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殺

末世戰車

第六章 民の喪鍾(下)

書名:大國殺 作者:末世戰車 字數:14668

喪鍾為誰而鳴??也許隻是無關緊要的個陌生人,也許是熟悉的身邊人、親人或朋友,也許正是在為自己而鳴。

巴黎第一共和國,鬥爭一片火熱,人民激情四射。

鬥爭,鬥爭,鬥爭的土地上不會長出繁華與幸福,鬥爭的土地上隻會量產痛苦饑荒與死亡。人類本來是和諧的共同體,所有階層和諧共生,魔鬼卻灌輸給人們鬥爭這一惡念,讓人性中的惡無限膨脹。羨慕嫉妒仇恨,等級屠殺的導火索;無能無知無恥製造這無法無天的屠殺。善良勤勞的人們被這些惡人以革命的名義殺害殆盡後,革命者粉絲們的喪鍾終於敲響。被魔鬼操縱人性的無知無恥者必然會被召喚到魔鬼的老巢——地獄。

這些無良惡人的喪鍾終於敲響!!

上帝的天譴,你們這些自稱人民的惡人誰也逃不過!!

心存惡念,生性殘忍,洪水般的力量,豬一般的智商,這些下層流氓是絕佳的鬥爭工具。不過,那時候巴黎第一共和國的革命代表會議真心用不著這些工具了,作為革命領導者的代表們也要吃飯,還必須吃好飯,革命領導者周邊的利益群體也不能餓著。所以,這最低等最弱智的工具就由他自生自滅去吧。當然,必須給它們美美的灌上一肚子迷魂湯,讓他們放棄使用暴力謀生,做個安靜的弱智,餓死前別惹出什麽麻煩。

此時,該國首都巴黎之外,不少被搜刮地區早已是地獄般景象。餓死人早就是是斯通見慣的事情了,甚至整村整村餓死都是很平常的。前文提到的一下午共殺11人的變態殺人狂胡茂昌就在這一時期死了,是餓死的。他們所在地區每人隻有那丁點配額,有錢也買得不到糧食和副食品,殺人犯待遇也是這樣。據說這家夥死的時候,手裏還攥著一堆錢——人民革命元。這種逗比貨幣從一開始在世界範圍內就是一種笑話,那個時候的人民革命元在巴黎共和國國內也已經是廢紙一張了。這個作廢宣傳典型的死屍就橫在家裏,直到化為散亂的骨架都沒人收屍。沒了地主富農領導農業生產,糧食連年歉收,可給政府的糧食供給卻不能少。這些喝多了迷魂湯的革命忠誠粉絲把口糧都給了政府,作為糧食生產者的自己卻食用糧食代用品。於是,在那場饑荒中,這個村全村死了個精光。

這就叫現世報。

C世紀25年年初起,巴黎第一共和國,全國範圍內的饑荒愈演愈烈。可是,早在幾百年前,原波旁帝國屬地上的人民就不再為吃飽飯發愁了。很多看似美好的奇思妙想付諸實踐,結果就是曆史的倒車和人間的悲劇。

東薩克省山丘縣黃山和諧公社,從那年6月初至8月15日,已死亡642人。其中8月1日至15日,死亡229人,平均每天死亡15.2人。千年曆史上,這裏從來都是糧食過剩的,餓死人的事情從來沒有過。其實當地不是沒有糧食,而是糧食被一味愚忠中央政府的地方政府控製起來,專供中央。所以,產糧的地方餓死人,產文件的地方卻一個個吃得飽飽的。

這公平嗎??這不公平!!於是乎,以老實忠厚勤懇著稱的當地人拿起了武器,為了有口飯吃,為了不被餓死,反抗,暴動,搶糧食,或者說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糧食。

8月16日晨,山丘縣黃山縣和諧公社暴動了,一次非常成功的暴動,當天下午,周邊幾個公社也暴動了。起義者奪占糧倉,駐守糧倉的當地人士兵沒有開槍,士兵們也很餓,他們自覺加入了起義者行列。同樣的道理,次日,黃山縣武器庫被起義者拿下,兵不血刃。當地這場暴動的唯一傷亡就是愚忠中央政府的地方官員被憤怒的民眾吊死。此後,當地再也沒有向首都運送過一粒糧食,也再也沒有餓死過人。

