺眉:“啊!嫌棄了,怎麽地!”你特麽做錯了事還挺有理。

曆天明的眉毛也擰了起來,“嫌棄我也晚了,咱們這是軍婚!”

這話什麽意思?鄭慧雅腦子裏慢半拍,等她消化完之後看到男人閉著眼睛呼呼大睡起來,她的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有些傷心,有些涼。

她抿了抿唇,不甘心的把他拍響,“曆天明,你特麽起來給你說清楚!你出去受了什麽刺激了?你跟我這撒瘋?你起來,你給我說!”看他不睜眼,她氣的拽著他胳膊想要把他拉了起來。

曆天明翻了個身接著睡,一點不理會她氣的發狂。

鄭慧雅氣的在他大腿跟使勁的擰了一下,直到青紫了心裏才覺得好受了些,鬆了手,氣哼哼的在旁邊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心大的就要忘了這事了,本來嘛,他喝多了耍一耍也就拉倒了,反正她也沒吃虧,掐也掐了,還能因為這個再打一架?

她哄著孩子們穿衣服吃飯,問他:“快到點了吧?你不用回去說一聲嗎?”

曆天明嗯了一聲,招呼以安,“安安陪爸爸去跟奶奶道個別吧!”

鄭慧雅敏感的覺出他態度有些淡,不像以往那樣親熱,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你喝多了耍酒瘋,我還沒生氣呢,你倒先小臉子上了。

因此,她也神色淡淡的,以安搖頭,“我不去,奶奶也不喜歡我,我去幹嘛!”

曆天明聽了這話直皺眉,“你是奶奶的孫子,奶奶沒說不喜歡你。就真不喜歡你,你也不能這樣說,那是沒禮貌,沒教養,是不孝!”

這頂大帽子扣到才五歲的兒子身上,鄭慧雅不願意了,拉著兒子就走,“我們不去就是不孝?好,今天我們就不孝了。安安,穿衣服,媽媽送小姨和哥哥他們回家嘍!”

他臉色不太好看,想叫住媳婦,又覺得沒麵子,幹脆抬腿就走,等他走了,鄭慧雅也幫幾個孩子都收拾好了,大姨去供銷社買了餅幹回來,給她裝上,“路上吃。”又問他:“天明回家了?一會回來接你們娘幾個?”

鄭慧雅心裏隻覺拔涼拔涼的,委屈的不得了,可她不敢表現出來,怕大姨擔心。“不用他接,這一來一回的更費時間,我們直接去客運站。”

她和國建、小靜,領著四個小的,大姨夫因為他們說要走,沒去縣裏集上,“這幾個小的走進縣裏得啥時候,讓你大姨夫送你們。”

她沒再推辭,坐上馬車,去了車站,讓幾個孩子和大姨夫告了別,給小靜錢,讓她去買了車票,正要上車,曆天明急匆匆的過來了。

看到她們,明顯鬆了口氣,擦了把額頭的汗頭,埋怨她,“怎麽不在大姨家等著我,害得我白跑一趟。”

看來他是去了縣裏又折了回去。

鄭慧雅心裏的氣消了一些,暗罵:活該,誰讓你大早上的就耍,不說明白,誰知道你管不管我們了?

以安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噘了噘嘴,“爸爸你一句話不說就走了,也沒說接我們呐!”

她在心裏暗暗道:“太對了兒子,就是這麽回事。”

“爸爸,萬一你要不回去接我們,我們晚了怎麽辦?”以安童稚的聲音質問的他一哽,竟無言以對。

接著以安的控訴讓他心裏更不安了,“爸爸,我才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平時很少哭的以安竟然啪噠啪噠的往下掉眼淚了。

他忙抱起兒子溫聲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吱一聲就走,不該說我兒子不好。對不起,爸爸錯了,原諒爸爸好不好!”

這世上本沒那麽多事,都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他現在算明白了,

他跟兒子說著話,眼神不時的覷向媳婦,心想自己這情緒竟然失控,可真是從沒有過的事,難道是因為媳婦在自己心中太過重要的原因?

可無論什麽原因,都不是他情緒反複,喜怒無常的理由。

因此認錯這話是說給兒子的,也是說給媳婦的。

可惜的是,鄭慧雅裝聽不到,在離他們兩米遠的距離哄那幾個玩呢。

以安很大方的抱著爸爸的腦袋親了一下,“算了,我很大方的,原諒你了。”這話讓他的嘴角直抽抽,這小家夥,還真不客氣。“不過,你以後不可以這麽說我了,要不然,媽媽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曆天明心中一動,低聲問:“為什麽啊,媽媽生什麽氣跟你說了嗎?”

以安覺得爸爸很笨,“爸爸說安安不好,自然是說媽媽沒把安安教好啊!說安安就是說媽媽啊,這有什麽不明白的?”以前,他們兄妹三人,在幼兒園打了小朋友,媽媽去給人家道歉時總會說:“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是我這個媽媽沒教好……”

曆天明怔了怔,開始反思自己的話,難道,自己無意中,偶爾透露出的情緒,確實是在怪慧雅沒教好孩子嗎?

這時候,發車的時間快到了,乘客開始檢票上車,他一手領著著安安,一手過去牽著楠楠,囑咐鄭慧雅,“你們跟著我。”一行人上了車。

都安頓好,大客車開車了,幾個孩子就嘰喳上了,他看了眼一直盯著孩子們的媳婦,開始琢磨之前的問題。

這麽一想,他還真有些吃驚。

在母親那裏,孩子們對於奶奶的排斥,他心裏是有些不悅的,認為是不是慧雅有意無意中的說話帶出了對孩子們奶奶的排斥和不滿,才讓他們小小年紀,就不喜歡奶奶。

其實,是因為孩子們太小,心思又太敏感,所以所以誰對他們好或不好,他們能很輕易的分辯出來吧!

而李國慶的事,不說是不是誤會,既便是真的,那也是國慶一個人的想法,慧雅這麽優秀,有眼睛的自然能看到她的好,自己難道還能阻止別人對她有好感嗎?

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聽了這麽一席話就開始患得患失了?

他糾結了一路,終於想通……

可能正是因為慧雅太優秀,又年輕漂亮,又獨立能幹,他在這個家裏有沒有都無所謂,而她又一再拒絕隨軍,讓他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種難言的危機感。

正是這股危機感,讓他的心情患得患失起來。

想通了,他不由的心裏暗暗唾泣自己:真沒出息!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事還真沒法有出息。或許,等什麽時候媳婦隨軍,背靠自己的時候,他才能從心底裏得到滿足和安全吧!

如果鄭慧雅知道這麽一會,他的心裏轉過這麽多的念頭,一定會很鄙視他:丫說這麽說,其實就是大男子主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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