東薩克省的暴動從這個地方開始,迅速蔓延至全省以及全國其他地區。

中央政府麵對真正人民的反抗似乎是束手無策,這正是他們一直高調宣傳的“草根正義”。他們還麵臨一個比叛亂更加棘手更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首都和其他控製區主要城市的饑荒。

在非常形勢下,幾乎個個是肥豬般體形的巴黎革命政府高層終於有一絲清醒了,開始創造性的解決問題。在這種背景下,神奇的糧食代用品粉墨登場了。

C25年10月17日,巴黎共和國中央政府發出《關於壓低農村和城市的口糧標準的指示》,規定除少數重體力勞動者外,城鎮居民每人每月降低2斤口糧。這份官樣文件首次承認“夏收之後,浮腫病、非正常死亡和人口外流現象繼續發生”。

當時,饑荒繼續演進,日趨嚴重,糧食空前緊張,廣大農民食不裹腹。就連較為富庶的蘇科爾省也到了“天天喝粥,有粥無菜”的境地。C25年年底,巴黎革命政府控製區內,情況最好的三個省農村公社人均口糧配額已減至220斤,比C19年的配額減少了55%。至於那些“情形不怎麽樂觀的”其他各省農村部分地區,早已是道殣相望,村室無煙,人真的死絕了。

糧食富餘省份的獨立使得這個國家的糧食庫存已到了最低警戒線。作為應付迫在眉睫的糧食危機的一項直接措施,巴黎政府正式向全國發出號召:要求各級黨委政府、機關、學校,全力開展征集代食品活動。

10月10日,革命代表會議發布指示稱,各省份秋收力爭要多打糧食,多搞菜,多搞代食品,總之,多多益善。政府雖然沒解釋糧食為何打不出來,為何會有亙古未有的饑荒,但革命胖子們畢竟明確提出要“多搞代食品”。

宣傳機構又有了新的工作目標,從前一陣鋪天蓋地的宣傳糧食大豐收,到眼下鼓動全民大搞代食品,這個彎子實在轉得太大了。政府宣傳稱,“兩年來,全國大部分地區連續遭受嚴重的自然災害,造成糧食嚴重減產”;“和諧公社已使貧苦農民永遠擺脫了那種每遭自然災害必然有成百萬、成千萬人饑餓、逃荒和死亡的曆史命運”。政府當然知道,就在這篇社論發表之時,被掠走糧食的各地農村正在發生大麵積餓死人的情況,但事實歸事實,宣傳歸宣傳,他們選擇采取了“硬著頭皮頂住”的無恥說謊方陣。說謊者在這篇謊言中自己揭穿了自己的謊言,實在是有些狗血。後來的糧食代用品比這種放屁宣傳還要狗血。

麵對各地餓死人的警報,文件又來了。產文件的人吃得多產量也自然高。嗬嗬。

巴黎共和國首都,最高政府發出了《關於立即開展大規模采集和製造代食品運動的緊急指示》,根據國家科學院的建議,向全國推薦了一批代食品。所謂“代食品”,就是以瓜果、蔬菜代替糧食作為主食,甚至樹皮、樹根、野菜、觀音土都可以代替糧食吞進肚裏。

那些缺糧的地方,饑民們早就上山采取野果、樹皮充食。但這種非穀粟類之物質從此就被冠之以“代食品”之學名,野菜、樹皮、稻秸、橛根、玉米芯等不能吃的玩意開始在官方指示下在全國推廣,這是一個奇跡。

更荒唐的是該國科學院為此還進行了具體的“食品”分類研究。

在統稱為“代食品”的各類物質中,大致可分為兩類:(1)自然生產類的動植小球藻,及其它水生植物(紅萍等);各類農作物(玉米、水稻、小麥、高梁等)的秸杆;各類植物(蠶豆、豌豆、洋芋等)的橛、根,土伏林等;冷樹皮;各種野菜(野口頭、鵝子草、泥鰍稿、野芹菜、野池米、毛姑、豆瓣菜等)及野生菌類;各類作物枝莖(紅薯秧、豆角皮等);各類野生果實(橡子、栲櫧、芭蕉等)各類昆蟲……(2)合成類(用黴地素、鏈孢素作基本原料)人造肉精、人造肉精粉;人造肉(又稱人造成型肉)、人造肉丸子、人造肉湯;人造奶;人造循環食用油……

在上述各類代食品中,小球藻得到了中央政府和各級地方政府的特別重視。

小球藻原是一種水麵浮生植物,一開始隻是作為豬飼料使用。由於糧食空前緊張,生豬存欄量急劇減少,豬飼料居然過剩了。豬能吃的人大概也能吃吧。於是,國家科學院建議在全國推廣小球藻代替糧食。“推廣小球藻,既可治浮腫,又能保證不餓死人。”

小球藻生長的關鍵要素是采集小球藻培養液。各地稀釋小球藻培養液的種類繁多,最常見的方法是:用人畜糞尿,以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二的稀釋人尿為最佳配方。機關、學校、工廠、街道普遍建起了培養小球藻的水池,城市居民更是利用家中的瓶罐,培養小球藻。許多家庭讓孩子每天在餐前喝一兩勺小球藻水液,相信小球藻具有豐富的營養價值。實際上,這隻是糧食極度匱乏的年代中人們的一種預期心理,與科學原理毫不相幹。

在各類代食品中,比較具有實際效用的應是“人造澱粉”。

所謂人造澱粉,就是將經過整理的秸、根、葉、莖、球等磨成粉狀,通常將其混入玉米麵、高梁麵,做成饃或窩頭,食後胃腹部有某種充實感或腫脹感,而不象飲了小球藻液後那樣虛無縹渺。

此外,國家科學院昆蟲所在短期內搞出可食昆蟲1200多斤,並將取得的經驗向全國推廣,“采食昆蟲是補充營養的一種途徑。”

在各級政府的全力推動下,人造肉的商業性生產取得很大進展。據輕工業部、商業部、化工部不完全統計,當年已實現月生產人造肉479噸,其中首都周邊的十個重點廠生產了446噸。從C25年12月起,巴黎全市已在全市所有飯館出售人造肉炒菜。

為了推動代食品運動向縱深方向發展,各級政府還用召開“吃飯大會”或“節糧先進集體、先進個人表彰大會”的形式宣傳代食品的優越性。其實,“綠水”(群眾稱小球藻為綠水)可以代替豬飼料本來就是荒謬的,人食用這個根本不可能吃飽,其他的代食品也基本是類似的玩意。

在荒唐的推廣代食品運動中,科研部門與宣傳部門發揮了重要的忽悠作用。

首都國家科研部門對玉米皮、紅薯秧的“營養成分”作出鑒定。其結果是:玉米皮:含水分7.09%,蛋白質3.92%,澱粉33.36%,糖1.62%,粗脂肪0.44%。紅薯秧:含水分39%,灰粉1.84%,澱粉63.17%。最後的結論是,玉米皮、紅薯秧質量很好,適於人體食用。

某省大學所屬科研機構發明了用稻草粉和麵粉各半製成的饅頭,聲稱“經過醫學院的化驗,營養價值超過標準麵粉”。可這怎麽可能!!??

某知名教授將石灰水煮稻草再研製成粉,聲稱稻草的澱粉量達到30%至80%,並將這種澱粉起了一種學名,曰“稻草澱粉”。

…………

在C26年10月,接近該國最後的一段曆史時期內,宣傳部門將代食品的“優越性”推到了極致,“甚至說得比真糧的營養價值還高”。他們說,雙蒸飯易於消化,更易於發揮食物的營養價值,是對人類膳食結構改革的重大貢獻;小球藻、精製澱粉則不含膽固醇,有益於防止心血管疾病。

盡管宣傳媒介將代食品和雙蒸飯等的優越性吹得天花亂墜,但各地不時傳來群眾誤食代食品導致中毒的消息。

C26年4月,薩蘭省蘭得縣群眾15900餘人因食用未知有毒樹皮,致使11100餘人中毒,3800人死亡。5月,魯西省3800人吃野菜野草中毒,1540人死亡。各地農民還因吃了腐變的蔬菜,患了青紫病,無有效藥物,大批量死亡。

“一兩糧食蒸來蒸去不還是一兩糧食嗎?”

多國科研部門對該國代食品的“營養價值”又作出了新的測定。40種代食品的有毒成分。橡子粉、稻草的“營養成分”多國一再檢驗,結論都是基本沒有任何營養價值。多國研究還證明,稻草、玉米根、玉米芯、玉米秸營養價值很低,“不能產生熱量,不能消化吸收,不適合大量摻食”;而所謂“粗澱粉”的真正澱粉含量隻有0.8%至2.96%,蛋白質0.27%-0.6%,將其喂小白鼠,三天內體重下降31%,解剖後發現胃擴大和胃壁變薄。

該國民眾對這場運動更是牢騷滿腹:“勤儉建國真正好,又吃野菜又吃草”,“我們不吃野菜,那是給豬吃的”“形勢好得很,為什麽天天吃無縫鋼管(通心菜)?”“過去給地主壞蛋給貴族老爺扛活還管飽不限量呢!”“波旁帝國不好,魚蝦酒肉都能吃著;新社會好,什麽都買不到。還不如從前給地主當雇工,也比不上過去的豬狗。”“什麽人民的好政府,比茅缸板還臭!害得我們飯都沒得吃。”“革命代表大胖臉,社員餓死他不管!”

一邊是緊缺的供應,沸騰的民怨,一邊確是幾乎無限量的胡吃海喝。但這種無限量隻限內部高層人員。

外麵怎樣無關緊要,國家體製內官員總是能吃飽飯的。政府規定科級以上官員每人每月補助供應糖一斤、豆一斤;同級別軍隊官員,每人每月增加供應肉2斤、蛋2斤。此舉雖然得到中高級官員的普遍擁護,卻極大地挫傷了一般辦事人員和廣大普通群眾。巴黎市的一般低級別官員諷刺道,“高薪人員豬肉炒雞蛋,低薪人員一鍋菜葉熬稀飯”,“現在政府內部分三等,一等是吃肉的,二等是吃糖豆的,三等是喝湯的”。

軍隊內部,連級以上軍官的飯食有“富強麵粉的饅頭、花卷,有大米飯,還有市場上少見的豬肉、雞蛋和香腸等葷菜”,“每天的夥食標準不低於一元錢”。

困難地區全力供給著首都,這裏的科以上官員每人每月供應食糖1斤、大豆3斤、食油0.5-3.5斤,肉0.5-3.5斤,雞蛋0.5-2斤,紙煙2條,下水2-3斤,水產3-5斤,粉條3-5斤,豆腐3-5斤。

與此同時,非首都周邊地區的普通人正享受著“糧食食用增量法”和代食品。美食是屬於領導的,饑荒才是普通人歸宿。到C世紀26年年中,這場饑荒已經遍及政府控製區共計9個省116個縣。然而,號稱是窮苦人政府的巴黎革命代表議會對此卻似乎了解無多,不僅沒有賑濟舉措,還在部分地區照征糧食。農民在交糧納賦之後,剩下的隻有一兩成,連自己吃都不夠,隻能靠野菜和一些雜糧度日,更談不上任何儲藏。當時因為給首都供應糧食,多數百姓家都吃不上飯,許多百姓就被活活餓死。

所謂和諧公社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就剩下些婦女小孩,沒人幹活。多數公社食堂吃的飯早就不成樣了,很多就是把不剝皮的紅薯切成小塊,再配上紅薯葉子煮,開飯時一個人給舀一瓢,那一瓢有兩碗。可是那時候人們餓極了,別說兩碗稀湯,五碗都不夠喝。絕大多數人都有浮腫病,臉色黃,渾身腫,不拄棍子都站不穩走不動。隻有掌握實權的幹部多吃多占臉上光堂些。人們下地幹活時,都能看到許多低矮的新墳頭。鄉親們說,餓死的人太多了,哪還有那麽多棺材,死的人都是挖個坑軟埋。人們餓的有氣無力,坑也挖不深,墳頭也就不大。後來死的人更多了,有的一家餓死三四口人。死的人多,大人小孩都沒人埋,也餓得沒力氣抬死屍挖墓坑了。

革命者控製區的很多地方草根幾乎被挖完,樹皮幾乎被剝光,災民開始大量死亡。這類地方“人相食”的慘狀不可避免的上演了。一開始還是隻吃死屍,後來殺食活人也屢見不鮮。有時路上死人被人埋後,一夜就不見屍體了。有些地方,農民家裏死了人,為了防止被人扒吃,就守墳多夜,待屍體腐爛發臭為止。有的吃人家的死人,有的吃自家的死人;人肉有吃熟的,也有吃生的;有吃死屍的,也有殺吃活人的;有吃自己搞來的,也有從市場上買來的(多為熟肉)。在城郊、集鎮、村頭擺攤賣的熟豬肉中,有不少是人肉冒充的。在吃人肉的人當中,約有40%引起腹瀉而死亡;另一些人常吃人肉而沒出事主要是吃瘦棄肥、肉菜混吃、少食多餐、醃鹹常吃等。

下文為本朝某段饑餓曆史中,某些人殘忍殺吃親人的真實記錄。

叔父吃侄女。據民政局離休幹部葛現德回憶,其家鄉城父公社葛魚池生產隊有一名社員,吃了其侄女的肉。1960年,其兄嫂死後,一個不滿10歲的侄女被其收養,不久侄女餓死,被其吃掉。因吃人肉,精神緊張,患病多年。

兒子吃父親。1960年5月25日,縣委生活檢查組長孫振林(****黨員,縣文化館副館長)等人匯報:在魏崗公社逯樓大隊陳營村檢查,群眾強烈反映農民馬某,在其父親死後被煮吃掉,並將一部分充當豬肉以每斤16元賣掉。由於當時政府對這類事采取回避態度,所以沒加追究。

父母吃兒子。1960年3月28日,****公社王閣大隊王莊王某,在小兒餓死後,被煮吃,吃後夫妻兩人腹瀉,三天後二人均死去。全家七口餓死五口,剩下兩個孩子被送進大隊孤兒園。

母親生吃女兒肉。1960年春,大楊公社劉匠大隊朱寨村朱李氏,在全家4口人已餓死3口的情況下,自己餓得無法忍受,就在死去的女兒身上啃掉幾塊肉吃下去,因此引起腹瀉,拉出許多爛肉。當檢查人員任懷讚(大楊公社煙酒專賣主任)發現時,該人已全身浮腫,處於半昏迷狀態,但知道要饃,要飯,要醫,要藥。生產隊長朱本善把真實情況告訴檢查人員,並說昨天剛把生吃的女兒埋在地裏。

據張催糧回憶,1960年春,我家觀堂公社集東一裏張莊張韓氏,全家4口人,餓死兩口之後,身邊隻有一個瘦弱的女兒,她迫於饑餓,喪失理智,打死了女兒,將其煮吃,之後精神失常,有時呼叫女兒的名字。

據市農業銀行離休幹部、****黨員王體忠回憶:他家在五馬公社泥店西南王樓村,社員王某的老婆(1922年生人)在1960春因饑餓打起了十來歲女兒的主意,將女兒打死煮吃。此人在90年代初還健在。

父親殺吃親生兒子。據大楊財政所離休幹部、****黨員孫傳璽回憶,大楊公社丁國寺西南邵莊孫某(孫傳璽妻子娘家的鄰居),1960年將其親生兒子小禿子打死煮吃,全家8口人先後死光。

據法院原秘書尚振華(離休幹部)回憶,他所經辦的案件中,有一個先吃小孩的慘案。案犯是大楊公社釣台村農婦張某,1960年吃掉自己的死孩後,不久又打死鄰居的小孩吃掉。案發後被捕,判決後死於獄中。

梁誌遠的一個親戚吃了死去的兒子,夫婦腹瀉病危,其嬸母說他們不該吃人肉。他說:“情願一頓吃飽死,不願長餓活著生。”結果兩夫婦死亡,全家7口人死去5口。

哥哥殺吃弟弟。據市技術監督局、****黨員、退休幹部楊心寬回憶:1960年春,我在城父公社任組織部長,該公社龍台廟大隊韓老家村,韓某(16歲),其父母死後,即與其弟韓四生活在一起。1960年3月,他因饑餓將其弟弟打死,頭和脊背放在泥圈裏,肉放在鍋裏煮時被幹部發現了。經審問供認殺弟煮吃的事實。因********,公社黨委作決定時我參加研究,將韓某抓送公社“火箭營”(一種強化勞動的組織)扣留關押,數月後在“火箭營”死亡。

據亳州市原書記李興民回憶:我家原住亳縣大楊公社郭萬大隊李老家,與前瞿莊石某家相距很近。石某家是一個18口人的家庭。1960年春,18口人餓死近一半的時候,老三的小孩死了被留下煮吃。全家人都吃了,全都腹瀉。除石有亮一個活著以外,其他人全都死去。

當地還有一些多戶吃人的村莊:

據古城公社沼北大隊原副大隊長、黨員馬占坤回憶:1960年春,該大隊河西王村多戶農民吃人肉。大隊多次檢查屢禁不止。王某的母親屢教不改,被大隊書記耿某打後送公社“火箭營”關押致死。

據縣委生活檢查組長、黨員陸美(女,已離休)在1960年3月3日匯報:魏莊公社蒿莊村,全村40多戶有25戶吃人肉,嚴重時幾乎每天夜裏都有人下地扒死屍。社隊都知道此事,認為無法製止就聽之任之。

觀堂公社集東一裏張莊是一個多戶吃人肉的村莊。他們吃人肉是半公開的。張某氏,用人肉加稀飯救活了近門的一個孤兒張催糧(即回憶本村張韓氏殺吃女兒的張催糧),張催糧現已年近半百,有時還談論這方麵的事。

這是曆史真實事件,就在上個自稱要實現現代化的世紀。據傳在當今的朝鹹,還有人把人肉做成鹹肉。

回到小說裏。

據估計,這裏的總計6000餘萬民眾,已經有1400餘萬人活活餓死,另有1800餘萬人跑到那些叛亂省份做流民,沿途餓死、病死、扒火車擠踩摔軋而死者無數。首都政府運走的不是糧食,那是人命。

這樣一場特大饑荒的爆發,決不是偶然。災荒完全是人為的,如果當局願意的話,他們隨時都有能力對災荒進行控製。饑荒不單純是一種供給不足,而更多的是一種權利分配不均,即對人們權利的剝奪。這種剝奪到了極致,就是對人們救命口糧,對人們生存權的剝奪。

曆史上的饑荒可能與自然災害有密切關係,但客觀因素往往隻起引發或加劇作用,權利的不平等、信息的不透明、言論自由的缺乏、政治體製的不民主才是加劇貧困和饑餓、導致大規模死亡的饑荒發生的主要原因,在糧食問題的後麵是權利關係和製度安排問題。因為隻有在民主自由的框架中,信息才有可能公開,公眾才有可能就政策製定進行公開討論,大眾才有可能參與公共政策製定,弱勢群體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政府的錯誤決策才有可能被迅速糾正而不是愈演愈烈。在沒有重大災害的承平時期,人們對民主的作用和意義往往並不在意;或許隻有麵對災害的嚴重後果,人們才能意識到民主的重要。這裏說的是真正的,理性的民主,不是暴民的民主。因為,智商為零的暴民那裏沒有民主,隻有被蠱惑,隻有被利用,隻有腦袋發熱後的掠奪,一片焦土上的毀滅和被毀滅。

這裏,曾經是每個人都過得下去的波旁帝國,一場幻想家和野心家發動的所謂革命,一場對人類文明製度的野蠻破壞,一場對人生命和尊嚴的踐踏,變成了人間地獄。暴民毀掉了這裏的有產者,最終也會掉了自己的家園。

當這個國家所有的精英階層都被這場左瘋子掃蕩一空時,窮人反而更沒有未來了。社會是個生態體係,各類階層各個職業都是和諧共生的。篤信邪說,破壞生態平衡,最終是整個人類社會生態體係的奔潰。

灑家的證據之一,上世紀的那場饑荒中,據網傳有三千萬人活活餓死了。這是一場怎樣的悲劇啊!!

希望大家能真正記住那場巨大的民族災難,不要再被左瘋子們蠱惑。被魔鬼利用去搞所謂的“鬥爭”結局隻能是自己倒黴,倒血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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